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酒吧群組
黑夜的尖沙咀諾士佛臺,是酒吧雲集的勝地,亦是炮友物識對象的好地方。今夜,一個年青人在交友APP的幫助下,與一名妙齡女郎相約在All Night Long酒吧見面,為尋找片刻歡愉打響頭炮。
范文澤是一名政府化驗師,年屆三十的他只算得上是毒L一名。沒女友的他,在化驗所內有一名同屬化驗師的女拍擋,由於對方樣子甜美,個性爽朗兼不拘小節,加上衣著迷人性感,該女已肖肖地成為他唯一的單戀對象。因工作關係,二人經常出雙入對,雖然心中女神已有親密男友,仍然無阻他為對方無間斷地付出,更不自覺地成為對方的兵。
這天,多得交友APP的搜尋功能,范文澤能以女神的樣子作為藍本,尋找出相似程度近乎八成的FIONA,令他可以透過替身將朝思暮想的女神私有化。
「妳好........妳係FIONA?」范文澤走向獨坐一角的女子,她身穿LOW CUT綠色泡泡裙,長有一副甜美的面孔,眼大鼻高,留有一頭中長捲髮,遠看還帶有一點混血兒的輪廓。
「你係JAVIS?」
「係,睇唔出妳.......」
「睇唔出D咩?」
「妳真人比起視像通話時更上鏡。」
「係咩?可能係屋企D燈令我睇起嚟塊面白咗。」FIONA邊說邊把玩頸上的香薰吊咀,飾物所散發的芬芳令她胸前位置頓時香氣四溢。
駐場的LIVE BAND正在演奏一些爵士樂炒熱氣氛,酒吧內的客人個個情緒高漲,開懷暢飲。
「叫咗野飲未?」雖然彼此的意圖甚為明顯,但范文澤此刻仍極力保持君子態度。
「我想飲Margarita。」
范文澤向侍應點了杯Margarita,他自己則點了Mojito。侍應十分鐘後送上兩杯飲品,當中湖水藍色的Margarita配合伴邊的鹽花令飲品顯得份外吸睛。
「妳依杯野有龍舌蘭,亦即係Tequila,飲得多好易會醉。」
「你當我第一晚出嚟玩?話你知,喺英國時我晚晚當水飲,我酒量分分鐘好過你!」話畢,FIONA隨即向侍應點了一壺玫瑰味水煙。
「Oh really?咁係我見識少。話時話,英國好似有好多確診,妳住嗰邊冇野嘛?」
「你驚丫?好彩仲我趕得切喺居家檢疫前返,你睇我家陣咁CHARM,似唔似有病?」當侍應送上煙壺後,FIONA隨即把膠管放入一雙朱唇內吸吮,享受一番後,突然將煙霧一次過吹向對方面上。「哈哈哈,咪話我知你係第一次出嚟玩呀。」
「其實係.........咳咳...........咳咳...........我仲未有固定女友,所以想試下點同異性相處。」正當范文澤想偽裝成識途老馬之際,冷不防對方有此一著,因咳嗽而大出洋相的他立即面紅耳赤,尷尬異常。
「有D野,當你試過一次之後就會立即上癮,返唔到轉頭。」FIONA將染有自己口紅的煙咀遞給對方:「想唔想試?」
范文澤接過那濕淋淋,並且帶有半點唇膏漬的煙咀,放入口內,那一刻,對方的唾液馬上充斥著自己的口腔,感覺如同嚥下甘露一樣,心情HIGH爆的他慢慢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第2章 - 赤裸交鋒
二人離開酒吧後,立即到附近的時鐘酒店開房。
在酒店房間內,FIONA大方地將身上的衣服逐一脫下,展示全身呈黃金比例的36D鬼妹身材。作為唯一的觀眾,范文澤看得心花怒放,在思想與身體一併解放之下,亦立即脫個精光。
「呀.........呀........呀.........」經過一輪濕吻後,二人便開始正面交鋒,赤裸全身的FIONA更曉得如何配合對手的動作去互動,位於胸前的那對人間凶器正被范文澤以舌頭親吻。
「妳胸前嗰兩粒櫻桃粉紅色好靚,妳係咪好少同人做.........」當彼此的身體互相沾上對方的深喉唾液之後,范文澤終於忍不住問對方。
「咩顏色同做過幾多次無關,主要睇你識唔識得平時保養.........呀..........我唔得啦.........你快D入嚟..........」
前奏過後,范文澤拿出跨下巨物,不消一會,巨物立即被對方雙腿之間的黑洞完全吞噬,最後埋沒於無邊的深淵中...........
