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用久了,都會壞掉,李雨晨的電話也黑了屏幕,在大城這個國家,擁有一部通話的電話,已經代表擁有超卓的地位,都要是上流社會才擁有。
李雨晨駕車去首都,單調的電話,居然漲價了,有幸能夠使用,卻不感到值得。
雖然還是單身,但顯赫的身份,作為總統的親戚,引來不少權貴的親近,一旦成為了親家,家族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買了一部電話,鄰近父母的居所,李雨晨便回家一趟,很久沒有回家,父母都暢懷高興,母親的喜悅都不自覺流露,父親卻板著臉,裝出一個嚴肅的神態。
「還沒有打算結婚?你打算一輩子不結婚了嗎?」父親瞪著李雨晨,最後的一字放重了語氣,很是著緊,又帶點怒氣的說。
「你是在意我的幸福,抑或是自己的權力?」有一點漫不經心,語氣還有點不願對話,李雨晨淡淡的說出了兩句。
「就不應該送你出國留學,見識過世界,以為自己變得不同,別忘掉你的身份,你是大城的國民,別想要擺脫。」父親嗆嗆的喘著氣,在冒騰的憤怒,言語裡都滲透出來。
兩父子對峙,母親都會作中間人調解。
「難得兒子回來,別要聊這些話題了。」
她傾向平淡的生活,對權力並不嚮往,兒子身體健康、幸福快樂,就可以了。
家姐的婚姻,只是父親的安排,與總統聯親,家族享有特權,軍中的地位更超然,根本沒有發言權,她堅持的拒絕,只落得冷眼看待,這一切都刻在李雨晨的心裡。
原本計劃在家裡度過一晚,但與父親的意見實在不合,李雨晨摸黑回到部隊中,他望著天空若有心事,像是迷惘,感到不知所措。
「李大尉,有什麼吸引你一直望著天空?」張偉抬頭一起望著,不看到什麼,只見漆黑一片。
正當一片沉默,軍中警報突然響起,懷疑有人逃離,偷偷離開到鄰國,軍人持槍出動,海上有一個人在游泳離境,瞬間槍林彈雨,每一發子彈毫不留情,反正回去死路一條,更加向前衝去還有一線生機。
此時出現一艘快艇,極速靠近,這類中介公司專接應偷渡,把錢收後都會協力運送,只見快艇迅速把人撈走,火力全開,很快便在眾人的視線裡消失。
類似的事件,若然抓不到人,不單全部人寫報告,軍隊的指揮官更要負上全責。
響警報的軍人,應該是新紥的步兵,所有資深的軍人都明白,一切都會招惹麻煩,要隻眼開隻眼閉,一切要事不關己己不勞心。
「發現這件事的小子呢?拉他過來見我!」後果由自己承擔,竟有如此不識時務的軍人,指揮官極度的憤怒,要懲治一番。
不一會兒,舉報的軍人出現,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懵懵懂懂,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都游到那麼遠了,還舉報有用嗎?人又抓不到,責任又要負上,我告訴你,萬一我被調查,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給我好好記住。」
隨著部隊換了人,擾攘了一整晚的風波,終於告一段落。入夜後軍營回復安靜,李雨晨、張偉走著,沉靜的夜晚,仍然心有餘悸。
「那個畫面真觸目驚心,我都替那個人冒一身冷汗,即使逃走了又如何,生活也不見得好過,良心更會受到責備,因為將家人都遺留了在這裡,他再不能回來了。」張偉很感嘆地說,說後不禁唉了一聲。
「你說很對,家人也會受到牽連,逃離了大城,與祖國的家人從此分隔了。」這些事情經常發生,李雨晨都適應了,有時候會勸導一下軍人,但是道路始終由他們決定。
軍官村的風紀隊長,正在召集婦女製作食物,作為糧食儲備的後盾,指揮官的妻子在一旁監督,大家都對她恭敬有禮,十分服從她的指引。
「把食物送到李雨晨大尉的家中嗎?」
「已經送了,但村內那麼多軍官,為什麼只送給他?」
「因為他在軍官村內,是最帥氣英俊的一個,這個國家級寶物,這些帥氣的臉孔,我們當然好好保育。」
李雨晨在假日回到家裡,放滿了食物,一個人享用根本吃不消,他邀請了張偉來當廚師,張偉把家人都帶了來,滿滿的白飯、香噴噴的豬肉,普通家庭根本沒有,都來了一起用膳。
「你煮多一點給妻兒吧,這麼多我都吃不完。」
這個下屬,李雨晨非常關照,還記得新入職,那時候受到不少照顧,解決問題以外,還教了許多道理。
看到香噴噴的白飯,張浩的肚子都餓了,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李雨晨把肉送到他的碗中,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很滿足的吃著。
「李大尉,感謝你這一餐,我都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張偉感到不好意思,竟吃了很多珍貴的食物,一時想不到可以怎麼答謝。
「哪裡兒的話啊,不用這麼客氣,在軍中你也幫了我不少。」李雨晨夾下更多餸菜給張浩,這些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這個時候婦女們到訪,她們拿了玉米、馬鈴薯和蕃薯,終於成功進入李家,還偷偷帶了啤酒,趁這個時機閑話家常,這種對話的機會得來不易,要好好珍惜。
「你們一直送上食物,真的非常感謝。」
「應該是我們多謝你,經常幫我們送上書信,要不然家庭都不知怎樣維繫。」婦女們都忙著與李雨晨對話,在說笑駐紮令感情生疏。
晉升的結果很快公佈,她們都在打探丈夫的機會,這些李雨晨都不能保証,只能如實的告知情況。
往上爬的唯一出路就是晉升,能夠過較好的生活,也許會有機會,離開軍官村展開新生活,這是婦女們眾所期盼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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