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靈魂
首領到達了邊境地區,沖進了診療所,立刻為蕭粼運轉起了最強的紫系治療系靈力。
最先為蕭粼治療的秦夢醫師和古大廚已經倒下了,臉色非常蒼白。
現在,圍繞著蕭粼的,還有五位從附近軍營趕過來的紅系治療系軍醫。他們額頭上經已佈滿汗水,眼睛通紅,臉上有著淚水的痕跡。
在場的所有醫師,包括秦夢醫師,和五位趕過來的軍醫,都曾經是立川市第三醫院裏的不同專科的醫師,儘管和蕭粼不熟,但也認識從小就在醫院長大的蕭粼。
有了首領的紫系治療系靈力的巨大覆蓋範圍,邊境地區的所有人都受惠著。
邊境地區裡的所有人,其實都受了不輕的傷。在之前最強的一次火山噴發,所射出的透明系射線,連防護罩也無法完全折射,無形地打中了所有在邊境地區裡的人,可他們每個人都在默默地忍受著疼痛,讓所有趕過來邊境地區的軍醫,都先為蕭粼治療。
就這樣,首領為蕭粼持續治療了一整天。紅系軍醫則分成三個人一組,每隔一段時間,輪流交替幫忙著治療。
古大廚則回到了廚房,幫助準備所有人的餐食。
首領一整天都沒有睡覺,紫黑軍服也早已被汗水沾濕透了,但也才剛剛穩住了蕭粼體内正在極速壞死的細胞,並開始為她加速重生新的細胞。首領除了隨手抓了幾塊吃的和喝的塞進嘴裏補充體力,雙手就沒有停止過全力地運行著靈力。
除了向邊境地區確認了周弦是透明系的事實以外,也幾乎沒有説過一句話,全神貫注地修復著蕭粼各個細胞。
其他邊境地區的軍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侯命著隨時回來的周弦。雖然防護罩外面灰蒙蒙一片,看不見周弦的身影,但從沒有熔岩石砸中防護罩來判斷,周弦應該還活著。
又過了半天,蕭粼身體表面上的灼傷已經消退了,也總算是挨過了危險期,但體内各處被透明系射線所破壞的組織依然很嚴重。
首領一邊治療,心中也一直感嘆著,這個周弦果然是驚喜重重,按照首領所認識的周弦現在的防禦力,周弦應該早就倒下了,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撐到現在的?難道他又突破了?首領心裏祈禱著,周弦,現在全靠你了,此刻深靈山,以及整個立川軍都全靠你了。
這兩天,火山並沒有停息,頻頻噴發,周弦也就沒有機會回到防護罩内。
周弦在心裏整理出了關於這股共振靈力的假説,雖然看不見,也聽不到,但在冥冥之中,他能感覺得到,蕭粼肯定是在用著什麽方法在幫助自己。周弦時而看向一直沒有停止過的,診療所周圍亮起的紫系光芒,支撐著自己認為蕭粼一定會好起來的想法。
其實連蕭粼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這個狀態,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首領終於體力以及靈力不支地停了下來,臉色蒼白地倒在了診療所内另一張無人的病床上。蕭粼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但氣息總算隱定了下來。首領知道此刻他必須休息,接下來才能更好地為蕭粼治療,就命令了幾位軍人,若蕭粼的狀況有甚麼變故,或周弦回來了,就立刻通知他。一秒後,首領倒頭就直接睡著了。
第三天,火山的活躍程度明顯降低了一些,周弦便打算回去看一下蕭粼後再出來。昨天看到診療所周圍的紫系光芒消失,周弦一整天心裏都很是慌亂,曾經多次自言自語地想要和蕭粼溝通,卻也沒有得到過回應。
“蕭粼,我回去一趟看你。你還好嗎?”周弦擔心地對著空氣問道,接著就往防護罩方向飛去。
……嗯,我很好…… 蕭粼回應著「説」道,雖然知道周弦聽不見自己的回應。
「嘻嘻……很有趣的人類……」
此刻,周弦和蕭粼一同看向了防護罩前,六米高的「乳白色」石頭。
“蕭粼?”周弦叫道。“不,這不是蕭粼的聲音。是誰?” 周弦疑惑地停在了石頭前面。
連日來的火山噴發,石頭表面滿身都是火山灰,顔色變得灰黑。片刻後,周弦也沒有得到回應。接著,周弦想到了診療所裏的蕭粼後,就飛進了防護罩内,直奔診療所的方向。
蕭粼的靈魂體卻留在了原地,「看」著周弦回到防護罩裏面,她也就安心了。
蕭粼疑惑地「看」向了「乳白色」石頭。