「身材跟DAISY一樣,有咗佢,我就等於擁有半個DAISY,唔........應該係全個至啱!等咗咁耐,我哋兩個終於可以好似夫妻咁,過住正常嘅性生活.........我真係覺得好滿足,我係一個幸福嘅男人。DAISY.........DAISY.........妳真係好靚,好溫柔,妳係屬於我嘅。」就在彼此沉默不語,以身體語言支配一切的時刻,范文澤卻在腦海內對自己說話,並且將DAISY日常的形象潛意識地投射在FIONA的身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就這樣,兩個肉體緊貼在一起,雙方不同的部位彼此互相磨擦,從而產生猶如敲擊樂般的聲音。隨著范文澤的一個終極動作,二人的激情就在一個生理反應完畢之後結束過來。對於范文澤來說,這一刻像煙花一般的爆發委實太興奮,而亢奮的身體就像被注射了藥物的實驗生物一樣,久久未能平伏。
「點解你射精嗰陣起勢吟吟沉沉?好似人哋生離死別咁?You’re so funny!」一絲不掛的FIONA一邊以紙巾清潔身體,一邊笑著說。也許她平時習慣裸露人前,就連一個清潔身體的簡單動作也顯得誘惑非常。
「啊........係咩?冇呀?可能我太緊張啦,自己口噏噏都唔知,妳聽到D咩?」豆大的汗從范文澤的額頭流下。
「我聽到你讚我又靚又溫柔咁,哈哈,估唔到你都幾老套。」
「我哋幾時再約下次?」二人經過了一段長時間的擁抱,范文澤終於渾身虛脫地說。
「我哋玩下one night stand之嘛,我又冇諗過做你條女,一切隨緣啦,Why so serious?」
「我.........明白。」幾經艱苦才弄到手的替代品說離開便離開,范文澤的心情顯得相當落寞。
第3章 - 楊迪詩
這一天,范文澤懷著興奮莫名的心情回到辦公室工作。他的職業屬於醫務化驗師,受聘於醫管局,而化驗師分為四大科目,范文澤隸屬微生物部,負責處理細菌和病毒等微生物,而檢測新冠病毒已成為他最近工作量倍增的原由。很明顯,排山倒海的工作並非范文澤感到心情佳的原因。
楊迪詩是范文澤的工作夥伴,與他一起朝夕相見。由於近日全港疫情轉趨嚴峻的關係,二人的相處時間與日俱增,彼此互相關懷對方,亦因為這樣,同組士氣有增無減。
「今日又要直踩十二粒鐘,啦,我同你準備埋飯盒,入面有你鍾意食嘅餸,等你唔駛出去買飯。你食完幫我洗番乾淨個盒就得啦,你話我係咪好錫你呢?」楊迪詩對范文澤說。
范文澤打開飯盒,入面竟然有釀蟹鉗和糖醋排骨,讓他開心到一個點。
「DAISY,妳對我真係好........我好感動.......我.........」范文澤想向對方表白。
「D餸整得好睇嗎?」
「唔......睇樣就真係好得,至於味道,要食過先知,anyway,我真係好鍾意.......」范文澤說到一半,忽然上司急召二人開會,商討有關新冠病毒最新的檢測進度。
會議用了三個多小時,離開會議室後,眾人便進入午飯時段。因應最近政府實施社交距離限制,化驗師們一律取消飯聚,改為留在自己小組的辦公室內午膳。對於與楊迪詩二人一起共用同一辦公室的范文澤來說,午飯時段才是千載難逢的表白好時機。
范文澤將兩個飯盒一起加熱,然後與楊迪詩各自在辦公桌上食用。回想起與FIONA數日前的纏綿,范文澤竟將當晚床伴的思想和意識套用到眼前的這個女同事身上。
「DAISY,妳之前講得冇錯,我真係覺得妳又靚又溫柔。」
「吓.........你講咩呀?咁玄嘅?拿拿聲試下我D手勢再講!」楊迪詩一頭霧水地說。
「係喎,差D唔記得要趁熱食。」范文澤馬上把釀蟹鉗和糖醋排骨輪流放進口中咀嚼,試食完畢後,馬上以一副幸福滿瀉的表情回答對方:「好得,真係好得,釀蟹鉗D肉好鮮甜彈牙,外層仲好脆口。至於糖醋排骨,妳醃得好入味!」
