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寂靜寒冷,只聽五名工會守衛的腳步聲及裝備磨擦聲。「呼~」麗沙面容蒼白,將白色氣息吹到手套上。海拔高度加上無陽光照射,使得隧道內相當低溫,不但火炬所散發之熱量於事無補,還因消耗氧氣使得原本稀薄之空氣更為稀薄。
雖說獵人不論多惡劣環境都能……錯,是必須適應,但戰鬥力的低下難以避免。諾哈曼心想,他與迪斯基拉處於這情況尚不為難,然而薩伊美與麗沙……特別是麗沙可能……事實上,現在麗沙就已雙手抱著身體,虛弱得隨時會倒地之模樣。
對方有七人,彼此應實力均等,況且有一人格外高強。假如發生直接戰鬥,光是有一個閃失,或許就會招致無可挽救之後果……嘖,越考慮越憂鬱,諾哈曼於心裡搖搖頭想:(可惜事實如此……)
「嗯~沃藍得,你臉不要一直靠過來好不好?」「抱歉,我忍不住想看看。借問一下,妳那一台是不是最近水梨公司發售的哀龍五號?」「喔~你也知道喔?沒錯沒錯,人家好不容易預約到的喔~怎麼?你有興趣嗎?」
「不不,我只是問問而已!我對這種智慧型手機不太會用耶~光是手機費率啥的,我就聽不太懂了。那不是都用觸控營幕嗎?那個圖案我都看不懂,而且我太用力的話,會不會戳破手機阿?「喔呵呵呵~你想太多了啦,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親自指導你喔。」
「指指指指導?!」「哎呀~你想到那去了?該不會是謎片的內容?」「不不不不!沒有!」「沃藍得大哥的臉紅通通的耶~」「喔呵呵呵~都寫在你臉上了喔!麗沙醬,這傢伙滿腦子黃色思想。太接近他的話,可是會懷孕喔。」「懷、懷孕……薩姊,别把人家當三歲小孩唬啦!而且沃藍得大哥會開洛伊德的人,為什麼會搞不定手機阿?!」
聽後面三位傻裡傻氣之日常對話,諾哈曼表面不動聲色,骨子裡想目前這狀況真虧沃藍得有這心情聊天,到底是有大將之風?或著單純神經大條?就任務而言,這態度有失謹慎,不過諾哈曼並不討厭,畢竟他這樣一鬧,他心情也輕鬆一些。
諾哈曼不由得想起,最初要邀沃藍得加入之前。他曾質疑正統獵人出身的沃藍得,是否能勝任他們的特殊任務?或至少要讓他自工會騎士熟悉起。那時迪斯基拉說:「沃藍得這男人很不可思議,你以後也會知道的。」
後來如諾哈曼所預料,剛入隊的沃藍得花了不少時間才搞清楚業務,而且對某些任務也不願參與。然而怎麼說呢?隊伍有沃藍得之後,氣氛改變許多。在那以前,504隊僅僅是執行上面交代的一支工作隊伍,如今五人之間似乎已有看不見的情誼存在。
尤其讓諾哈曼意外的是,普通獵人會對工會騎士敬而遠之,更上層的工會守衛自然不用說。再者由於工作性質與優越能力,諾哈曼與迪斯基拉兩人,就算在騎士團也算異常受人畏懼,進而殊遠。
沒想到這位沃藍得,不管是迪斯基拉也好,或他也好,一律如同普通獵人般親切以對,出自無知?或出自天性單純?與稍早的問題一樣無解,一樣的諾哈曼並不討厭。很久以前,他與迪斯基拉剛當上工會騎士,以冷酷無情的制裁者之姿展露頭角以後,就不敢想像有一天,能見到迪斯基拉會到處與別人去喝一杯;有一天,會有別人會來自己家過夜。
想到這,諾哈曼不由得回頭瞄了沃藍得一眼,骨子裡雖帶有笑意,不過沃藍得會錯意成:(糟糕?!他生氣了嗎?!是不是我們太吵了阿?!)害他連忙咳幾聲閉上嘴,擺出專業工會守衛的撲克牌臉裝正經。
五人繼續往內走,直至某個叉路前,薩伊美循地圖說:「右邊。」一行就要往右走之際,(嗯?)諾哈曼感覺到了,左邊深處一瞬之間出現了絲微氣息。進入隧道時感受到的六人氣息依舊,是第七人!終於露出馬腳了嗎?
