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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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小東的輪休日,思來想去後小東還是決定帶上花姑娘,甭管結果好壞,這也算得一種代表花姑娘正式進入葉家的象徵。
為防回家路上遇到熟人旁生枝節,小東找了件不起眼的連帽衛衣讓花姑娘套在外面,放下套頭帽,身形嬌小的花姑娘從背面看一時分不出是個纖細苗條的姑娘,還是個發育未全的少年。
小東一邊哄著花姑娘戴上口罩,一邊嘴裡念叨:
“阿夢,今天回我家看看,看你老公長大的地方是啥樣子,都是自家人,別怕。對了,到家我給你找我小時候的照片看,看你老公從小就有多帥!“
看眼神就知道花姑娘也是有聽沒有懂,但不防防礙他乖順地跟著自己的話語點頭,讓小東不禁心生柔軟,雖然情緒還是會焦慮煩躁,但卻有了更堅定強韌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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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葉母給家裡的鐘點工保姆放了假,就自家人在,草草吃了頓午飯,葉母一邊心神不寧地在廚房準備晚餐,一邊讓葉茜別老窩房裡刷手機,出來客廳坐著聽著點兒門;葉父板著個臉坐在書房裡看書,也不知他拿著那本《制勝的科學》是想學到嘛;總之家裡的氣氛似乎充滿火藥味,只等一個火星閃現就要爆發,怎麼看都跟為自己接風洗塵、闔家團聚的說法沒半毛錢關係,讓葉茜忍不住在手機上跟好友吐糟抱怨。
聽到門口傳來開鎖聲,癱在沙發上的葉茜一躍而起,邊口裡嚷著”哥回來了!”,邊向玄關迎過去,緊張好奇地想看她哥到底帶了個什麼人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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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小東正護著一個頭套衛帽、臉戴口罩、辨不出男女的小個子在門口換鞋,看到葉茜迎出來就慣常地陰陽怪氣他妹:
“喲,今兒稀奇啊,大小姐親自迎客來了!這兩月是去國外進修了什麼淑女社交禮儀了嗎?不錯不錯,成效顯著,這下好嫁人了~“
原本葉茜聽她媽形容,覺得他哥現在應該一付沮喪躁鬱、心力交瘁的狼狽樣,沒想到跟往常一樣開口就惹人厭,忍不住翻個白眼:
“去去去!兩月沒見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臭德性,給你長臉了!“
嘴裡跟她哥鬥貧,眼裡卻緊盯著她哥和她“嫂子“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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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大出所料,她從不知道她哥會這麼細心體貼地照顧一個人,進門就是暴擊:
當看到小東蹲下來幫花姑娘脫鞋換鞋時葉茜眼珠子都要瞪凸掉了,長這麼大何曾見過少爺脾氣的小東能這麼紓尊降貴地服伺別人?頭皮都快炸開了好嗎!
之後小東幫花姑娘脫下外套,摘下口罩,細心給他整理頭髮和衣衫的一系列熟練動作更讓她心中大喊:何方妖怪奪舍了我哥?
這種衝擊帶來的情緒混亂哪怕當她看到花姑娘的真容後也只是在心頭草草掠過“是挺漂亮“的念頭,久久未能從她哥給她帶來的震撼中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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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滿意地將花姑娘拾綴好,然後皺眉看著呆在一旁的葉茜,摟過花姑娘的肩給兩人相互介紹:
“妹,認識一下,這是阿夢,你未來嫂子。
阿夢,這是我妹葉茜,別理她,傻妞一個!“
花姑娘睜大雙眼好奇地打量了下葉茜,發現只是個年輕女生,不是什麼英俊型男後就興趣缺缺地挪開目光。
對花姑娘而言,能讓他產生親切感的女性只有兩類,一類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另一類是濃妝豔抹的站街女。前者是因為他曾被心善的流民老太收留過,後者則是因為常和住在東郊的站街女淘換她們的化妝品和舊衣物,還被她們教怎麼梳妝打扮,所以會有好感。
像葉茜這樣清純體面的女學生,晝伏夜出的他很少接觸到,只是偶爾會在擺攤時遇到心軟的女學生顧客,所以自然引發不了他的好奇心,相比之下這個陌生家宅的吸引力對他還大點。
倒是葉茜,從小到大極少被人這樣當面忽視,惡意挑釁的無視、輕視或敵視遇到過不少,但這種完全中性的、好像只把她和旁邊的傢俱綠植當成同類擺設並比較後流露出純粹的無興趣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明知對方是個傻子,仍是讓葉茜咬牙切齒地感覺到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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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東護著花姑娘往屋裡走,經過還呆在當場的葉茜身邊時嗤聲嘲笑:
“瞧你這憨樣兒,睡傻了?時差還沒倒過來呢?“
葉茜回過神,惱怒地踢了她哥一腳,決定連他哥這個白癡嫂子一起討厭起來:
話都不會說了,神氣什麼啊!