「咁我依兩味餸到底合唔合格呀?」
「簡直可以去酒樓做大廚啦!」
「咁我娶唔娶得過呀?」楊迪詩擺出一副可愛的表情詢問對方。
「娶得過.........梗係娶得過啦.........」范文澤心花怒放地說,欲進一步向對方表白心跡。
「好野!我終於有資格做煮飯婆,今次你要恭喜我啦!」楊迪詩突然打斷范的說話。
「恭喜?咩恭喜呀?」
「結婚囉!我同我男友下個月要結婚啦!」身穿半透LACE領口及手袖套裝的楊迪詩向范文澤展示其訂婚戒指。
「恭喜.......」
「你係咪戥我開心呀?」
「開心.......我.......好開心........」雖然對方並沒發現,但范文澤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第4章 - 深藏的殺意
「因為疫情關係,我哋唔會擺酒架啦,不過都會通知你嚟觀禮嘅。」楊迪詩拋下這句話便繼續在自己的崗位工作。
范文澤一語不發,心情由高山一下子跌落低谷,期間汗水不斷從手心滲出,弄濕鍵盤。
午飯後,范文澤前往茶水間清洗楊迪詩為他準備的午餐盒,看到午餐盒上印上”LOVE YOU”的字眼,立即火冒三丈,並把午餐盒直接拋在地上讓其摔碎。
「咩事?」楊迪詩衝入茶水間問。
「冇。我一下唔小心打爛咗妳個飯盒。」
「算啦,個飯盒我都唔用架啦,遲D我同老公會買過晒D新野,佢話結婚係人生嘅新開始,咩都要用新嘅。」
放工後,范文澤久久無法釋懷,遂獨自前往All Night Long酒吧飲酒散心。當他重回數晚前與FIONA相識的暗角位置,竟給他重遇了她。FIONA穿上跟上次約會時一式一樣的泡泡裙,不同的是面色看上去比起上次格外蒼白。
「妳一個人?」
「係。」
「點解唔叫野飲?」
「等緊你。」
「飲咩?我請客。」范文澤將漲漲的荷包使勁拍在桌上,內裡露出多張信用卡。
「跟上次一樣。」
范文澤向侍應點了一杯Margarita,他自己則叫了杯啤酒,最後還點了一壺玫瑰味水煙。
「唔好意思,我今日心情唔好。」當侍應放下飲品後,范文澤邊說邊牛飲啤酒。待整杯啤酒飲光後,他索性為自己多點一打。
「唔好咁愁,今晚有我陪你解悶。」
隔了一會,侍應放下水煙壺與及一打啤酒,今次竟輪到范文澤搶先一步吸吮水煙,在煙霧籠罩之下,FIONA的身影一片迷濛,顯得格外神秘。
「唔好意思,輪到妳。」酒過三巡後,半醉的范文澤方始記得向對方遞上煙咀。
「唔駛啦,我已經食緊。」FIONA向對方冷笑著回答。「係時候走啦,今晚我想上你屋企。」
「係呀,做愛做嘅事嘛,OK, I am ready!」說畢,范文澤馬上向侍應叫埋單。結帳時,侍應對整杯未碰過一口的Margarita感到大惑不解,但對范的古怪行徑卻沒多加理會。
當晚,二人走上范文澤位於將軍澳的獨居住家。甫一開門,FIONA便第一時間寬衣解帶,她將內衣褲、衣服和鞋襪等物品隨處棄置,然後一絲不掛地走入睡房。尾隨的范文澤亦把握時機把身上衣物脫得一乾二淨。經過彼此一輪愛撫後,FIONA便以坐蓮的姿勢壓在范文澤的巨物上,並以她身體的重量來回地大玩鐵柱磨針的玩意。雙方在劇烈運動之下呻吟起來,淫聲浪語此起彼落。
「冇可能.........DAISY妳係我嘅,明明妳之前同我講話同男友一齊拖拖拉拉好悶,無理由會咁,妳咁樣係背叛.........」此刻大醉的范文澤竟把FIONA稱呼作DAISY。
「放心,我係你嘅.........佢只係我嘅分身,做緊一D叛逆老公嘅行為,俾綠帽過你戴。」
「咁點算?我真係唔知點算好。」范文澤一邊雙手緊抓FIONA的巨乳一邊說。
