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相信,是事實了。」
小島周邊,拍上岸的海浪已然平緩,陸面上則充斥著冰塊、冰筍、焦黑痕跡,更多處原先沒有的深痕,露出海平面的體積剩下五分之三程度。
銀色騎士俯躺岩礁上,動彈不得,本人與裝備的傷勢慘重,光鮮亮麗的銀白防具燒焦、割傷、大片血跡,太刀散發不出冷氣,平順劍鋒損壞成不規則鉅齒狀。
「要說為何的話……咳咳!」高銀星面容痛苦的吐出鮮血,染紅衣領,僅一眼半開,虛弱的說:「……彼此全力應戰,即使使出捨身技,這時代的Mr.沃藍得也是打敗不了我的……」
「……這話並不正確……」沃藍得的傷勢同樣嚴重,然而直挺挺的說:「你已經盡忠了,乖乖躺下別動。」
「啊啊……」高銀星迎向他的眼光,問:「未來發生了什麼?令你付出這等代價,也要嘗試?」「……夠了,閉上你的嘴,再拖下去,你真的會死在這裡。」
「哈哈……生為騎士,早有為主君捨命的覺悟……能這樣逝去,也不失美麗……反倒是你,傷勢之重,還能飛回去嗎?」
沃藍得舉起手,變出了個水球,將其接觸傷口,便見傷勢慢慢癒合——「呵呵‥‥原來如此,」高銀星點頭說:「我早該想到的,水屬修者多少會些回復魔法……好吧,我也告訴你個事情……」
高銀星的傷勢發出白光,液狀的血液逐漸凝固:「我也能運用體內的冰屬靈力來強行麻痺痛覺、凍結傷勢來恢復行動能力,此種作法會很痛,且留下難以回復的醜陋傷痕,不到最後關頭我是不會使用的。
沃藍得,再幾分鐘,我就能站起來了,如果要斷絕後患、就用你的劍刺穿我的心臟,了結我的性命。」
小島周邊再次泛起波濤,時而強烈、時而軟弱,如此反覆、重複了數分鐘,浪,終究是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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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客房中,葛拉巴多無視沃藍得的威脅,攙扶高銀星到沙發上躺好,並餵他飲用了秘藥,同時說著:「米迦納迪、東多魯瑪、羅克勒克……等等獵人工會的歷史久遠還在王國之上,組織龐大,牠們像怪物,是我國的畸型存在。」
沃藍得的手中劍,依然指著他的頭:「您想說什麼?工會一直以來,以維護自然和諧為本,保護無數人民不受魔物威脅不是嗎?」
葛拉巴多邊走回窗邊,邊將沃藍得與羅倫安琪拉看在眼裡說:「擁有武力、甚至對國民執行私刑,所作所為無視國法,不受公權力管轄的私人組織,居然能存在於民主國度,這還不夠畸型嗎?是工會守衛,就該也明白,工會做過多少違反我國法律的事情?」
沃藍得為之憎惡,回:「您這是在老調重彈!史上忌諱獵人工會的官員不計無數,歷史也一再證明,試圖掌控獵人工會的行為,最終在大自然威脅前都得失敗,為什麼就是不明白這道理呢?!」
葛拉巴多不為所動,回:「古時候,王國國力不彰,任由獵人工會佔地為王,各有自己的體制、領土、人民,壟斷資源、交易,牠們仿佛國中國,各自為政,獨斷獨行,保有太多自己的秘密,不貢獻王國,也漠視王國發展。
拿基路迪卡拉來說吧,就當年的時空背景,倘若魔物騎士的魔物馴養技術能夠早日奉獻給王國,量產絆石給予各行各業使用,如今王國的國力絕非今日可比,更可提早數世紀進入靈力文明發達國家。
美好的前程,就毀在當年基路迪卡拉的自私,企圖獨佔魔物騎士們,古塔、天廊這些古代遺跡也是,這些前文明的痕跡,早該動用國家力量,徹底調查清楚,就怪獵人工會礙事,不願意放手讓王國主導,結果無進展可言。」
沃藍得搖搖頭:「古代遺蹟也好、絆石技術也好,都有許多未知之處,人類妄加操作,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猜不到,人力是掌握不了自然萬物的!難道說,古代人竜大戰的傳說,不足以讓您警惕嗎!?」
「笑話,先不提古代人竜大戰只是個古老傳說,像你這樣的修行者,本身可就是超自然的存在。你又豈會不知,世上掌控大自然的國家多如牛毛,差別只在是用魔法或科學,我所希望的,所推行的,正是跟隨先進國家的腳步。
過去,獵人工會的確有存在價值,然而時代不同了,為了我國的發展、正常化,牠們已然是絆腳石了,我要牠們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為王國的進步奉獻一切所知,不可有一絲藏私。」
「我不想再聽這些冠冕堂皇說詞,來合理化您的野心!為了王國的進步!?你可知道,因為這些你的妄言,空泛的理想!死去了多少人?!
