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凝結住 ,容樂是尷尬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她可以感受到對面嚴暻譽看她的專注視線 ,且一動也不動的直盯著她瞧 ,這麼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容樂不解 。
大約又過了幾十秒後 ,嚴暻譽才把他的專注力從她身上離開 ,然後拿起桌上的平板做起自己的事情 。
就像那晚在車上的情形一樣 ,他做他的事 ,卻一句話也不說的把容樂晾在一邊 。
這樣也好 ,容樂才能趁此機會的喘了一口氣 ,不過她沒輕鬆太久 ,嚴暻譽再度把話題帶到她身上 。
「妳怕我 ?」他突然問道 ,低沉的嗓音帶點誘人的味道 。
稍稍的從點餐本中抬起頭來的容樂 ,聽見嚴暻譽的問話 ,雖然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問她 ,但她還是認真的看了看他 ,然後又低頭想了想 。
「不是 ,不怕你 ,怕麻煩 。」這話她沒說的太明白 ,相信以他的聰明才智也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 。
站在嚴暻譽身後的司炎 ,雖然目光在四處巡視,但耳朵其實早就豎起來 ,偷偷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
這女孩竟然說不怕總裁 ,要知道那些愛慕總裁的女人 ,不是害怕就是敬畏 ,哪像她還能這樣直視總裁 ,心平氣合的坐下和他聊天 。肯定是她太過單純無知了 。
不過 ,容樂或許正如司炎所想 ,她心思單純但並不無知 ,明白嚴暻譽對她並無敵意 ,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思及惡趣味 ,讓她有點心煩意亂 。
「何來的麻煩 ?」嚴暻譽倒很好奇 。既然她都回答了 ,當然要聽她說個明白 。
撇了撇嘴 ,翻了翻白眼 ,容樂可以選擇不回答嗎 ?拜託 ,這廝現在正在跟她裝傻呢 !
看吧 ,那討人厭的惡趣味總是喜歡用在她身上 。
「我不殺伯仁 ,伯仁卻因我而死 ,嚴總沒聽過這典故嗎 ?」看向店內那一桌桌女人對她的敵意 ,還有上次那群恐怖女人對她起了的壞意 ,誰知道下次是不是又有人會因為他而起了殺意呢 。
容樂想想就覺得害怕 ,她可是很愛惜生命的 ,不該惹的事她絕對不會去做 ,不該惹的人 ,她絕對避的遠遠的。
「呵 。」低笑出聲 ,算是認同她的觀點 ,不過嚴暻譽又開口了 ,神情很是認真迷人。
「如果伯仁是我的人 ,那我必當護他周全 ,不會因為我而枉死 。」
什麼 !這句充滿赤裸裸的暗示 ,又霸道曖昧不已的話是什麼意思!
容樂聽了瞬間心跳加快坐立難安,司炎聽了那是魂都飛了忘了呼吸 。
2人的內心深處都在咆哮,這嚴暻譽的話到底是針對典故說 ,還是對於那暗喻自己是伯仁的容樂說的 。
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好像第二種說法比較貼切一點 ,畢竟那伯仁都死了多久了 。
想到了這層意義 ,容樂簡直侷促不安的搓了搓不斷流汗的手心 ,眼神是一個也不敢和嚴暻譽有所交會 。
低頭瞄了瞄桌面上那2人 ,一個從容不迫 ,一個惶恐不安 ,司炎怎麼看怎麼想都不明白 ,只知道這氣氛好像多了許多粉紅泡泡圍繞著他們 ,旁人無法打入。
「時間差不多 ,我該走了 。」率先打破這詭譎氣氛的是嚴暻譽 ,他隨意的態度 ,彷彿剛剛的話題只是隨便說說 ,但那深沈的眼神又不像是開玩笑 ,高深莫測的讓人無法理解。
司炎一聽嚴暻譽要離去 ,看了手腕的時間 ,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 ,時間還來的及 。
今天他一早便開著車 ,原本是要載嚴暻譽去和人談簽約事項的 ,突然中途接到張明山打來的電話 ,說是要帶著容老外出去赴約 ,問了詳細情形才知道原來跟容樂有關 ,所以 ,便要司炎把簽約時間延後先來了這裡 。
那可是一筆價值大於上億元的合約 ,嚴暻譽卻也不緊張 ,不知道再考慮打算何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
已站起身要離開的嚴暻譽 ,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嘴角勾了勾,彎身在容樂的耳邊說道 。
「對了 ,你的點餐本拿倒反了 。」惡趣味的說了一聲 ,嚴暻譽再也沒多呆的離去 ,他要是在不走 ,恐怕身後的司炎都要急的跳腳了 。
就算司炎不跳腳,容樂也快要羞愧的要拔腿逃跑了。好險嚴暻譽比她早一步有了動作要離開。
拜託,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還有那種帶著曖昧的舉動可以不要用在她身上嗎。
坐在原位上的容樂 ,此刻的臉紅的發燙 ,心跳急速飆升 ,呼吸急促凌亂 ,那快要想破頭的腦袋瓜 ,實在是想不出為何嚴暻譽總要對她做出這種親密又曖昧的舉動 ,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耶 。
而且他這樣 ,也很容易讓她自己也誤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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