「殺咗佢啦。個心唔喺你度,留嚟做咩?殺咗佢,我就可以一心一意咁服侍你。」FIONA以冰冷的表情狠狠地說道。
第5章 - 妄念的殺機
「殺咗佢?好,我同意妳講法,等佢唔會阻住妳專心一意去服侍我。」
「咁你記住快D行動,呀........呀呀........」FIONA以雙手夾緊自己的胸部並以叫聲迎來高潮。
「哈哈哈........」范文澤從未試過如此心情痛快,在自己的笑聲之下,他以下身的一個反射動作來結束這場性行為。
直至深宵夜半,全身赤裸的范文澤一覺醒來,發現枕邊不見了女伴FIONA,身體亦因為翻風所做成的體溫下降而不停顫抖,期間感到異常頭痛,范認為那是宿醉所做成的原因。孤單的他在想,枕邊人不辭而別,真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女郎。才一起身,便發現床褥正中央被自己的失常性行為沾濕了。回想起昨夜FIONA的詭媚,他仍然感到全身興奮,甚至不能自拔。
「DAISY做緊一D叛逆我嘅行為,佢俾綠帽過我戴。」范文澤醒來後,滿腦子仍不斷重複著這句說話,令他頭痛欲裂,不能再度入睡。
他極力遏止自己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並在睡房內播放古典音樂,藉此掩蓋自己的妄念,可惜妄念好像會跟室內的音樂一齊鬥大聲一樣,令他煩惱不已。
「殺咗佢........」
「停止。」
「殺咗佢........冇膽匪類。」
「好L痛呀!救命!STOP ! 我唔可以俾妳再騷擾我嘅生活,為咗我健康著想,妳一定要死!只要妳一死,我就可以過返D正常嘅日子!」在妄念驅動之下,范文澤感覺如像被蠱蟲入體般,雙眼紅筋滿佈,不自覺地對楊迪詩產生了極端的仇恨和殺意。
在翌日早上回公司的路上,他的腦海正蘊釀一個想法,當中需要構思一套行動部署,令自己下手殺人時可以不留任何痕跡。當他踏入辦公室的一刻,想起今天的工作包括檢測數以百計的深喉唾液樣本時,忽然靈機一觸,給他想到一個周全的計劃來。
范文澤的工作,除了為無數懷疑個案所提交的深喉唾液樣本進行檢測之外,還須短暫保存及處理確疹患者的病毒樣本。今天,他從最近一個確疹患者的深喉唾液樣本中,分離出病毒並安排在培養基中進行培養,他想到為自己多複製一套拷貝,以便實行其陰毒詭主意。
「睇過先,確診個案.......編號 8XX........病毒量極高,非常理想,一於搵你借刀殺人。」
這個計劃簡單而直接:利用培養出來並且經過濃縮的新冠病毒感染細胞,放到楊迪詩平日的辦公室飲水杯內。由於世界上不同體質的人對新冠病毒的反應不一,有些病人可能病徵輕微,唯一相同的,是前線醫護人員同屬高危一族,這種情況與他們需要長時間身處高濃度的病毒環境有關。由此可見,身體於短時間內吸收高濃度的病毒會造成致命危險。想到這裡,范文澤認為他的殺人計劃十分完美,亦無人可以從中發現兇案的疑點。唯一要解決的,是落毒的時機與避開成為密切接觸者而必須被強制隔離的問題。
對於如何解決關鍵的流程問題,范文澤在腦海預演一次,確保萬無一失,並決定好明天執行他的殺人計劃。
第6章 - 毒心殺人狂
翌日早上,范文澤以家有要事為理由,向上司請了一星期假,一來方便自己的落毒行動,二來亦可避開成為病者身邊的密切接觸者而被迫執行的強制隔離。
范文澤看準了上午的空檔潛入辦公室。他任職的醫務化驗師在醫院工作,醫院為防止病毒擴散,通常將化驗師工作時的化驗室與辦公室安排在不同的地方,而化驗師工作時必須身穿合適的個人保護裝備,待工作完畢才可卸下保護衣物回到辦公室。因此,范猜測楊迪詩在午飯前一段長時間都不會出現於辦公室的坐位。
