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摩尼口誦「大日如來心咒」並打出一道金色卍字送進我的體內,氣憤又張狂的情緒瞬間獲得紓解。我憶起陰陽術的「九字真言」是空海大師當初從大唐帝國帶回日本,創立「真言宗」後被陰陽道與忍術所借用。
「藏身極苦之中,超脫極限之外。」釋迦摩尼佛對著琲璇的照片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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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口氣後,我癱坐在椅子上,身體一動也不動,背部感到一陣痠疼。黑帝斯贈予的黑色光芒匯聚成頭盔之後,軀體好似恢復在人間的各種知覺,剛剛是太過憤怒傷悲,才沒感受到強大的撞擊力道。
要先緩了心情,才能換得了結果。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JeadGiv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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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地獄會變得如何,即使演變成北歐神話中「諸神的黃昏」也無所謂,世界已然對我太過殘忍,我何必再擔負其他責任?不過我一定要拯救琲璇,這是我現在唯一的使命,死後唯一的任務與目標。
我在心中…不,我想像剛才渡船人卡戎駛過的斯提克斯河而立下誓言。斯提克斯河又稱「誓川」,相傳眾神多在此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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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主阿拉站起身,在我面前放下兩顆像是果實的物品。「這是真主椰棗,一萬年才能從意識中萃取一顆。」佛祖好心再度向我解釋:「請你先吃下一顆,另外一顆請帶在身上。這是極其珍貴的禮物,等於是真主的部分意識濃縮,每次使用它的效果都不同,請務必謹慎妥善收藏。」
「哎呀!我只在2023年之前的耶誕夜時收過一顆,為了慶祝我當爸爸。」上帝打趣地說道。
目前為止,真主阿拉的舉措最讓我感到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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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教原是我認為擁有最可怕信徒的宗教。
歐洲內陸的宗教戰爭與獵巫行動,從千年前的「十字軍東征」便已開始,已是久遠前的歷史,歲月會讓人忘記不應被遺忘的傷痛與恐怖;但是伊斯蘭教徒在中東和其他地方與西方文明衝突下的戰亂,始終沒能停止。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knRqhc6wJ
由於主流媒體及西方國家的立場,導致人們無法理解伊斯蘭教義與其信徒的所作所為,便將伊斯蘭教與暴力恐怖份子畫上等號,實際上可怕的不是宗教本身,而是極端詮釋教義或把個人私欲凌駕在神明之上,驅使信徒犧牲性命發動聖戰或其他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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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穆罕默德在第七世紀創立伊斯蘭教並且統一阿拉伯半島,他曾發表著名的「告別講道」,那時他這麼說:「阿拉伯沒有優於非阿拉伯國家,阿拉伯也沒有任何比他國強大的優勢。」
如此看來,發動征戰討伐根本不是他或是《古蘭經》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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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教和印度教、猶太教都屬於封閉型宗教,不利於推廣認知,ISIS(伊斯蘭國)或被稱為最恐怖的「呼羅珊伊斯蘭國」(ISIS-K)吸收西方社會青年作為聖戰士之舉,顯然違背原初教義,此外,相較於其他宗教發展的趨勢,伊斯蘭教還有一個劣勢:科學驗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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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第七世紀已具備相當科學驗證知識,但是宗教的神秘性與超越既有科學認知的特性,乃吸引信徒或捍衛教義的兩大支柱,如果科學辦得到的事情,我何必求助於神明?世界四大宗教或西方文化均有流傳許多神話或神蹟,其中也有被吹毛求疵之人窮追猛打的可驗證性問題,然而均無伊斯蘭教被放大檢視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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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本身的神話或神蹟相對較少,還受到其他宗教信徒以科學知識來嘲諷。光是先知上九重天見到真主就被笑翻,只好被理解成意識之旅。倘若以現在的「有神論」搭配量子物理學的認知,這段過程並非不可能發生。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2wAfh1a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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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伊斯蘭唯一的神獸或聖物隱喻─布拉克(Buraq)也不斷被基督教、天主教或無神論者拿出來取笑。神獸布拉克並沒有一定形象,這和伊斯蘭教不強調物體形象與禁止偶像崇拜也有關聯─特別是對神聖真主與先知。
