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罪待償0．虛空紀元》
楔子1：惡逆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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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日沉沒在地平線之下，綿延的蓊鬱被染上一片華美的橙黃，包裹在高險山林之中的村落顯得格外溫醇。農人的身影在阡陌中穿梭，時不時抬頭望向緋紅的天空，汗珠也混雜上了塵土的灰及蒼穹的紅。矮房零零落落的分散在蜿蜒曲折的河流旁，清澈的淨水好似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孩子，在每個轉角淌流過石子，就像哼唱一般的潺潺作響。彷彿在此地的一切事物十分愜意且和諧，殊不知劇變即將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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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驊哥⋯⋯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幾個農人聚在一塊——在他們的農田之間，不知道何時竄出一道墨色的裂縫，邊緣夾雜著純白色的碎粒飄散——兩者的反差極大，就算仔細觀察，裂縫的黑以及碎粒的白似乎像吞噬了空間一般，虛幻的教人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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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欸，不過看來有些奇怪，難不成是城市那兒的人？」一個農人回應道——這裡是個皇朝管轄外的地域，是個無稅務的地區，不過有人來查稅倒是很正常，只是皇朝那邊的科技真的有那麼高的發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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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這洞得填起來，總不能在這乾等著他們人來收稅啊！」隊伍中央的人們突發地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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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誰來填？」一個突破盲腸的問題讓大家沈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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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驊哥你去吧。」「蛤為什麼？我也沒見過這種東西，誰敢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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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來吧？」在隊伍最後方的年輕農人自告奮勇，隨即眾人回首，默默地讓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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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年輕人你可以嗎？」那所謂的驊哥發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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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填個洞而已唄，又不是什麼難事。」他笑道：「應該不會怎樣吧⋯⋯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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驊哥見他那麼回應，也便沒有再說些什麼，僅是從旁拎起一把鏟子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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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謝啦，阿如果我填不完你們還是得幫忙喔。」他回頭提醒道，接著轉回裂縫處：「因為這個洞貌似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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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將鏟子倚在腳邊，探視性的將右手放進裂縫中——洞裡頗為乾冷的，似乎碰不到底，他感到疑惑，延著身子將手往更深處移動，這次他摸到東西了，表面有些微鏽蝕的感覺，再往下順，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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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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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他剛剛觸碰的「刀口」在一瞬間移到了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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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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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刀鋒劃開皮肉，他的思緒瞬間停滯，彷彿時間被無情地撕裂。接踵而來的劇痛如同無法逃脫的噩夢，鋒利的痛楚從斷口迅速蔓延，刺痛著每一寸神經。他的呼吸急促，瞳孔微微顫動，視線逐漸被血色染紅，四周的聲音也隨之消失，只剩下心跳的轟鳴聲，將他徹底拉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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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坐在地，幾人衝向前擁護住他，恐懼的眼神望向眼前的裂縫，正有個人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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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著暗色的厚重盔甲，那人緩緩步入農田，重步踐踏著稻穀，盔甲上的亮黃潑漆紋路猶如一道閃電，隨機的縱橫交錯，莊嚴之感無從掩蓋。兩柄單手劍儘管有些鏽蝕，鋒利處的冷光卻依舊亮寒，隨著那人的步步緊逼，他的身影愈發清晰——清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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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者是帝國軍領主的近身護衛，負責清理攔道之人以及任何會阻礙帝王路線的人物，但是，那不是「帝國軍」的親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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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道，庶民。」嚴厲的女聲貫穿整座農田，並用手上的短劍指向那位年輕農人——「唯獨這位，留下，其他就快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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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壓近乎覆蓋過多人的陣仗，身邊的人一一讓開，僅剩他一人摀著右手斷口，目光游移的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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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民。」冷然地視線刺向他的胸膛，寒顫充斥著心扉：「未即時讓道，以致君王無法正常出入，處以解肢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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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嗚⋯⋯？」他頓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她便已經到了他面前，嚇著他趕緊後退：「停停停⋯⋯對不起大人，我會⋯⋯繳稅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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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螻蟻。」