身穿便服的范文澤進入醫院的西翼辦公大樓,但在進入其辦公室前已被清潔工人認出。
「范生你好,點解你穿便服返嚟嘅?」
「係呀,今日放假,我漏咗野嚮公司,所以返嚟攞返。」
經過簡單答覆後,范文澤立即避開清潔工人的目光,然後走到楊迪詩的桌前,從密實袋內取出一個密封容器,並將從編號 8XX病人身上濃縮起來超過十倍的病毒份量從密封容器倒進楊的水杯內。
「依個就係我送俾妳嘅結婚禮物,記住慢慢享用。」
就這樣,范文澤便順利完成了他的殺人計劃,期間無聲無息,並且不為他人察覺。更絕的是,他利用病毒的高傳染力,一併感染楊迪詩及其丈夫,甚至他們的家人和朋友。
「8XX病人,我真係要多謝你,係你幫我剷除咗心中嗰條刺。」離開醫院後,范文澤自話自說。
回家後,范文澤感到異常疲倦,他認為那是因為早上的潛入行動令心理壓力超出負荷,加上昨夜失眠的關係,導致他一時精神緊張,心跳加快,便索性卧床休息,期望短時間內恢復體力。
躺在床上的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夢境中,他看到全身一絲不掛的FIONA正以笑臉迎接他,想起對方昨夜不辭而別,故立即趨前欲問個究竟。
「點解尋晚妳粒聲唔出走咗?」
「想等你狠心落手搞掂條女,點知你拖拖拉拉。」
「佢......就快死架啦,用咁高嘅病毒劑量。」
「算你有心啦。」
「有D野我唔明,點解妳會係佢分身?」
「我哋間中會睇到同知道對方諗D乜,好似精神上有條線連住,就係咁。」
「咁妳知道佢最近做過咩?答我.......」
「其實D釀蟹鉗同糖醋排骨係我專登為你整嘅,點知佢俾你試食完隨即攞嚟瘟仔。」
「原來係咁.......」
「一直以嚟,你對我係點,我個心都收到.......我係喜歡你嘅。」
「我想見妳,不如我打電話約妳出嚟........」
「唔好再打俾我,我個電話依家俾人監控緊。」
「咁我點搵妳?」
「你唔駛搵我,我自然有辦法搵你。」
第7章 - 沉溺性上癮
范文澤在晚上睡醒,感覺口乾舌燥,雖然他把廚房內的冷開水一口氣喝光,但喉嚨不適的狀況仍未能舒緩。
「點解我心跳一直咁快?唔通同個夢有關?」回想起夢中的一切非常真實,一時亢奮之下便嘗試打電話約FIONA出來,可惜電話久久未能接通。由於他向公司請了一星期假的關係,在家用膳過後,百無聊賴的他索性外出尋找新鮮刺激,第一站他來到人來人往的旺角砵蘭街,面對五光十色的架步招牌,范文澤感到十分好奇。
「原來外面嘅世界係咁多姿多采,睇嚟如果唔係楊迪詩個賤人一直呃我,害我咁折墮嘅話,或者我已經左擁右抱。」不知為何,范文澤按捺不住自己旺盛的性慾,腦海充滿各種性幻想。
就在此刻,在街角的暗處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貌似FIONA本人,只因鄰近街燈昏暗而一時無法看清其廬山真面目。在好奇心驅使下,范文澤立即趨前察看,可惜女子驀地消失於街道旁的大廈入口內。范緊追其後,遂發現疑似FIONA的女子獨自乘坐升降機到了三樓停下,認為機不可失的他,立即前往樓梯尾隨而上,就在三樓轉角處,竟給他發現該女子進入了一處位於三樓的鳳姐單位內。
「我想搵........」范文澤按下門鈴,一名女子開門迎接,門開後,范發現內裡一片漆黑,他從黑暗中看出應門者竟是FIONA本人。
「等你好耐,入嚟先........」FIONA開門給對方。
兩人二話不說,立即前往床上進行愛撫和接吻等指定動作。當情到濃時,唯一阻隔身體接觸的衣服便順理成章被徹底脫掉。這次范文澤開始讓自己的巨物進入對方的深喉,被她使勁吸吮的同時,那種詭異的感覺卻像被人掏空了魂魄一樣,腦袋一片空蕩蕩,就連自己的思想也缺少了一部份。
