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恒．托馬斯，是個哨兵，他曾是閃雷的人，不過後來被迫退休。」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ZyDMlwup
「閃雷？」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hy0lMkvY
「哨兵版的種族歧視公司。」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xCuiH7Fm
卡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要做什麼？」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wo7iyzRf
「跟平常一樣，站在我身後給人壓力。」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TqRgHbIc
卡爾對此不太贊同，他困惑的皺起眉頭，「你說他是個哨兵。」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yHLYcdmb
「對，所以我有方法能制得了他。」缺乏嚮導的哨兵精神通常都很脆弱，攻擊起來並不困難，況且，卡爾是個需要明確指令的人，與其要一面命令一面談判，還不如自己處理。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IKWQralg
他們來到一棟老舊的建築物前，長期受氣候摧殘讓屋子殘破不堪，嚴重生鏽的金屬大門連推開都有些費力，維德用盡力氣身體向前傾，才讓門敞開一絲縫隙，但卡爾上前單手就把門給推開，嚮導差點重心不穩的緊握住門把，金屬的哀號聲從接縫處傳來。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UvnNGzdA
維德轉頭看向那一臉無辜的哨兵，「以後你來開門。」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0JPxoH8w
「好。」卡爾有點狀況外的點了點頭。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5q0lvmR4
室內就跟外觀一樣，殘破冰冷，沒有活人居住的痕跡，維德順著廢墟的空洞走進塌陷的地下室，他感知到卡爾產生的戒心，哨兵一定是聽到了底下的動靜。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jcxxhRD4
潮濕與霉味包覆住身體周圍，鞋子踩在地上濺起的漣漪延伸進遠處的黑暗，這些水是聽力受損的哨兵用來防衛自己的機關，維德沒有要隱匿自己的意思，畢竟他一開始就是要來談判的。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UR2m3PqM
手電筒的白光照映著水面，直到光線中嶄露的那雙腳尖，他才停下腳步。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aZy68wXo
「好久不見，托馬斯。」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2RD1WS7xW
維德能清楚感受到那份輕視與憤怒，如細小的火光在空中飄散，渴望將他的皮膚燒出焦痕，水面反光讓殘破的男人暴露在光線之下，失去了黑暗的庇護，臉上的傷疤顯得更為驚悚。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ABOXi17U
「你來幹嘛？」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Y0igiGXl
低啞的嗓音在地下室引起共鳴，維德暗自慶幸有幫卡爾整頓障壁，不然這裡的回音可讓他有的受。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VHYbrvVa
「你的懸賞，老樣子是我完成的，我來拿獎勵。」嚮導歪了歪頭，故意表現出一點無辜，儘管臉上的表情是完全相反。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BSDMkO2r
亞恒沒有立刻回答，被陰影覆蓋住的雙眼盯著身後的人，「你。」他對著卡爾說，「懸賞是你搞定的？」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v1sk48t2
維德毫不意外的冷哼一聲，「有話語權的是我，別白費力氣。」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i6mTGg05
那空洞的眼珠再次轉向他，內心的厭惡明白地顯現在臉上，「嚮導的狗，低賤的東西。」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JqX4yV2b
卡爾並沒被這謾罵給影響，身後那平靜的情緒毫無波瀾，維德思考對方是承認了這句話，還是單純的不在乎。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MqNRzM6G
「這次價碼可不小，你準備好要付全額了嗎？」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aKBgl1ch
「那是給哨兵的價碼，你只值一半。」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eOc9Pb1j
又是這種話。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VJXQFdeU
「我今天沒耐心跟你討價還價。」這個人今天的態度比平時還差，與維德預期的一樣，想在其他哨兵面前裝威風，真他媽可悲的尊嚴。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uysn3tnl
「我做主，我說的算。」低啞的嗓音加重了語氣，帶有不容質疑的氣勢。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roPChgLL
但嚮導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作主的是規則，不是你的自尊心。」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IKsvLIg5
