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蘭 - 第三部　第二回－－淡水

＊本作品皆不代表任何政治言論、種族立場！本作品純屬虛構，如與現實雷同純屬巧合！！＊

3.2淡水

該從哪裡說起呢？嗯……先從小小姐的婚禮開始說吧！

當時在飯店曾城忙著和家長賀喜和談天，我百般無聊地來到大廳觀賞盆景植物和藝術品，正巧撞見一位體態臃腫的婦人，她笑咪咪地把我全身上下都打量過一輪，問我是不是曾少奶奶，我害躁地點頭不語。

「跟我們『小小姐』一樣好看，都是讀過書的，氣質真好。」她瞥了一眼裡面的男人，「唉，我看他們還要聊好一段時間，不如妳跟我去找『小小姐』吧！她正無聊得發慌呢！」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拽著我的手臂往裡面走去，途中一直誇曾城年紀輕輕就能當家真是青年表率，我只能陪笑。

一進新娘房她就大喊：「小小姐，看我帶誰來陪您解悶！」

「姆姆妳又把誰拖來啦？」小小姐著一襲大紅旗袍顯露出婀娜多姿的身材，紅脣鮮豔得像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杏眼一看見我就亮起來，「妳不是和曾少爺訂婚的那位姑娘嗎？」

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她怎麼會知道我？「是。」

「之前曾少爺有拿妳的照片給我看，就妳回國和哥哥一起拍那張。」

我聞言瞬間難過起來，因為那上面也有「那個人」，而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新娘，她家裡是大稻埕有名的百年富商，曾家自然也和他們有生意上往來，今天我和曾城就是代表曾家前來賀喜的。

小小姐把我拉到位置上坐下，仔細看我。「黑白照片上妳的髮色偏淡，原來是因為有褐髮啊！真漂亮！」

「謝謝。」

「對了，前一陣子妳有在上中文？」

我頷首。

她關心地問：「現在能讀寫了嗎？」

「可以了，沒有問題。」

姆姆在一旁好奇地問：「少奶奶原本不識字嗎？」

小小姐幫我回答：「不是～她小時候就搬去德國住了，最近才來台灣，中文忘得差不多才會請人來教她。」說完又轉過來對我說：「如果有什麼想看的書也能跟我借，反正我也畢業了，以後待在家裡也無聊，我們兩個和曾雅可以一起開個小讀書會。」

面對她的熱情和好意我真的沒辦法討厭她，只好答應讀書會的事。

「小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帶曾少奶奶出去吧！」姆姆看著牆上的擺鐘說道。

走出小小姐房門後，我對姆姆說自己認得路不用帶了，她確認好幾次我說的路沒錯後才放我一人走，轉身回去幫小小姐。

我在經過一條長廊時，突然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從敞開的房門傳出，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你結婚後真的不打算再回去實驗室工作了嗎？」一個男人問。

「誰想回去啊？」「那個人」不耐煩地又抱怨：「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妹妹。」

「怎麼了？」

「我是看在莫懷書面子上才好聲好氣教她中文的，長那個樣子誰想和她坐那麼近啊？皮膚雖然白但長得很奇怪，髮色和瞳色也要黑不黑的有夠難看，我看是在德國長期營養不良吧！」

裡面傳出嘻笑聲，大家都說可憐的莫懷書有個醜妹妹。

回到宴席上曾城見我回來鬆了一口氣，他擔心我迷路找不到位置。二哥和我坐在不同桌，我們離主婚人的位置比較近，這桌人數也比較少，我是這些人裡面年紀最輕的，再來是曾城。

當新郎進到會場裡時，我感到眼花撩亂，好多人大聲朝他呼喊，曾城看到他倒是面無表情，比較關心我頭上的髮飾角度，吃飯中途也一直幫我夾菜和舀湯，總是問我要吃這個還是那個，一直到新人來這桌進酒才停下。

當晚我回到曾府哭了一晚上，最後是在浸濕淚水的枕頭上睡著，而我的暗戀就這麼結束了。我不懂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那個人」如此討厭我。