此刻她給她哥嫂的定位就是大女主小說中的惡毒男配女配,渣攻賤受,總有一天要跪在女主腳下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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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客廳小東跟從廚房迎出來的葉母乖巧地問了好,然後把自己醬的肘子遞過去算是晚上給家裡添個菜。
說來最近小東破天荒地變孝順了,甭管每次回家和父母鬧得有多不愉快,進門時總會帶些天南地北尋來的土特產、營養品或保健養生類的小玩意,再不就是自己親手做的家常菜。
葉父管這叫黃鼠狼給雞拜年,葉母心頭卻是百感交激:過去那個只會從家裡白吃白拿俗稱啃老的大兒子居然眨眼間也懂孝敬爹媽了,別管出發點如何,這些東西看得出來都是花了心思的。以往他們總覺得小東還小,還要再多長些年紀才會擅於人情世故,沒想到這麼早就能享受到兒子的孝順。
收到兒子心意的葉父葉母不是不感動的,只是一想到這百般討好都是為了那個傻子就讓人心裡頗不是滋味。但轉頭尋思,看兒子這個不值錢的樣子,如果喜歡的是個好人家的姑娘,也不知會怎麼討好奉迎娘家人呢,到時只怕連老子娘是誰都忘了,自己看了說不定心裡更堵,這麼一來,還不如現在討好自家人來得好。
這種起伏不定、患得患失的心情真是讓葉父葉母輾轉反側、又愛又恨,私下唏噓了幾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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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帶著花姑娘去書房跟葉父打招呼,葉父要他們坐下聊聊,小東想想後說:
“我讓阿夢去我那屋歇著,他在旁邊也聽不懂,我給他找點事做,免得一會兒他無聊。”
其實主要還是怕一會兒吵起來又刺激到花姑娘。
葉父想想也對,本來小傻子在這事上也插不上嘴,萬一他們大小聲起來這小傻子又當他在欺負兒子跑上來替他出氣,搞得自己太狼狽也影響在兒女眼中的威嚴,就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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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拉著花姑娘進到他房間:
“看,這就是我的房間,喜歡嗎?”
花姑娘懵懵懂懂的,看到書櫃上擺放著的幾個相框眼睛一亮,湊過去仔細看看,然後一臉興奮地點著照片回頭沖小東比劃。
小東溫柔地笑起來:
“對啊,這上面人的都是我。”
這一刻小東胸口有奇異的暖流在湧動,似乎過去的自己也與花姑娘發生了聯繫。
心有所動,小東翻出被壓在書櫃落角裡的一大堆許久不碰的陳年相冊,裡面完整記錄著他從小到大的成長歷程。
花姑娘像打開了藏滿珍寶的寶庫般睜大眼睛,慢慢地翻閱一頁頁相冊,時不時發出驚訝的感歎。
小東凝視著那張全神貫注的漂亮臉蛋,腦中有無法描述的感覺:似乎翻閱相冊的花姑娘是在那些他所缺席的自己的成長歲月裡添補上獨屬於他的天真純淨的印記,讓自己的生命變得更加完整豐沛,某種靈魂的飽足感似乎就要從胸口滿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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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忍不住抱緊花姑娘,低頭遞過一個纏綿深情的長吻,唇舌濡濕地糾纏著,或許兩人都想把心頭這種幸福到發痛的情感傳遞給對方知曉,直到兩人快要憋不過氣,才呼哧呼哧地喘息著分開。
灼熱的呼吸中,小東抵著花姑娘的額頭,看著那雙染上情欲色彩的眼睛吃吃笑起來,不無遺憾地柔聲囑咐道:
“阿夢,你就待在這兒,看看相冊,玩玩模型,桌上有水和零食,餓了渴了就吃點。
我去跟爸媽聊聊天,要有什麼事就去書房找我,好嗎?乖。”
雙頰泛紅的花姑娘原本還期待著順勢來一場歡悅的性愛,聽到小東沒有要繼續的意思後不由有些失望,不過仍是順從地點點頭,戀戀不捨地目送小東出了房門,才又把注意轉回手頭的相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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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從春日跌入嚴冬,和父母的談判仍是極不愉快的僵局,現在他和花姑娘的關係被暫緩擱置,雙方集中在需不需要形婚這個問題上爭執不休。
葉母甚至表示可以暫時不管他和花姑娘的胡鬧,但沒必要這麼早搞什麼形婚生子,如果他真要結婚,那不如讓她來挑物件,至少家裡這邊是滿意的。
小東大至能猜出他母親打算和稀泥、趁機綁他上船的算盤,就說可以啊,和誰形婚都無所謂,但相親時他肯定是要表明自己是個同性戀,結婚就是應付家人單位的。
葉母氣得發抖,直罵他不大孝,讓父母傷心。
小東則回答沒有為孝順去傷害別人的說法,都是爹媽心頭肉,人家女兒幹嘛為了滿足自己父母的心願嫁過來守活寡受委屈。
他也不是非要堅持現在就結婚,但這種事早拖晚拖都是一樣,早點解決,大家省事,免得心裡老惦記著不痛快,而且像勝男這種合適的物件也不是時時能碰到,現在有機會幹嘛不把握呢。
當然,要葉父葉母實在不願意那也罷,但他們必須保證之後不要打擾他跟花姑娘的生活,無論是日常還是工作上,別無事生非,故意找麻煩。
