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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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是晚上七點的事情,由於要準備的關係,所以今天就沒去海邊了。我拿著手機,一直在煩惱要不要傳通簡訊跟Sunny說,雖然刻意跟她說感覺怪怪的,但如果我們每天的見面勉強算是約會的話,那還是傳封簡訊比較好。
六點半時,秋菊很準時的出現在我家樓下,真的很佩服她的時間觀念。她打扮的非常漂亮,任何能夠代表女人美麗的東西,在她身上都能見到。她穿了件低胸的洋裝,也不知道胸部那裡是不是有墊什麼東西,變的比平常還要顯眼。她盤起來的頭髮非常整齊,撥向耳後的劉海露出了美麗的額頭,看上去很有貴夫人的氣質。這也是我平常從沒見過的秋菊,那些仰慕她的同事們,如果得知我這麼榮幸能夠見到不同於公司的秋菊,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可能見我看的有些出神,秋菊無奈地對我笑了笑,「我媽要我好好打扮一下不要失禮了,不然我真想穿的休閒一點。」
回神過來的我,說了句對她的讚美話後,坐上她的車,往市區的一間餐廳前去。
雖然秋菊說當作我們吃頓飯就行了,但想想這是她的相親,我應該比較像是併桌的吧?所以我提議,坐在她們鄰近的座位,能夠讓她看到就行了,這樣也能夠使她安心許多。
很快地到了餐廳,外觀到店裡給人的氣氛很棒,很適合情侶幽會。我們照原先所說的分開坐,隨後一看到菜單我著實嚇傻了,一個套餐要四百多?裡面是甚麼鬼啊……
很快地,七點時,對方終於來了,一個看似貴婦的女人,後頭跟著一個高挺身材、臉蛋英俊的清秀男子,那身材跟阿哲相似,同樣都很壯碩。
接下來的時間,我在一旁不時看著他們用餐和聊天,對方看起來非常有禮貌,舉止動作都很有貴公子的感覺,要配上秋菊這樣的美女,我想這樣等級的人才適合吧。
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我看了看手機,Sunny沒有回應我,本來想再傳一封簡訊問她吃飽了沒有,但想想還是作罷,等她先回我簡訊再說好了。抬頭看看秋菊,見她沒啥問題了,我才放心去廁所,解決已經憋好久的尿。
一到廁所,才剛在小便斗前面,就感覺到口袋裡手機的震動,才震了三下,所以知道是簡訊。待我解決完、洗完手後,正要拿出手機看簡訊時,廁所門被推開,還沒看到是誰,我就下意識走進蹲式馬桶的隔間,將門給關上,打開簡訊一看,是垃圾簡訊……
同時外面響起手機鈴聲,沒多久那個人接起電話,開始和對方談話。正打算要出去時,聽到那個人說:「是啊,在相親。」之後,我才曉得他是秋菊相親的那個對象,所以我決定等他離開再出去好了。
「是個大美女喔,應該很快就能搞到手。」我有聽錯嗎?這種對話怎麼怪怪的?他雖然講的很小聲,但廁所安靜的像停屍間一樣,再小的聲音都變的很大聲。接著那個男的又說:「放心啦,你們先準備好那些東西,要把我和她的床上畫面給拍好一點喔!記得要拍到她的臉,這樣才能向她那有錢的老爸討點甜頭!」
從他嘴裡吐出的話十分下流,我聽了非常生氣。隨即打開門,看了看在洗手台的那個男生,是秋菊相親的對象沒錯。只見他轉頭瞄了我一眼,然後輕聲說:「好了,我先掛了,等等再跟你說。」
他掛掉電話後,裝作沒事的在洗手,隨即我直接了當的說:「你這混蛋!」
那個男的十分訝異,口氣變的強硬,「喂,你罵什麼東西啊?我認識你嗎?」
「你剛剛在電話裡講什麼?」
「關你屁事啊!嫌活膩了是吧!」
「王八蛋!」看了他的表情,我氣的朝他衝過去,本來要扁他的一拳的,沒想到他閃過了。接著他嗆了幾句話後,將我痛扁了一頓!第一次被拳頭扁,那感覺好難受,只知道臉快要爛掉一樣,像是被車撞了好幾次般,我痛到無法站起來,想還手都沒辦法……
我難過的躺在地上,見到地上都是我的鼻血,感覺好痛苦……好像快掛了一樣……
模糊的意識下,我聽見他對我嘲笑,然後嗆了幾句話之後離去。躺在地板上,臉頰和肚子隱隱作痛,使我無法立刻站起來,原來被人扁的滋味是如此難受,電影演的太假了……