(不對。)諾哈曼望向左邊通路,這是一個訊息,一個邀約。「諾哈曼?」「抱歉,你們先走。」迪斯基拉和他互拋個理解眼神,隨即率隊離去。
(好……)諾哈曼扭扭肩膀,運氣提高身體能力。沒有了後顧之憂,暗殺者一展所長,儘情高速奔馳於通道。之所以單身前去,諾哈曼自有他的考量。考慮到此地視線不佳、空間狹小,沃藍得和薩伊美難以發揮正常實力,麗沙直接戰力外。一旦發生全體戰鬥,即使能獲勝也難全身而退。
只要能拖延住最強的一人,剩下六人靠迪斯基拉就沒問題,他必須去。諾哈曼靜靜下了決定,抱著堅定決心前赴戰場。追逐著氣息方向,諾哈曼最後到了一處無火炬照耀,伸手不見五指之漆黑房間。
不想多消耗精神,諾哈曼啟動眼罩探測機。黑暗,中探測機射出的藍色光線格外明顯。藉由光譜掃瞄,諾哈曼得知此房間大小為84*45*21立方公尺,地板少許有石塊、魔物殘骸:(相當大的矩形空間,到底是用來……?)
真虧你能找得到我,房間內迴盪某人聲音,打斷諾哈曼思維,語氣平靜卻令人不寒而慄:「我只不過放出蟲子程度之氣息,值得稱讚。哼哼,讓我問個問題,為何你要獨自來?」
(明知故問……)諾哈曼緩緩拔出大忍者刀G說:「一,古龍觀測所的照片,可以從那麼遠的距離察覺,施展幻術騙過觀測員,甚至騙過機械。二,古塔外牆上的痕跡,僅一人特別薄。三能通過那麼多守衛監視,一瞬打倒那麼多守衛。侵入者中有一人絕非普通高手,考慮到我方戰力,由我單獨前來對付是最適當的選項。
好,換我出問題。你們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能知道這裡?之前的魔王無雙刀搶奪事件和你們有何關係?雇主是誰?最重要的……你是何人?」
咯咯咯……
伴隨陰險笑聲,眼罩營幕有了反應。遠方原本無一物之地板,就像隆起般,逐漸浮起,成形成人形。諾哈曼將探測機照向那邊,藉微弱光線見到他模樣。他身型偏高健壯,如刺蝟似向後大為沿展之金髮引人注目,黑星鐵製眼罩遮住半邊臉。其眼罩中間閃爍紅光之溝狀鏡片,令諾哈曼毫不懷疑,那副眼罩與他的眼罩有同樣機能。
男子只穿無袖黑上衣及黑色長褲配野戰靴,背部掛著G級迅龍素材製的漆黑雙劍,夜天連刃•黑翼。雙手抱胸,笑得輕蔑大膽:「彼此都是同行,也該懂些職業道德。我的答案,全部無可奉告。至於我何人?就像你是何人,我們互相都已了然於胸才是。」
(果然沒錯……)對方強大靈氣水面上平靜,水面下卻猛烈翻騰,深不可測且萬般兇惡,令諾哈曼額頭冒汗想:(普通殺手執行任務,不論事前事後都要保持隱密。這男人不一樣,事前不用說,然而事後故意留下了不少目擊者,使得他的相貌得到廣泛流傳。)
他之所以這樣做,絕非出於愚蠢,而是為獲致名聲。威名能傳越遠越好,生意自然就能更好。此種不怕報復,不怕調查之大膽作風。沒有對自己的絕對自信,普通殺手根本連模仿都不敢想。諾哈曼能理解此種心態,因工會騎士團同樣這等作風,刻意傳出風聲讓居心不良的獵人不敢做亂。
一樣的行為,出發點竟截然不同。
此時諾哈曼有所驚覺,苦笑想著自己給對方稱心如意了。就如他聽過對方傳聞,對方肯定也聽過東多魯瑪的最強暗殺者雙人組。只要能親自殺掉他們,那對方就穩坐全球最強殺手之座了。
「原來如此,迅彪影彥,想在這殺了我嗎?」「哼哼,你說呢—」
咖鏘!
