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自由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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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跟南方軍的列根少校簽訂合約,為南卡羅芋萊納州陸軍軍營供應馬鞍和馬蹄鐵,當中獲利豐厚,足以收購查理旗下包括以利亞在內所有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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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收購查理愈百名黑奴後,雖然幫助他們贖回身體,然而如何製造數量龐大的軍用馬鞍和馬蹄鐵,則是另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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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亞伯拉罕從不畏懼難題,他決定帶領眾男性黑人前往戰況最激烈的薩姆特堡,為要取走戰場上陣亡馬匹的馬鞍和馬蹄鐵。這個方案頗具危險性,畢竟要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收集物資,陣亡率隨時比參戰軍人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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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亞伯拉罕來到蒸氣機廠房宿舍,向他所贖回來的眾黑人講話,以利亞和班傑明從旁協助翻譯:「各位,我需要50名自願跟我上戰場取物資的人,上戰場十分危險,隨時有犧牲的可能,但當我們取得足夠物資後,便有足夠資金贖回你們的身體,所以我希望大家勇敢一點,跟我一起上戰場!現在,我想問,誰願意跟我一起往薩姆特堡的,請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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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黑人聽後起初沒有反應,因為他們不知道薩姆特堡在哪裡,然而第一個站出來的是班傑明:「主人,不論你要我到哪裡,我都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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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是傑克和安布魯斯:「我們懂得駕駛馬車,我們要去薩姆特堡!」3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RjDvohD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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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幾乎全部男性黑人都站出來,人數超過50,都願意前往薩姆特堡,除了歐薩斯,因為他不相信亞伯拉罕,他計劃趁亞伯拉罕離開後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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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勇氣,但我只需要50人。」亞伯拉罕不願那些年少和年老的人上戰場,這是出於安全考量,他逐一走向每位被他揀選的黑人身邊對他們說:「你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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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揀選的條件,除了年壯,還要考慮他們的行動意識,因為在戰場上,服從命令是必須的,不聽命的人隨時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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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選了48人,他拿起斧頭來到班傑明面前對他說:「班傑明,你也來跟我往薩姆特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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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主人!」班傑明接過亞伯拉罕手上的斧頭。至於第50人,當然是以利亞:「以利亞,我們一起往薩姆特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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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與你同行!」以利亞對亞伯拉罕的計劃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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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的計劃是這樣的,他將前往薩姆特堡的50人分成10小隊,每隊一輛馬車,都掛上白旗以示中立。各馬車都載有一把斧頭和一把小刀,駕駛馬車的人是隊長,包括以利亞和班傑明等人,他們負責帶領車上的隊員到戰場上用斧頭劈下馬蹄,以取得馬蹄鐵,並用小刀割下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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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50人明白亞伯拉罕的計劃後各自登上所屬馬車,亞伯拉罕對眾隊長說話:「抵達薩姆特堡後,我會獨自登上堡壘,但我們的目標地點不是薩姆特堡,而是附近一個陸戰場,那戰場上月曾發生一場戰爭,現時暫無戰火,我們可以在那裡取得不錯數量的馬鞍和馬蹄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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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聽過以利亞的翻譯後問亞伯拉罕:「亞伯拉罕先生,你一個人上堡壘做甚麼?我也想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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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是為了知會當地駐守軍人,希望他們不要對我們開火,至於你想上薩姆特堡,坦白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那裡是軍事禁區。」亞伯拉罕多少有點憂慮傑克的好奇心,畢竟在戰場上,好奇心和貪心都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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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黑人登上馬車時,他們都因為從未乘坐過馬車而感到興奮,更感到自己昇級至白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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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起行了,十九世紀的馬車沒有避震系統,只有陣陣撲面而來的馬兒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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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傑明喜歡揮動皮鞭,他的馬車緊隨亞伯拉罕後面,卻不超越主人,這完全符合他的個性,好勝又遵循命令。關於這裡,我們可以從班傑明的故事說起,他在被白人抓來美國前,是非洲肯亞一個部族裡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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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驍勇善戰,從不落後於人,曾經帶領部族戰士殺死一條5米長的尼羅鱷。及後他被一名白人看中並以用高價買下,賣他的人是他的族長,所以他極度痛恨他的族長,他原本可以跟同族裡一個女子結婚,可惜自己被族長賣走,斷送了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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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班傑明已來到美國,他正跟隨亞伯拉罕前往薩姆特堡,同時他意識到,原來用別人丟棄的東西,是可以兌換金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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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凱洛的廠房裡,歐薩斯偷偷逃出宿舍,是的,宿舍沒有鎖門,因為亞伯拉罕將黑奴贖回,是為了給予他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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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薩斯步出蒸氣廠後,沒有人阻止他,因為廠房內的工人各有各忙,管不了一個黑人在廠房裡出入。這時候,歐薩斯被同族一名黑人女子艾瑪看見,艾瑪用土語問歐薩斯:「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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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薩斯:「我要離開這裡,你不要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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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亞伯拉罕先生吩咐我們留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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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薩斯:「我才不聽從那個白人的話,他是一名奴隸主!他要我們當一世苦工,我不要再當奴隸!我要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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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亞伯拉罕先生不會傷害我們,他是我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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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艾瑪極力勸阻歐薩斯,可是歐薩斯身材高大,一個女子根本阻不了他,他一個箭步衝出蒸氣廠,再也沒有回頭,重點是,他身上沒有帶備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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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亞伯拉罕,他率領10輛馬車從早上跑到傍晚,終於來到一個平原,對岸有一個海上堡壘,正是薩姆特堡,南北戰爭中一個重要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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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薩姆特堡於1861年以前隸屬北方軍,至同年4月13日,南方軍成功佔領薩姆特堡,直至北方軍於內戰勝利後為止。小說中亞伯拉罕前往薩姆特堡時,堡壘正屬南方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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