現在我就告訴你結果,你輸了!我終結了戰爭!格蘭克嚴姆家幾近全滅,除了留下二十年之後,依然癒合不了的巨傷之外,沒有改變任何事物!即使如此,你還是執迷不悟嗎!?你——」
咦?為什麼?沃藍得認為,這番話該能重擊面前的老人,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表情,看來就像是……勝利者的微笑?
「……沒有改變任何事物,嗎?」葛拉巴多的視線離開羅倫安琪拉,專注於沃藍得:「獵人啊,當你二十幾歲的時候,風翔龍襲擊波凱村,那時你有衡量勝率過小,然後逃之夭夭嗎?」
沃藍得止住嘴。
葛拉巴多再說:「超位炎王龍席捲國土,一度逃離死劫的你,因此膽怯,選擇不去面對了嗎?
幾年前,波凱村受超位崩龍威脅,孤苦無援的你,是與村民一同撤退了嗎?或是單身前去死戰?」
葛拉巴多的笑容,仿佛在讚賞他:「沃藍得•安吉里士先生,面臨那些難關,無論有何理由,你終究是挺身而戰。
我也一樣,身為王國宰相,我有要承擔的責任、必盡的義務。明知會失敗,會賠上我重要事物,我仍然得行動,去做我必須要做的,做只有我能做的。」
葛拉巴多轉過身,眼望向邪地亞哥的海景,背對沃藍得說:「話到這邊了,獵人,高銀星在我準備的侍衛中本領最高強,你打敗了他,表示我沒別的手段了,你若確信你是正確的,就用你手中的劍送我下地獄吧。」
沃藍得咬牙切齒,握劍的手少許動搖:「……主僕二人,用同樣手法?你、你以為我不敢殺人嗎!?這些年來,我是多麼想替葬身戰火的人們報仇!」
葛拉巴多大公目光向下,俯視邪地亞哥那遠比祖國先進之街景:「沒有進步是不需代價的,為了國家發展,我承受全部罪孽。」
沃藍得眼眶泛淚,握劍的手有所動搖:「不要再說好聽話了,你,因為你所說的理想,捲起漫天戰火,人們的日常分崩離析,家破人亡,火焰壟罩城鎮,鮮血覆滿街道……你竟敢說,你的所做所為,全是為了國家!?」
葛拉巴多大公抬起頭,迎向無邊的藍天:「沒錯,我的所做所為,全是為了國家,為了我國的未來、人民的幸福。」
淚水流出眼眶,混合了血,形成血淚流下沃藍得的臉頰,握劍的手動搖不已:「你胡說!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錯!因為你瘋狂的理想,我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未來!要是沒有你的話,這些都不會發生!」
「……」葛拉巴多大公閉目:「一切,都是為了母星。」
「!!」
沃藍得舉起劍拉向後方,羅倫安琪拉出聲喊:「沃藍得住手——————!」
轟隆!劍氣避開了葛拉巴多轟破半面牆,沃藍得手中的劍滑落地板,接著他軟腳跪地,男兒淚滴在那損傷眾多的劍刃之上,照出另一把半截斷裂,處於葛拉巴多陰影下的對劍。
葛拉巴多張眼,看看那破裂的牆壁:「……怎麼了?獵人,莫非是婦人之仁嗎?」
沃藍得不抬頭,語調微弱回:「……您這般的人物,怎會沒預料到這種事態?」
「就是那樣,」啪!誰也沒有想到,薩伊美突然打開了門,雙手抱胸邊走進房門邊說:「事情只會變成更糟糕,葛拉巴多大公與公會的嫌隙眾人皆知,要是葛拉巴多真的死於非命,要操作成工會下的毒手,輕而易舉。
工會居然膽敢刺殺王國宰相?況且是那位葛拉巴多大公?此事何等重大,等同叛國,是那家獵人工會喪心病狂?王國將會要求各家獵人工會宣示效忠,強行介入狩獵事務。
假如有工會不從,啊哈,你就是兇手對吧?獵人們集合反抗?對叛亂事實明確的獵人工會不用客氣,直接派軍隊鎮壓,那怕情況不受控制,那就宣布國家進入戒嚴,請星際聯盟出手就可搞定了。
您所編的劇本之一就是這樣寫的,我說的沒錯吧?」
葛拉巴多點頭讚許,笑說:「不愧是赫斯提亞中意的才女,妳說的沒錯。」
沃藍得轉頭回望,不敢置信:「薩伊美……妳……?」
薩伊美雙手叉腰,迎向他苦笑:「吼~你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我事後越想越不對勁!平常遇到天大的誘惑都把持住了,昨天突然獸性大發把我推到在床,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打你手機想問看看,你卻說你在國內,那有回來看我?然後我又感應到你在不遠處跟高先生大戰,把我越搞越糊塗了啊?
