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和同事去旅行 - 十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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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十八

生若虎

Oct 17, 2019

281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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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去你媽的煩不煩啊！連我到酒吧也要這樣嚇我！

　　歌聲使我差點把尿縮回去，我極力控制自己注意力……

　　為了掩飾心中恐懼，加上幾分醉意，我放聲大唱，和「它」以歌聲對抗。在泰國唱中文歌，可能因為幾分醉意，加上沒人認識的關係，我唱得更放肆，真的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面台。

　　到底是「梁祝」影響，還是我喝了酒？總覺得這次小便特別多，特別久。隨著小便完結，剛好唱完一段。我擔驚受怕地離開廁格，再也沒有「梁祝」。

　　可是總覺得事情不會就此完結，為求心安，我在洗手後逐個廁格踢開檢查，看看到底是誰搞的鬼。

　　明知它們已經半開，我還是狠狠地踢，就像把心中的恐懼發洩出來。

　　嘭！「出來！」在踢的時候伴隨叫喊壯膽，可惜旁邊那格是空的。

　　嘭！「出來呀！到底是誰！」又是空的。

　　被酒精和恐懼影響，我像個瘋一樣邊踢邊喊踢，不過每格都是空的。我的心情，就像已踢開的廁格數量般，越多就越緊張。

　　來到最盡頭那格，終於來到最後了，剛才哼歌的「它」肯定在裡面。根據這幾天的經驗，其實我已有心理準備裡面也是沒人，但為了心安理得，還是要揭開這面底牌。

　　雖然廁所有點臭，但我仍然深呼吸一口氣，全力踢向那道門。「給我出來！」裡面的情景把我嚇得退後半步。

　　滿地大便與嘔吐物。

　　此等場面立即使我腸胃翻滾，把剛才的酒與晚飯都嘔出來，滿口都是胃酸與酒的味道，本來積壓而久的緊張感都被這味道給沖散。

　　唉，我開始對這種嚇人的惡作劇有點麻木，全部都是幻覺與聲音。算了吧，趕快完結明天旅程回港，大不了在四面佛找當地法師幫忙看看。

　　這是我才發現自己在這裡已經好久，於是隨便在洗手盤嗽口便趕快離開，避免小瑪等侯。

　　在外面的通道，遇上剛才的「台灣女孩」，她也非常有禮貌地與我打招呼，原來她還記得我。

　　我被廁所的事弄得仍有餘悸，她看到我醉醺醺的，原本想靠過來像吻肥波那樣吻我，但可能發現我神色不太對，就輕拍我肩膀後離開，回頭還不忘給我飛吻。

　　總得我對她的相貌有幾分印象，但很模糊，而且她外觀與這裡確實有點格格不入，應該說是水準差太遠，她不太像屬於這裡的人。

　　當我想深究那位「台灣女孩」的事時，小瑪也從女廁出來，臉色不太好地靠近我耳邊說話。

　　「跟你說一件恐怖事……剛才我在裡面聽到旁邊有把男聲在哼歌，而且竟然是哼『鳳閣恩仇未了情』……」

　　聽到此消息的我猶如觸電般雙眼瞳孔放大，但立即故作鎮定，深深且緩慢地從鼻孔呼氣，然後冷靜地回話。「你都聽到？女廁有其他人嗎？」

　　「就我一個……慢著，你說『都』？男廁都有？」

　　「對……我這邊是『梁祝』……」

　　沒想到連女廁都有，我們實在不敢久留，還是趕快離開吧。回去看到多了位座上客，是之前檢查小瑪的那位疑似媽媽桑。

　　「你們兩個也太慢了吧，該不會是……嘻嘻！我來介紹，這位是Darunee，原來她很風趣很狂野的！」我們不在期間，大叔與肥波已經和Darunee 混熟。

　　「我們剛才在洗手間聽到有人唱歌……」我們神色凝重的告訴大叔和肥波。

　　Darunee 看到我們緊張地耳語，就詢問發生什麼事。我們用英文溝通，她了解事件後告訴我們另外一件事，有關歌聲的來源……

　　原來廁所後面有門通往更衣室。

　　「哦……所以因為牆壁太薄，你們才聽到歌聲而已。別在疑神疑鬼了，待會又好像第一晚那樣掃興。來來來！」大叔邊說邊遞酒給我和小瑪。

　　其實我們絕對不相信，他們怎麼可能會哼這兩首歌？而且是同時間清楚地聽到兩首不同的歌？我們只想離開，但肥波似乎毫不在意。「有我和大叔在，還有Darunee，你在怕什麼？要不要把更衣室裡面的人全部叫出來給你唱歌確認？」

　　「當然不用啦，只是我們聽錯而已，對吧？」小瑪看著我，極力遊說我信服這件事，不要想太多，全情投入今晚玩樂。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樣說，是禍躲不過，反正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最遺憾的便是沒有向小瑪表白。

