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率領的起義軍雖有萬人之多,和正規軍隊相比則相形見拙。因此孫堅自願做前軍,兩軍一前一後入關。行至鞏縣為止,路上渺無人煙,周遭的一切異常安靜。孫堅下令全軍警戒。再經過一處山脈的山麓,就可望見洛陽城。軍隊的右側,也就是面北的方向,時不時會見到被毀壞的房屋和如同狼煙般的燃燒木,濃煙冉冉上升。
孫堅軍的前半拐過山麓處,忽然從山麓上方飛來滿天黑箭,箭雨從高處呈扇形散落。孫堅驚見,急忙喊道全軍就地掩蔽。刀盾兵和槍兵變陣合一,抬盾向南掩護的同時,逐步向北面後退。
箭雨一波剛落一波又來,孫堅只能期望盡快撤出射程範圍。不料後撤不到一箭之地,地面出現許多事先挖好的陷坑,坑底插滿木樁,士兵紛紛落入坑中當場慘死。未直接踩到陷坑者,尚有許多因閃避箭雨、相互推擠而落入坑中,又或者為了閃避陷坑而中箭。
鄰近幾落燃燒的木堆和民房,事先埋伏在後方的張遼,大喊一聲,讓長戟兵向前突襲。孫堅軍猝不及防的被夾殺,死傷甚大。孫堅自己和幾名部將只得趁亂拚命向東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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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在孫堅軍後方的曹操,撞見孫堅軍被箭雨壓制而往北撤。也趕忙下令全軍向北偏行,遠離前方山麓。正思索是否應延黃河南岸繞道去洛陽。後方傳來急報。一隊全軍戰甲銀白色的騎兵,從巩縣和汜水之間的山腳直奔而來。曹操所率領的起義軍以步兵為主,裝備也不甚精良,最怕遇上的便是涼州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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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揮手讓軍隊變換陣型迎敵,然而起義軍畢竟未受過正規訓練,變陣完成尚需時間。騎兵前方領頭之人,身型略顯矮小,鄰近一看竟是一妙齡少女。曹操陣中士兵見狀多有輕視鬆懈者,認為一個小女娃率領的軍隊何足為懼。
在陣中的曹操先是一怔,心想董卓總不可能讓寶貝孫女留在軍中殿後,但越思索越覺不對。他再凝神一望,只見那領頭少女的眼神之堅,宛如久經沙場的戰士,她嘴角微揚,單手提著一柄三叉天狼槍卻像是毫不費力。曹操這才想起邙山救駕的傳聞,頓時冷汗直冒。
曹操讓部隊分成數個圓陣,盾盾相接,槍從間隙向外。然而士兵訓練不精,陣形留有間隙。董白率領的天狼騎可是涼州的精銳之師,兩軍相會之時,騎兵各個瞧準間隙直撞進去。穿過曹操軍的盡頭,又回過身來往返衝殺。幾番下來,曹操軍陣形皆失,近乎潰敗。然而夏侯兄弟和曹仁曹洪等奮勇殺敵,數次阻斷騎兵的攻勢。董白見狀,依照賈詡事先計劃好的戰術,迅速向南撤離。曹操正疑惑之際,徐榮率領槍盾兵從背面的樹林後方殺出。
原本徐榮認為這會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想不到兩軍竟鏖戰將近兩個時辰。曹操軍兵奮戰至力竭才遭斬殺的不在少數。混戰之中,曹操和其他近臣分散,衛茲戰死,僅曹洪在身邊。瀕臨戰敗之際,曹操受了傷,便對曹洪喊道:「你快逃走吧,無需和吾戰死沙場。」
曹洪激憤回道。「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公。」搶了一匹馬來,讓曹操騎上,自己在前方徒步殺出血路,護送曹操逃離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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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關上,陳皋遠遠望見敗走而來的孫曹二軍,頓時心驚膽顫。本以為董卓應已向西撤離,聯軍可直進洛陽,豈知遇到此等事態。陳皋深怕被董卓軍逮住,便棄關東逃。
孫堅一路東逃,但頭上紅巾太過醒目,行路之間,其部將祖茂提議將頭巾掛在一樹叢茂密處,才終於避開敵軍的追擊。
曹洪帶著曹操,逃至虎牢關前,才先後遇見失散的夏侯兄弟、曹仁,並樂進與李典二人。短暫給曹操處理傷勢後,便一同返回酸棗。
抵達聯軍處,曹操方知,自己西進至今,聯軍竟無一人出兵。又看聯軍依舊如往日宴飲無度,對自己提出的西進策略亦置若罔聞。曹操仰天長嘆,憤慨的帶著跟隨他的幾人往揚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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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不知陳皋棄關東逃,只道虎牢關已落入聯軍之手。當日見識了曹操軍堅毅的奮戰精神,恐怕聯軍都是這般態勢,洛陽城又已燒毀,並非易守難攻之地。便與賈詡商議,帶著董白,往長安撤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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