我有展覽要顧,又不能去一探究竟,接下來又聽到大樓頂端爆炸,下面已經大起騷動啦,我不顧撤離指示,衝上來看看,沒想到卻撞見你在跟葛拉巴多鬥嘴,作勢要殺他?拜託你好好給我解釋清楚好不好?」
「就,容我發表些意見吧?」沙發上的高銀星睜開眼睛,葛拉巴多見狀便說:「銀星?你還好嗎?」「不太好,挺痛的……主公,」高銀星看向沃藍得,說:「如果他真要取我命,我早已不在人世了……Mr.沃藍得,現在你能回答我了嗎?何以,你明知下不了手,又徒勞無功,卻依然做此行徑?」
「……我、我恨!」沃藍得流下更多男兒淚,與己身的血混合成難以抹滅之血痕,且反覆垂打地板:「我獻上了生命!獻上了靈魂!明明引發了奇蹟!我得到了改變命運的終極之力!」
地板被敲出個大洞,過去的獵人泣不成聲:「明明是這樣……明明是這樣!我還是……我還是……救不了大家……眼睜睜看著大家死去……
所以我……所以我……如果不做些什麼……我……我原諒不了自己……」
羅倫安琪拉為之鼻酸,熱淚盈握,上前蹲下,抱住他受傷的手,泣聲說:「沃藍得……我對不起你,我總是抱怨你隱瞞我太多事情,原來,原來你是怕我傷心,所以才不讓我得知真相……
對不起……我太幼稚、太無知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未曾察覺過,在你開朗表像內,暗藏著如此巨大的創傷,每提起一次,就讓你的內心滴血,對不起。」
沃藍得收斂幾分哀傷,回望她:「羅倫安琪拉……我沒事,謝謝妳安慰我,嗯……不過,我,不懂妳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回答,使羅倫安琪拉睜大眼:「咦?不是因為我的出生導致戰亂,你明知這點,怕我知道真相後會自責嗎?」
沃藍得目露疑惑,講:「不不不……我所知道的開戰因素沒有這種事,您的出生與命運戰爭有何關聯嗎?」
羅倫安琪拉頭頂冒出好大個問號,不由得抓起頭喊:「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到底是怎樣啦!?」
葛拉巴多笑了笑,人們稱為冰牙大公的老宰相,如今宛如一般的慈祥老人,面視兩人說:「呵,獵人啊,後世稱為命運戰爭嗎?的確如此,那是命運啊……雖然我看不到,你現今也不懂,但我感謝你,終結了戰爭。
王女,這條命運之路上有太多的因果,您的出生、獵人工會,都只是其中之一,並非全貌,您無法選擇出身,是故您也無須自責。
去找尋、去思考、去統整吧,你們有天終會得知完整真相。」
旁邊的薩伊美滿頭問號問:「王女?誰是王女?請你們不要無視我,給我個完整說明好嗎……等等!?」
逼逼———!尖銳的警笛聲響於街頭,葛拉巴多眼見下方的道路,許多警車快速駛來,陸續包圍住飯店:「過那麼久才來,赤國警方未免太鬆懈了。」他轉過身:「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趁事情沒變得更麻煩前,快走吧。」
薩伊美當機立斷:「您大人有大量!謝啦!那我去抬高先生,那邊那個女孩,沃藍得就交給妳了,快點送他們去掛急診!」
「喔喔!好!」羅倫安琪拉也趕快扶起沃藍得,準備要逃跑,順便靠他耳邊小聲講:「你待會要給我解釋昨天推倒她是怎麼回事!?」
葛拉巴多注視下面情況,突然又問:「王女,回答我,梅赫羅斯他還好嗎?」羅倫安琪拉想了想,老實回:「他繼任您,成為宰相了……那我也有最後一個問題。」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wx2WeKTJv
葛拉巴多的背影點點頭,似乎有所欣尉:「那就好……問吧。」
薩伊美背起高銀星,催促喊:「少講點話快走吧!底下警察快擺好陣形了!」
羅倫安琪拉吸氣,盡量清晰問:「『盡滅黑龍』,是什麼?」
老宰相明顯顫了一下,接著回:「你們都該聽過,古老的創世神話,我們母星的真神,真聖祖龍與萬滅黑龍之間決鬥,由前者獲勝,母星從此有了生命,一切生命由此而生,所謂的盡滅黑龍——」
突如其來,羅倫安琪拉與沃藍得四周景象快速收縮,變化成無數光軌,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入,進到時光隧道,她放開喉嚨喊:「啊啊啊啊啊啊——!!時間應該還沒到啊啊啊啊啊啊!」後隨即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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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起來了啦~~」
「「「……」」」
「睡覺還太早了,而且還睡在桌前……快起來!」
「「「……嗯???」」」
羅倫安琪拉、沃藍得、莫西妮紛紛醒來,發現圍著橢圓桌,而叫她們的,正是一襲旗袍裝扮的白鶴靈:「真是的~要睡覺,也要去床上睡嘛~」
「嗯………!」莫西妮伸展上身,兩手亂揮的喊:「啊啊啊啊啊啊——!雖然不記得為什麼!但覺得好可惜!啊啊啊啊啊啊——!好不甘心啊啊啊!」
羅倫安琪拉手扶額頭,痛苦樣:「嗚嗚……有點痛……好像……好像作了個夢?這裡又是那裏啊?」
「妳說什麼啊?不是妳說買了新遊戲叫啥雙狼的,找我們一起來玩?」白小姐叉腰擺出大姊姊架式講:「想說我晚了些,想不到進門就看到妳們三人趴桌睡著了?吼吼~」
「……打電動?」羅倫安琪拉張望四周,這熟悉擺設,顯然是在自己的遊戲間內?她抱頭曰:「夢……?剛剛的都是夢嗎?嗯嗯嗯~~~~想、想不起來~~~~~!」
沃藍得歪頭,抱胸思索:「夢……夢啊,似乎是個很悲傷、又有些美好的夢呢?到底美好的是啥呢?為啥就是一片模糊啊?再睡一次,不曉得能再夢到嗎?」
「咦?唉呦呦?」莫西妮火眼金睛,伸手一抓就從他的衣服上拿出一根金色髮絲,竊笑曰:「這根頭髮哪來的?捲曲度不像是羅倫安琪拉的喔~你是不是在哪裡偷吃了啊~~~?」