他毫不意外的感受到怒火的衝擊，哨兵的表情因憤怒而扭曲，殘破的男人向前站了一步，維德無動於衷。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x31BeEZU
「我現在就能把你這骯髒的舌頭拔出來，反正嚮導只要有腦袋就好。」
這是真心話，而維德也相信對方確實做得到，他沒聽見卡爾的腳步聲，眼前的怒火有點干擾感知，但維德相信身後的人會乖乖聽話的站著不動，雖然有點死腦筋，但至少很好掌控。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GQR2Rbba
「一個需要嚮導的哨兵還有嘴說出這種話，也難怪你的精神像殘疾一樣可悲。」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osolcUVH
托馬斯沒有立刻動手，看來卡爾施加的壓力比他預期的還要有效，但那份壓抑已經接近臨界值，嚮導集中注意力，做好要隨時破壞對方精神的準備。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SBYIijBw
「你敢再說出一個字。」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4gAIhDK9
怒火觸碰著皮膚，炙熱的刺痛劃過精神，亞恒的拳頭已經握緊，盛怒下一絲冷酷的專注也蓄勢待發。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RsI5HrTn
「怎樣？像你朋友一樣，把人揍個幾下再夾著尾巴逃跑？」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PIuF3Gkn
受過重傷確實有影響哨兵的速度，但對一般人來說還是快如眨眼瞬間，嚮導已經預判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揮拳的風流撲向眼瞼，搔過他的睫毛，但──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0YnA1akM
「呃啊啊啊──」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Ugu40isx
男人的慘叫讓維德找回思緒，他立刻感知到身旁哨兵的想法。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vYt3PUGq
「卡爾，放手！」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mTAHPUCq
對方照做了，高大的男人果斷放開了禁錮，如果維德再猶豫個幾秒，托馬斯的骨頭大概就會碎裂。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xmMAJfs1
狼狽的男人顫抖握住疼痛的手，他抬頭想瞪視嚮導卻被哨兵擋了下來，卡爾把維德護在身後，阻擋亞恒的任何威嚇。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9qEZsgyR
──他以為這傢伙是一個只聽命令行動的死腦筋。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LiXmR0tc
不用看的也能清楚感知亞恒的慌亂與憤怒，這兩人的差距太過懸殊，老哨兵毫無勝算。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HxzQ0NvZ
「你最好安分一點。」維德刻意沒有隱藏語氣中的笑意，那膽怯的怒火是這幾個月裡最有趣的情緒，他拍了拍卡爾的手臂，示意哨兵站到自己身旁，「這次我要領全額。除此之外，我還想跟你聊聊那逃之夭夭的朋友。」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Z0PPPBOV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IZPecmFf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nEvaOpU6
維德今晚的心情非常好，第一次從那老頭身上拿走完整的金額，又給他狠狠踢了一次鐵板，到離開前卡爾都沒給亞恒任何回擊的機會，只能懦弱的躲在陰影裡目送他們。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z7abjoeX
嚮導特別選了一間比較貴的酒吧，準備在那喝個過癮，他輕哼著一些不記得來源的小調，看著卡爾把菜單交給老闆，當高大的男人回到座位上時，維德手中的酒杯已經空了，哨兵理所當然的拿起一旁的酒瓶幫他倒滿。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FrhSW4PX
「你真的不打算試試？」他拿起酒杯在卡爾面前晃了晃，但對方只是搖搖頭。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VzHWDT0e
「我不習慣這個味道。」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SCzIfXUc
「好吧，這是你的損失。」維德將酒水一飲而盡。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X4J04vpD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2DMW6dW2
今晚酒吧的氣氛也很好，沒有任何鬧事的醉漢，也沒有討錢的小孩，似乎有一桌的人還在慶祝生日，大聲高歌的場面逗笑了不少人，維德拿起一根薯條塞入嘴中，味道不錯的化學合成香在口中化開，偶爾體驗一次這種氣氛也不錯，直到──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18qiKKyQ
原本播著老舊電影的節目被中斷，一則緊急新聞組斷了男女主角的感人重逢，維德出於好奇抬頭看了一眼，但立即就為這決定感到後悔。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M7xZ90A6
那人的照片被大大的放在畫面正中央，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映入眼簾，新聞用聳動的標題播報著家族領導人的死訊，在報導的更深入之前維德就將視線撇開，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一旁的喧鬧聲中。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E3L8NQEX