　　今晚就跟她說！

　　然後我們在閒談間，又對Darunee了解更多。

　　原來這位Darunee 不是人妖，身份和媽媽桑差不多，Darun指星星，即在夜空閃爍那些，Darunee就是小星，一種比較親切的稱呼。

　　由於明天我們會去拜四面佛，Darunee也跟我們說了些關於四面佛的事。

　　坊間流傳很久以前，曾經有某條村民的嬰孩在滿一歲前幾天因病夭折，她母親對四面佛非常誠心參拜，結果那嬰孩竟然奇蹟地活過來。雖然也有人懷疑那時嬰孩根本只是假死，但四面佛的靈驗之說就不逕而傳了。

　　後來聽說那嬰孩在一歲生日的晚上離奇失蹤，到現在也沒有找回……

　　「哇，好靈驗，好想快點去見識一下。」肥波雙眼期待得發光，但大叔一臉不屑。「做人還是靠自己比較好。」

　　之後我們邊聊邊玩許多遊戲，Darunee真的很狂野。她知道肥波生日後，也立即撲過去吻肥波的臉頰。

　　「肥波你又享福了！」

　　肥波被台灣女孩吻完，現在又輪到Darunee。其實Darunee相貌遠遠不如台灣女孩，所以肥波並沒有剛才那麼害羞。

　　Darunee當然發現了他很平靜，所以拿起紙巾替肥波抹臉，在將他的上衣掀開，也抹那黝黑如墨的乳頭。

　　正當我們驚訝她想幹什麼時，她把抓來一把鹽灑在乳頭上。肥波似乎想退縮，但大家都興高采烈，就沒有阻止。

　　然後，Darunee和肥波四目交投，伸出舌頭慢慢靠近，毫不猶豫就舔下去。「啊……」肥波興奮的無法自控地呻吟了一聲。

　　後來還玩了很多遊戲，酒也一直點。Darunee 不愧為老練媽媽桑，我們不自覺地喝了很多，不過整個過程都很快樂，大家也沒有管這麼多。

　　我們大約兩點多才離開，時間也是後來問回肥波才知道，因為除了他還清醒外，大家都已經酩酊大醉。

　　Darunee果然厲害，讓我們四人喝了二千多快三千港幣，當然也是肥波負責結帳。

　　我們四人下車後，醉步躝跚地回到自己房間。小瑪什麼也沒說便像死屍般躺在床上，而我拿起衣物緩慢地步進浴室。

　　打從我第一次醉開始，除非我醉得完全無法行動，否則一定會盡量保持清醒洗澡才去睡覺。記憶中只有兩次，是我躺在家中地板一直嘔吐至睡覺，才完全沒能力洗澡。

　　勉強脫光全身扭開花灑，冷水打在身上讓我稍為清醒，但還是無法控制平衡，我只能扶著牆壁洗澡。

　　頭很痛很晃，慶幸沒有太多嘔吐感。

　　趕快洗完回去睡覺，小瑪這樣倒下反而更好。

　　就在這時，浴室門突然被打開。「轉過去，面向牆！」是小瑪。

　　回來時我因為神智不清，竟然忘了把浴室鎖上。我急忙轉身對著牆壁，雖然隔著浴簾，但我的玉背還是被她看光。

　　「你跑進來幹啥呢！我在洗澡啊！」人在醉的時候，說話總是特別大聲，但不代表我沒禮貌。

　　只是她更大聲。「我要大便！」

　　原來她也要大便。「趕快大完就出去吧！」現在這情景讓我很尷尬，同時頭痛和醉意使我心情更煩燥，所以也顧不了那麼多。

　　「你自顧自的，別偷看我！」

　　「誰會對你大便有興趣！」一輪帶有醉意的大聲對話結束，我什麼也沒做，只是任由冷水淋著，靜侯小瑪離開。

　　可能因為冷水沖散和沐浴露的味道覆蓋，我只聞到些微臭味。沒想到女孩子大便也是臭的。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女孩在我旁邊大便。

　　這時，我心情很複雜，有點羞恥，卻非常溫馨。老夫老妻常常有這種情況，我爸媽也有，沒試到現在我親身體會又是另一種滋味。

　　快點完結出去吧，我渾身不自在，她現在下半身光著就在我後面？我對正在大便的女孩完全提不起興趣。

　　希望她出去後再次睡著吧，要是她隨便嘔吐又胡言亂語就麻煩了。

　　當我聽到沖水聲時，心情頓時放鬆起來。呼，終於撐過這難挨的幾分鐘。但過了好陣子還沒聽到浴室開門聲。「你大便完就趕快洗手出……」

　　突然浴簾被拉開，接著我被擁抱著，背部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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