「我好需要妳,妳可唔可以每晚都過嚟陪我?」范文澤出力擁抱著對方。
「唔好太心急,依家仲未係時候........」
「但我真係好掛住妳喎........」
「你每晚都出嚟,但記住唔好去返同一處地方,我會去唔同嘅架步搵你........」
完事後,范文澤才驚覺自己已完整地穿回衣服,並且身處街道旁的大廈入口側,期間額頭發熱,思想開始出現混亂,就連自己怎樣離開架步都一概沒印象,有如斷片一般。
第8章 - 病發
范文澤獨自一人回家,起初他以為自己服用止痛藥後意識出現副作用,然而身體不適的情況一直持續了整個晚上,而且異象每晚週而復始。雖然他的生理狀態每況愈下,而且喉嚨痛的症狀亦一直未有好轉,但仍堅持每晚外出尋找芳蹤,畢竟FIONA那嫵媚動人的身軀令他切實享受到一種興奮無比的經歷,一種被人稱為夜夜笙歌的終極體驗。
這晚,范文澤跟FIONA在灣仔一間時鐘酒店開房,這已經是雙方連續第六晚無休止式的纏綿。當二人玉帛相見後,正要進行前戲時,范忽然咳嗽大作,而且鼻涕直流,場面令他大為尷尬。看到這裡,女方斷然拒絕了范文澤提出交歡的要求。
「咦?妳係邊個?FIONA呢?」遭到女方拒絕後,范文澤突然如夢初醒。
「我起初懷疑你啪咗丸仔語無倫次,點知原來你有病至真!」一名從事職業伴遊的陌生女子面有難色地說。
「點解.......我都未見過妳,點解我會喺度同妳做?咁我之前究竟同咗咩人做?」對於自己現時的狀況,病入膏肓的范文澤有點摸不著頭腦。
離開時鐘酒店,范文澤獨自一人返家。對於自己的詭異經歷,他開始感到又驚又怕,頭部更出現劇痛。
「發生咩事?點解FIONA會突然間走樣?佢明明同緊我一齊.........唔通係同DAISY個賤人有關?冇理由,DAISY身中病毒,佢依家都應該自身難保.........咁究竟嚮依幾晚陪我嘅又係邊個?到底FIONA喺邊?」晚上回家後,范文澤感覺頭昏腦脹,腦海不斷思考一系列違反邏輯的問題,胡思亂想直至通宵達旦。
翌日清晨,范文澤欲打電話向同事探聽公司內有關楊迪詩的情況,怎料電話卻在此時響起,從來電顯示得知,對方是他上司林先生。
「JAVIS,我有個消息要同你講。」林先生說話時語氣凝重。
「咩事?」
「DAISY死咗。」
「Oh My God.......點解會咁?佢之前仲話下個月結婚........估唔到竟然會發生咁嘅事........到底點解?」范文澤一邊掩飾內心的興奮,一邊假裝吃驚詢問對方。
「DAISY係自殺死嘅。」
「吓.......自........自殺死,無理由........無理由會咁喎。」對於楊迪詩那出人意表的死因,范文澤突然感到大惑不解,開口答話竟一時語塞起來。
第9章 - 招魂
「DAISY佢........跳樓。」林先生再一次認真地說:「對唔住,放假都打嚟騷擾你,我明白你家下嘅心情。雖然我同你依家一樣都係好難過,但係我哋條team一下子唔見咗兩個人,依排又咁忙,你會唔會考慮銷假返嚟幫手?」
「咁樣.........好,但係我最近身體好唔舒服,我想休息多兩日先算........咳.........咳.........」范文澤忍不住咽喉疼痛,最終咳了兩聲。
「咁我唯有嚮第二組抽調人手先。話時話,你最好去睇下醫生。Take care…...」
「冇問題。」
林先生收線後,范文澤仍舊顯得坐立不安,按照推斷楊迪詩應該是病死,又或者至少在醫院病危,但不可能以自殺收場。對於幕後行兇者來說,這樣的死訊確實令他感到事態詭異。
