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和同事去旅行 - 十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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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十一

生若虎

Sep 30, 2019

281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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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又有怪事發生？怎麼我自己會對突然出現小瑪香氣沒有恐懼，卻因為呼吸聲而害怕？

　　被呼吸聲影響，肌肉也突然繃緊起來，可能按摩師察覺有異，又不想打擾我，便暗自加重力道，希望使我放鬆。但由於力道不好拿捏，反而使我因痛楚而抽搐一下。她也知道把我弄痛，不好意思地連聲道歉。

　　不過也幸好因為這記痛楚，讓我稍為清醒，把呼吸聲從我腦內趕走。小瑪呢？她的香氣也一併消失，只剩餘香薰的味道。

　　或許技術真的太好，我漸漸掏空心靈，全情投入享受。舒服的時間過得特別快，我真想再躺多會兒。

　　按摩過後也變得肚餓起來，我們又去夜市。這次主攻各種街邊檔，椰汁竹筒飯、烤粟米、咸酸水果、海鮮湯等等數之不盡。

　　由於可能怕場面尷尬，大叔在小瑪坐下後，和肥波分別坐在她旁邊，而我則跟她對坐，她還對小瑪特別照顧。

　　大家在吃飯時談天說地，除了我跟小瑪，全程只有我們零交流，即使她目光與我稍為接觸也快速掠過，我就似沒存在。

　　她還在生氣，我該如何打破這種局面呢？他們三人就像好朋友，而我則被孤立。我明白大叔跟肥波不是有意配合，但只有這樣，才能逗小瑪歡笑，縱使我知道歡笑底下，仍埋藏著對我的不滿。

　　大叔突然站起，順便點起香煙。「我要去小便。」

　　「我也要。」說罷肥波也嚷著跟大叔到洗手間。

　　小瑪看著他們抱怨。「你們果然是天生一對，連上廁所也一起。」

　　「下次我們三個一起去好不？」大叔向小瑪呼出一口煙霧，視線餘光卻向我掃過。他們三個完全無視我。「趕快滾開臭煙男。」小瑪肯定還在氣我，或許她只是等待著我主動破冰，替彼此尋找下台階。

　　雖然我絕不會妒忌大叔，但這種感覺真不好受，他剛才那記斜視是向我示威？不對，大叔絕對不是那種人，他肯定還是有其他意思。

　　二人站起從小瑪後方前往洗手間，這時他們回頭向我再使眼色，然後輕輕指一下小瑪，這時我才恍然大悟！

　　大叔和肥波發現我們鬧翻，所以給我和小瑪獨處的機會，好讓我使她變回從前那樣。阿全你真笨！剛才這樣明顯也沒明白，硬要把事情做出來才發現。大叔，肥波，感謝你們，以後我會對你們更好的了，果然還是兄弟比較好。

　　椰汁竹筒飯在就我面前，而我發現小瑪全程都在看著它，我就知道它是打開話題的契機，我和小瑪破冰的鑰匙！我沒有詢問，直接站起把椰汁竹筒飯拿到面前，然後替她盛上少許在碟上。

　　「要試試這個嗎？」我刻意裝作若無其事地詢問，因為這會是打開話題最直接的方式。

　　小瑪沒有說話直接把飯接過，刻意回避眼神接觸。交接時我無意間手鬆，椰汁飯倒了不少在我腿上。

　　她十分驚訝，然後趕緊拿面紙替我清潔。「丫！沒事吧，都弄髒了！你真不小心……」才抹不到幾下，她停下來然後仰視著我，我也一直看著她。

　　「謝謝你……」我本想以道歉來做第一句對白，但情況好像不太適合，因為還未到時候。

　　小瑪將面紙丟到我身上，然後自己轉身再盛一碟。「哼。誰跟你和好了。」

　　「對不起……」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抓著她的手腕阻止她盛飯。「……其實今天浮潛的時候，我不是有心破壞氣氛……」

　　「那是什麼呀？」其實她語氣還是不太好。

　　我該把真相和盤托出嗎？繼續隱瞞她我又想不到其他理由。2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VR4fHE31

　　「我抽筋……」

　　「我當然知道。」她還是那種眼神。「你就是那麼內向，什麼都收起不敢說。」

　　我不知該說什麼，能說什麼，只覺得很委屈，因為我最不擅長哄女孩。我該為了自己，而影響另一人嗎？我絕不能就這樣把小瑪也拖進去，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對她說海裡的事。

　　「喂！」她叫喚我，我們就這樣對視著。面對她如此冷淡，有點內疚，又有點猶豫。「逗你而已傻瓜，你看看你自己的表情多蠢，哈哈！」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使我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思考。「我當然知道你趕著上水的原因，不過我想測試你什麼時候主動跟我說話而已。」

　　「你……逗……我？」

　　「呵呵，不行嗎？捨得放開我的手了沒？我要吃飯。」小瑪裝個鬼臉。

　　我知道她回來了，我真的很討論兩個人冷淡對峙的感覺。「我幫忙吧。」

　　她的臉上恢復笑容，我也是。

　　這是我們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冷淡。經歷過冷淡，我更珍借歡笑時刻。

　　後來大叔和肥波回來，發現我們已沒事，也在暗自偷笑，還暗地裡對我比讚，然後我們又轉了幾個攤擋。

　　很奇怪，自從進入夜市後，我一直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我不斷四周觀看途人，總覺得他們目光有異，就像傻強口中所說的臥底：「很不專心地邊做一件事邊看著你」。

　　按道理我們四人外表並非那麼注目，還是我們吃太多？

　　他們快要把我迫瘋了，我無法忍受這種不安感，於是主動提問大叔。

　　「你們有否發現有冇發現，那些泰國人好像特別留意我們？」

　　「呸！你是大明星嗎？擔心被跟蹤偷拍？全哥仔，這裡沒人認識你呀。」大叔根本沒有留意狀況就直接回答，肥波也在旁邊點頭認同。或許是我多心吧。

　　這時小瑪從後拍我，並靠到耳邊輕聲說話。「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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