她冷笑一聲，低身下來俯視著他，彷彿他就像一粒塵埃般的視線：「天真的令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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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間，冷冽的鈍刃架在他的腰間，無情地向上下兩端拉扯。隨著力量驟然加大，他的身體逐漸被撕裂般拉開，鋒利的痛楚自腰間迅速蔓延，猶如千鈞之力硬生生地將他劃分成兩半。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耳邊只餘下沉悶的撕裂聲，像是遠處的殘響。他的視線逐漸暗淡，整個人像被吸入無邊的黑暗，意識也隨著那最後的疼痛逐漸消失在無聲的虛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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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血紅近乎佔據了他們的思索，僅剩逃跑的跫音以及嘶吼縈繞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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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嗯哼，很好哩。」裂縫中又出現另一男人，纖指向前指點了幾下，逃跑的隊伍近乎停滯了下來，空洞的眸子盯向他：「法絲蒂卡，不用每次都向那些人講條文啦，想殺就殺就好，享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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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噁男。」她拔出短劍，鮮血沾染滿劍鋒：「你又要帶那些人走？真的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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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劣質的玩偶我可沒有那種興趣搜集。」男人晃晃手指，然後雙掌一合，方才回首的人們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擠壓般，身子瞬間崩裂，滿天的血紅濺落在他墨紫色的毛皮衣上。他蹙了蹙眉，看著自己衣服上的狼狽模樣：「唉⋯⋯這招還是少用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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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穿的是盔甲⋯⋯。」法絲蒂卡揮了揮手腳，將身上沾到的碎肉和血液甩去：「不過啊，卡勒⋯⋯有個漏網之魚。」她指向前方一個遺落在原地的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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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用理他啦，不然風頭全被我們倆出盡，諾克西姆他會爆氣喔。」卡勒拭去臉上的赤紅，說道：「不信？他待會就來了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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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法絲蒂卡正要看回裂縫處，一道青藍色的影子掠過，讓她不自覺地退了一步：「不是？說蒼蠅，蒼蠅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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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們那麼久了，總該讓老子我來吧？」諾克西姆從腰間掏出兩把鐮刀，瞬間衝到了農人的面前：「喂，小子，剛剛一下子他們就死了，很無聊是吧？諾克西姆——我，絕對會帶你體驗不一樣的死法的，放心吧，一點點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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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停！」他嘶吼到近乎失聲，而諾克西姆卻是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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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伙子脾氣倒不是很好呢。」他手開始把玩著手中的鐮刀，默默地調整兩人間的距離：「沒事的啦，真的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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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道盡，他卻先將一把鐮刀擲出，它就如同魚鰭一般在地面潛行，到達農人的腳底，瞬間穿透過腳掌，一股強勁的外力將他如同屠肉架般吊掛起來，此時農人便像一隻待宰羔羊，僅能在無力喊叫之餘，在恐懼中靜待著諾克西姆的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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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我討厭肉品很吵的喔。」他手上還有一把鐮刀，這群農人的命運已成定局——「先放血吧，你說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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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刀在手心盤旋，隨即從農人的腹部劃開一道深深的裂口，五臟六腑有如流水般垂出，心跳的轟隆聲魚貫而入，竄入了農人的大腦，痛苦填滿了他能夠承受的額度，最後一口氣已經悄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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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份人肉。」諾克西姆突兀的計量起來，左手輕輕一抬，身體被提的更高，他將另一把鐮刀扔出，停滯在他的頭頂，輕輕的撫摸著刀刃，抓住木柄，用力的下拉，鐮刀猶如一個鋸片旋轉起來：「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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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西姆舉起右手，收回農人腳上的鐮刀——血肉四濺，縱向撕裂著軀體，隨著殘破的身軀重重的落地，他隨意的抖去血珠，似乎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真是麻煩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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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自語，帶著一絲絲不耐的情緒，但後而調侃般的笑了笑，將鐮刀收入腰間，彷彿這場屠殺只是一段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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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在那邊講很久了，去處理河對岸啦，死蒼蠅。」法絲蒂卡打了個呵欠，涉水從小河對岸走了過來，所過之處染上一片鮮紅——「在你切肉的時間，我都已經可以把那邊老宅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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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啦⋯⋯真掃興。」他垂著身子，默默走離了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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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什麼的⋯⋯噁男，其他人呢？」待她口中的「蒼蠅」離開後，說道：「還有整個地區就沒有一個會反抗的人，高手在民間？」她頗感不屑的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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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卡勒．那西瑟斯，放尊重一點。」他一面回應，一面梳理著自認為完美的毛皮衣：「跟我們同區的還有秦康啦，只是他臨時被卡蘿斯抓去喝咖啡，不知道下一條時間線是有什麼妖魔鬼怪需要卡蘿斯她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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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喔，反正在怎麼強也不過那樣。」她將劍搭在自己肩上，睥睨的眼神好似帶著一絲懶散的笑意：「對了，這是第幾條時間線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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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250條，大概才0.1%左右，目標可是1%，最近要加速了。」