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車於馬路飛馳,四架鮮艷的色彩奪著分秒,紅色名貴跑車遙遙領先,它就是歐文軒的座駕。
歐文軒一身名牌服飾,傲視人們的墨鏡,輕挑的看看手上名錶,是歐氏集團的長子,典型的為所欲為、萬千寵幸於一身的富二代。
經常換女朋友的他,生活多姿多彩,金錢觀念在字典並不需要,豪手闊綽,不少貪慕虛榮的女人埋身拋眉弄眼。
忠大四軒少:歐文軒、李俊軒、王皓軒、梅子軒。他們是室友,出身相若,興趣和話題相同,雖然年紀有差別,之間的關係卻是十分真誠美好。
歐文軒換了個美工大學的新女朋友,相約了去主題樂園遊玩,拍拖都不忘邀請室友,他的女朋友帶姊妹們一起。
四個女生各有賣相,短裙、吊帶、露肩、透視,悉心的打扮襯著厚厚的粉抹顏色,於人群裡鮮艷奪目,加上濃烈的香水,人群裡的並肩同行,成為了全場焦點。
這些女生總在富二代身邊團團轉,約會不過兵家常事,名貴的手袋和飾物才是他們的目標,用美色和耐性交換物質,擔演一個取悅富貴的角色。
「歐少,你那幾個朋友有錢嗎,我的姊妹們想脫離單身呢……」
「他們都超有錢的,如果可以追到,還真是無敵。」
托著腮邊,烘著刻劃得過火的妝容,迷迷的開合著眼晴放電,這般的賣弄嬌俏也在梅子軒身邊。他的身體不自覺的僵硬起來,很不自然也不習慣。
歐文軒說什麼失戀要療傷,硬要他來,既不是溫博雯,沒有他心愛的優雅簡單,只剩下濃烈的妝容和香水味道,害他不斷打乞嗤,心裡十萬個不願意。
一行人在主題樂園門口拍起合照,李俊軒主動擔任攝影師,他可是堂堂大香帝國的王子,不是隨便任人自拍、合照。
合照記下了時光後,馬上就傳上社交媒體,溫博雯的室友看到後,不禁覺得憂心,因為梅子軒也置身其中,似是「忠大四軒少」的尋歡玩樂。
「你那個梅子軒跟別的女生玩得歡樂,你不擔心嗎?這些女生都花枝招展,滿身名牌,專門親近有錢人,你不怕他移情別戀,去了鬼混嗎?難得他有心追你,你怎麼拒絕了。」
「第一,他不是我的;第二,他喜歡做什麼事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
「你看,這些都在賣弄姿色,就怕男人都把持不住!你滿臉不高興似的,是在後悔嗎?是否在呷醋?」
「才沒有。」
口裏說不,身體卻很誠實。
溫博雯還是想看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忍不住走到手機前,望着他與別個女生相靠的站立,哪管只是貪圖物質的依附,心裏竟有莫名其妙的難受,像心愛的人始終拿不住,明明在眼前卻失去了。
本來只想捉弄一下,製造不可能的結果,再給一個驚喜,想不到這點心思竟弄巧反拙,變到這般的殘局,溫博雯看著梅子軒身體檢查報告上的「健康標準」,感到說不出的苦澀。
四少與女生進入樂園後,刺激無窮,跳樓機、過山車、海盜船,樣樣盡興,瘋狂、野性、追求快感,年輕人的輕狂、率真、任性得到超級的歡暢。
女生們卻嫌未夠滿足,想要索取另外三子的電話號碼,數算著日後有利可圖,三子猜到目的,草草拒絕說有機會再約。
慣了拒絕人的女生們碰了一臉灰,一肚子的氣極力的抑壓著,臉上僵硬的擠出笑容,裝作優雅。
一場的來到,怎可以空手而回,女生們仍然埋手壓榨四少銀包,呵氣嬌聲的嗲著不休,一句「軒少」前、一句「軒少啊」後,不斷地要求買那個、買這個,她們心下鬼怪肚皮比賽著,到底誰最後成為大贏家,橫掃了富二代的金錢。
「別煩,別煩,想要的話去找歐文軒,叫他買給你。」
眾女生圍住歐文軒,他支悠淡定的拿出黑卡,就一個隨便消費的本錢,她們眼睛閃閃凌厲的發光,盯着臉容頓時變得親切和藹,前行伸手去展現貌美可愛,一副聽話任人差遣的模樣。
李俊軒、王皓軒、梅子軒,三人終於鬆一口氣,歐文軒戲弄她們將黑卡左右高舉,女生撒嬌稱「很壞啊!」,三子乘機撇甩狀況,走進餐廳享受清靜的午飯。
「那些女人太麻煩了⋯⋯」
「真受不了,我會不會從此不喜歡女人?」