……你是誰?……蕭粼疑惑地對著石頭「問」道。
……哦?有趣的人類……嘻嘻……我是石頭裡的靈魂……石頭「回答」説道。
現在石頭的聲音,只有蕭粼能「聽」得到。
……石頭裡的……靈魂……? 蕭粼此刻「看」到的石頭,和她用肉眼看的時候很不一樣。
整座六米高的石頭,散發著濃郁的夢幻色彩的粒子。
因為並沒有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這種夢幻色彩的粒子,蕭粼一度認為這夢幻色彩的粒子,包括自己的靈魂體,和周弦身體散發出來的,很可能就是之前用肉眼看不見的透明系的靈力,不過……這夢幻色彩的粒子……居然會如此濃郁地出現在一塊石頭上。
……哦?人類居然能聽見我的聲音……石頭驚訝地「説」道。
……今天的人類……好像有點不一樣……唔……對了……人類的肉身還在那邊……石頭接著「説」著,石頭上夢幻色彩的粒子,就好像指向了診療所的方向一樣。
蕭粼先被「肉身」這個説法迷惑了一下。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蕭粼輕輕地「問」道。
……你是不會死的呀……石頭開心地「説」道。這是石頭第一次和人類搭上話,它心情很是開心。
……不會死嗎?……蕭粼疑惑地「反問」道,心裏也不清楚石頭給的這個答案該如何理解。
……唔……石頭也感覺到了自己好像沒有很好地解答蕭粼的問題。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肉身的話……那麽……應該還能用!……石頭認真而且肯定地「説」道。
……還能……用……蕭粼重複著「説」道,接著「看」向了診療所的方向,不過這一次,蕭粼心裏的恐懼得到了一些緩解。
……嘻嘻……石頭感覺到了自己這一次有幫助到蕭粼,便開心地笑了笑。
……那您剛剛説……您是石頭裏的靈魂……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呀?……蕭粼接著好奇地「問」道。
……我跟你是一樣的呀……石頭開心地「説」道。
蕭粼繼續好奇地「看」著石頭。
……我尋覓著歌聲的來源,就被你們發現了……石頭接著開心地「説」道。
……啊!您……是不是不喜歡這裡? ……對不起…… 蕭粼心裡浮現出了一陣歉意的情緒。
……唔?……石頭疑惑了起來。
蕭粼回憶著,當時,自己和周弦只是出於好奇,就把它從沙漠底下挖了出來,把它搬到了這裡,又把它掉在了防護罩門前,最近幾日,更是讓它暴露在激烈的火山噴發的環境當中。
……我們……不知道您有生命……蕭粼懊悔地「説」道。
……唔……這一點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生命……我是一塊存在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石頭裏的靈魂……一直在地底下很深很深很深的地方……最近被母親推到了地面上來……我很高興來到了地面……我也很高興你們把我帶到了這裡……人類的世界實在太有趣了……嘻嘻……還有……火山也傷害不了我的…… 石頭興奮地「説」著它最近的一切經歷,也像是讀懂了蕭粼的思緒似的。
蕭粼「看」著石頭嘗試理解它説的話,而在物質層面上,本來乳白色的它,已經積上了一層厚厚的火山灰。蕭粼嘗試著用「手」清理著它表面的火山灰,但現在的她,卻無法改變物理世界的物質狀態。
……嘻嘻……我漆黑的裝扮,是不是也很好看? 石頭有點自豪地「説」道,它知道蕭粼曾經多次稱讚它很好看。
……嗯?……嗯。很好看…… 蕭粼聽到石頭這麽説,懊悔的思緒也就消散了。
……嘻嘻…… 石頭很高興。
此時,蕭粼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召喚著自己靈魂的聲音……是周弦,蕭粼「看」向了診療所的方向。
……哦……你要回去啦…… 石頭「説」道。
……嗯。謝謝您……蕭粼「説」道。
蕭粼對石頭揮了揮「手」,石頭也緩緩地閃爍著它身上的夢幻色彩的粒子。接著,蕭粼就往診療所飄去了。
“蕭粼,你還在嗎?”周弦此刻拉著蕭粼的手,哭著説道。“你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了?”