「死咗就係死咗,依種人玩弄感情,就算係自殺都係佢攞嚟,我更加唔需要去為個賤人自責。」思前想後,范文澤開始為其殺人罪行開脫,對自己所作所為更毫無悔意。為了令到腦筋能夠變得靈活一點,他點了一根香煙,並放到咀邊吸吮,可惜竟嗅不出任何煙草的味道。
「唔通我真係中咗招?唔會.......可能係我太攰,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心緒不寧的范文澤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自問自答。與此同時,劇烈的頭痛使他無法外出。「我.......唔要睇醫生。」在疫情期間,他深信看醫生只會為自己徒添交叉感染的風險。故此,一直諱疾忌醫的他選擇以逃避來解決目前問題。
由於賦閒在家,只能依靠看電視來打發時間,恰巧電視播放著當前最新的疫情,百無聊賴之下,范文澤唯有利用看新聞的空檔去轉移視線,然而當他留神觀看後,發現其中一名死於武漢肺炎的本地死者為一名最近歸港的留英女學生,據報病者已死去一星期,確診編號為8XX。
「唔係咁邪嘛?」看到這裡,范對這個熟悉的編號感到十分邪門,畢竟他用了這個死者身上的病毒在自己曾經喜歡的女神身上。某程度上,這個死者在不知情下被他利用成為了幫凶。
想來想去,早已疲憊不堪的范文澤索性在梳化躺下來。由於精神長期處於繃緊狀態,加上昨晚的失眠,當香煙熄滅後,范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昏睡起來,過了一段時間,卻又突然被一連串低沉而響亮的叩門聲吵醒,醒來時已經是凌晨零時。
「邊個咁夜?」范文澤立即應門,由於剛從沉睡狀態中甦醒過來,意識仍舊迷糊不清。
范透過防盜眼窺看,發現站於門外的竟然是衣著性感的FIONA。
第10章 - 邪靈現身
面對新任女神重投懷抱,范文澤喜出望外,立即開門迎接,在門外的FIONA身穿黑色性感小背心,加上藍色熱褲,雖然顯得面色蒼白,卻有一份擋不住的攝人魔力,令人無法抗拒。
「點解唔撳鐘?」范文澤問道。
「個鐘..........壞咗。」FIONA以極陰沈的聲線吐出每一隻字。
范文澤隨即伸手按了一下門鈴。令他感到詫異的是,門鈴失靈的情況就如FIONA形容一樣,突然出現,說也巧合。
「入嚟..........我好掛住妳。」范文澤的頭痛驀地消失。由於對FIONA心理上的依賴,他認為對方已成為他生命的一部份。
「今晚..........我要你.........身上面一樣野。」FIONA說話時面露冷笑。
跟上次一樣,入屋後,FIONA第一時間寬衣解帶,並將衣物隨處棄置,然後一絲不掛地走入睡房。接著緊隨其後的范文澤亦把身上衣物脫得一乾二淨,身體隨即進入備戰狀態。睡房內,FIONA一語不發,呆立床邊,在室內那種幽暗的情調下,她的一對36D蜜桃胸自然成為房間內唯一的焦點,然而一張臉卻顯得毫無表情,兩者充滿著強烈的違和感。就這樣,雙方在詭異氣氛帶動下站著,互相觀摩對方的裸體。
「你條 J..........俾我。」FIONA緩慢地吐出簡單字句。
從范文澤的耳朵聽起來,FIONA的說話就如命令一般。終於,在女方肉體誘發的視覺衝擊下,男方表現異常振奮,巨物立即展現其雄風。剎那間,兩人已在床上混戰起來,及至一發不可收拾。
混亂中,范文澤身上的巨物突然被對方左手一手握住,然而這麼的一握,竟令范的下半身血脈沸騰,如箭在弦,如同走進極樂世界中,迷失自我。
可惜這個快樂的感覺只維持了一秒,週遭卻被恐怖的氣氛瞬間逆轉。突然間,FIONA的右手從床邊暗角取出一件利器,那是一把鋒利的刀!
