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獻帝西遷後幾日,陸續有百姓起行,從洛陽直到長安之間,綿延了長長的人龍。然而呂布劫殺仕紳一事造成了極大混亂,許多百姓爭相往城外逃竄。董卓部將貪圖洛陽貴冑的財富,各個都想分一杯羹,董卓親弟董旻和女婿牛輔,更是趁亂率兵衝入洛陽,沿街搶掠,造成城東和城南內外一片狼藉,死傷無數。混亂之中,許多人朝著城西蜂湧而出,連環驚動往長安一路上的人群。人群驚亂簇擁,一路上多有被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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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在城外營區,驚聞此事,心中焦急,正思索如何如何安撫百姓。卻見傳令兵來報,虎牢守將陳皋已開關投奔聯軍,乃覺大事不妙。
同時,城中亦接到了虎牢關失陷的急報。董卓急忙命部眾將搶掠的財物運出城,自己也乘車駕由呂布領兵護送,緊隨車隊後方。行經城西天狼營,董卓下令賈詡和徐榮統兵十萬,殿後阻擋聯軍。此外,董卓本要求董白一同乘車回長安,但董白又使性子。
「爺爺您說這什麼話,天狼營是咱麾下的軍隊,哪有大將臨陣先逃,傳出去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董卓說不過她,只得叮囑徐榮將她看緊了。董白具有星兇之力,因此董卓不太擔心她的安危,只是這小姑娘成天打打殺殺的,以後怎麼嫁人,每每想到這裡,董卓就覺得頭疼。又叮囑了董白幾番,戰事見好就收,及早返回長安,便乘車離去。
大小的牛車馬車載著金銀財寶往西行去。沿途撞見許多步行緩慢的婦孺,於是強逼他們全坐上車輛,男丁則徒步跟隨車輛。為避免行進遲緩,將士時常恐嚇道,凡無力前行者一率斬殺。百姓被逼甚窘,沿途又見許多被踩死之人,實則受到不少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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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潼關,董卓發覺有幾列車輛裝載的寶物非同一般,便上前查問。「這幾車寶物是何人搶掠?」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XvWBZRM6E
士兵來報。「回丞相,這些車輛是牛輔大人搶掠之物。」
董卓微微皺眉。「去把牛輔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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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牛輔駕馬來見。牛輔翻身下馬。「岳父大人,您找我何事?」
「這幾車珍寶可是你搶掠的?」董卓問道。
「正是。」牛輔恭敬的答道。
「是從何人家中搶掠的?孤在洛陽這段時日,可未曾見過如此美物。」董卓接著問。
「這…」牛輔面有難色。
「男子漢大丈夫,支吾什麼?有話快說。」董卓嚇道。
「是出自…皇陵。」牛輔低聲說道。
「皇?…皇陵!!」董卓震驚的從車駕的位子上跳了起來。「混帳東西,誰讓你們去挖皇陵的。是想在天下人眼中陷孤於不義嗎?」董卓氣的拔出配劍,指著牛輔痛罵。「孤恨不得現在就將你這狗東西給砍了。」
「岳父大人饒命!岳父大人饒命!」牛輔連忙嗑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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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見狀,連忙湊上前來。「丞相息怒,丞相息怒。」同時向牛輔暗使眼色。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3ipsJzXER
董卓見李儒有話要說,抬腳踹了牛輔一腳。「滾!狗東西,今日不要讓孤再看見你。」
牛輔看見李儒,心領神會,連忙起身,倒著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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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優有何事?」董卓深知李儒不過是替牛輔求情,又給他台階下罷了。
「啟稟丞相,牛輔大人也是為了您好。您想,這天下有誰不知皇陵中有無數財寶。繼陛下遷都長安後,今虎牢關已失陷,洛陽遲早會落入聯軍那番惡徒手中。城內宮中無一人,皇陵中的財寶自然也將落入惡徒手中,與其留予惡徒,不如盡數攜至長安。所以,牛輔大人不過是為您盡一份心力,還望丞相從輕發落。」李儒一口詭辯璀璨之舌,千夫所指之事竟能轉化的這般頭頭是道。
董卓哼了幾聲,心中也甚是妄圖皇陵挖出來的珍稀。「罷了罷了,把這幾車東西都看牢了,到了長安,全都給入庫了,一個都不准少。」
「在下遵命。」李儒恭敬的應和道,臉上暗字流露出喜悅之色。權傾天下之人,也不過是被他拿捏的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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