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並沒用到第三管藥劑,在第二次失去理智後又被送到了新地方,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那裡有許多人,跟他很像的人,也第一次知道,自己這種存在還有個專屬名字──『哨兵』。
這是只有哨兵的格鬥場,會有人來觀賞的格鬥場,那些觀眾總以為戴著面罩就不會被認出來,但那些氣味與聲音,舉手投足的任何細節,都如此的好分辨。
大部分哨兵都與自己一樣,不願多話也漠不關心,他曾見過幾個願意主動攀談的,但幾天後就會變成屍體抬走,這裡不是個適合交友的地方。
在這裡他們被稱作選手,而選手每天都要接受訓練,但也只是打人與被打,剛開始他會聽從那些人的指示,怎麼打才有看頭,什麼時候要故意被打到哪裡,那些人把一切都說的很簡單,直到——真正的比賽來臨時,他才理解,之前那些『訓練』不過是一種取笑他們的方式。
這是一對一的廝殺,觀眾如果嫌打的不夠精彩,就會開始製造噪音,朝台上丟任何能夠傷到人的東西、拍打籠子、大聲吼叫,直到其中一個哨兵發狂為止,然後——一切會開始瘋狂起來。有許多次上場時,地板還有沒清理的殘肢與肉塊,味道濃郁的像是浸泡在血池裡。
他不知自己發狂了幾次,又苟活了幾輪,只有漆黑與燈光的環境讓時間變得像靜止的,一個又一個的哨兵死去,在一次又一次的血中或屍體上清醒,永遠洗不掉的血漬,永遠無法擺脫的臭味。
逐漸,疼痛不再這麼難以忍受,那些叫喊與怒吼不再那麼刺耳,逐漸的,他能在躲開拳頭的霎那找到平靜,在扭斷對手咽喉時找到樂趣。
現在,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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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的三觀跟性癖(?)基本上就是在這裡建立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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