卡勒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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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真麻煩。」她打了個哈欠，突然她耳裡出現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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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噁男，去叫那隻蒼蠅回來。」她扛起雙劍，走回裂縫處，頭也不回地說：「卡蘿斯叫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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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算了懶著理你。」他半插著口袋，默默走至對岸：「待會我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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𐓏 𐓏 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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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步入裂縫，一位女孩便映入眼簾——白金相間的落肩短髮、沉紅色的眼眸，眼角下的星點裝飾正反射著微小的燈火。穿著一套暗紫色的帽T，外頭披著一襲墨色披風，裡頭潛藏了一把閃著金光的短棍。手裡正捧著一碗泡麵，旁若無人的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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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誰啊？」法絲蒂卡輕聲的向卡勒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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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蘿斯——只是頭髮剪短了一點、染髮染的有個性一點、衣服風格變化大了一點⋯⋯。」但很明顯不止一點，卡勒心想：「所以呢，你叫我們三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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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喔三位，關於之後的幾條時間線，我有些事情要講⋯⋯。」卡蘿斯默默的吸了一口麵後，從桌邊拿起一份資料：「我看過接下來幾萬條時間線了，有一條有些特別，所以我之前找了所有人過來，現在換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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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咳了幾聲，然後說道：「333號，這條時間線有人類具有可以殺死虛界御史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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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出這句話後，四人沈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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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界御史⋯⋯如果實力差不多，打的贏是打的贏。」卡勒率先打破寂靜：「但是，勢必需要很長的消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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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維爾他不是曾經在混沌時間線處刑過虛界御史？而且也不止一個人可以處理他們。」諾克西姆答道：「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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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不忘把自己加進去，『蒼蠅』不提當年勇。」法絲蒂卡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真的得小心行事，可能是很多人有那種實力，或者一人擁有極強的力量，沒想像中那麼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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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得膽大心細一些，我便把你們和秦康四人分配在一起。」卡蘿斯打斷了幾人的對話：「你們會負責偵查，所以會跳過一些時間線先到333號，就這樣，有什麼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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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啊，我是沒差，幾位？」卡勒半舉起雙手，表示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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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卡蘿斯，我可以和伊甸君主他分在同一組嗎？」過了一會，法絲蒂卡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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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o、No⋯⋯。」她逗趣般的晃晃手指：「你每次都跟著伊甸，總得和別人接觸吧，而且一旦伊甸他有什麼不適，就動不動挖心臟，我沒辦法太信任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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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卡蘿斯的一番話，她默默的低下頭，不發一語，良久才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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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那諾克西姆呢？」她轉頭看著一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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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劣質肉品可不要太多就行。」諾克西姆手放在腰間，似乎正蠢蠢欲動著：「如果新鮮的肉夠多，我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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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好說服的三人，秦康真是死老人家。」卡蘿斯小聲的嘲諷一下他人：「總之，你們加油唄，我可不想親自下場，就這樣了，你們還有什麼事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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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們輕微的點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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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人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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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落，橙色的日光映在鮮血上，亮晃的令人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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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4 10：08 By/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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