下一瞬間兩人交換了位置而背對,微弱火花於中間消散。諾哈曼左臉頰出現一條滲血刀痕,迅彪則頭髮被削掉一小塊。「喔~不錯嘛,的確名不虛傳。」迅彪先轉過身,未持劍的手摸摸頭髮說:「已經有好多年不曾被碰到身體了。」
「我也是,」諾哈曼轉身,未持刀的手劃去血跡,不甘勢弱說:「只不過算打打招呼的一擊,就能留下傷口,這還是頭一遭。」
「那真是榮幸。」迅彪笑容絲毫無動搖,面對諾哈曼慢慢繞圓走起,諾哈曼同樣走起說:「話說回來,你自己一人留在這,不怕我的隊友們趕來?」「這你不用擔心,我的部下會陪他們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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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兩者動手前幾分鐘,另一邊504隊。
「奇怪勒?」
薩伊美捧着平板電腦,歪頭盯着眼前厚重大門講:「地圖上明明說這扇門沒關啊?」,迪斯基拉與沃藍得兩個男士努力推擠大門,可惜推不開半分。「不行耶,」沃藍得氣餒的敲敲門說:「怎麼推都不動,後面應該推了不少東西。」「乾脆毀了吧?」迪斯基拉摸摸門說。
「不行啦,」薩伊美揮揮手說:「研究院交代儘量不要破壞。何況阿,別忘了我們現在在沒人講得出多久的超老舊建築物,誰都不知道能支撐多久?能負荷多少損壞喔?!」
「嘖,好吧。」迪斯基拉不爽的離開門說:「那,妳有何打算?」「嗯~我們走這條路吧?」薩伊美手指向營幕說:「雖然比較遠,但沒辨法啦。」「等等……」沃藍得指着一樣道路問:「借問一下,這上面的危險標誌是啥?」「這表示這條路有陷阱,不過別擔心,那些陷阱早就被移除了啦,喔呵呵呵~」
五分鐘後—
「喂——!跟妳講的不一樣——!」
隧道中沃藍得拼命向前衝!其他人自然也是!理由夭壽簡單,只因他們後面有個接近隧道大小的巨大鐵球轟隆隆追著跑!「嗚哇哇哇哇!人家不要玩了啦!我想回家!」麗沙醬邊淚灑隧道邊使出吃奶力氣跑。「人家不知道!」薩伊美一面奮力衝刺一面裝無辜可愛臉喊:「全部都是作地圖的人不好!要怪請去怪他!」
心不在焉跟著跑兼聽著隊員們的無腦對話,迪斯基拉嘆了一口氣後,直接煞車回頭朝鐵球一拳!該鐵球逐往反方向爆衝回去,於隧道盡頭炸個粉碎。「聽著,」迪斯基拉搖搖手掌說:「不要再搞鬧劇了,行不行?」「行的隊長!」三人一致回答。
四人陸續經過針床、箭牆、落下天花板、毒水池、搖擺巨斧等等古典陷阱。途中幾次中了招,例如沃藍得摔下針床,幸好突然發揮軟骨功,剛好落在針錐之間。或着麗沙及薩伊美被掉下的蛇骨頭嚇得哇哇叫之類。
「恭喜大家,再過個房間就到目的地了!」門前薩伊美衣服儀容亂糟糟,紅着眼睛抓著毛躁頭髮講,「喔耶~終於到了!」後面沃藍得加麗沙不例外衣服儀容亂糟糟,眼絲泛紅舉手歡呼。迪斯基拉勉強過得去,搔搔臉頰說:「打開—嗯?」
四人皆感覺到了,不約而同四處張望,其中沃藍得講:「好強大的兩股氣……一人是諾哈曼?另一人是?!這股氣比他還強!究竟是誰?!」麗沙雙手抱住身體顫抖說:「何等寒冷……何等深沉……從來沒感覺過這麼邪惡的靈氣……好可怕……」
「沃藍得說的沒錯,」薩伊美正色講:「憑靈力考量,加上至今跡象……只能想得到那個男人了。隊長,諾哈曼身陷險境,我們不去協力嗎?」「不需要,」迪斯基拉走向門拉住門把,背對三人講:「他早就預料到這情形。不用擔心,他不會敗在那個男人手下的。」
信任,沃藍得自他話語中讀出此意。三人間各自點了個頭,了解到不需再多言,共同將視線投注到迪斯基拉背影,準備迎接下一場挑戰—這氣氛有夠正經,沃藍得只得把到了舌尖的話給吞回去,否則他真想問:「請問,你們講的那個男人是誰阿?我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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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基拉打開門的同時,對決仍在繼續。平時講究隱密、匿蹤的兩位頂尖暗殺者,他們的決鬥出乎意料吵雜。以普通獵人眼睛捕捉不到之高速移動,所產生風壓搖撼房間;銳利至極斬擊互相激盪,刀氣及劍壓切割牆壁。
漆黑空間內,唯二的光源,既雙方的探測機所發光芒。一方紅光劃出閃電軌跡穿梭黑暗,急轉震地威嚇攝人—紅煌流星,其姿態猶如迅龍,以爆發性速度刺入獵物死角,一瞬斬除生命。一方藍光奏出流利波動逝過黑暗,無聲無息逼近—藍毒死光,其姿態猶如毒盲龍,隱藏身形靜悄悄接近獵物身後,剎那間吞沒生命。