布拉克的形象一直被神學或藝術家進行改造,請問:有經過祂的同意嗎?有符合《古蘭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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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祂是一匹有著雪白翅膀、臀部會發出綠光的飛馬,能夠在一夜之內往返麥加與耶路沙撒。隨著伊斯蘭社會與近代文明發展,布拉克變成不只是飛馬,竟被其他宗教信徒拿來說嘴,還取笑怎有辦法在第七世紀一夜往返一千四百公里或在《夜行登霄》裡飛上七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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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現在既有科技與現況來看,麥加到耶路沙撒開車只要十五個小時,倘若那時有飛碟或「不明飛行物體」(UFO)呢?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mYTOzWm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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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卸任總統歐巴馬曾公開證實自己看過許多次五角大廈提供的UFO影片,他說自己不知道那是什麼,飛行方式確實超過目前美國軍事能力認知,他只能說那是「不明飛行物體」。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6H8TVQ95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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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拉得更長來看,位於土耳其的「哥貝克力石陣」遺址,距今至少有一萬二千年歷史,同時也是世界上第一批豬隻被豢養的地方。從研究內容推斷,該時人們已有初步宗教信仰與農耕社群生活,很有可能是聖經「伊甸園」所在地。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LEiCjzifL
最初石陣規模需要幾百人至少花費十幾年的時間才能建造出來,那時人類還處於石器時代,並不具備這種高超建築能力。石陣遺址是層層疊疊被考古學家所挖掘而出,越接近出土地表的石陣遺址,其工藝技術卻越來越差,圓石陣也越來越小。依照常理判斷,工藝技術會持續進步才是,此處正好相反,呈現一種文明衰退,這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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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當初是外星人在這裡建造石陣,並教導住民進行農耕放牧呢?似乎便可獲得合理解答。
既是如此,布拉克被形容尾部發出綠光,難保不會是外星人的飛行器具?如此一來,很多敘述便可被合理化。二十一世紀都有人願意相信新興宗教領袖會「影分身」,一個宗教之首,在古時候和外星人有所接觸也不足為奇才是。
時至今日,「布拉克」反而成為伊斯蘭社會許多大型交通運輸企業的代稱,有力反擊西方文明的訕笑。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Btrl90Xb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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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比存在更難證明。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gSlHNjRh9
對於不清楚的事情,切勿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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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主阿拉的舉動讓我感到十分窩心,趁大家不注意時,我偷偷把兩顆椰棗收藏起來。雙眼凝視琲璇判決書上的那張照片:「對不起,我會補償妳。」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sCEkt2gIW
我對過往時空中的琲璇使用「情感竊取術」,取走部分的快樂來抵銷此刻內心疼痛感,現在的我必須身心都堅強起來才行,絕對不能膽怯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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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真主,現在身體感覺好多了,真主之恩,沒齒難忘。」我故作咀嚼狀向祂致謝,但願瞞天過海之計能騙過眾神。「請問琲璇所受到的懲罰除了被囚禁在虛無之境,額外的處罰是什麼?」
在場沒有一位神明敢開口回答,辦公室再次被寂靜所包圍。
「判決書還有最後一頁,上頭有處罰方式與假釋的方法。」上帝皺眉示意我把判決書看完。
我伸出顫抖的左手,翻開最後一頁,在懲罰論刑一欄寫著:
將無愛之愛的淫蕩之女,安置在阿芙蘿戴蒂女神聖廟中的虛無之境,每月貢獻其身予聖魂,直到阿塔卡馬沙漠出現海水,女子恢復愛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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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有一個「黑色倒五角星」標誌,那是撒但的代表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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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判決一位遭受性侵致死的女孩每月必須貢獻出她的身體,簡直是慘絕人寰、毫無人性的地獄!