他和花姑娘肯定是不會分開的,今年,明年,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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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這麼執拗也是有原因,他怕這次輕易讓步了,他父母覺得有機可趁,後面會步步緊逼,沒完沒了。尤其花姑娘的身份是個大隱患,像他這種失去身份、患有精神病的流民按說不是被遣送原藉,就是被當地福利院收容。小東倒是想替他申請上戶,但鑒於自己還沒有獨立戶口,無法提出申請,自己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兩三年內,這就是個隨時會引爆的地雷,萬一他老子要在這上面動心思,強迫分開兩人,那就真是個不死不破的絕境了。
所以這次乾脆鬧大點,讓他父母知道妥協,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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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父葉母也當然明白小東的小盤算,但就如小東所顧忌的,他們也是怕打了老鼠傷了玉瓶,要分開兩人當然容易,但花姑娘這種精神病人實在不好控制,真要在分開期間有什麼萬一,看小東現在這樣子只怕是要瘋,上次說的上廣場自焚這種事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能暫時關住他,難道還能關一輩子,無論發瘋還是生恨,兒子這輩子算是毀完了。
所以葉父葉母兩人其實也是暗暗趨向於暫時妥協,不理小東的胡鬧就是了。偏偏現在小東的戰術是你退我進,抓住形婚這個歪招不放,他們肯定不甘願這麼順了他,但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只好跟他耗著,就看誰的意志和耐心更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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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陰霾密佈,客廳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怪叫,接著是桌翻杯碎的大動靜,然後就聽葉茜慌亂大呼:
“媽!傻子發狂啦!救命啊----!”
小東臉色大變,奪門而出,葉父葉母也著急忙慌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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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花姑娘在小東房裡心滿意足地翻完相冊,挑了好些照片出來打算一會兒讓小東帶回家,然後就在屋裡四下尋摸,小東穿過的衣物、書本、唱片、手辦、健身器械……所有這些都讓他新鮮不已。
忽然從屋外傳來一股極香甜的味道,酷愛甜食的花姑娘忍不住跟著香味走了出去。
客廳裡的葉茜正無聊,準備給自己泡杯咖啡提提神。
全家就她和葉母兩位女性會喝咖啡,葉氏父子是碰都不碰這玩意,葉茜比葉母還更愛些,這次從國外帶了些不常見的咖啡豆回來,這會兒正好閑著,就磨了些豆子煮上了。
剛剛煮好,就看見花姑娘搖搖擺擺地從拐角走了過來,自然又隨意地撐在桌邊,歪頭看著咖啡壺,似乎在好奇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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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冷靜下來的葉茜這會兒再仔細打量花姑娘,不由心下暗歎:能迷住自己顏狗老哥的人果然不一般。不過是簡單基礎的白襯衫休閒褲,卻恰恰極好地襯出他纖細柔弱的身段;靈動多情的妙目配上嬌好白淨的面容更顯天真無辜,令人心生愛憐;帶些女性色彩、有點慵懶閒適的舉手投足更是把“風情”二字具像化,且毫無刻意,渾然天成,甚至還帶些不可思議的稚氣。
雖然還未正式進入社會,但從小到大葉茜也算交際頗廣,各層次的優秀女性都接觸過一些,要說比花姑娘更有魅力更富吸引力的女性比比皆是,但都是有談吐、智慧或閱歷見識加持,像這種純粹由美貌和骨子裡的嫵媚散發誘惑的,確實沒有人能和花姑娘一較高下。
特別荒唐的是,他偏偏還是個男人,還是個傻子。真是天生天養的尤物,無怪她哥能為了他一反往常的慫態,全力跟父母抗爭。這只要是個好色的,擱誰也捨不得啊,難為這個傻子能在外流浪這麼多年還沒被人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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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帶有親近之意,葉茜問花姑娘:
“這是咖啡,我哥沒帶你喝過嗎?要喝一杯嗎?”
花姑娘睜大雙眼,半懂不懂的,好歹知道葉茜是要給他喝這玩意,高興地點點頭,對著葉茜有點羞澀地笑起來。
葉茜被花姑娘這麼笑著心頭還真有點突突跳,連聲暗道:藍顏禍水!藍顏禍水啊!
