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幼院的門口 ,此刻正停著一輛黑色豪車 ,黃院長和其他老師正出來迎接今天的貴賓 ,此時有2位年紀加起來都破百的老先生 ,正有說有笑的下了車 。
「我說容老大哥啊 ,老友我特地千里迢迢從國外飛回來看你 ,你沒先好好招待我吃頓飯就算了 ,現在還要我陪你來行善啊 。」帶點滄桑卻渾厚有力的笑聲 ,張明山本人也是很有精神的笑看身旁的好友 。
昨晚剛回到國內 ,時差還沒調適好 ,原本說好中午一起吃飯聚會 ,張明山卻是起了個大早 ,得知容老要先來育幼院一趟 ,這不 ,屁顛屁顛的也跟了過來 。
「去去去 ,你住的飯店有早餐你不吃 ,現在來跟我討要什麼 ?再說了 ,這行程我老早就排訂了 ,你突然從國外飛回來就纏著我 ,你愛來不來 ,我有要你陪我嗎 ?」說歸說 ,容老還是笑呵呵的懟了回去 。
幾年不見的老友來看他 ,他近日原本鬱悶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雖說張明山是硬要跟來育幼院的 ,但容老豈不知道他的一片好心 ,怕他想念孫女的心太過悲痛罷了 。
「容老先生好 ,歡迎您的到來 。」找了個適時的機會 ,黃院長來到他們跟前亮了相 。「您好 ,請問如何稱呼啊 。」雖然不認識眼前的張明山是何人物 ,但看著容老和他有說有笑的談天 ,那也定是個貴客 ,所以黃院長不敢怠慢 。
「叫他張老就好了 。」容老很隨意的說 ,然後示意司機把車廂的東西搬下來 。「黃院長 ,這裡有一些要送給小朋友的禮物 ,你看看是要放在哪裡呢 。」
一聽到有禮物 ,原本還躲在一旁偷偷看著的小孩 ,現在全都一窩蜂的跑了出來 。「哇~好棒 ,有禮物耶 ,謝謝爺爺 。」。「耶 ,我要去幫忙搬玩具了 ,謝謝爺爺 。」
突然全都跑了出來的小孩 ,讓黃院長突然間有些措手不及 ,反倒容老和張明山是樂的哈哈大笑 。
「這群小孩可真是有精神呢 ,全部都去幫忙拿玩具 ,去吧 。」人老了 ,對於這樣的小小孩總是有無限的包容 ,且對於這樣熱鬧的說笑聲 ,也總是會讓人覺得心神愉悅 ,年輕了幾歲。
「讓你們見笑了 ,我們裡面請吧 ,容老 ,張老 。」
一路上遇見了很多孩子 ,他們也都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爺爺 ,爺爺的叫著 ,讓容老和張明山那是心花怒放 ,樂不開懷啊 !
先是大概介紹了育幼院的環境和設施之後 ,黃院長便帶他們來到會客室休息 。
「院長 ,我端了茶水和點心過來了 。」適時的敲門提醒 ,進入會客室的容茵 ,嘴角帶著得體的笑容 ,和兩位貴客點頭打招呼 。「2位爺爺辛苦了 ,謝謝你們撥空前來 ,喝喝茶水休息一下吧 。」
黃院長連一句話也還沒開口 ,剛從門外進入的容茵便自來熟的招呼起2位貴客 ,一人一杯茶的遞到眼前 ,然後又乖乖的退到黃院長的身後 。黃院長奇怪容茵怎麼還不退下 ,但想了想又覺得她留下應該是看有沒有其他要幫忙的事情 ,倒也沒多說什麼了 。
「這個孩子是育幼院的老師嗎 ?」看著還真年輕啊 ,像是她失蹤孫女一樣的花貌年華 ,容老不禁想著 ,又多看了一眼容茵。
「不 ,這孩子也是我們育幼院的孩子 ,只是長大了在外求學打工 ,偶爾回來幫忙照顧其他小孩 。」黃院長如實告知 。
其實容茵和其他大多孩子們一樣 ,自從年滿18歲 ,到外求學工作就很少回來了 ,反到是容樂和楊譯升隔三差五的就跑回來 ,連自己辛苦工作賺的錢也交上一部分給育幼院 ,黃院長對他們滿是感激 。
「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啊 。」喝了一口茶水 ,容老轉向了容茵 。「孩子 ,妳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啊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孫女 ,容老的語氣不自覺的多了抹慈愛 。
「爺爺好 ,我叫容茵,今年22歲了 。」聽見容老先生問起自己 ,容茵開心的露出愉快的笑容 ,她也很有進退的回答 。
22歲 !也是他孫女今年的年紀 。「容茵是本名嗎 ?容是姓氏嗎?」此刻的容老顯得有些激動了 。
一旁的張明山安撫著拍了拍他的手 ,他知道容老在想什麼 ,他抬頭看了眼前的這名女孩 ,那樣貌是端正 ,但怎麼也不像容家夫婦那樣出色的外表 ,總不可能天鵝真的生出了醜小鴨吧 !
啊 ,呸 ,張明山要被自己胡思亂想的想法給打敗了 。「容老大哥 ,這孩子跟容侄子容侄媳不像啊 。」不管是那樣貌 ,或是身上的氣度 ,全都差了一萬八千里 。知道容老思念孫女心切 ,但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就要給予寄託啊 。
哎 ,容老自己又豈會不知道張明山的安撫呢 。的確是他太過思念了 。
「容不是姓氏 ,名字也是改過的 。」這句話不是容茵說的 ,而是黃院長 。
她知道容老一直在找失蹤20年的孫女 ,也來育幼院這邊打探了好多年 ,但都沒有人符合容老孫女的特徵 。說白了 ,都經過了20年人都沒找到 ,是死是活也沒人知道 ,現在堅持著容老的就只剩信念罷了 。但黃院長也不願這容老先生抱有太多莫須有的猜測希望 ,所以直接把話講白了 。
原本還帶著甜美笑容的容茵 ,在聽到黃院長這樣介紹自己後 ,笑容僵在了臉上 ,身體也愣在了原地 ,腦袋瓜更是糊了一團 。
為什麼 ,為什麼黃院長要把話說的那麼白 ,像她一樣把名字說的讓人多點聯想有問題嗎 ?此刻的她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面上還強撐著難看的笑容 。
「也算是個好孩子啊 ,有空去容宅找爺爺玩吧 。」意識到剛剛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 ,再正眼看了看容茵 ,確實是完全沒有一點容家的基因 ,容老淡淡的笑了笑 ,也隨口說了一句場面話 ,這個話題算是不再多談了 。
「對了 ,院長 ,對於今年育幼院的補助金額 ,你想想哪裡還有要追加的嗎 ?」今天來育幼院除了來看看孩子 ,找一些支撐自己的信託外,更重要的是還有讓育幼院能夠繼續運作下去的事項 。
問容老為何要這麼親身親為在這件事上 ,他想 ,算是為了他那失蹤卻不知死活的孫女多點積德祈福吧 。
「院長 ,你們忙 ,我先下去了 。」完全插不了話題的容茵,知道此刻也不好多呆 ,她也不管有沒有人在意她 ,自己就走出了門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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