短短數分,兩者已然交手不下千萬回,換成一般獵人早已成了肉片推,然而兩者傷勢僅止於擦傷,遲遲未能給予對方致命性打擊。眼盯着敵人殘影不放衝刺—雙方皆只能追逐對手移動後殘影。趁雙方平行疾走,諾哈曼分析戰況。
(他的速度、力量、靈力均在我之上。)儘管對方屬於窮兇惡極之徒,諾哈曼對他高強武藝依然由衷佩服:(不愧是迅彪影彥,絕非浪得虛名。如果真要打敗他,恐怕我得……)「漂亮,」迅彪露出滿意微笑說:「不負我特地前來會一會。除了我自己以外,第一次實際見到這麼高水準的暗殺者。」
「暗殺者?」諾哈曼厭惡的嘖了一聲:「我可不喜歡這稱呼,因為我是……」他加速擺脫迅彪,轉眼間擋到他路徑前,緊接着分離出多道殘像分身,且雙手自裙甲神速取出八隻苦無。
「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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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的景象令四人驚奇。
湖泊,室內的湖泊,受四面牆所包圍,水深難以見底,湖面寬廣到讓人無法理解建築物內怎會有?他們將視線往深處,巨大、存在感不輸湖泊的古老巨樹不知是與牆壁合體?或着侵蝕?樹幹就直接鑲於牆面,其上茂盛枝葉突破天花板,引陽光陣陣灑落水面如同虹光,其下樹根深入湖中蔓延生長,部分甚至伸出水面形成拱橋。
石橋從門口沿伸,越過湖泊上方,至古老巨樹底下空洞。不知為何樹幹之中的空洞受藍光壟罩,照耀其中的古代祭壇。究竟要經歷多久歲月,才能成就這等風光呢?面對這如夢似幻之奇幻光景,女生們一時忘了目的,拿出手機猛拍,然後被沃藍得唸說別亂搞。
「知道了沒有?那我們—嗚!」「等等。」迪斯基拉抓住話講一半的沃藍得後領說:「保持隊形,水面下似乎有什麼……千萬留心。」
四人小心翼翼走過石橋,女生們害怕水面下突然竄出蝦米東東,忙着左右張晃,男士們則放棄肉眼,試着以靈氣搜尋水中。沃藍得眼睛左飄右飄,心想真的有啥嗎?啥也感應不到!迪斯基拉專注於靈感,雖然能捕捉到絲微氣息,卻特定不了數量與位置:(該死,藏匿水中消除氣息嗎?)
即將通過石橋中央,最後頭的麗沙低頭望向橋面,忽然某個影像掠過她腦海—「大家等等!」她叫住前面三人,喊出:「前面的橋樑有炸—呀呀呀呀呀呀呀!」
巨大爆炸聲連同眾人尖叫一起響徹整個區域,石橋碎塊、火藥塵煙連番墬入水面震動引發波浪。「○的!」天旋地轉加煙霧水氣瀰漫之下,沃藍得努力穩定身形,總算降落到水面上的粗壯樹根上,甩甩濕淋淋衣服喊「其他人呢?!」「這邊這邊!」樹幹上另一邊的薩伊美率先回應。
(好樣的……)著地點離兩人距離甚遠,一手抱著麗沙腰部(眼冒金星中),迪斯基拉咬緊牙關,看向快速崩塌之石橋,再確認彼此位置想:(居然把橋炸斷分割我們……不過在這之前。)他疑惑的看向麗沙(眼冒金星中)想:(這小妞怎麼知道橋樑有裝炸彈?引爆裝置的運作聲?不可能,連我都沒察覺到,她怎—)
「嗚哇!那啥——?!」
薩伊美叫聲打斷迪斯基拉思緒,無非他眼前水面捲起漩渦,然後原地突起成水龍捲!水龍捲頂端直接越過迪斯基拉「殺氣!」他緊急迴避,原先站立地多出數個冒煙彈孔,他瞬間明白意義朝兩人喊:「敵人潛伏水中發動突擊!密切注意水—」
此刻水面再現兩個漩渦!兩道水龍捲聳立迪斯基拉面前!這次他可看清楚了!身份不明的敵人潛藏於水龍捲射擊「別小看人阿!」他輕而易舉閃避,且單手舉出身後的金獅子筒•萬雷加以回擊。
子彈穿過水龍捲,無一點效果。迪斯基拉眼睜睜看著水龍捲越過樹幹,進入水中連同敵人消聲匿跡。他壓抑著向湖面開槍之衝動,回頭看薩伊美及沃藍得也受到同樣攻擊,他下指示:「你們儘速會合!絕對別落水!他們應該都是水中戰的高手!」沃藍得回喊:「飛上去不行嗎?!」「白癡!你想當活靶—嘖!」
迪斯基拉再次躲過攻擊,又一次眼睜睜看著敵人消失。他不甘心的理解到,對方應是明白正面對決勝算不大,因此就封死大門引他們到佈滿陷阱的路線,接著在最有利己身的場所戰鬥。
水,對於陸上生物而言,可謂最大威脅。依據各工會的情形,需要進行水戰場合也不同。相對之下,米迦納迪與東多魯瑪兩工會獵人,可謂對水戰最生疏。陸地上神勇到不行的老練獵人,一下水就成了殘廢,這種事可不希奇。
沃藍得屬於東多魯瑪派正統獵人,迪斯基拉不太能期待他的水中戰技,即使他是水屬修者。薩伊美的話,徹底派不上用場。至於他自己,水戰當然難不倒他,只要他願意下水,馬上就能殺暴那些渾蛋,問題是!