「對吼!」羅倫安琪拉瞪向沃藍得講:「好像你幹了啥氣死我的事,礙於當時的氣氛不對,我才沒有當下質問你!快點坦白!」
「等等等等等———!」沃藍得忙揮手否認:「夢!只是夢啊!況且我們都嘛在一起,哪來的可能去偷吃!?」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xwzdHXv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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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倫安琪拉捻著那根髮絲喊:「那這根是什麼!?」莫西妮還加碼的去聞聞沃藍得,賊笑講「……還殘留些香水味……抹這類型的該是那種大都會女郎……啊人家想到了,你很常提的薩伊——啊疼!」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8WucagL1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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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少在那火上加油了。」白小姐手刀敲莫西妮的頭,然後拿走羅倫安琪拉手上的髮絲丟到拉圾桶,義正詞嚴講:「反正就是送洗的途中有接觸到別人衣物吧?宮內金髮的人多得很。再說啊,都相處幾年了,還不懂沃藍得不可能背著我們去幹壞事情嗎?」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fCxFs4d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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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錯了!」羅倫安琪拉老實認錯,沃藍得有點心虛的跟著贊同:「沒錯沒錯,妳該多相信點我啊!」白小姐滿意微笑:「明白就好,那麼……」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MIjcW7U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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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姐一屁股坐到沃藍得左邊,整個人貼到他身上,笑得嬌豔的講:「妳們去打電動,我要跟他親熱喔~」「嘎———!哪有這樣的!?快離開!」羅倫安琪拉自然是生氣的要把兩人拉開,莫西妮不改本色,同樣靠上去的喊:「那人家要右邊!」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xvfnsEtv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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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一男逐打鬧成一團,沃藍得心想,固然偶爾會困擾、然而呢,這種和平的生活,要是能保持永遠就好了。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Mkdk7pLq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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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這樣的日子,盼能長長久久——)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8wZ8fcF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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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V7GZf7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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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當年):「啊啊……可以專心打電動了。」
作者的話(現在):「這篇就這樣搬運結束了,接下來搬的是以潔絲卡蘿為主的mhw篇,我想另開一串就好了,畢竟當年在巴哈也是這樣的。
感謝讀者閱讀,可以的話也請關注其他的作品,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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