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蘭 - 第一部　第四回－－舞會

＊本作品皆不代表任何政治言論、種族立場！本作品純屬虛構，如與現實雷同純屬巧合！！＊

1.4舞會

「今天上課還好嗎？」我問蘭嬇，見她點頭我就放心了。「待會兒曾城家會派人來接我們，妳快回房裡準備準備。」

蘭嬇乖巧地回到自己房間，我也回房換上自己最好的一身西裝。

以前也常去曾城家吃飯，但參加宴會倒頭一次，聽那傢伙說秦目遠也會去我就放心不少，至少有人願意和我聊物理的事。

秦目遠的父親是立法委員之一，他去年透過父親和曾大伯來台大觀摩理工學院，當時是我和曾城負責接待。是位成績優異、頗有物理天份的少年，我一心想拉攏他來我們實驗室。

主要原因是馬元君近日風評愈來愈不好，剛開始我以為是有人忌妒心重，並不以為意，但連教授和素來被稱為好好先生的曾城都來向我提出質疑，我只好四處去找適合的人選來代替馬元君的位置，因此找上了秦目遠。

秦目遠有來過幾次實驗室，大家對他本身沒有什麼意見。

曾城勸我把握時機，因為秦目遠的哥哥和姐姐們都是中學讀完就去美國讀書，而眼下馬元君是愈加猖狂，如果等到他讀完美國大學和研究所可能會造成實驗室人手嚴重短缺。

「蘭嬇，準備好了嗎？」我走出房間，看到蘭嬇已經在客廳等我了。

她一身淡藍緞面洋裝，裙長至小腿肚，腳踏純白高跟鞋，胸前別一只橢圓金框胸針；繪有聖母側臉肖像。

「這胸針真漂亮，德國買的？」

「大哥買的。」

聽她終於說句中文我很高興，這老師看來有好好在反省。

曾家的司機過沒多久便來了，載我們來到總統府附近一棟豪宅前，我們來得有點早，場內賓客並不多。

曾城站在會場門口招待客人，見我們來了非常高興，忙招呼曾雅一同過來。

「這是曾城的妹妹，曾雅。」我向蘭嬇介紹道。

曾雅直盯著蘭嬇看，「姐姐真的好漂亮喔！我哥哥很喜歡妳呢！」

曾城立馬拍一下妹妹的後腦，難得地耳根發紅。「亂說什麼！死丫頭。」又轉頭對蘭嬇說：「她常這樣胡言亂語，有時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然後伴隨一陣尷尬的笑。

曾雅苦著臉撫著發疼的後腦杓，「哪有～你從姐姐來台灣前幾日就一直聊她。」

他又打一下，「還說！」

真是對活寶兄妹……

我把蘭嬇交給曾雅，和曾城一起站在門口聊天，希望等一下能立刻抓住秦目遠。

我隨意問他：「曾雅幾歲啊？」

「沒記錯應該十七了。」

「小蘭嬇兩歲呢！」

他懂我在擔心什麼。「她那種人誰都能聊，放心～蘭嬇不會被拋下的。」

「你想好待會兒怎麼『誘導』秦目遠了嗎？」

「什麼誘導！」我險些被口水嗆到，「是『拜託』！」

「我警告你，秦目遠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我可不想再跟馬元君那傢伙多相處一日。連個記錄都不想做的人，何必再跟他耗時間。」

我沉聲道：「我知道。」

「來了、來了！」

秦目遠跟在他父親後面緩緩走來。

「秦大伯好！」曾城哈腰地上前。

「呦！幾日不見你又更英氣煥發了，曾城。」中年男子和曾城握手，輕拍他的肩膀，也注意到一旁的我。「這不是莫先生嗎？小犬常提到你，說你十分有智慧。」

我上前和他握手。「您過講了。」

「上回小犬問我能不能建中畢業後到台大就讀，聽說是你邀請他加入實驗室。」

我的背瞬間冒出冷汗，強裝冷靜回應：「是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曾城也開始緊張了，笑容有些僵硬。

