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請問,您為何剛剛要故意輸給我呢?」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喜車上太沉悶的氣氛,容樂乾脆大膽的問出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而這問題似乎不是只有她疑惑得不到解答,就連司炎,張老都很想知道,堂堂嚴總為何會對這素未謀面的女孩有不一樣的對待,怕是連嚴暻譽本人也還在思考中。
或許是因為...。「有趣。」所以引起了他的興趣。也或許他只是想要,好好的挫挫這小女孩的自信,給個提醒罷了。
有趣...。容樂的嘴角扯了扯,果然是大鯨魚逗小蝦米的節奏啊,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不是啊,她還妄想聽到什麼不一樣的答案嗎。
就在話題也進行不下去的同時,司炎已買好了東西進入車內。奇怪,車內好像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氛流動,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得不說,司炎的感受是對的。不過不該他問的話還是乖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換上外套在下車。」雖然話是對容樂說的,但嚴暻譽的眼神卻看向了司炎。
別啊,他家總裁眼神的暗示他怎麼會不懂呢,司炎默默的低下頭,那赤裸裸的占有慾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啊。總裁真的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女孩有不一樣的待遇啊,又是玩牌輸了她,又是來了場英雄救美,現在又當起長腿叔叔了嗎?
拿下嚴暻譽剛剛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容樂很快又把新買來的外套穿上,其實她還是很感謝有這件外套的,不然她現在的這件襯衫都被扯壞了好幾顆鈕釦,全身也髒兮兮的,要是這樣坐公車回去,還不得讓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待。
「謝謝幫忙,錢我會還的。」套好外套,容樂是一刻也不敢多待,匆匆的說了一句話,然後拿起身旁的袋子連忙下車,那速度快得讓司炎不禁咋舌。
「回帝苑。」隨著容樂下車離去,嚴暻譽淡淡的下了命令,再度拿起平板專注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結束了荒唐的一夜,隔天一早,太陽已高高掛在天空,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床上的人兒臉上。「嗯...。」容樂皺著眉,翻了個身,拉起棉被,繼續睡覺。
「樂樂,樂樂,快起床,大家都已經開始忙活了。」隨著房門被打開,一個跟容樂歲數相近的女孩走到她的床邊,然後毫不客氣的拉開她蓋在臉上的棉被。
「唔...是容茵啊,現在幾點了啊?」沒了棉被的遮蔽,容樂又皺了皺眉,翻個身還想繼續賴床。
「九點了,妳忘了今天有貴客要來育幼院嗎?」容茵好心的提醒她。
「什麼,九點了!哎呀,我睡太晚了,茵茵妳幫我跟黃院長說一聲,我馬上下去。」此刻的容樂在聽到時間後,原本還想繼續賴床的瞌睡蟲秒逃光,她根本沒辦法顧及其他人,跑進浴廁內開始整理。
無奈的輕嘆了口氣,容茵將被容樂扯掉在地上的棉被撿起,然後離開了房間。
以超快速度完整洗刷的容樂,隨意綁了個馬尾,換起睡衣便往樓下廚房衝去。
「對不起,院長,我睡過頭了。」說著,她便也熟稔的拿起桌面的菜刀,幫忙處理這些要洗切的蔬菜水果。
「樂樂是打工太累了嗎,要不要再去睡一下呢?」黃院長沒有怪罪的意思,反倒是關心的要她再多休息。
這裡是晴空育幼院,專門收容未滿18歲,被家長遺棄或是惡意虐待,也有些是親人雙亡無人照顧的小孩,這裡的小孩大多是嬰幼兒,容樂也是從小就被父母拋棄被帶來這個育幼院之一的人員。
育幼院的孩子只要滿18有活自理能力,就可以選擇去留過自己的生活,而容樂更早已年滿22歲,平常讀大學都是住校靠自己在外打工生活,只是每到假日有空她都會回來幫黃院長的忙,如今這育幼院最大孩子的年齡都落在11,12歲,更多的是都未滿10歲的小小孩,黃院長年紀也大了,能幫襯的人也沒幾個,育幼院的老師們也常常忙得焦頭爛耳,所以容樂常常在學校還有打工之間,再抽空回來幫忙。
尤其又聽說,今天有晴空幼兒園長久以來的贊助人會來參觀,院長老師們更是忙得一蹋糊塗,昨晚她打工結束沒回宿舍而是直接來到了育幼院也是這個原因。
「樂樂,妳看起來沒睡好耶,怎麼沒多睡一下呢。」楊譯升從門口走進來,看見容樂眼底下的疲倦,便要伸手接下她的工作。
楊譯升和容樂都是從小在育幼院長大的孩子,年紀比容樂還大上2歲,大學畢業後也就早早進入職場,不過他和容樂一樣,只要是有空就一定常跑回育幼院幫忙。他父母是在他8歲時出車禍雙亡,也是那時候他才被送來這裡,而他來的時候容樂早已在這生活,所以他們打小就互相照顧一起生活了。
連續好幾個假日都沒工作休息,不是打工就是來育幼院幫忙,還好大四下學期的課程也逐漸輕鬆,不然容樂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遲早會倒下來,不過饒是這樣,也累得她快要撐不住了。
這些事情育幼院的人都不知道,楊譯升看在眼裡卻勸也勸不得,說也說不得,只好默默的替她多分擔育幼院的一些雜事。
「院長,我看到貴客的車已經在門口了,妳該去迎接了。」從門外拿進一大袋蔬菜,容茵不忘告訴黃院長趕緊去迎接。
「那這邊就麻煩你們了。」聞此,黃院長快速的放下手邊的工作,往門外走去。
「咦,譯升哥,你不一起嗎?」放下手中的大袋子,容茵再次開口。「今天來的貴客聽說是你們容氏集團的老總,你不去露露面爭取一下嗎?」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譯升哥也不懂得把握呢,真是的。
聞言,楊譯升也只是笑了笑。
「雖然是我們容氏集團的老總,但早已不管公司的事了。再說,容老先生今天也只是以一個贊助人的身分來關心一下育幼院,你想那麼多幹嗎?」楊譯升不以為意,在他的認知裡,今天他只是一個回來幫忙,受愧於育幼院恩情的孩子。就算今天來的是容氏集團的總裁本人,他也沒立場去迎接人家啊。
「說的好像我很勢利一般。」容茵對楊譯升吐了吐舌頭。「算了
,那我去送茶水啊。」好機會不把握,容茵決定自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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