首領此刻也醒了過來,看了看周弦,確認周弦的傷勢還可以後,微微笑了笑,接著,又睡著了。此刻的首領,還沒有補充到足夠的靈力為他們倆人治療。
診療所内的其他人疑惑地看著周弦,秦夢醫師則看向了顯示屏上,蕭粼的各項生理指標,都顯示著情況非常穩定。秦夢醫師此時心裏正在疑惑地思考著,為何周弦在外面呆了這麽久,身體卻沒有太多的傷,難道真的是什麽特殊的靈力。
周弦一進到防護罩内,就發現共振靈力消失了。原本以為,這是因為蕭粼要醒過來了,來到診療所後,卻久久沒有等到她醒過來。
此刻,蕭粼的靈魂體就「站」在周弦的背後。
蕭粼覺得這狀況有一點點滑稽,自己的身體明明就躺在周弦的面前,怎麼就不見了。
同時,蕭粼心裡又是非常地感動,她知道周弦指的是現在的自己。
石頭説過,自己的身體「還能用」。那麽,她應該可以隨時回到身體裡的,但是她並不確定回去了以後,還能不能順利地再一次進入靈魂的狀態。如果失敗,她就會被困在受傷的身體裡,沒有辦法出去和周弦一起,對抗那座還沒有完全停息下來的火山。
蕭粼突然靈光一閃,不知道為甚麼,很想去作弄一下周弦。蕭粼就一閃的進去了周弦的靈力光暈裡,又一閃地離開了。
周弦頓時停止了哭泣,看向了背後,呆呆地看著空氣。
感覺錯了?周弦心想。剛才確實有那麽一下感受到了共振靈力。
“蕭粼,你在嗎?”周弦向背後的空氣問道。
?!整個診療所,除了正在睡覺的首領,都看向了對著空氣問話的周弦。
有人開始覺得一連三天待在防護罩外面的周弦……有可能……瘋了。
也有人在想,這是不是就是那個甚麼……靈力轉換實驗。
蕭粼又接連閃過了兩遍。周弦也就跟著蕭粼進來和消失的方向,疑惑地看向了四周的空氣。
此時,古大廚把做好的飯菜,帶了過來給周弦吃。周弦肚子立刻叫了起來,才想起了他已經有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謝謝,古師父。”周弦説完就立刻大口地吃了起來。
古大廚聽到這一聲師父,心想著,我……好像收了一名透明系作為徒弟,又看見了周圍的人突然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好像在説……你是不是曾經欺負過周弦?
周弦此刻已經在懷疑著蕭粼是不是在作弄自己,就是那冥冥之中的直覺。
蕭粼的靈魂體此刻懊惱地「站」在周弦的旁邊想著,周弦居然收起了自己的靈力,不能再玩了。
周弦心裏想著,既然蕭粼能有心情去作弄他,那麽現在的蕭粼就應該還好吧,想到這裏,周弦就安心地繼續吃著飯菜。
“古師父,這是甚麼食材呀?”周弦吃到了一塊吃起來又爽又甜,但又想不起來食堂裏有這樣的食材。
“是蘋果,最近綠化地區成功種植出來的。”古大廚説道。
“哦~!”周弦這輩子從來沒有吃過蘋果,以前都是權貴才有可能吃到像蘋果一樣的新鮮食材。
甚麼?蘋果? 蕭粼「看」向周弦的飯菜,一副很想吃的樣子。此刻的蕭粼並沒有飢餓的感覺,但她的靈魂深處很是好奇蘋果到底是怎麽味道的。
「烏翁~烏翁~烏翁~」
地面又發生了震動。
周弦被突然滴嗶滴嗶響了起來的心網系統嚇了一跳,是的,邊境地區的工程師們已經很有效率地,在周弦回來的這短時間内,把火山監測警報系統,連上了周弦的心網系統。周弦看了看面前的虛擬屏幕,心想著,這……不就跟打遊戲的時候的版面一模一樣嗎?
接著,周弦便帶上了古大廚剛剛給他的幾天份的乾糧和水……和幾塊餐盤上的蘋果……就沖出去了。
突然,共振靈力又出現了。
“你回來了……?”周弦對著空氣説道。
……可惡……我回來了…… 蕭粼不滿地回應「説」道。
“謝謝你,蕭粼……真的謝謝你。”周弦微笑著認真地説道,雖然他並沒有聽到蕭粼的回應。
「人類,加油哦~」石頭傳來了聲音。
這一次周弦也聽到了石頭傳來的聲音,在飛向半空的途中,一直疑惑地看向石頭。
接下來,又開始了對抗火山的日子。期間,周弦就再沒有聽到石頭的聲音了。
診療所這邊,首領用了半天時間恢復靈力後,又用了一天時間把蕭粼剩下的傷也治好了。其他地區過來的紅系軍醫,也分別回到了他們原本駐扎的軍營。
可是,又過了一天,蕭粼依舊沒有醒過來。
首領心裡很是擔心,接著又想起了周弦前天在蕭粼病床邊上説過的那些奇怪的話,又根據周弦的靈力本來不可能在防護牆外守護如此久,難道……首領看了看蕭粼,得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於是,首領走出了診療所,跑向了防護牆的方向,又立刻被外面的一座黑色的龐然大物嚇了一大跳。
“那是什麽?!”首領驚恐地問道。
“他們覺得這石頭很好看就帶回來了。”此時在首領旁邊的秦夢醫師平淡地解釋説道。
“這……好看嗎?”首領驚魂未定地指著黑色石頭問道。
“我覺得駱駝更好看。”秦夢醫師撥了撥她隨性的深色長髮,回答説道。
首領瞬間覺得自己問錯人了。