他瞄向臂彎內的麗沙(眼冒金星中),他○的還得保護好她才行!
不論是把她放在原地再自己下水,或把她拋給沃藍得們,還乾脆帶她下湖,麗沙保證會被先打成蜂窩。攻擊敵方最脆弱的一角,這只是最基本的團體戰術。
(要是諾哈曼在就好辦多了……)迪斯基拉翻身閃開接二連三凶彈,他的第六感告訴他,諾哈曼仍然跟敵方首領激戰中:(快回隊吧!諾哈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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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殘像分身,諾哈曼可以一次分身出不下三十人,這多達三十多人之分身自空中到地面迅速包圍住迅彪影彥,手中苦無全朝敵人疾射!全方面攻擊!只見許多苦無穿透迅彪身體,豈料那身體眨眼間消失!
「你喜歡用苦無?」
迅彪有如鬼魅般現身於諾哈曼本尊後方:
「我喜歡用針。」
諾哈曼毫無遲疑回身劈砍,沒砍中對方但忽覺手腕有異狀,是針?!一根白銀色的細針不知何時插入了他左腕裝甲,他馬上拔出細針丟棄,取消殘像分身並繼續與迅彪展開汛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戰。
迅彪維持從容微笑衝刺,一手伸入後髮,拉出四根銀針說:「好像刺不夠深?真可惜,換我露一手吧?」他踢擊地面跳起,原地留下殘像,然而其殘像居又朝本體反方向衝刺,每跳躍一次,殘像分身數量便增加一倍—
「因為呢,細針容易攜帶,體積小隱密性高,中招的跡象輕微,悄然無聲奪人性命,就像……」不出數秒,金髮殺手達四十人之多的殘像分身出現於諾哈曼之前。
「我ㄧ樣。」
迅彪的殘像分身連番射出手中細針,他們不採同時攻擊,而是藉由時間差來封鎖獵物動向,一步一步確實逼退諾哈曼。啪,諾哈曼背碰到了牆壁。他眼瞄過對手的殘像分身們,有的漂浮、有的着地,不約而同的是圍繞住他這點。
「忘了告訴你,」迅彪的殘像分身之一開口說:「我的細針是由月迅龍重棘加工成,有相當毒性。」「真大手筆。」諾哈曼輕描淡寫回應,以大忍者刀G擺出架式:「要動手就快點,用針還不壞。」「不掙扎了?真遺憾~」語畢,迅彪眾多殘像分身一起射出細針,然後—
碰!
諾哈曼一掌拍地,腳邊四周石磚掀起形成屏障!硬生生截住所有來襲細針:「可惜針穿透不了厚牆。」下一剎那,地面忽而晃動!接着地板一直線隆起,直往迅彪本尊面前!迅彪瞬間做出判斷,振臂一揮夜天連刃•黑翼!刀刃所生衝擊波一口氣摧毀隆起地板直至劈出牆壁上巨痕!這時他身後,諾哈曼竄地而出!
忍法•土遁之術!
「你太低估我了,迅彪影彥!」
無視身上砂石散落,諾哈曼兩手握住大忍者刀G直劈而下!咖鏘!迅彪及時回身以夜天連刃•黑翼架住對方的大忍者刀G刀鋒,從容自臉上螁去幾分,換上野獸般獰笑:「有意思!自我出道以來,還沒人能繞到我背後!我越來越想看你倒在血泊中了!」
「你的趣味太糟了!」跳後拉開距離,諾哈曼灌輸靈力於大忍者刀G,劃圓於胸前高速轉動,藉靈力作用及摩擦大氣之熱能令刀身纏繞火燄:「忍法•火遁之術!」火焰旋渦脫離刀身,如火龍般襲向敵人!
然而就算如此華麗的招式也未能傷到迅彪影彥,撕咬不到對方極速奔驣之身體,火龍落了個於房間盡頭爆發之下場。「喔~你用的是星際傳統忍術?」由於火龍留下之殘光,使他蹤跡變得肉眼可見。迅彪劃著閃電軌跡縱橫戰場,雙掌聚集黑暗能量成球狀:「我也來一招!」
迅彪煞車停留至半空兩掌分別擲出黑暗能量球,看似搖搖晃晃實則確實飛向諾哈曼—「忍法•影遁之術!」工會守衛兩手結印,身體仿佛液化似沉入地板,下一刻黑暗能量球直擊地板炸碎!不產生任何碎屑,狂暴能量硬生生吞噬掉範圍所及之物,留下圓形大坑。
圓形大坑底下伸出一道黑色影子,蛇行而出迅速穿過迅彪腳下,隨即影子向上升螁出諾哈曼!他反手握刀,扭腰到極限,準備要朝對方無防備背部揮出致勝一擊—(不對勁!)他忽然察覺,眼前有道極細反光!故趕緊驅動靈力急停半空:(那是……線!)
