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炎流士氣喘吁吁,嘴唇也因過度換氣開始發青,西恩的刀索在炎流士身上留下無數疤痕,雖然傷口不大,卻遍布全身!讓人開始誤以為鮮紅才是他的本色......
空間中不時傳來刀索拉緊的金屬摩擦聲,散布周圍的刀索只傳出聲響卻不見於形,咿呀的摩擦聲慢慢逼向炎流士!
炎流士手無寸鐵,無從抵擋看不見的攻擊,多虧傷口的血,部分染紅的鋼線已清晰可見,但炎流士依然只能閃躲, 「不管是拳頭還是怎樣,只要碰到我一下就算你贏,要讓你使出野性,只能把你逼到無路可退!」西恩大手一揮,又是數條刀索襲去, 『只能猜了!』炎流士快速蹲下,不料絆住腳邊的線而跌倒,另外兩條趁隙追擊,在額頭留下長長大疤!
『會死的!在這樣下去,會死......』炎流士開始意識到西恩是來真的,他也開始強迫自己使出野性...... 「來了!」西恩大肆揮舞刀索將防禦網變得密集,炎流士的眼神切換到另一種狀態,位移也開始加速,野性果然出來了!炎流士沒有說話,只是緊盯著西恩,他邊移動邊靠近西恩,西恩的節奏也被動地加快,儘管西恩的刀索持續在炎流士身上刻下新刀痕、加深舊刀痕,但炎流士似乎感覺不到痛覺,也不減移動的速度,一次次向前突進,都被西恩張開的網彈回,看來目前的狀況還在控制之中,不過炎流士卻在這時停了下來。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gkAUdEaSS
「該不會累了吧!也好,沒失控就算不錯了。」西恩將刀索對向炎流士襲去,但炎流士就在等這一刻!等著西恩鬆開防禦網攻擊的那刻!刀索給了個通道,炎流士直奔西恩, 「來不及了!」西恩稍微向左傾試圖躲避,但炎流士銳利的爪痕還是貼上了西恩的右臉, 「唉呀!既然被你抓到了,你果然是很麻煩的小孩呢!」炎流士依然不說話,西恩心想道:『他知道刀索只能在密閉空間使用,因為刀索要靠牆壁支撐,然後在所有刀索對準他的時候,剛好會營造一個直接通向我的空間。』西恩開始操縱所有刀索綑綁他,慢慢止住炎流士的步伐,
「不用掙扎了,掙扎的話會越來越緊的哦!」炎流士看了身上纏繞的線,再看向踩在刀索上的西恩,遠看像飄浮在空中,其實是踩踏在隱形的鋼線上, 「你還能動嗎?」西恩保持著警戒,炎流士緩緩蠕動後便不再掙扎,須臾幾秒,炎流士直接掙斷了刀索! 「斷了?」還來不及西恩驚訝,炎流士已經跟上來了!西恩趕緊防守, 『早就失控了吧!可以掙斷刀索......』西恩揮舞刀索慢慢靠近炎流士說道:「聽得見嗎?現在慢慢恢復意識。」炎流士沒有反應,他只想抓破眼前的刀索, 『他的瞳孔在縮小,難道他在瞄準我嗎?』西恩在兩人之間張開一張網阻隔彼此,時間已經接近午夜時分,炎流士野性持續了四個多小時,看來西恩打算拖延到他體力不支,可西恩自己也撐不了多久。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022LFdVrh
『好險沒讓他帶上新刀,不然刀索的牽制力只會更低。』西恩開始拉緊一部分的刀索製造緊縮的摩擦聲吸引炎流士注意,但當刀索一靠近,炎流士就立即將其扯斷,西恩心裡擔心著:『刀索快要不夠了!也只能怪自己沒預想到有人能斬斷吧!』炎流士的呼吸聲愈來愈大,他抓緊機會向前進攻,西恩側身閃躲,但他卻失足從刀索上墜落!一隻手從黑夜中抓住他的衣領,西恩本還以為炎流士恢復了意識,沒想到炎流士奮力將西恩投擲而出!西恩重摔在地,但這點傷對他來說沒什麼,更棘手的是刀索打結了!在剛剛墜落之際,刀索悄悄打結了。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apYTQtC8i
「糟了!」炎流士追了上來,西恩的刀索卻遲遲無法輪動...... 「噹!噹!噹!」一如往常的午夜鐘聲響起,這是告訴所有人準備就寢的鐘聲,炎流士聽見後像被關閉電源一樣一動也不動,西恩納悶著:「怎麼回事?」 『我昨天是...怎麼...睡著的...』炎流士當場跪地,瞳孔漸漸放大,眼神也回歸平淡。
無法以現況判斷未來的好壞,就是這樣破幻的世界