「我原本不答應，但事後想想，這也是在幫助黨內的運作，不是什麼壞事。再者，先在國內的實驗室實習一段時間再過去也不遲。」

「您的意思是……」

「當然好！」秦委員轉身向兒子說：「你和莫先生聊聊吧！我先進去找曾言。」

曾城一臉歡喜地帶他去找自己父親，而我和秦目遠也進入會場。

「聽說您前幾日去德國接妹妹來台？」

老實說他劈頭就問這個我有點錯愕，是曾言大伯傳出去的嗎？

他似乎猜透我的心思，又說：「曾雅和我說的，我們是青梅竹馬。」

曾城那小子真夠大嘴巴……

「是，她還不太會說中文，所以我沒和多少人提起這件事。」

「您真保護她。」

是在說我保護過度嗎？「不，蘭嬇一直沒有機會單獨出門，我又忙於公務，所以不希望她被有心人利用。」

他只是點頭，沒表示什麼。「她看得懂中文嗎？」

「基本上能應付生活，閱讀沒什麼障礙。」

搞不懂他為什麼對蘭嬇如此好奇。

「秦目遠、秦目遠！」曾雅從不遠處拉著蘭嬇過來。「你看、你看，她很漂亮吧？是懷書哥哥的妹妹喔！」

「……」秦目遠不說話，上下打量著蘭嬇。

「蘭姐姐很漂亮吧？」曾雅一臉驕傲地說道，蘭嬇很不好意思。

「妳好，我是秦目遠。」他伸出手。

蘭嬇猶豫地看了我一下，我輕輕點頭，她才伸出手握了握。

「妳在德國讀女子學校嗎？」

蘭嬇禮貌性微笑搖首。

秦目遠不知為何蹙起眉頭，我趕忙解釋：「抱歉，她還不太會說中文。我大哥在德國幫她請了一位女家教。」

「原來……」他點點頭，又問：「有專攻哪一項領域嗎？」

見蘭嬇有些招架不住，我又代她回應：「文學，她偶爾會寫點東西。」

「我原以為她會像您一樣去讀大學。」

「她從未受過正統教育，這並不適合她。」

曾雅一臉氣憤，「你幹嘛對蘭姐姐這麼苛刻？」

「她只是和我想像中的落差很大。」

還真是不給我面子……

曾雅見蘭嬇面有難色，忙安慰。「蘭姐姐，我們別理他，今天他吃錯藥了。」語畢，拉著蘭嬇走遠了。

我在內心糾結該不該追上她們，但這樣會對秦目遠很不好意思。唉……下次還是讓蘭嬇待在家裡才是。

話說……秦目遠剛才那句「她只是和我想像中的落差很大。」是什麼意思？

「那我最近要開始進入實驗室實習嗎？」秦目遠突然說道。

「唉……這點我得先和教授討論。」

秦目遠只是頷首，並沒有說話。

秦目遠出生於上海，家中有兩位姐姐一位兄長，排行老么；父親是國民黨重要幹部之一。秦家在美國有棟別墅，目前除了秦立委和小兒子外，家人都定居美國洛杉磯，孩子們也都就讀當地研究所或大學。

「歡迎各位來賓蒞臨寒舍，祝大家玩得愉快，若有什麼需要隨時來跟我說。」曾言大伯手舉紅酒示意，一飲而盡後和一群人消失在走廊深處。

曾誠如獲重適，也端了一盤點心走過來。

「蘭嬇呢？怎麼沒看到。」他問。

我望向四周，「可能和曾雅在房間裡吧。」

他噘起嘴，「真是的，居然帶著人四處跑。」

我看你是妹妹刻意打破自己的計畫在不高興！

秦目遠不經意地插入話題，「城哥和莫先生的妹妹是舊識？」

「喔，對啊！不過她本人似乎不記得。」他用叉子挖下一塊蛋糕放入口中。

秦目遠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大部分都在聽曾城抱怨馬元君。

我不免開始好奇，秦目遠究竟把蘭嬇想像成什麼樣子，該不會是以為她跟我一樣走學士路線吧？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可能大失所望了。

＊本作品皆不代表任何政治言論、種族立場！本作品純屬虛構，如與現實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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