「喔~有一套。」迅彪轉過身,腳步宛如踩在無形地板上說:「比我預想的要快發現呢。」他自後髮中拉出一根細針,另一手輕彈針尾端綁的細線讓諾哈曼看見。(怎麼可能?!)諾哈曼再確認眼罩,營幕營幕中什麼都沒有顯示出來。
「我好心提醒你,」迅彪玩弄手中細線,邪笑說:「我的細線上都施了幻術,儀器是看不到的。你那邊放出的火燄快燒完了,勸你放出念力圈探測,不然可是會有意外的喔。」
「用不著你說……」諾哈曼立即集中精神,自全身放出念力探測波。念波所接觸到的事物皆傳回腦中,使他腦中構築中室內立體空間,得知細針兩根一組分別插於牆面形成陷阱。他一方面驚訝於室內竟已四處佈置細線,另一方面感到莫大屈辱。
暗殺者之間的決鬥,應該是毫不留情,不給敵人任何一絲喘息空間才對。然而這男人卻讓他休息,還指示他該怎麼樣?一股怒火自腹部上升,(不可,)理性壓下憤怒:(要是在這著了道,可就真的輸了。)
諾哈曼架著大忍者刀G,雙眼冷峻堅定鎖定敵人:「迅彪影彥,你以為挑釁會對我有用嗎?」
面對他回應,迅彪笑得更為險惡,然不做任何動作。(顯然他正在等我下一步,)諾哈曼心想:(那恭敬不如從命,反過來讓我利用吧。)
關掉探測機,大忍者刀G平舉胸,前另一掌心抵到劍柄,諾哈曼閉上雙眼默唸:「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
「喂,」見諾哈曼這舉動,迅彪影彥恥笑說:「現在唸那兩句陳舊台詞能做什麼?」
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
不理會迅彪諾哈曼動也不動繼續默唸
「你有在聽嗎?喂?」
諾哈曼仍然動也不動,這奇妙行為讓迅彪影彥思考:(他想做什麼?打算拖延時間等隊員來嗎?不……)迅彪提高警覺心:(在等我露出破綻嗎?ㄧ旦我展開攻勢,他就施展替身之術?蠢小子,你該知道那對我沒用的……算了,我就等你一會—我可沒那麼無聊,就嚇嚇他。)
「我忘了說,」迅彪提高靈氣,引後方長髮飄動,僅剩的十支細針猶如觸鬚般自內伸出,尾端連結的並非細線,而是靈氣線:「我的細針也能這樣用喔。」咻的一聲,其一呼嘯過空氣,擦過諾哈曼身邊突入地板,掀起好幾塊石磚,威力和先前的截然不同。
「不想死就……嗯?」
消失無影。
上一秒仍在原地的諾哈曼,如蒸發似失去蹤影。
(去那裡了?)眼睛不用說,迅彪影彥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眼罩營幕也無顯示。就好像諾哈曼,從不在那裡一樣。
靜默,完全的靜默,靜到迅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迅彪佩服笑出:「好厲害的隱身術,居然連我也識破不了?好,我也奉陪。」他關掉眼罩營幕,整個人轉眼間黑化,配合火燄燒盡,隧道再次陷入完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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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皆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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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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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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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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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一切沉默,黑暗中的兩者其實激鬥萬分。他們爭的並非戰鬥力,而是匿蹤技巧。先抓到對方的就贏了,先露出破綻的就輸了。
迅彪靜靜落到細線之一,即使是將感官鍛練到能察知蟲子飛行的他,也找尋不到諾哈曼有任何跡象:(莫非他逃了?不,他還在……)第六感告訴他,諾哈曼的念力圈依然存在,但是兩人激戰之下,靈力混雜於室內,他不能特定散佈位置。
金髮殺手覺得有些煩躁,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遇過這等頑強獵物。部份狂野的他,不想再玩小手段,乾脆就用大招一舉毀掉這裡就好。部份專業的他,想到部下的進度如何?事成的話就不用管他了。
純粹的他,覺得不喜歡。
迅彪影彥這個男人,向來喜歡大局在握。他不喜歡這種不確定感,這會讓他感到權力從手中溜走。他之所以熱愛殺手這行,除了能提供別行所沒有的刺激感外,更重要的是掌握他人生命的快感。如此令人心花怒,放不可自拔。
「為何你想殺我?」
諾哈曼聲音響於虛空,迅彪影彥嘴角一笑,捏捏喉嚨藉念力傳音—
「很簡單,殺了你能大幅提升我的名氣。」
「就為了這點小事,你打算奪取與你無冤無仇素昧平生的人性命?」
「我可是靠這行吃飯的,這當然很重要。」
「迅彪影彥,你真殘酷。」
「諾哈曼先生,你不用裝清高了。從外人看來,我們都一樣,你殺過的人不會比我少;從外人看來,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滿手血腥;從外人看來,我們都一樣,都是殺人魔。」
心靈受到衝擊?諾哈曼的念力圈紛亂了!迅彪邪笑,他藉此分別出了對方位置,壓低姿勢,發揮最擅長的極速飛身而出!「死吧!」夜天連刃•黑翼手感確實刺穿了對方!一瞬間他以為得手了!怎料整支手被某種沉重物體給拉下!「什麼?!這是……密度極高的靈力塊!那他?!」如他所料,一轉頭便見諾哈曼現身於他背後!