「都是這般的話,我想都會……」
歐文軒見幾個兄弟撇甩他,都怪女生們太煩擾和功利,他隨便折毀其中一張黑卡,告訴再沒有糖果了,不但成功撇甩女生們,更好的是作為分手的理由,再沒有人用金錢對等感情。完了一場逢場作興,結束了大半天的吵嚷,四軒少終於再次聚首。
「我沒有想到是如此麻煩的,只望著黑卡雙眼發光,所以剛剛分手了。」
「你們一起也不到兩個星期。」
「那算得什麼,最快一天就可以分手了。」
「拜托你認真些談戀愛好嗎,別像換衣服一樣轉女朋友吧。」
歐文軒之所以變得對感情兒戲,也許另有內情。
接近黃昏的下午,窗光折射下來一片溫暖舒服,在這洋溢的氣氛,不禁昏昏欲睡。
歐芷瑜並無心裝載補習老師的教導,一副漫不在乎,有著名校學位,卻偏偏不要,轉校到順風中學,學科的內容和考試雖然簡單了,但一直無心向學,成績依然低下。
順風徐行,逆風高飛是順風中學的校訓。
張莉莎沒有放棄歐芷瑜,而且更加的投放心思,看着課程的內容指引,親自複習重點、定立練習卷,讓她可以輕鬆學習。
「你知不知道,哥哥在和你分手後自暴自棄,盲目轉女朋友,你們真的沒有轉彎的餘地嗎?」
張莉莎出身寒微,靠著兼職補習賺取生活費,機緣巧合下在歐芷瑜聘請補習老師的情況下相遇,才得知雙方是同一間大學的同學,慢慢日久生情。
曾經與歐文軒相戀一段時間,但自問實在門當不戶對,身份和地位都配不上他,狠心的提出了分手,兩顆心卻沒有因為關係的結束而分開。
還有一年歐文軒就畢業了,緊接其後就是接管歐氏集團,張莉莎深深明明二人距離著整個階級、出身和生活圈子,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應該勉強在一起。無論怎樣追,永遠追不上財富、人脈和後盾,只能認命說有緣無份。
歐文軒知道今天張莉莎會幫妹妹補習,特意回家吃飯,趁著她每次會留下晚膳完再才離開,爭取一點相對的機會。
父母剛好出差,家裡只剩下他們三人吃飯,沉默的氣氛一直沒有人打破,一片寧靜,歐文軒一邊吃,一邊偷望着張莉莎,一但對接上,她總是無奈的迴避。
空氣裡沉澱的卻是無法言語的尷尬。
「你趁父母出差,先斬後奏轉到順風中學,真是大膽。」
「我的膽子都是跟哥哥學的。」
張莉莎看他們在聊著私事,加上這樣的氣氛下並沒有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飯就準備離開。歐文軒依依不捨,在門口邊把她截住,怕夜了一個女生危險,要護送她回家。
「啊,大人們的愛情真難懂。」
兩人在車上依然沉默,二人顯得侷促,張莉莎為了逃避悶局,順手打開了收音機,車上播起了點唱的歌曲,歐文軒想說點正經事,在音樂下欲言又止。
「我們真的回不去以前嗎?」
「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勉強是沒有幸福。」
「是不是其他人給了你壓力?」
「我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獎學金考入忠民大學,未來的日子我也會靠自己給家人過好的生活,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張莉莎想起被其他女生惡言攻擊,喜歡歐文軒的人實在太多,引起太多的妒忌,四處都是難聽不堪的批評。想到若然不主動離開歐文軒,家人都會受到影響,無止境的無中生有和誣衊,更可能失去工作,她就失去了相愛的勇氣。
一邊是愛情,一邊是親情,面對惡霸勢力,只能自身量力地取捨,自問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權貴的壓逼下,實在沒有能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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