解除禁錮的條件是讓地球上除了微生物外,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智利阿塔卡馬沙漠出現海水。別說出現海水了,那裡連一滴水、一滴雨都沒有,怎有可能會冒出海水?猶如要虔誠的伊斯蘭信徒改信基督一樣困難。
不,這難度比發現布拉克更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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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獄服刑的亡魂,身上都欠缺某樣東西或被施予某種額外義務,通常是相對應他們生前所犯下的罪刑。
嬴政生前焚書坑儒,因此被派遣作為地獄史官,生前放蕩的布考斯基則是每天充滿性欲卻無法抽菸飲酒─我想起他指間無法點燃的雪茄,並且要照顧地獄三頭犬,他一生抽過多少菸及喝過多少毫升的酒,刑期就是多少;而斯提克斯河底下的亡魂必須不斷張口說話,卻說不出任何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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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首都之外的第一座建物是「伊甸之悲」,裡頭住著地獄長老─亞當與夏娃,他們的刑罰就是夏娃必須每天做愛滿十二小時,該期間食物僅有禁果,別無其他。
至於色慾薰心的牛郎,必須和他的牛連帶受罰,他們兩位是「共同正犯」,如果沒有那頭老牛的教唆,牛郎或許不會鑄下大錯,因此老牛必須每天駕馭牛郎進行犁田工作─牛郎連自我意識去判斷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哪有資格使喚那頭比他聰明的牛?那頭自以為善良的老牛也是地獄唯一的經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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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亞伯拉罕.希特勒嘛…他被關在聖殿山,裡面是一個迷你的以色列國,他必須每天研讀抄寫猶太教的經典,身穿猶太人傳統服飾,學習古希伯來語,然後用古希伯來語翻譯現有的德國基本法註釋書,最後撰寫出一本與人權保護有關的論文並通過口試,屆時他就可以出獄了。」
上帝不厭其煩詳細地為我解釋冥界地獄的相關處罰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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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希特勒名字並不叫亞伯拉罕。「請問希特勒有獲得撒但的禮物嗎?」
釋迦摩尼佛回答:「當然有,眾生平等,即使是魔鬼撒但也會一視同仁,希特勒很狡猾聰明,他向撒但索求一支能夠翻譯任何語言的電子筆。」
「真是聰明絕頂的希特勒,可惜把腦袋拿去做壞事。」
上帝雖然討厭撒但,此時卻掩不住笑意:「可是撒但沒給希特勒足夠的電池!當電子翻譯筆沒電時,氣急敗壞的他狠狠摔了那支筆,不斷用德文罵出髒話,因此罪加一等。」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YWC6pcEAf
地獄裡大部分的處罰都是出自撒但的想法,梵天則負責巡視受刑亡魂。上帝做了最後補充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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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盡腦汁想出這些刑罰方式的神祇真是可怕,精神狀態恐怕比那些下地獄的惡鬼更令人膽寒。聽完上帝解說後,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最為可恨的還是魔鬼撒但,不但想出對琲璇異常殘酷的刑罰,還刻意捉弄每條亡魂─期待夢碎最是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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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坐下後,朝眾神詢問:「冒昧請教撒但給了琲璇什麼禮物?」
釋迦摩尼滿面愁容回答:「那位女子說想要獲得心靈上的無限寧靜與祥和。」
這個願望確實很符合大學時琲璇的一貫思維,年紀輕輕的她非常有主見與超齡想法,況且她遭受如此嚴重的身心摧殘,直接墜入黑暗死亡深淵,倘若可以獲得心靈上平靜,就是身處地獄的唯一「小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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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但之禮都是邪惡的餽贈。」上帝只說了這句話便保持沉默。
「因此那位女子被安置在虛無之境,除了每個月一次的獻身之外,四周別無它物,比置身在阿塔卡馬沙漠更加痛苦,撒但還取走她心中僅存的愛!」佛祖眼露悲憫神情:「撒但做法確實沒有錯,斬斷心中愛欲是最能安定心神的方法。」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CYZcJzJ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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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豈能說是禮物?硬生生剝奪琲璇心中僅存的愛,讓她成為無愛之魂,根本就是額外處罰。
我的雙拳差點緊握出血滴,怒不可遏的火焰持續在心中燃燒,我一定要想辦法宰了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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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gold,你受到什麼處罰?」我轉頭望向在地毯上梳理毛髮的貓咪。