忍!
承受迅彪驚訝視線,諾哈曼兩手持大忍者刀G,迎頭劈下將敵人身體一分為二!「這?!」換諾哈曼驚訝於面前景象!蓋迅彪兩邊身體眨眼間消散,真正的迅彪影彥出現在離他刀尖前一步之差!本能反應到反擊,諾哈曼加起大忍者刀G準備防衛!
出乎諾哈曼意料,迅彪影彥並未反擊,反而後退跳了好幾圈,再高高跳起降落到遠方細線之上,好整以暇回望諾哈曼。
諾哈曼不放鬆警戒,大忍者刀G依舊擋在胸前問:「迅彪影彥,你打什麼主意?你不是要殺我嗎?」「哼,我是想殺你沒錯。」迅彪亮出一貫的輕薄微笑說:「不過呢,我還有任務在身。哎呀,人要有職業道德,任務優先!
重要的是,要是我在這殺了你,誰來替我打廣告?」迅彪影彥轉過身,漂浮著飛向門口,同時室內所有細針皆飛回他後髮:「下次,下次讓我們在陽光下的盛會中一決勝負吧。」
他走了。
確認這事實,諾哈曼一鬆懈,整個人脫力的坐到地板喘氣連連,心頭慶幸有成功。
忍法•消命之術,那是將靈力恰如其分掩蓋致衣服表面施展幻術,再開放所有感官,截取週遭一切資訊,運用靈力來強迫肉體完全同步外在環境轉變的忍術奧義。為了達到這些,需要耗費極大精神力與靈力,且一些時間來調整。如果不是迅彪影彥太有自信,諾哈曼絕無空隙來使出這招。
(太奇怪了……)諾哈曼舉起大忍者刀G想,剛才他很確定那是真的迅彪影彥。消命之術啟動之間,殘像分身是騙不了他的,那到底是?諾哈曼呼氣整理靈氣脈動,發現有一絲非他的靈氣在。
他赫然懂了!那時看到的迅彪影彥,是在他腦中產生的幻覺!唯有光、闇屬靈氣可以直接影響對象精神,但是同階級修者之間,不接觸肉體怎能……原來如此,最初的細針!那根細針灌輸了迅彪影彥的靈氣,藉皮膚接觸侵入了諾哈曼體內,潛伏著等待時機。
諾哈曼吐出一絲黑煙似細線,再伸手將它捏滅。光憑這絲靈氣就能產生幻覺,況且先前的對決,諾哈曼知道他尚未拿出真本領。
迅彪影彥,何等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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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邊沒有!這邊沒有!左邊也沒有!」
薩伊美左右張望看水面是否有動靜。費了一番功夫,四個人總算在槍林彈雨下湊成一桌麻將,慢吞吞的向目的地走。好理佳在,對方攻擊似乎已經停止,迪斯基拉也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四人總算鬆一口氣—
忽然對面大門有人影!
「「「「有敵人!(射)」」」」「挖靠!」出現的乃是被四把工會騎士細劍釘到牆壁上,擺著奇怪姿勢的諾哈曼,非常難得的發火吐嘈喊:「喂!你們想幹麼?!謀害同事嗎?!」「「「「阿~歹勢!」」」」四個人很難得的一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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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統合各人的報告,由諾哈曼代表呈上給達拉瑪團長。團長室內,辦公桌前,諾哈曼裝備整齊,雙手置腰後,靜靜凝視着老團長一頁頁讀完報告。唉—老團長長嘆一聲,輕輕放報告於桌面說:「你確定?」
諾哈曼目光移到報告書的首頁相片,乃是個巨大物體。那物體有著似人非人的骨骼,具備人類的兩手兩腳,龍一般的頭顱、長尾、雙翼,套着金屬鎧甲的巨體,無力懸掛於陰暗之中,受到吊針固定。
一個名稱閃過諾哈曼腦海—龍騎兵,與古代文明劃上等號的古老傳說。傳說中,龍騎兵的攻擊力、防衛力、火力都凌駕任何大型魔物,是古代人龍大戰中所使用的強大兵器,而製造一架龍騎兵,需要用上數十隻成龍。
絕大多數的獵人只聽過傳聞、看過畫像,然而昨日含他在內的五名工會守衛,在古塔深處親眼見識到了古生物學院的A級機密—龍騎兵的生產工廠。
「是的,團長。」諾哈曼如實回答:「我們檢查了所有龍騎兵,一律發現其頭部均受到了解剖。傷口很新,我們確定不差幾鐘頭,再看頭部的空洞,有什麼被取走了。」「重點是……」達拉瑪眉頭深鎖說:「他們取走了什麼?」
