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謹以至誠宣誓:自成為審判時起,將以保障人權、實現社會正義、促進民主法治為使命。為實踐上開使命。」每天的集合,所有人都必須喊上這一段宣誓詞。
審判組的工作可不只有審判,他們也必須備有捉捕犯人的實力,經過「上次審判」,炎流士潛心學習所有律法,按照第5級評量方法,他現在列為第一,炎流士只學習律法卻沒想遵守律法,他藉由了解主城市政府的運作以及XR機構的種種相關,最驚人的發現就是XR還藏有一個特殊組織,那就是第6.5級特殊階層!
位於第5級已經算是相當出色的士兵,總數也來到323人,普法娣在講台上宣讀著:「積分排名第一名是炎流士.格納,其次是南圖.克倫威爾......」直至到最後一名:「路音娜.凡布托,恭喜妳蟬聯七次評分中最後一名,也恭喜妳連續兩年留級,不過妳很會鑽漏洞,留級兩年再降級,之後再想辦法升級,這麼保全性命的想法還可以撐多久?難道一輩子都留在XR嗎?」路音娜沒有回話,她只是靦腆的笑一笑,普法娣也拿她沒轍,因為她是唯一直接入選第4級的新生,然而入選至今五年,只周旋在第4級和第5級。
份數剛好的餐點總是有人多拿,今天吃炸魚薯條,大家都搶破了頭想拿到,有些人則先霸佔塔塔醬的供應區威脅霸佔炸魚薯條的人,炎流士笑看這種狀況, 『搶食物這種低俗的行為,在相對高等的第5級也見得到嗎?真對普法娣老師感到可悲!』炎流士拿著自個兒的份回到座位, 「妳在幹嘛!」路音娜偷走炎流士的整包炸魚薯條,炎流士氣得駁斥路音娜:「妳這傢伙!還不快還來!」 「可是人家已經吃了欸!嘻嘻!」炎流士落得無奈,只好摸著鼻子不追究,他小小埋怨道:「明明是最後一名還敢吃這麼多!」不碰巧地,路音娜聽見了,她四處尋找南圖的身影,
「南圖!快過來!第一名的想挑戰你!」 「妳說誰找我?」南圖從人海中走了過來,他盤中裝著大概三包薯條!炎流士接著斥責道:「你們可以不要那麼沒水準嗎?餐點是固定份量的,如果你們多拿,那後面的人該怎麼辦?」 「與我無關!」南圖只是淺淺地回答,南圖雖有頭俐落的上梳短髮,但是總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整天一副精神渙散樣。
「是你想挑戰我嗎?」炎流士可沒想惹事,他澄清著:「我沒有要向你挑戰,而且也沒那個必要,我只是對你們的行為感到不齒罷了!」路音娜搶話道:「你看吧!他分明就是在挑釁我們。」南圖昂起頭說道:「那麼這樣好了!下星期預計會有第5級的首發審判,你和我們一起參加,如果評分比我們低,從此你就別再干涉我們,可以嗎?」南圖闔起三分眼,眼露兇光。炎流士問道:「名額只有20席吧!我們怎麼可能那麼剛好全被選中?」 「老師是按照積分篩選的,這完全沒問題!」 「那路音娜呢?我可不認為她會被選上!」 「你只要答應就好,剩下的我們自有辦法。」南圖說完就隨著路音娜離去,原本熱鬧的餐廳不知何時,只剩刀叉鏗鏘的金屬聲。
炎涼世態下,產生近乎不可能的平局
「以上是鐵輪花審判首發任務入圍名單,審判日期定為12月27日。」令人難以置信地,路音娜果真入選了!
入夜以後,霜冬加劇,為窗外的世界披上冬雪的被褥,
「這麼晚了還不睡嗎?明天一早還要審判呢!」普法娣出現在空蕩的迴廊對著炎流士說著,炎流士並沒有回應她,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肯, 「你還在掛念普妮那傢伙嗎?」 「沒有。」炎流士立刻回答,似乎沒有思考而直接給出答案。 「起碼在說謊時,氣息不要浮動。」普法娣踩著紫色高跟鞋離去,清脆的腳步聲迴盪在穿廊, 「我會殺掉王的!」炎流士說著,但當他背過身去,普法娣不知怎麼著又回到他眼前! 「你最好趕快打消這個想法,你是殺不掉祂的。」炎流士繼續刺激她:「是嗎?也許是因為祂根本不存在吧!」 「安靜!」普法娣以與字詞相反的音量嚇阻炎流士:「不准在我的面前汙辱王!」左頰的紋路又裂開了! 『她的臉出現裂痕?』普法娣趕緊用淺紫絲巾遮掩,接著一聲不吭的離去...... 『她的臉...難道...也是拜粉毒所賜?』
「鐵輪花審判開始!」一早宣誓之後,審判就如火如荼地展開,20位入選人將分成兩小組公開對決,又巧到不能再巧的,炎流士和南圖他們是對立的兩組。
「初秋,葛瓊斯監獄逃出一名囚犯名叫克雷昂.肯奧,10年前曾經殺害數名第5級士兵,不久前,派遣拘捕的第3級部隊也全軍覆沒,可見戰力十足,今日討論議題為:是否編列克雷昂.肯奧進入XR。」主席揮手示意由炎流士領軍的贊成組發言。