「其實我係8XX病人,我要多謝你,係你幫我搵到咁多替死鬼。」FIONA以詭異的聲調說。「你嘅精力........已經耗盡........再無利用價值........依家輪到收割嘅時候。」
「8XX........8XX........救.......命.......究竟.......點解?」在極度恐慌下,范感到全身麻痺,力氣全失,所有精力就像轉移到巨物一樣。在他的眼中,FIONA的面容產生了蛻變,逐漸變成楊迪詩的模樣,同時展現出一臉的邪氣。
「我話過........我同DAISY知道對方思想........精神上有連繫.......我冇呃到你,我已經入過DAISY個腦.........為咗報答佢,我會攞你身上面一樣野.......嚟幫佢報仇。」
此際,范文澤被嚇至瞪目結舌,同時透過一面位於房間另一側的巨鏡,目睹自己手握利刀,並把刀鋒逐漸移向巨物出處的皮肉。與現實比較,鏡中倒影內的FIONA根本不存在,然而范的右手好像不聽從自己意志行事一般,揮刀將巨物末端割斷,鮮血如泉湧出。到最後,在思想被邪靈操控之下,結果引刀自宮。
第11章 - 恐怖真相
兩日後,化驗室副主任林先生報警,為醫院化驗室內的新冠病毒外洩導致一名女化驗師死亡事件向警方求助。事緣林先生其中一名屬下,亦即楊迪詩近日跳樓喪生,但驗屍結果證實其體內遭到不尋常程度的新冠病毒感染,因此懷疑她在工作地方染病。事件經過內部調查,結果由一名清潔工人指證其中一名男同事,亦即范文澤於放假的第一天返回自己與楊迪詩一起共用的辦公室,恰巧在同日放工後的晚上,楊迪詩即告自殺身亡。及至一星期後,楊的驗屍結果證實她受到病毒感染,事件才交由衞生署跟進處理。最後,林先生對其辦公室內的環境樣本進行徹底的病毒調查,發現只有楊的水杯內存在病毒,成為唯一的感染源頭。對此,部門一致認為病毒洩漏涉及人為因素。
在初步證據充足的情況下,警方立即前往范文澤住所欲展開拘捕行動,卻在其住所大廈內的天井位置發現一具疑似跳樓身亡的赤裸男屍,男子的性器官被利器切去,身份經核實為范文澤本人,警方公佈事件無可疑之處。
終於,范文澤的屍首被送往解剖床,驗屍官將其頭顱骨鋸開,然後取出大腦,並在裡頭找到大量被新冠病毒感染的腦細胞。就這樣,范的腦袋被放進密封容器內接受詳細分析。
隸屬衞生署的衞生防護中心派出負責應對傳染病的高層主管張XX醫生,連同醫管局一起開閉門會議,討論最近一起新冠病毒洩漏事件。
會議中,對於有調查指出事件涉及人為因素,同時誘發兩名職員自殺身亡,張XX醫生認為由於病毒能進入人體腦部,並且能改變部份患者的思想和行為模式,可能由此引致近日一連串自殺事件的發生。有出席會議的專家認為,病毒有可能直接入侵人的大腦,令腦部受損,造成急性壞死性腦病變的罕有併發症。他們亦引述多個國家的發現,有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出現頭痛、癲癇,甚至精神錯亂等神經系統症狀。專家們在眾多醫學文獻當中,列舉新英格蘭醫學期刊一篇論文,檢視了法國史特拉斯堡( Strasbourg)的58名病患發現,其中一半以上的患者會感到混亂或躁動,腦部影像顯示有發炎情況。經過出席會議者核實疑犯與受害者的大腦組織樣本對比後,與會者一致認為現階段事態嚴重,應該禁止對外公開事件,並且封鎖有關消息的來源,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公眾恐慌。
在夜深無人的解剖室,一個全身赤裸,依附在范文澤屍體的魂魄仍舊默默地坐於停屍間地板上。與此同時,四周牆壁卻逐漸湧現無數陰魂,當中為首帶領的FIONA以赤裸的形態逼近,旁邊為楊迪詩與及范曾經搭上的鳳姐。
「我帶咗........好多朋友嚟搵你........落到地獄.........我哋一於玩D更加刺激嘅野.......好嘛?」FIONA向著范的魂魄冷冷地說。
- 完 -
ns 15.158.61.4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