隔沒幾天我回二哥家，但我完全沒有勇氣對他說他的學弟嘲笑我的事，那天讓我回到家裡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曾城想斷了我和秦目遠之間的聯繫，我和二哥保證我們沒有什麼，已經結束了。但二哥還是沒收了秦目遠送我的手鍊，我不敢說什麼，只能聽話。

隔天吃完晚飯後曾城來接我，車離開前我和二哥揮了揮手道別。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我發現曾城開的路離曾府越來越遠，途中看了商家招牌才知道開到淡水這裡來了，我刻意保持沉默，相信曾城也知道我已經發現了。

他開到台北橋前停下熄火，對我說：「雖然現在看不到『台北夕橋』了，但等等星星升起時也很漂亮。」說完就自顧下車。

我觀察著他，直覺告訴我不要隨便下車，但當他打開我身旁的車門、下巴抵在車窗上時，我抬起頭與曾城四目交接，他只是對我微笑，雙眸中透露出以往對我的真誠。

我嘆氣，居然心軟了。

我們來到台北橋中央，抬起頭仰望天空，開始等待更多的星星升起。

「你哥…有跟你說什麼嗎？」他低下頭來看我。

我卻依舊望著河流盡頭，「你要求他說的？」

曾城猶豫好一陣子才承認。

「手鍊也是你叫他沒收的？」我終於看向他，是用淡漠的眼神。

他似乎被我激怒了，試圖壓下心中的怒火，我能清楚看見他眼中的真誠逐漸消耗殆盡，我心裡很害怕，但沒有逃開。

「妳覺得這世上有哪個未婚夫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別的男人的東西？」

我拿出放在大衣暗袋裡的鍊墜，「連我大哥送的鍊墜都不行嗎？」

他覺得可笑，嗤之以鼻地說：「我知道那是棄磬哥買給妳的，但那調皮革手鍊是秦目遠送給妳的，這兩者不同！」

「我和秦目遠沒有什麼。」我的身體開始發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害怕。

「那妳留著手鍊作什麼？」

我頓時語塞。

是啊！我留著它作什麼？如果對曾城說是因為心懷愧疚，那聽起來太像藉口，他也不會懂得。懷念和秦目遠之間的曖昧？還是在心裡面感慨如果「那個人」能留下有關於我的「好印象」會是多美好的事？

曾城看著我的表情，心裡似乎難過得發狂。

「要不是我那晚搶先出手，不知道妳會背著我和秦目遠做什麼事。」

我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覺得自己做出這種事是值得拿出來掛在嘴邊對我訓話的嗎？」

「我有說錯嗎？」曾城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都把自己搞得這麼髒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想要妳？」

我突然之間覺得，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讓我守護的了，既然每個人都覺得我不聽話、太難管教，那為什麼還要對我有所企盼？二哥也是這麼覺得的嗎？覺得我再不努力博取曾家的歡心，一切就都徒勞了？他會被趕出台大嗎？因為花太多心力在我身上。

「取消吧！」我冷酷地說道，雙眼沒有避開曾城。

這回答超出他的預料之外，「妳說什麼？」

「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既然你這麼委屈的話。」我拔下戒指要還給他，沒想到他搖首不願收回。

「沒這種事，我不答應。」他繞過我走向車子那裡。

我看著天上升起的星星，脫下高跟鞋赤腳爬上欄杆，把戒指放妥在欄杆上後，回首看了曾城的背影一眼，他似乎察覺到異樣，轉過身來見我已經坐在欄上驚恐地拔腿奔來，口中不停喊我的名字。

我一躍而下，落水前看見曾城恐慌的表情。

「莫蘭嬇！！！！」

＊本作品皆不代表任何政治言論、種族立場！本作品純屬虛構，如與現實雷同純屬巧合！！＊3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lti7lr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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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和1/18停更一回(シ_ _)シ3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0yiPOZst

期末要到了，蘭櫻這裡也積了不少報告和考試_(┐「ε:)_身為研究室的菜鳥，還有好多要學習的地方。

預計寒假會放上新作的預告與人物設定，還請各位多多指教(´▽`ʃ♡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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