「本人曾經目睹當事人之戰鬥過程,他也曾殺害將近40名的第1級新兵,雖然罪大惡極,但其能力強度以XR的分級能力,起碼高居管理員之位。」 「我不同意!」路音娜率先出擊:「殺害39名1級新兵、8名第3級士兵、16名第5級士兵,訓練這些士兵要花多久的時間?按照法律規定,應判刑22~27年不等,再加上未服完全刑,須上加原刑期的三分之二,也就是6年。」令人驚訝的是路音娜竟然記得法條裡的內容以及懲戒範圍,炎流士駁斥道:「派遣再多人還不是全軍覆沒,又何必浪費兵力?將他編遣入隊增添戰力,有何不可?」路音娜坐下了,改由南圖發言,並非路音娜應付不來,而是他們必須聯手才能讓炎流士心服。 「萬一他真像你說的一樣強大,那你又有什麼方法能讓他乖乖接受招降?難道他不會像在監獄一樣,再次叛變XR嗎?」炎流士無從辯駁,他只好靜靜坐下交付發言權給下一位。
「那麼...判刑真的會比較好嗎?他若保有這麼強的實力,何苦待在監牢十年?趁著這次動亂逃獄,他本該可以做到的對吧!那再次入獄服刑又有何意義?如果讓他以不擔任管理員的前提下,編入第1級到第7級中,我們仍有足夠的管理員戰力可以制止他,再不行的話,屆時再殺他也毫無損失,庭上可以接受嗎?」普法娣點了點頭,反對方沒有異議,南圖和路音娜並不挫敗,因為發言人並不是炎流士。
主席接續唱題:「克雷昂.肯奧目前的所在位置仍屬未知,請提出關於此人的所有相關信息以便探討。」南圖說道:「『菩提咖啡館』的女主人狄雅,她是克雷昂.肯奧的暗戀對象,如果找到她,也許會有其他線索。」 「但是報告顯示她已經死了,在我升上來之前,你們應該已經通過審判,對吧!路音娜。」狄雅在被送走之後就被第4級的政府兵殺害了,路音娜回道:「那你有其他方法可以找到他嗎?」此時,炎流士心中有個人選:『舒蘭.夏貝特!』 「怎麼?」路音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炎流士迫不及待地想大聲喊出這個名字好奪得發言權,但是他猶豫了...
『我並不確定那個女孩認識克雷昂,當初問她也沒得到什麼答案,拋出不確定的證據是無效的。』炎流士黯然回道:「沒有。」
交替發言權,南圖說道:「那麼著手調查葛瓊斯監獄吧!」炎流士倒抽一口冷氣,因為他竟白白忘了這麼一個重要的調查場索! 『糟糕!這樣下回合的發言權還會是他們的,我得提出意見才行。』
主席繼續唱題:「最後一輪有關出派第7級菁英士兵討伐克雷昂.肯奧之必要。」路音娜優先發言:「活捉就可以了,根據第一輪的共識,我們若找到他,可以嘗試將他編入XR的階級裡,與其勞煩第4級的政府兵,不如就由贊成方的炎流士組成調查部隊去找吧!」 『果然被她擺了一道,明明是最後一名,其實根本就不弱,那平常到底在假裝什麼?』炎流士說道:「不!現在還不知道確切位置,也沒有有利的線索,還是得先依靠政府兵的協助。」路音娜雙手一攤:「我們可沒有能直接連繫羅維克管理員的權利。」炎流士望向普法娣:「我需要徵得庭上的允許。」
「提案成立,我會嘗試取得協助。」這時南圖跳出來說道:「賄賂可不是好行為。」炎流士並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連普法娣都一同看向他,南圖接著解釋道:「普法娣老師,您昨天晚上與炎流士私底下見過面對吧!」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他沒有給您東西說服您同意他的荒謬要求嗎?」炎流士更加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啊......」還等不及炎流士說完,普法娣就插話道:「有的!」她隨即抽出藏在袖口的一條藤項鍊,
「但是這跟審判無關,他的提案仍有可行性。」普法娣持有的那條項鍊正是炎流士母親在他前往XR之前,親自為他配戴的!
『為什麼...我的項鍊會在那?』南圖抓住機會趁勝追擊:「但是基於利害關係,庭上可能無法做出判決,我知道老師您的清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請允許我們自行投票。」普法娣點了頭,炎流士尚未回過神來:『我根本沒有把項鍊交給她,是她在陷害我嗎?那...在場的所有人也理所當然的被誤導啊!』 「最後表決結果,19票贊成、0票反對,退庭!」炎流士的反對近乎無聲......
因為身處黑暗而看不到黑暗,更不知曉那是黑暗
『怎麼會這樣?』 「看來是我們贏囉!」路音娜用戲謔的口吻說著,南圖也說道:「也許你很不解,但是這就是事實。你認為我們真的比你弱嗎?你又真的比我們強嗎?只要想要,路音娜隨時可以躍上第一,但是這個世界是專門為弱者設立的,只要乖乖躲在強者身後生存就好了!起碼我跟路音娜是這麼想的,維持第一可不是好事,所有人會放大檢視你的行為,如同今天第一名敗北一事,明天肯定會傳得沸揚。」等到南圖和路音娜離去後,炎流士因冷,而把手插進口袋,他笑了起來,都快笑出眼淚:「哈哈哈哈!蠢弊了!」那條藤項鍊正冰冷地躺在裡頭。
死神寬容的翅膀托起你的下巴,使你錯認提燈裡的冥火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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