首領盯著黑色石頭,目瞪口呆了好幾秒後,又看向了高空,此時防護牆外面依然灰濛濛一片,看不見周弦的身影。
“你覺得有可能嗎?”首領向秦夢醫師問道。“蕭粼的靈魂依然在外面戰鬥著。”
“……也不是不可能吧。”秦夢醫師對於蕭粼的狀況,也推斷出了差不多的結論。“靈力……還有靈魂……看來我們人類對我們自己都還沒有了解得很清楚。”
接下來幾天,首領和秦夢醫師就這樣時而看向防護牆,時而回到診療所看看蕭粼的身體狀況。
首領接著下了命令,讓邊境地區的人著手研究一下,如何把外面的石頭弄進來。這道軍令,對很多人來説應該會感到很不可思議,但對於邊境地區的人來説,駱駝屍體也搬過了,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覺得這是自己能為躺在病床上的蕭粼,還有還在外面戰鬥著的周弦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
不久後,火山也徹底地平靜了下來。這一次史上最嚴重的亞士火山危機,在沒有任何熔岩石打中防護罩的情況下,結束了。
周弦回到了防護罩内。周弦身上原有的傷,也在首領和秦夢醫師的幫助下,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治好了。
不久後,蕭粼也醒過來了。
不過,剛醒過來的蕭粼,意識非常的模糊。雖説身體上的傷是痊癒了,但身體畢竟躺在病床上已經一個星期了,也沒有進食過。腦袋更是異常地混亂。
古大廚很快就做好了兩份大餐,帶到診療所去給蕭粼和周弦。蕭粼夾起一塊蘋果看了看,好像想到了什麽,又好像沒有。接著,蕭粼把蘋果放進嘴裏,一副驚喜的表情後,就和周弦一起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首領看著蕭粼和周弦的情況都穩定了下來後,又匆匆地趕去了此時戰況很不樂觀的海岸線。
一天後,蕭粼已經被轉回了自己的宿舍休息。
怎麼説,誰也不太想和一堆標本和駱駝屍體待在一齊太久。所以説,在這邊境地區,很難有人裝病。
接下來兩天,周弦照看著蕭粼,也沒有提起共振靈力的事。經常就拿著飯菜去到蕭粼的宿舍裏去唱唱歌,聊聊鎖事。
今天,蕭粼逐漸記起了自己靈魂出竅時所發生的事情。
“周弦,我記起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蕭粼突然説道。
“哦?甚麼事?”周弦微微地笑著回問道,他想先聽聽蕭粼的版本。
“我們帶回來的那塊石頭有靈魂!會「説話」!”蕭粼激動地説道。
欸?!不是共振靈力的事嗎,周弦疑惑地心想。
“唔……我好像也聽見了石頭説類似「人類很有趣」,又在我再一次出去防護牆外面的時候聽見了一聲「加油」……我本來還以為是你的聲音……”周弦想了想後接著説道。
“你也聽見了?”蕭粼興奮地説道。
“也……?”周弦試探著問道。
“對哦……”蕭粼此時才想起了得解説一下共振靈力的事。
在數日之前,周弦已經十分熟練地運轉著他們之間的共振靈力去抵抗火山,蕭粼都快忘記了周弦其實是看不見那時候的自己的。
“你……不也應該感覺到了嗎?”蕭粼想了想後,卻反問了一下,並沒有直接説出自己的靈魂和周弦重叠的事情。
“感覺到……唔……”周弦雖然心裡已經十分確認在防護罩外面肯定有著蕭粼的幫助,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樣表達,於是撓著頭説道。“就是……感覺到……你在。”
“嗯。嗯。”蕭粼開心地點著頭。
“你果然在……”周弦得到了蕭粼本人的確認,胸腔裡油然而生出了一陣幸福感。“蕭粼,謝謝你。”
“……”蕭粼臉紅了一下,接著説道。“周弦,我也謝謝你替代我守護好了大家。”
“唔…唔…”周弦搖了搖頭説道。“我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噠~」蕭粼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板,就斷開了這開始有點尷尬的氣氛,接著説道:“對了,石頭!”
“唔……不能再叫它石頭了……不知道它有沒有名字……”蕭粼又沉思著回想了一下石頭和她之間的「對話」,不過好像石頭並沒有提到過它叫甚麼名字。
“外面的石頭已經在防護罩裡了。”周弦説道。
“呃?真的嗎?!”蕭粼驚訝地説道,接著就跳下了床。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GuJVlCz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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