「這樣算可以控制了嗎?」 「是啊!只要能保持自我思考,就能從野性中脫離。」 「噓!他醒來了。」炎流士再次睜開雙眼,這已經是第三次從醫護室中醒來了,西恩、犽克、吾留希都在一旁守候,之後又過了三天,炎流士變得沉默寡言,眼神常常無法對焦在眼前的事物,反而下意識地看向遠處的陰暗角落,這種詭異的習慣也漸漸被西恩察覺,犽克問道:「他該不會是上次撞壞腦袋了吧!」 「不!這是恐懼,他很害怕自己再次暴走吧!因為上次誤傷了你和我。」西恩說道,犽克也附和著:「他每次一到午夜,他就會離開寢室漫無目的地亂走,最後再安靜躺回床上。」 「你接下來有什麼辦法嗎?」吾留希看向西恩,西恩沒有回話,因為他自己不曾有「野性」,也沒看過如此失序的力量。
「開始今天的會議,請問主城市的防衛目前如何?」這次的會議由羅維克主導,普法娣答道:「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問題另外牽扯到外交,負責跟鄰國交談的統領指揮今天卻缺席會議,今天來的只有羅維克、巴沙、普法娣和西恩,羅維克說道:「目前我的政府兵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太詭異了!」西恩笑道:「亂平了不是很好嗎?」 「但就是奇怪了點,這些暴民就像從地表上蒸發一樣。」巴沙手撐著頭,看來昨晚的酒意尚未退去,
『明明升上管理員,竟然大膽到缺席會議!』克雷昂的缺席讓普法娣很不是滋味, 「他們只是在等機會而已。」第2級管理員特斯沃出現!普法娣挖苦道:「還在審判的傢伙,還敢出來拋頭露面呀!」特斯沃目前正在接受第5級的審判,關於上次的集體中毒事件,特斯沃大方坦承罪行,他表示只是為了篩選出更優質的士兵才使用毒氣,但事實上並沒有人死亡,所以很難定讞,另外就是特斯沃也暗中買下幾個第5級的審判官。
「等什麼機會?」巴沙問道,特斯沃搓著鬍子就座:「那些暴民是有計劃的在反抗政府,不排除有人在背後操控。」 「那就維持這樣的治安等級,各級管理員如果在任務中遇到可疑人士,有權實行緝拿。」羅維克下令散會,會後西恩和巴沙都留了下來,平常巴沙的確會和羅維克一起離開,但西恩卻反常地留了下來,巴沙問道:「怎麼啦?你有話想說吧!」西恩笑道:「咦!大叔還真敏銳呢!」西恩稱巴沙大叔一點也不為過,巴沙今年也滿34歲了,正好與西恩相差一輪,西恩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管理員。
「我說午夜,你們會想到什麼?」 「午夜啊......一壺酒吧!」巴沙自嘲著,羅維克立刻聽出其中的含意:「關於炎流士!」 「叮咚!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品。」巴沙問道:「怎了?野性失控了嗎?」 「算是,每個午夜都會,他現在開始害怕了,所以兩位有什麼建議?」羅維克托起下巴思考著,巴沙也開始捋著短鬍子, 「午夜突擊吧!打到他醒來。」羅維克拒絕暴力方式,再說萬一誤傷,炎流士可就更不願意使用了, 「讓他服藥吧!普法娣老師那裡絕對有適合的藥水。」羅維克的提議似乎讓西恩比較滿意,巴沙沒有說話,但是他知道普法娣的所有藥都是有成癮性的,包含羅維克長期服用的心臟用藥,從靜態立刻切換到戰鬥狀態帶給羅維克極大的負擔,羅維克年輕時就是吃了普法娣的藥才活了下來,但是也因為羅維克的心臟問題只能控制無法痊癒,長期的用藥也讓羅維克成了普法娣的棋子之一。
「你膽敢對我提出這種要求!」 「非常抱歉!老師。」普法娣對於羅維克的要求猶豫再三,深怕炎流士會因此掌握更強的力量, 『如果放入宿行蟲的話,那要毀了他就更簡單。』普法娣最終還是答應了,但他另外還跟羅維克交換條件:「我需要你幫我找些西恩身上的毛髮,我要研究他為什麼對我的藥有抗性。」等待羅維克走後,普法娣開心地看著瓶裡盛餘的宿行蟲,看來這蟲子似乎有著特殊的功用,這時,路音娜慌忙地跑了過來:「老師!我的肚子......」普法娣趕緊藏匿瓶子:「又是腹痛嗎?我來幫妳調點藥。」
親眼見證災厄發酵,別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樂趣
「這是普法娣老師開的藥,吃下去也許會好點。」西恩說道,炎流士遲疑了一會兒:「為什麼要特別開藥給我?」 「因為犽克說你最近精神不大好,所以我特地去幫你要了一些助眠的。」炎流士就這樣被西恩呼攏過去,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午夜裡發生什麼事吧!
