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剛結束了一場繁雜的會議 ,下午又陪同這些董事出席餐會 ,直到太陽都快落幕了 ,那些董事才依依不捨的道別離去 。
「容老 ,張老啊 ,這次能和你們一起聚個餐 ,小弟我心裡高興啊 !」明明是開心的語氣 ,卻又帶著讓人不捨的哽咽 。
那個自稱自己是小弟的董事 ,其實也是個年過半百的長輩了 ,只是在面對當初那高高在上 ,意氣風發帶領容氏起頭的容勝成容老時 ,他們這群董事還是相當尊敬 。
知道容家過往的遭遇 ,之後又把公司交給嚴暻譽之後 ,他們是連一面也沒再見過容老 ,今天他老人家難得在張明山及嚴暻譽的勸說下 ,願意出席這個餐會 ,原本該早早結束的一頓餐 ,硬生生的都拖到快晚上了 。
「哭什麼哭 ,沒出息 。」看著眼前曾一起打拼共事的老伙伴 ,容老心裡也是一個激動啊 ,想起他當時的年輕有為 ,中年的意氣風發 ,怎麼能不感動呢 。
只是近十幾年來 ,容老的晚年卻只願把自己埋首於思念兒子 ,媳婦 ,孫女的回憶裡 ,不願在和外界有聯絡 。
這次 ,他還真的熬不過張明山才來的 。
「看看你們 ,一個個的 ,滿頭白髮,滿臉皺紋,滿身銅臭 ,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 。」說著違心之論 ,硬是把眼淚給逼回去的容老 ,大聲嚷嚷掩飾自己的激動情緒 。
聽到這句話 ,張明山可不滿了 。
「哎 ,老大哥 ,這話你還真別說 ,在場就屬你年紀最大 ,且我們滿身的銅臭味還是你帶給我們的 。」這話說的幽默卻又實際 ,惹的現場所有老董事哈哈大笑 。
一旁靜靜等候著的嚴暻譽和司炎 ,沒有加入卻也能感受到容老這難得愉悅的笑意 ,他們很開心。
「你這老頑童 ,每每說的話都能把我氣死啊 。」容老拿起一旁的拐杖,便往張明山身上做勢要打去 。
「別啊 ,老大哥 ,我也一把年紀老骨頭了 ,被你打下去那還得了 。」說歸說 ,張明山卻是手腳利落的躲到其他董事身後 。
這情形 ,又是惹的其他人笑個不停 。
「爺爺時間晚了 ,我和司炎先送你和張老回老宅 。」
嚴暻譽發話了 ,大家不敢不從 ,也知道他是因為擔心容老身體吃不消 ,所以大家即使再不捨 ,也是相互道別離去 ,期待能再有下次相見的機會 。
坐上車之後 ,容老還真累的想閉眼休息 。
「老大哥 ,累了你就先休息 。」見狀 ,張明山還拿起一旁靠墊 ,幫他挪出一個舒適位置 。
和容老一同坐在後座 ,司炎開車 ,嚴暻譽坐在副駕駛座滑著他的平板 ,這安靜的時刻沒有多久 ,張明山此刻又坐不住了 ,他從外套暗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封 ,放到嚴暻譽的眼前甩了甩 。
「丫頭交代要給你的 。」整個身子又往前移動了半分,張明山早就好奇的快坐不住了。「說吧,那丫頭為何要還你錢。」莫不是給人家下了套吧 !
拿過張老手中的信封 ,嚴暻譽打開一看 ,果然是厚厚的一疊錢 ,他好看的嘴角上挑了好幾分 。
不用張老明說是哪個丫頭 ,嚴暻譽知道一定是她 ,她說過會還錢 ,他也在等著 。只是他等的不是錢 ,是一個再次見面的機會 。
看樣子上次他請咖啡廳店員轉告的話 ,她仍舊選擇還錢 ,而不是見面請咖啡 。
呵 ,果然是引起他滿滿興趣的女孩 。
「張老此言差矣,這不是錢 。」愛惜的收好這信封袋 ,嚴暻譽笑笑的說 。
這不是錢 ?難道是他眼瞎 ,裡面放的是冥紙嗎 ?張明山氣他的敷衍糊弄 ,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嚴暻譽再次開口了 。
「這是嫁妝 。」又是一句讓人不解的話 。
「嫁妝 ?什麼嫁妝 ?」別說張明山不懂 ,在專注開車的司炎也不懂啊 。
又來了 ,只要是跟容樂扯上關係的所有問題,嚴總說的話做的事那都不是在他可以理解的範圍內 ,司炎表示 ,他的腦袋瓜再次呈現短路狀態 。
「之後要成為容家孫媳婦的嫁妝 ,我先幫她存著 。」
聽了這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之後,張明山一口氣突然轉換不過來 ,臉部漲紅大力的拍打自己的胸脯,司炎則是嚇的手抖偏了一下方向盤 ,連帶著車也駛出了車道 。
「車也不會開了 ,是吧 !」關鍵時刻 ,還是嚴暻譽幫他把方向盤轉了回來 。
好險這地方少有車流量 ,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 ,司炎一陣後怕 ,他是很想好好專注開車 ,可是他家嚴總說出的話那麼勁爆 ,嚇的他都毛髮豎起 ,脊骨透寒了 。
「咳 ,咳 …。」原本是想閉眼休息的容老 ,在張明山八卦的拿出那信封時早就醒了 ,但他還是閉眼裝睡想聽聽看這孩子是否如張老所講 ,對那丫頭有不一樣的對待 。
沒想到 ,張老他所言不假啊 !
「我說 ,暻譽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下容老再也無法裝睡了 ,事關嚴暻譽還有未來孫媳婦的事 ,他怎樣也得搞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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