葉茜自己愛喝黑咖啡,此時心裡又起了些捉弄的心思,也沒問花姑娘要不要加糖加奶,估計問了他也聽不明白,就也倒了杯黑咖啡給他。
沒喝過咖啡的花姑娘哪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道,開開心心地接過來,耐心吹涼,大灌一口,然後“噗”地一聲全噴出來,委屈難受地哼嘰著直抹嘴。
葉茜見狀樂得哈哈大笑,但她忘了,要是正常人被捉弄,可能生氣地理論爭執兩句就算了。花姑娘卻是個瘋瘋顛顛的,又在底層社會流浪這麼久,對他人的惡意最是敏感防備,一見葉茜這反應哪能不知到是她故意,當即臉色一變,反手就把未喝完的咖啡潑葉茜身上。
葉茜唉喲一聲被燙得一激靈,見花姑娘瞪著自己,心頭火起,她也是個不饒人的,連帶之前被忽視的怒氣現在一起沖上頭,鬼使神差地就把手裡的咖啡往花姑娘臉上潑去,花姑娘沒躲開,一下被潑中大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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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葉茜手裡的咖啡還是滾燙的,立馬把花姑娘的小臉燙得通紅。
花姑娘最是愛惜自己容貌,這會兒被燙到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野獸般的怪嚎,同時往葉茜撲過去,要跟她拼命。
葉茜只依稀聽葉母提過花姑娘有怪力的事,這會兒被花姑娘一撲,只覺得被鋼箍鉗住一樣,骨頭都要斷了,嚇得魂都丟了一半,一邊死命掙扎一邊向葉母求救:
“媽!傻子發狂啦!救命啊----!”
好歹出身軍武世家,打小跟葉父和部隊上的人練過不少日子,縱然情急慌亂,葉茜仍尋了個空隙使個巧勁,踉踉蹌蹌地從花姑娘的撲倒中掙脫出來,趕緊向書房連滾帶爬地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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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他們出來時,剛好看見後面怪嚎著的花姑娘站起身舉起身邊的實木茶几,狂暴地向葉茜砸過去,這要被砸中個腦袋脊背什麼的搞不好命都沒了。
葉母嚇得魂飛魄散,關鍵時刻小東眼急手快,拉著葉茜往旁邊一帶一滾,逃脫了這致命的暗器。
小東站起身也顧不上他妹,急急去攔住還要撲過來的花姑娘,口裡不斷說著:
“阿夢,別急,別急,怎麼了?怎麼了?”
花姑娘嚎哭著指指自己的臉,又指向葉茜,急得直跺腳。
小東一看嚇一跳,花姑娘大半張臉蛋都被燙得通紅,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急了,大罵自己妹妹:
“葉西!你他媽跟哪兒學得下三濫,手賤拿開水潑人?看他傻子好欺負是嗎?阿夢要毀容了我跟你沒完!到時他要揍你我是不攔著的,反正他有精神病,打死你不用負責,你他媽就活該!”
葉母剛檢查完驚魂未定的葉茜,除了有點磕碰淤青,看著狼狽,倒沒啥大事,聽到小東的大罵,又見他手忙腳亂地要帶花姑娘去醫院,連聲喊住:
“別急!別急!快去沖涼水,沖夠半小時,不然指定起泡!”
小東聽了趕緊摟著哭哭啼啼的花姑娘沖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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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葉父被這一頓鬧騰,又是驚嚇又是心煩,忍不住開口數落葉茜:
“你這丫頭打哪兒學的歪門邪道,還用開水潑人臉,我有這麼教過你嗎?對方還是個傻子,你的教養哪兒去了?書白念了?”
葉茜忍不住開口反駁:
“那他也潑我了呢!”
葉母一聽,趕緊問:
“潑哪兒了?”
看到葉茜衣服上的污漬,也不顧葉父還在場,伸手解開葉茜的衣服看她的皮膚,也是有燙紅,但衣服隔了下,情況要比花姑娘好得多。
同時在一旁的葉父瞪眼:
“無緣無故的他幹嘛潑你?是不是你捉弄他喝你那貓尿了?我還不知道你?你說你招惹那個傻子幹嘛?不知道他腦子糊塗啊!那能跟正常人一樣嗎?”
葉茜自知理虧,不服氣地癟起嘴。
葉母只覺兒女個個不省心,心煩意亂地拍拍她女兒:
“你也是個憨的,傻杵著幹嘛?快去沖水,不沖夠半鐘頭別出來,要不你這燙傷也得起泡留疤!”
葉茜低眉聳眼地嘟囔著去她屋浴室了。
葉母長歎口氣,只覺腦仁突突地痛,想她是不是該先吃兩片藥躺躺,不然被這對混帳兄妹氣得只怕活不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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