羅維克深夜又與巴沙在花園裡閒談:「可以說明一下野性的運作機制嗎?雖然你沒有,但你似乎很明瞭這個秘密。」巴沙喝了一碗酒回道:「敬我一杯我就回答你。」但羅維克推開了酒杯,巴沙無奈道:「就只是人的原型而已,我們應該也算動物吧!所以有野性很正常。」 「具體的觸發原因是什麼?」 「把一個人逼到死,讓他無論如何都想要活下去。」 「所以就只是發狂的野獸吧!」 「看人吧!克雷昂不就控制得很好嗎,你也親眼見識過了,所以別小看那小子!」語畢,巴沙離開了花園,走前還不忘拿走一壺的墨花酒,微醺之間,走廊的人影漸漸被月光照見, 「你怎麼在這......炎流士?」看來時間又來到午夜,野性又再一次出現了! 『這個時間點的特殊通道早就關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巴沙心想著:『那藥果然沒用,看來得打上一場了!』 「唉!我就稍微陪你玩玩吧!」巴沙抽出兩把盧恩彎刀,兩把青銅色彎刀在夜色下閃耀如銀,刀刃頂鑲著銅環,每當砍中獵物就會發出聲響。
炎流士一看到黑暗中的青銅閃光就發瘋似地衝向前,這一擊可驚壞了巴沙:『他剛剛手上有拿劍嗎?』也許是純黑的黑守隱身於黑暗之中,這把細長的劍就像是影子裡的獸爪突襲敵人,巴沙輪動大刀將其打回,隨即消失在黑暗中,這時,炎流士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似乎只是盲目地用視覺尋找,而巴沙躲在屋樑上觀察著:『他還在用看得嗎?難道他聞不出酒味?』正有這般想法,炎流士馬上找到巴沙的位置,他依然用瑟縮的瞳孔緊盯著巴沙,接著無預警地大跳躍! 『夠高!』巴沙大刀一揮震響了銅環,炎流士立刻收起黑守退回地面,
『不攻擊了?』炎流士呆呆仰望著巴沙,巴沙順勢回到地面並從正面進攻!炎流士沒有回擊,但還是反射性的躲開了,
『不能用人的想法去猜,這大概就是野性難對付的原因吧!』巴沙持續用左刀攻擊,將右刀藏於後背,雖是非慣用手,但還是把炎流士逼退,巴沙素有「刀皇」之稱,精通上萬把不同種類的刀,各種用法也瞭若指掌,在他手中的刀劍就像有自主意識般游於敵人要害處,在酒醉後刀法又更上層樓。
巴沙喝了一大口酒後,左搖右晃地衝上前!但這擊卻被輕鬆躲開,不只這擊,連同連續突刺都被擋了下來,炎流士並非居處弱勢,而是用野性的力量模仿!炎流士不斷觀察巴沙的一舉一動,藉此破解巴沙的攻擊模式,炎流士轉身高舉黑守反擊,攻擊節奏和順序還與巴沙相同! 『成功複製我的劍法嗎?』巴沙只得使出更精銳的刀法,巴沙退回角落酌飲著墨花酒,簡俗地用衣袖擦了擦嘴,大聲呼了口氣,接著全然進入戰鬥的情緒! 「來吧!該說晚安了......」巴沙瞬間消失在黑暗中,又是熟悉的閃避視角手法, 『過度直視某物,會讓死角範圍增大。』炎流士判斷銅環聲響位置,試圖找出巴沙,但巴沙又進行一次死角位移,接著炎流士又循著酒味,從黑夜中出擊,刀鋒停住了,似乎命中了! 「張大你的眼睛看好,兔崽子!」巴沙輕巧地用刀尖抵住黑守的刀尖!這一下平衡的碰撞傳達一陣酥麻到炎流士掌心,藏在背後已久的右手緊握刀柄,向前登一小步,直接敲向炎流士的後腦杓!
「你這小子果然麻煩死了!」說完後,就拿起酒罐,將剩下的酒倒進炎流士的嘴裡,之後倒在一旁的牆角,因醉意沉沉睡去,翌日早晨,炎流士已不見蹤影,徒留宿醉的巴沙。
再次的沉默只是避免再次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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