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學校空檔,霍勇回到大城共和國,李雨晨一早在機場等候,回到熟悉的地方,特別有一份歸屬感。
「舅父,又麻煩你親自來迎接我了。」給拿走行李,霍勇帶點感謝,跟著他的步伐前去。
「不用客套了,難得你回來,我再忙都抽空趕過來。」李雨晨有點冷漠,熱情的接下行李後,雖然和藹地道了一句回應,但再沒有下話,二人寂靜的走著,直到霍勇打破僵局。
「你問我有沒有理想,今次回來,我告訴你的方向,你千萬不要大吃一驚。」霍勇像很兒戲般,說話卻是帶點誠懇,語調都刻意放慢,等待著李雨晨有所期待。
「什麼東西?哪裡嚇到我,說來聽聽吧。」李雨晨竟不自覺停下了步伐,一邊說,一邊望著霍勇,真像在等候驚天的志向。
「我希望有生之年,達成大香和大城的和平統一。」有點輕易,淡淡的說出,霍勇的眼神卻是堅定的信念,他望著李雨晨的時候,眼裡只在告訴他終有一日達成,也不在等待任何反應。
人民本來血濃於水,出自於同一個民族,後來爆發戰爭令國土一分為二,骨肉分離不能重聚,南邊的城市高速發展,北邊的人民卻陷於水深火熱,方向停滯不前。
李雨晨輕輕微笑,並不感到驚訝,他內心也希望和平統一,不用再次戰爭、不用殘忍撕殺,真正的和平統一。
經歷過戰爭的苦況,再不願回到盲目爭奪,加上愛人也在南邊,這種愛那麼遠、這麼近,思緒度日如年,如果兩地融洽,愛也沒有距離。
「我支持你。」沉默了半晌,李雨晨行前去,搭著肩膞,說很很安慰感觸。
「希望人民吃得飽、穿得暖,別要有戰爭的後遺症。」霍勇回想起民眾的苦況,明白開戰絕對不是一個方法。
曾經邁向和平統一,但存在的分歧,令想法告一段落。不同的統治模式,政治體系的千絲萬縷,當中牽涉很多利益集團,還有階級性的特權,沒有人願意為著而放棄。
這些享譽,一旦接上繁榮發展的體系,因應時代的步伐而被淘汰,世代的專屬經營因而喪失,沒有既得利益者想要放棄。
看到兒子平安歸來,放下了總統職務,以父親的身份對話,霍振國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不疼愛他,還可寄望誰?
「出國留學整個人像煥然一新,多了些文化氣息,少了些古板的感覺,看來成熟得體,將來國家就交給你了。」霍勇在一身便服下都顯得優雅,而且打理過頭髮,望下去像個企理骨緻的人,霍振國一看下就滿是滿意。
「見識過世界就知道自己的渺小,狹義眼光下的天空要都是狹窄,世界不會因狹義而改變,但跨出了狹窄可以改變世界。」
「你不用繞圈子了,有話直說吧⋯⋯」
霍勇坐了在父親面前,兩父子還沒有講起近況,氣氛己經有點怒盛。
「我想帶領大城走上和平統一的道路。」
「這條路前人試過,行不通,既然歷史已經這樣寫成,倒不如各自各安穩,別要強求太多。」
之後存在的並不是分歧,而是對擁有的昇華,有的是朝向世界,有的是建築世界。
對於總統世襲繼承,霍勇感到困倦,長期固步自封,國家差遣一切,這種觀念與世界價值違背,代代的承傳,公信力世代薄弱。
這種無上的權力,有著不少人的虎視眈眈,一旦落入別有心機的人,取換了家族地位,可就達成不了理想,在和平統一來臨之前,霍勇一定要坐穩繼承權力,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
「和平統一的擔子,交給我吧,終有一天兩岸人民牽著手,朝美好的世界進發。」並沒有理會父親的意思,堅持著自己的理想,在說了心底話之後,父親有點異樣,霍勇也沒有理會地走了。
在假日,南北兩邊的分隔點,一線之隔的軍官村,李雨晨在指揮,霍勇隨行去考察,他期望有一日這裡相通。
在軍官村的苦況,人們都沒有足夠的糧食,排隊等候著分配,有的體力不支餓暈了。
正在視察的霍勇,感到難以置信,村民居然全部營養不良般,他們的眼神裡再也沒有任何希望。
「派發的物資不夠嗎?怎麼有這個景象?」霍勇的驚訝,卻只得到李雨晨淡淡的回應。
「雖然物資充裕,但分配出去的有限,經濟的封鎖使我們像一個孤島,這般派發,已是最富庶的配額了。」望著一包小米分配給家庭維繫三餐,李雨晨示意繼續,可以做的只是這樣。
「有一次到訪某家庭,生活富庶得很,國家不是有能力做到人人富足嗎?」霍勇仍不信眼前的景況,鍥而不捨的追問。
「那個是國家幹部,當然享有最大的成果,這些人都沒有權利,沒有任何途徑賺取潤利,勞動過後不可奢求太多。」李雨晨的菱角也許都被磨平了,慘不忍睹的狀況已成司空見慣。
霍勇相信自己有能力改變,如果人的野心駕馭了改變,世界變得慘淡,理應換個人去改變世界。
在考察過後,霍勇一直悶悶不樂,到了翁雅麗的家裡作客,她的母親看到難得回來,悉心特意地烹調盛宴,要給未來女婿品嚐。
「吃多一點,別要客氣,這些都是最新鮮的食材。」伯母誠意拳拳的弄了一整枱菜餚,根本吃不消。
「辛苦你了,都很色香味俱全。」霍勇有點卻步,還沒有起筷,伯母已經把碗子塞很盆滿砵滿,一臉尷尬的吃起來。
「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麼,你們才辛苦,兩個留學時一定食物不合胃口,瘦了這麼多。」伯母還端出老火湯,林種補品傾倒出來,盛了一大碗,希望孩兒都肥肥白白。
翁雅麗在翻開手機分享日常,母親看到華麗昇平,像是另一個世界,有點好奇,充滿疑問,像是新大陸。
其實,人的私心都將富裕和貧困分成兩個世界。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