一種噁心的不適感卡在喉嚨，他用更多的酒將它灌下。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Nbfqf9iK
「你不喜歡這類的新聞。」這是個肯定句，卡爾注視著他，將嚮導的一舉一動都收進眼底，「每次播到這類的，你就會不舒服。」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aciTDcZX
他沒有立刻回話，而是選擇把空杯再次倒滿，「嗯。」這沒什麼好隱藏的，維德這樣告訴自己，然後再次把烈酒一飲而盡，任灼燒的炙熱貫穿喉嚨，「我不喜歡那家族。」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sqFjkdIr
卡爾抬頭認真看了一眼電視，像在把畫面上的名字記進腦海，維德對他反常的態度忍不住露出一點笑容。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Lt9QPl1i
「也不重要啦，反正是很遙遠的事了。」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FxXzR0mq
但捏著酒杯到泛白的手指背叛了他，大概心跳聲也背叛了他，卡爾的表情沒有改變，但什麼話也沒說，維德又灌了一口酒，試圖遺忘剛才看到的事。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n0FHTZcH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isQWrbaU
他或許喝得有點多，遲鈍的腦袋無法記起任何細節，恍惚中維德意識到他們離開了酒吧，清涼的微風掃過炙熱的脖子，他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扶著。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pspIRUUl
他安穩的任對方把自己拖回旅店，維德內心深處傳來一聲小小的感嘆，他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放鬆地將自己交給一個人，或許真的──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L4oxx5P7
溫暖的情感再次被烈火侵蝕，左胸口傳來的刺痛迫使嚮導清醒，他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被黑暗包覆著，維德坐起身時發現自己雙手顫抖的厲害，背部的衣物已經濕了一片，他跌跌撞撞的走進浴室開啟電燈，刺眼的光線終於感到安穩一點。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7EuICIcH
冰冷澆熄了剩下的不適，維德沒有把臉上的水擦乾就坐回床邊，水珠不停滴落，在褲子上形成小小的汙點，他疲憊地用手撐起沉重的頭，突然有股衝動想叫卡爾過來，但更多的恐懼阻止了這個慾望。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bcm8Ay7a
越是溫暖，就會讓火燒得越猛烈。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fEL3jk3U
傷口隱隱作痛，提醒著信任的下場，維德咬緊牙關。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T1scujSg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sJOFTYIx
是時候該離開了，等這案子結束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PUPfIcul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m05991jR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cRUlBCLz
維德的左肩蔓延到胸口跟手臂有嚴重的燒傷。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BzTJ122k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uUeiCQiT
以前很容易痛，尤其是天氣變化太劇烈時，不過其實大部分都是他的心理作用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7ovPIeWoL
所以通常傷疤開始痛時都特別會發神經，不過現在已經很少痛了。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FZ9v6mJ5
還有這篇23歲其實就是為了呼應這篇而寫的，這是維德一直以來處理感情的方式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MXmkIG0E
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X8Gl7LOl
當關係太過親密，開始引發心理陰影時，他就會逃走，然後永遠消失在那個人的人生中。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47c8V4Xwk
這時間點離他們第一次見面以經過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平等，卡爾的談吐跟思考也正常很多。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rO69VFUH
不得不說這時期的維德真的像一個爸寶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zabxxCYI
其實在這個時候卡爾對維德的保護慾就很明顯了，只是哨嚮的本能讓他們都沒意識到這狀況。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wzozybw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