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昏迷又到清醒期間,嚴暻譽在床上躺了3天才被黃院長解除命令得以下床,體質異常過人的好,明明之前是只剩半條命的人,如今在床下活動拉筋做運動的樣子就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好羨慕你。」只能躺在床上的容樂,眼巴巴的看著活動自如的男人,心裡真的就只有“羨慕”這兩個字。
懷孕太辛苦了,這都還沒三個月,她就已經住院安胎兩次了,有誰還能比她命苦,而且這一躺也不知道要躺到何時才是個頭,每天還要吃那個苦死人的藥,容樂真的好想哭。
孩子,真的要一個就夠了,這種磨人的經驗不好受。
「別羨慕了,趕快養好身子妳也可以早日下床啊。」一碗熱騰騰的清粥放到容樂面前,米亞笑著安慰她。
這幾日外頭正亂,皇室已瀕臨瓦解,海倫娜死去,拉克森失蹤,卡蜜拉女王還病着不起,有些餘黨想作亂,都被嚴暻譽給打壓了下去,亞伯特已正式公開在皇室亮相,目前正忙著建立自己的人脈,這些事米亞幫不上忙,就到醫院來照顧容樂。
小口小口吃著粥,容樂覺得身體暖和了不少,她對米亞露了一個友好的笑,對著嚴暻譽時又是一個委屈的神情,讓人看著不忍心又好笑。
「好好躺著。」現在他可比黃院長還嚴厲,緊盯著容樂不讓她下床。
出血的現象好不容易止住,結果某人馬上得意忘形跑下床去洗澡,這一洗個澡又開始出血,嚴暻譽現在除了讓她下床上廁所外,洗澡都免去了,每天拿著澡巾她擦身體,反正天冷不洗澡也沒差。
躺躺躺,他自己都躺不住了,還好意思說她,容樂的心裡忍不住誹謗。
「妳看著她,別讓人下床了。」
病房外探進司炎的頭顱,嚴暻譽知曉他有話說,對米亞交待一聲,便跟著走了出去,容樂還在安胎,有些事他沒讓她了解太多。
「總裁。」對後頭的中二使了個眼神,司炎將筆電交給他,中二也拿了一個遙控器給他。
「啊...。」電腦裡傳出了痛苦的嘶吼聲,嚴暻譽不用看都知道那聲音來自誰。
螢幕畫面裡有一個男人被綁在的椅子上,他所處的環境像是在一個廢墟工廠,周圍荒廢的不得了,有個人正對著椅子上無法動彈的男人拳打腳踢,每一拳每一腳都帶上好幾道陣風,可見力道十足毫不留情。
椅子連人倒在地上,施打者仍未放過,不打到解氣都不行。
「停。」螢幕外又傳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施打者這才停了動作,將人和椅子扛起放好,站在一旁等著下個命令。
「御...御少...饒了我。」被打到肋骨都斷了好幾根的拉克森,身上大小的傷痕都滲了血,鼻子和嘴角也被揍的流血,他只能痛苦的求饒,每一句開口都扯著身上的傷,他痛極也怕極了。
只能求饒,不停的求饒。
「得罪我,還想我好心饒過你?」這不是笑話嗎,張侃御嗤笑,他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那人馬上就懂他的意思,拿出一串炸彈掛在了他身上。
「御少...?」聲音是止不住的顫抖,就連身體也跟著不停抖動,拉克森面露驚慌,身上掛著一串沉甸甸的炸彈要他如何不害怕。
這是想做什麼,他簡直不敢想,恐懼從腳漫延到他的心上。
「嚴暻譽你說,就這一個懦弱沒有膽識的人,怎麼會將我們逼上那個險境。」是自嘲,自嘲自己的大意,張侃御只要一想到他陰溝裡翻了船,主謀者還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就覺得自己有點無能。
背對著鏡頭,嚴暻譽只看到張侃御陰沉的背影,還有拉克森正對著鏡頭求饒的慫樣,他的表情森冷得令人感到恐懼。
「嗯,我也很好奇。」就這樣一個弱雞,竟讓他們摔了好大一跤,嚴暻譽覺得有些譏諷。
廢墟工廠裡,拉克森被綁在椅子上,前方站著的是張侃御,他的視線越過他來到身後的那部電腦,他看到嚴暻譽那討人厭的樣貌,那冰冷的神情還有些像他母親,又比他母親狠戾上了好幾倍。
怕了,突然間拉克森真的感到害怕了,他一直沒放在眼裡的那個人不再是沒有威脅的小孩子,而是一個真正的討伐獵殺者,殺人性命都在彈指間。
「我....我...,皇位我不要了你拿去。」命在旦夕的拉克森,此時真的顧不上其他,只想著求饒。
「呿,還真是無趣。」這廢話張侃御還真是聽不下去,對著手下擺了個頭要他撤下。「其他就交給你了。」他對著螢幕裡的人說了這麼一聲,跟著也離開這廢墟工廠。
「不...不....。」這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身上還掛著一串炸彈,拉克森已經看到他的下場了,但他不甘願,不甘願沒拿下皇位,不甘願就這樣死去,他後悔了,20年前他應該起除掉那遺留的小孩。
晚了,一切的不甘願和後悔,此刻再也沒任何意義。
拿著遠端遙控器,嚴暻譽按下按鈕,螢幕傳來巨大火舌和聲響後,不到幾秒鐘一切又回歸平靜畫面也沒了訊號,他將電腦丟在一旁,恍惚的走進病房裡,病房裡傳來的笑聲讓他定了心神。
「怎麼了?」
容樂才剛開了口,嚴暻譽彎下身子就只是緊緊的抱住她,力道很大有些吃痛,但男人沉悶煩鬱的表情讓她開不了口,只是回以一個相同溫度的擁抱。
他在難過,他在不知所措,他正在跟她求救。
「沒事了。」不用問,容樂都能猜到發了什麼事,米亞悄悄的退出病房,她全心全意的把注意力放在男人的身上。
「結束了。」她說,他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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