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撐過期末考週,仙道在最後一個考科寫完後提早離開。他繞了校園一圈,找到流川的考場,隔著角落的窗戶望著裡頭,人很多,但他依舊很快便看見自己的戀人。彷彿是最耀眼的星闖入他的世界,墜落在他柔軟的心房,綻放著無法抹滅的光。考試時間結束的鐘聲響起,他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吸引不少目光,也聽見幾句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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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大二的仙道彰嗎?籃球部的!」「媽呀他好帥,一個Alpha覺得他帥是正常的嗎?」「他怎麼在這,以前沒在這區看過他欸!」但仙道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他望著試場裡慢吞吞收著文具的流川,墨藍的眼瞳裡染了幾分笑意與柔情。好可愛,又想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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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流川走出考場,走廊上的學生還是不少,但目光大多都停留在他們兩個身上。流川似乎沒感受到小女孩們灼熱的視線,自顧自地滑著手機,心思卻沒放在螢幕上。「你幹嘛來找我?」「想你了,不能來找你嗎?」轉頭瞥見仙道有如大型犬的眼神,硬生生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你難道怕我們兩個關係曝光?」仙道反問一句。「誰怕啊!」男人準確地掌握住激起流川的方法,沒等他的拳頭落下,側過頭在走廊中央輕啄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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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般透澈的眼眸稍稍怔住,白皙的臉蛋與耳尖被捕捉到一絲羞赧的薄紅。走廊圍觀著的學生開始尖叫起鬨,也有小女生拿出手機拍了幾張接吻的高清照。流川劍眉輕蹙,聲音在眾人的吵雜裡顯得極小。「你幹嘛?」仙道摸著自己的唇,「唔,就突然想親你。」這下流川真的翻了個白眼,「白痴,腦子壞了。」他拉著仙道的手臂,轉了個方向往人潮較少的小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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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愛你愛到腦子壞了。」流川沒再回應他,再說下去又不知道要翻幾個白眼。男人牽起身旁微涼的手,與自己的扣住,放在掌間把玩。「身體還好吧?」「嗯,沒事。」「那等等我傳訊息跟教練請假到月底,你可以了之後再練球。」男孩乖巧地點頭,順便接過仙道手裡遞來的熱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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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是說要買熱美式?」「熱可可比較適合你,美式太苦了。」低聲罵了白痴,仙道真的把他當小孩?忿恨地喝了一口,卻燙到了舌頭,熱可可差點灑出來。男人見他咬著發麻的舌尖,眉頭皺成一團,嘴唇上沾了些泡沫。
扶額嘆氣,再怎麼反駁都沒用,他的流川就是一個小孩,永遠長不大的那種。他笑了一下,「你好笨。」「你看起來也沒多聰明。」流川帶著怒意瞪他一眼,男人此刻的笑容簡直是花癡,這人是真的沒腦子嗎?男孩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眼光,男朋友是智障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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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進食堂,流川小力掙脫開牽著的手,卻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早已在學校論壇上廣為流傳。他們在走廊中央算不上親吻的唇間觸碰,已經登上論壇頂部,置頂。就連添飯時仙道也感受到身旁女生們的視線,唯獨流川渾然不覺,像是身處自己的世界。這樣也好,就算流川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去在意。以他對流川的了解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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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考得怎麼樣?」男人邊遞給他紙巾擦手,邊問道。眼前的男孩接過,語氣平淡。「好像都不會。」仙道不禁笑了起來,欠揍的笑又讓流川想揍人,不過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又是自己男朋友,還是算了。他戳了戳盤子上的魚肉心想。
「那這樣下學期還能打球嗎?不是有成績門檻?」不知道翻了今天第幾次白眼,「會過,我有讀書。」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仙道的唇角都下不來了,剛萌發的少男戀愛使他春心蕩漾,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是甜的,泛起粉色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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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隔壁桌傳來兩聲喀擦的照相聲,兩人不約而同朝隔壁看,與女孩們對上視線。剛舉著相機的小女生神情慌亂,說了好幾聲抱歉,同桌的面色也有些緊張。大家都知道仙道彰很好相處,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籃球部出現爭執也從沒他的份。但流川楓可就不一樣,嚴肅的表情與自帶著的氣場,前陣子也跟籃球部的學長幹過架,脾氣不會用‘好’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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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只是想偷拍一下校園裡的明星人物,絕對沒有惡意的,要怪只能怪相機沒關聲音。望著她的男人笑了下,「沒事的,不過以後拍照可以先跟我們說,這樣比較帥。」低沉的嗓音藏著笑意,她終於懂仙道彰為什麼這麼多人追了,才被看著幾秒,柔弱的心臟就被電到,最後還是在迷糊中說了幾次不好意思,紅著臉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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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雖然常活在自己的世界,但剛剛那個女孩眼裡的愛心他是看得出來的。「你別亂看女孩子。」他壓低了聲音,對著眼前正關注學校論壇的男人說著。原本還好好的在看手機,有些高興兩人的關係宣告天下,一聽見那微帶醋意的語氣,心臟差點承受不住,連忙關起手機。「什麼時候還懂吃醋了?」「誰要吃醋了,我是怕你嚇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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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無語了一陣,比起怕我,她們一定更怕你好嗎。「嗯,以後就對著你笑,寶貝。」流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噁心死了,什麼怪稱呼。」「不然叫你什麼,楓?」心裡漾起一股漣漪,酥酥麻麻的,電流從背脊一路傳到心臟,再傳到腺體。等他回過神來,仙道的眸色似乎暗了幾分,「寶,信息素。」空氣裡傳來淡淡的奶酒香,男人看見有幾個Alpha往這裡看,不懷好意的眼神讓仙道釋放了些龍舌蘭,嗆辣的味道彷彿在宣示著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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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摀住後頸,掌心傳來腺體規律的律動,臉蛋又漸漸發燙。只不過叫他一聲楓,信息素就收不住,太沒底氣了。他忿恨地咬著湯匙,眼前的男人卻又湊過來,低沉的嗓音帶著性感,不斷撥弄他的底線。
「這麼喜歡我叫你楓?以後就這樣叫你。那你要叫我什麼?」流川皺眉,想了幾下,「叫你大白痴。」「不乖我要當眾親你喔。不過偷偷告訴你,你可以叫我學長,結婚之後叫我老公,這樣我會很開心。」低聲罵了個白痴,伴隨著白眼,也懶惰去數今天到底翻了幾次。「誰要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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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擺出一副大型犬失落神情,「你難道還想跟別人跑?心好痛。」他假裝摀住心口,眼角低垂。流川連理都不想理,自顧自地吃飯。在等仙道吃完的時間,眼皮越發地沉重,最後索性收掉碗盤,趴在桌上睡著。男人溫柔地注視他,還是喜歡他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臉蛋、微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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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無論過了幾年,他的愛人會一如既往,不會改變。那他對他的愛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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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雜談:下次應該會寫到發情期的部分了,也希望大家能持續支持,喜歡的話幫我按喜歡留言,加進書籤追蹤進度我都會很開心。
今天是一直翻白眼表示無奈的流川大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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