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藏紅 - 番外一　台東酒吧的未解之謎(新修版)

番外一　台東酒吧的未解之謎(新修版)

May 2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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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東太麻里，一家十幾年來總是一人經營的小酒吧，沒有任何前兆，沒有任何預告，在某個與過往沒有任何區別的營業時段裡，吧檯內突然就這麼迸出了一張稚嫩的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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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時間一到，饞癮犯了的老酒客們便一如往常的準時來店報到，但所有本該自在進店、熟稔入座的老酒客，無一不在拉開門的瞬間，在門口愣上個十來秒。當中，甚至有不少人特地跑到店外，去確認招牌，確認自己跑了十幾年的老酒吧，是否在一夕之間改了朝換了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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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奇怪的是，Bar還是那個連個招牌都沒有的Bar，門前，樹還是那棵掛滿了空酒瓶的樹，一切都沒改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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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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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自己天眼頓開，看到了地縛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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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有……看到嗎？」其中一位酒客大叔轉向了身旁的酒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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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回應他的，是如搗蒜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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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老酒客們揉眼睛的揉眼睛，左顧右盼的左顧右盼，一眾人就這麼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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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服務了他們十幾年的老面孔悠悠地現身吧檯，堵在門口要進不進的一眾酒客，才總算是稍稍放下了一點心，然後戰戰兢兢的踏入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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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店，沒有第二句話，老酒客們衝著老闆開口的第一句皆是：「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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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問題，門上的來客鈴搖幾次，就出現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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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內的疑問聲甚至一度超越了點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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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酒吧老闆熟識的老酒客都知道，眼前這個牢牢掌握著他們脾胃的中年老男人，不只無妻無子，就是連個交往或曖昧的對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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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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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男人還有個死都不讓他人踏足吧檯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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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敢越雷池半步，就算是天王老子，這老男人也照樣轟出店外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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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前這位面孔陌生的少女，不只憑空出現，還破了店裡這麼多年來的例，自由的出入著吧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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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少女要嘛不存在於這個維度，要嘛，就是特殊身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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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甥女。」這是老闆統一對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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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聞這個答案，吧檯外，老酒客們一個個眼神便開始放起了光，熱烈地追問，張望不斷。可面對這一眾酒客大叔、老伯們對自己的驚訝和探究，少女就像聽不見、看不到般，絲毫反應也無，自顧自的拭著她的酒杯、整理著她的桌面，在那由吧檯形成的天然屏障中，劃分出了另一個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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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少女的漠然與老酒客們的熱烈形成鮮明的對比，在老酒客們眼中這也一點都不要緊。因為某種期待，已然在他們從老闆那聽說少女未來將在酒吧常駐時，不約而同的在這幫老酒鬼們心中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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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加入，一定能為這個充滿老人臭的陳年老酒坑，帶來清新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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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當下，所有老酒客們都是這麼想的，殊不知，他們的期待，就只是期待，不切實際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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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的這位「外甥女」不僅粉碎了他們的期待，甚至還推翻了所有他們對「少女」這種生物的美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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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親切的招呼，沒有甜美的笑容，更沒有理想中活潑的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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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不只靜得不可思議，還……連鳥都不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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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手倚上吧檯緣，老酒客陳伯熱情的與少女攀談道：「妳很厲害餒！銘欸以前都不讓人進吧……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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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陳伯話才說到一半，少女已經飄到了吧檯的另一端，調起了其他客人的酒，對於陳伯的攀談絲毫沒有半點要搭理的意思，徒留陳伯尷尬地留在原地，接受其他酒客毫不留情的嘲笑：「人家無要插哩這個老公仔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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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酒客們的搭話，少女次次是如此，管你長得是圓是扁，是其醜無比，還是俊美無邊，少女的眼皮就是抬都不會抬一下，無論誰來都一樣，屢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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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少女的嘴就猶如鏽了的大鎖，連個字都撬不出來，更別提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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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娃不論你對她說什麼，皆如同沒聽見般，不會有任何反應，除非……你的話是向她點酒。碰壁的次數多了，老酒客們也總算是摸清了與少女的相處之道——不必廢話，直接點酒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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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杯琴通寧、一杯琴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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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五排shot，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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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來杯酸一點，酒感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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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酒客們的期待徹底幻滅後，酒吧也在新的平衡中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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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末熱門時段，酒吧內的點酒聲此起彼落，在這個老闆和少女皆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刻，滿座六人的吧檯，就這麼悄悄的混入了第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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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檯轉角處，一名五官還有些稚嫩就相貌出眾的少年托著腮，小大人般的對吧檯內的少女搭話道：「欸！妳新來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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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少女對少年的回應，是冰塊注入雪克杯的哐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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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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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啦、喀啦、喀啦」雪克杯搖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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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聽得到嗎？」連續兩回得不到回應的少年探出了手，在少女面前比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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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結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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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不到？」