可惡……為什麼我這麼沒用?想扁他一拳都辦不到……我還能夠做什麼?可惡……
「在我眼裡,你是個超帥氣又超有勇氣的英雄!」
想起Sunny曾經對我這麼說過,自己在他眼裡是這樣的人嗎?如果是的話,那現在躺在地上像活死人的我,不就辜負她了嗎?不行……我一定要站起來……至少要扁那混蛋一拳……
拖著難受的身體,一拐一拐的離開廁所,外面的客人見到我跟看到鬼一樣的反應,也許真的很糟糕吧。不管其他人的驚訝的眼光,推開詢問我狀況的服務生,到了秋菊那裡,正在說話的她見到我的模樣時,傻住了。
秋菊她母親的朋友顯得有點驚恐,睜大雙眼盯著我瞧。隨即那男的站了起來,問:「你到底想幹嘛?」
「偉!你怎麼了?」等到秋菊叫我後,那男的才驚訝的問:「妳認識嗎?」
「秋菊……這男的很糟糕!我們走吧!」
「你說什麼啊你!」那男的抓著我的衣領,惡狠狠的瞪著我。此刻我滿腦子想的是……死也要扁他一拳!
「我說無論如何也要扁你一拳!」接著我用頭去撞他的臉,他痛的將我放開,往後退了幾步,雖然頭很痛,暈到不行,但我還是忍著痛苦,上前給了他一拳紮實的拳頭!那男的跌倒時把餐桌都打翻了,店裡響起無數客人的尖叫,然後我的拳頭好痛……打人有這麼痛喔?
「救命啊!」秋菊她母親的朋友像隻火雞一樣的狂叫,這時服務生也來了,還有人準備要報警,這下子難處理了……
正想不知該如何處理善後時,秋菊從皮包拿出了一些鈔票,拿給她母親的朋友後,急忙道歉:「阿姨!對不起!」
接著又拿了些錢給服務生,算是對這間店的賠償,然後走到我面前,說:「走吧。」
這時那不要臉的傢伙站了起來,拉著秋菊的手,「喂!難道你沒看到嗎?我被他打耶!我一定要告他!」
「我只看見他臉上的傷而已,是你做的嗎?」那男的被秋菊犀利的目光瞪著,突然不敢說什麼話。
隨即秋菊甩開他的手,問:「是你做的吧?所以你還要告嗎?如果你執意的話,我也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的!」
說完後,秋菊頭也不回的扶著我走出餐廳,我稍稍回頭瞄了一眼,那男的楞在原地啞口無言的像笨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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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總覺得好像做錯事一樣。但溫柔的秋菊沒有怪我,只是不斷地關心我臉上的傷,頓時覺得好感動。
到家後,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全身突然變的僵硬,一直很想逼自己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我們沉默了許久後,受不了那氣氛的我,問:「妳什麼都不問嗎?」
秋菊看了我一眼,搖著頭說:「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這樣做,所以就不會想多問什麼了。」
「但……還是對妳感到抱歉……」
「你幹嘛要道歉?笨蛋……」秋菊輕輕撫摸著我臃腫的臉,非常溫柔的摸著……她問:「會痛嗎?」
「當然會啊,所以不要摸太大力……」話還沒說完,秋菊的臉突然湊了過來,接著輕輕的吻了我臉頰……
「偉,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那個時候,我對秋菊的感覺有一些變化,雖然只有幾秒而已,但……她讓我感到心跳加快,就像Sunny給我的感覺一樣……
和秋菊道別後,我拿出手機,看了以後又再次感到失望,沒有任何Sunny的未接來電或簡訊。我好想聽聽她的聲音,卻不知怎地撥不出號碼,或許是因為今天晚上傳的簡訊沒有得到她任何回應,因而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受到她很大的重視,儘管只是猜測,卻還是讓我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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