Marigold的眼神流露出悲傷,牠坐得挺直後說:「我的肚子好餓!服部老爹和奈緒其實每天都會給我好吃的罐罐或點心棒,我知道零食放在哪裡,都會忍不住去偷吃。有一次我故意走失,老爹非常緊張,就跑去附近公園拜託其他流浪貓,請牠們幫忙找我,叫我趕緊回家,他會給那些貓咪很多罐罐。其實那一次我和那些貓咪約定好了,我會想辦法讓牠們飽餐一頓,畢竟我以前也是浪貓,非常明白肚子餓是多麼難受的事,所以我就想出這個方法,可是來到這裡後,我就再也吃不飽了。」
沒想到Marigold也有聰明的時候,而且牠很純真善良,沒想到這種幫助同胞的行為也犯了「詐欺得利罪」,比起人類日趨嚴重的自私自利,Marigold的作法應該要獲得獎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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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理想中的冥界地獄乃平等至上,接著才是塑造一個自由且寧靜祥和的世界,進一步打破圓形監獄的壓迫及規訓。地獄終究是地獄,具有本質上的懲罰特性,就像現在的人界社會一樣;從意識感受來論斷,或許我只是從一個地獄搬到另一個地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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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大致掌握目前地獄狀況,暫且不能觸怒眼前諸神,既然諸神有意選定我為「調查官」,說不定我手中握有尚不知情的「籌碼」。下一步,我必須想辦法獲取如何解救琲璇的真正方法,甚至在必要時製造地獄動亂。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6HGmiAbsM
一條普通亡魂,可以掀起地獄風暴嗎?如果可以,我非常想嘗試看看,絕對會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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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像著一望無際的地獄天空響徹「今夜微風輕吹」的女高音歌聲,一群又一群已被滅絕的學舌鳥展翅飛過天際,底下眾亡魂朝天空舉起三指,連頭戴小圓帽的希特勒也捨棄自1930年以來的納粹禮(Hitlergruß),有模有樣豎起三指朝天空致敬,旋即再度召集殘兵敗將,準備再做一次困獸之鬥─死後為自由而戰,真正替自己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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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我死亡應該不超過二十四小時,我瞬間由成功拯救自己所討厭的人界烈士,變成想製造混亂給地獄的鬼魂。我目前所擁有的優勢就是眾神要求我協助調查閻王真正死因,我必須好好把握這個唯一機會。大學時,不斷錯失與琲璇相戀的契機,現在我絕對不能錯過拯救她絕美靈魂的任何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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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若非見到琲璇遇害,受盡苦難折磨,讓我真正死了第二次,地獄環境確實比人間好多了,尤其是追求平等的願景,是人類社會從未有過的境地。撇除撒但與閻王對琲璇的殘酷刑罰,其實對其他亡靈的懲罰與「禮物」都算不過不失,比人界的司法判決要公正許多,而且更具有矯正與教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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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探尋解除琲璇桎梏的方法,我按圖索驥式提問:「我一直深感納悶,請問在地獄要如何再死一次?在這裡死去不就會再次向冥界報到嗎?即使無神論者也會來這裡簽到,那麼地獄亡魂甚至神明呢?死後會去哪兒?不就變成無限的輪迴循環嗎?」
上帝見到情況已經緩和許多,掛上笑顏繼續對我述說:「請問你對死亡的認知是什麼?」祂不打算直接回答我提出的問題,然而時間明明相當緊迫,要解決的問題已屬燃眉之急。
標準化時間乃中世紀修道院開始施行的制度,現在竟連神也受到拘束而難以掙脫。即使上帝試圖減緩情勢險峻的標準化時間土石流,卻也無能為力,徒呼負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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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死掉了,對死亡的認知已不重要,請快點告訴我該如何協助以及解救琲璇的方法?誰可以幫助我,我就是誰的信徒。這就是宗教在世俗社會中最關鍵的角色。」
我忍住心中吶喊,以沉默代替回答,雙眼用力直視拋出無關緊要問題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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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震懾亡魂的聲音穿透辦公室檜木門直奔內部:「剛才是哪個冒失鬼大呼小叫?不過是死了個閻羅王,就被嚇死兩次嗎?」
無理又直接的發言,宛若把時間洪流暫時切割出一條真空帶。
我像顆無助的棋子,被擺放在那個真空帶之間,不知該去何從?
但是我的目標僅有「拯救琲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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