少年疑惑地轉向了身旁的酒客大叔，說著，手還在耳邊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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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到——」大叔啜了口酒，用著過來人的口吻笑著對少年道：「人家只是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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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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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大叔這麼一說，少年終於不再衝著少女鬼叫比劃，開始安靜地觀察起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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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少女與其他酒客，一個點酒一個遞酒的互動，少年好看的嘴角逐漸勾了起來：「一杯馬丁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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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十分鐘，一杯高腳杯送至眼前，透明清澈的酒液，一顆插著竹籤的嫩綠橄欖浸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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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眼前的高腳杯，少年的笑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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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今天剛來？」手捻著杯柱，心情大好的少年如同忘卻了方才剛碰的壁，又向那因為調著身旁大叔的酒，而沒離開的少女搭起了話來，「我昨天沒看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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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觀察並沒有錯。今日確實是少女首次在酒吧的營業時段現身，也是來到台東以來，首次對外公開露面，只不過，少女並非剛來，因為早在三、四個月前，她便一直在酒吧上方的閣樓裡養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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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少女會作何反應，已然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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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此刻，一個高大的身影靠了上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是酒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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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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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氣水，不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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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酒吧老闆嚴厲的喝斥，少年一點也不畏懼，甚至還抬手指了指吧檯內的少女，「她也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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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喝！」酒吧老闆義正辭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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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下一刻，一旁的少女拉起了在高球杯中攪拌的吧叉匙，朝另一隻抬起的手背一點，一滴酒液滴上虎口，少女就口抿了下去，動作之流暢、之俐落、之……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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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感受到了兩雙眼睛正猛烈地盯著自己瞧，又或者說，感受到了調酒老師對自己的注視，少女難得的有了反應，抬眼看了兩人一眼，復又轉了回去，繼續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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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老闆的臉黑了，少年卻笑了，「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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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被堵的牙口無言的酒吧老闆就算再惱火，再想趕人，也失了義正辭嚴的正當理由，只得敗下陣來，舉步離開，並對少女下達了禁賣令：「以後不准賣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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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儘管酒吧老闆對少年下了禁賣令，在酒吧繁忙時，聽單製酒的少女還是被少年鑽了不少次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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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在少年發現了，當少女誤調酒給自己被老闆發現時，老闆似乎因為不願責備少女，而只給他一個瞪眼後，更是變本加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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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嗓子，仿女聲，變著花樣，就為了將自己的酒蒙混進其他客人的點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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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某晚，酒吧內酒客稀疏，本打算隨人群蒙混入店的少年，被從外頭回來的酒吧老闆給逮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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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滿十八不得入店！」老闆指著門上的告示，大手一伸，便將前腳剛踏入酒吧的少年拎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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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的大動靜，很快便引來了店內的目光，當中自然也包含了吧檯內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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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被酒吧老闆硬生生地拖出了酒吧，經過了一小段路的掙扎，少年才終於掙開了人高馬大的酒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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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不准……」酒吧老闆還未祭出完整的警告，少年便搶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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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做個交易怎麼樣？」少年自信十足的望著眼前大上自己至少三輪的男人，「我去跟店裡那個的女生玩，換我以後都可以去店裡消費，你不能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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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讓旁人聽見了這段交易內容，大概會覺得這孩子未免太傻太天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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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這全是對自己的好處的條件，如何吸引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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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經過五分鐘的時間，少年和酒吧老闆居然一前一後的進到了店內，自此之後，酒吧老闆再也沒驅趕過少年，甚至還解除了對少年的禁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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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外，在拋出了交易的提議後，少年是這麼對酒吧老闆說的：「你想要讓她繼續這樣誰都不理，搞自閉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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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少年以精準的眼光看出了酒吧老闆對少女的擔憂，就這麼以解開少女的心防，讓少女不再拒他人於千里之外為條件，成功的交換到了自己往後自由出入酒吧的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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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像少女這種油鹽不進，充滿挑戰性的人，他霍子煜最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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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少年這輩子的第一場談判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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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自己的幽默和出眾的外表，再加上在所有出入酒吧的人裡，只有自己與少女年齡最相近的這個優勢，酒吧老闆若擔憂少女，就非答應自己的條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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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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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這個少年正為自己靈活的腦袋沾沾自喜地當下，他沒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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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在社會上打滾多年的酒吧老闆，怎麼可能會算輸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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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少女年齡相仿這點，確實是讓酒吧老闆答應交易的原因之一，但真正讓酒吧老闆答應這場交易的主要原因是……少女對他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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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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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老闆露出了一個勾唇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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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身為這場交易中重要當事人的少女，卻對這樁影響自己深遠，甚至整個人生的交易，內容一無所知，直至此刻依舊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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