「不知道,」諾哈曼搖頭說:「這一點只有古生物學院知道,要不然就是委託迅彪影彥的人……」聽到這名號,老團長更加憂心忡忡說:「我會詢問古生物學院,關於迅彪影彥……你跟他交手過,覺得如何?」
「他非常厲害,」諾哈曼由衷說:「而且狡猾。他及他的部下所作所為,皆是為了爭取時間。至於他有多厲害,我只能說就算迪斯基拉也不見得能戰勝。」「嗯……老團長雙手抱胸,靠椅背嚴肅說:「假如連你和迪斯基拉都有困難,那整個東多魯瑪就找不到人了……算了,辛苦你們了,下去休息吧。」
「團長,我有個提案。」諾哈曼正色說:「迅彪影彥臨走前說過,『下次讓我們在陽光下的盛會中一決勝負』,指的肯定是超鬥技會。我確信他背後,以及大會本身,絕對有什麼龐大黑幕在運作。」「你說的我能理解,所以?」「所以……
請安排我出場超鬥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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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工會守衛504隊接到秘密任務,前往赤雷郭達共和國的鉚扣市。在那裡沃藍得們見到的是,如同活地獄般的恐怖光景!『強襲喪屍之城!大鬧吧迪斯基拉!』」
作者的話(當年):「本來想去年能搞定的,結果還是拖到了今年初。哎呀,諾哈曼篇終於落幕了。說來這仁兄還挺悲情的,平常戲份就不多,戲份多的時候,偏偏遇到的就是艾卓斯和迅彪影彥這類旗鼓相當的頂尖高手!根本表現不出他有多威阿!
好好!下回就是『我的夥伴們第二彈系列』最後一章!迪斯基拉的回合啦!這裡先預告,下回將會有大量的獵奇畫面及蕃茄醬亂噴喔!
阿對,本回的內容看似與MH無關,但其實是有的喔!
那麼就下回……如果明天心情好的話,就會多撈叨一些,元旦連假時作者發生了蝦米悲劇。
唉,看來這次我得自推了。
前天,作者忙着吐嘈魔王勇者。
昨天,作者忙着整理抽屜裡的模型零件及開新的MS武器組合。
今天,好拉!我來補完沒人要看的文!(捏捏肩
話說之前的元旦三天連假,作者真是天天有節目。
第一天,作者家養的兩隻小白兔,其中之一上西天了……小白你安息吧。
第二天,作者很久以前的蛀牙填料掉下來了。
第三天,作者出門散步,經過電線桿前方—
『電線桿有人設下樹幹陷阱。』→『紅豆碰觸到了陷阱。』→『紅豆的腳趾頭受到傷害!』→『傷害超過了紅豆腳的失衡值!』→『紅豆失衡摔倒!』→『紅豆接觸了二重陷阱!』→『剛好放在那的小石頭!』→『紅豆的左掌受到小石頭傷害!』→『紅豆的左掌達成了部分破壞!』→『紅豆放棄任務!』
於是勒,隔天早晨作者我就捏著瘀血的左掌去找醫生。照了X光片,醫生老爺看一看講:「阿~你骨頭沒怎樣啦!不過你腫得很厲害,回去要冰敷喔!」聽到骨頭沒怎樣放心不少的我就問啦:
「那請問冰敷要多久勒?」「喔~半鐘頭,隔三個小時一次!」
「蝦米?我還得上班耶!這樣我不是要請假?!那請假要請多久?」醫生很阿沙力的講:「三天!」
三天喔?!我本來預料一天的說!
接下來,作者就在老娘的指責及老姐的冷嘲熱諷之下,渡過了三天,然後週六時因為工廠沒事幹而放假,也就是說三加三加二,作者總共放了八天假。
很爽嗎?一點也不爽!作者的傷勢集中於大姆指下面那塊肌肉,因此作者這幾天來不要說打電動,就連看書都沒辦法!就算到了現在,作者的大姆指依然未能完全康復,到底要多久勒?唉……
算了,這個擺一邊。
相信有不少讀者都已知道,魔王勇者於上週開播,乃是個爆乳與內容都很有份量的好故事。如果有空的話,請去看看喔。但我必須承認,我從來沒看過一個那麼能燃燒我吐嘈魂的東西。
2013年本文的第一篇就這樣完成啦!算進入第六年啦!不知越過百萬字門檻沒?本文沒意外的話,以後還是會一直延續下去,請各位多指教的啦!有什麼點子也請提出無妨!
那麼作者得要去給手泡冷熱水啦,明天起為了下回的喪屍情節,得要去拜讀學園默示錄。最後來句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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