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諾剛放學就被5個女生圍進小巷內,今晚注定沒那麼容易落下圍幕。
「你憑什麼打陳凱!」
陳凱是校霸的名字,長的不差,身材高挑,成績中等偏前段,加上總是身旁跟著一眾小弟,讓校霸在校收穫了不少迷妹,這群人帶頭的大姐大就是其中一員。
早上聽說自己喜歡的男生被一個野豬妹打了,氣不過,來找予諾算帳。
昏暗的巷弄內看不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子,只知道領頭的女生扎著辮子,氣勢洶洶。
沒等予諾回答,對方掄起拳頭就要往她臉上招呼。
電光火石間,予諾拽起對方領頭女生的長辮子,將她拉靠近自己,狠狠的向她臉上扇了一巴掌。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漆黑而空曠的小巷迴響。
後面的跟班見勢衝上前,卻還沒碰上雨諾,又被其用另一手抓住頭髮,校外圍牆那凹凸不平的牆面撞過去,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巷弄。
如果說早上在班上,面對校霸那幾乎稱不上打架的戰役是予諾單方面輸出,第二下開始見校霸沒有反擊,她也心生出一絲愧疚和做錯事的歉疚,但這一次意識到事關生存和尊嚴,予諾的精神狀態接濟崩潰,幾乎爆發洪荒之力。
鮮血從跟班的額頭上如水柱般流下,一群十幾歲的女生雖然在學校時常拉幫結派,也有欺負毆打同學,但都沒真的見過這種鮮血直流場面,全都嚇傻了,還是領頭的女生第一個反應過來,見情勢不妙,也顧不得修理予諾,一票人急忙帶著她到醫院,只留下予諾一人面對一地狼藉。
靠在小學校園外低矮的外牆,雙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全身力氣漸漸抽空,白嫩嫩的雙手此時也染上了一股鮮紅,還有一點麻木,眼淚如斷了線的施華洛世奇水鑽,撲簌簌地從眼瞼滑落,在路燈的照耀下閃爍著金銀的光芒,予諾真的很愛哭,但這次的眼淚多了一種說不清到不明的興奮情緒,多年後她才知道,原來這叫做喜極而泣。
「我真的做到了,哥哥姊姊說的沒錯,與其等待別人救贖我,不如自己堅強的站起來,只要我夠強,就沒有人可以欺負我。」
話到此處,過往種種隱忍如跑馬燈般,在腦中一幕幕放大慢速播放著,委屈的眼神中閃動了一絲狠戾的冷芒,心底升起滲人的寒意「我居然會被這樣弱的一群人欺負整整三年。」
從興奮到委屈,再到不甘憤怒,只能說她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雲淡風輕,過往無所謂的表現只是表象,小白兔被逼狠了,也會吃人。
經過這兩件事,予諾在學校的算是徹底出名了,加上校霸沒有再煽動同學欺負她,國中三年,雖沒有朋友,卻也沒有人再在明面上欺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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