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小柔臉回血色,她摸着牆磚,輕説:「我想泡熱水澡,你可以幫我嗎?」貝崇志嗯了聲,拿了張矮椅放在洗手間,調了水,安置好小柔,手上的皂隨即唧唧起泡,刷着白泡,白泡染黃。
貝崇志輕聲細語問:「小柔,你還好嗎?」
小柔不語,靜待貝崇志刷淨好後背,他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膊,她扭過身來,熱冒蒸騰,貝崇志也看不到她是笑還是哭,白煙中她説:「我跟你分別後你有沒有找我?」
「當然有,我找得你辛苦了,你去哪裏了?」小柔直視他雙目,乏力道:「你知道嗎?那天我跟你在樓下分別後我其實一直沒有走。我在等,等你會回頭。」貝崇志心中激動,想大聲告訴自己多麼掛念她,但他抑壓住靜靜地聆聽,不時點頭回應。
「我去了啟德,看了一整夜的飛機。我現在才發覺,飛機起飛時原來這麼吵耳。看到凌晨,突然有人抓住我的手,他拖着我,拖我到機場的接待處。」貝崇志皺眉,想追問那人是誰,小柔已開口:「我不認識他,甚至,我不覺得他是人。貝——貝崇志你説你可以見到靈魂,你見到我身邊有貼着甚麼嗎?」貝崇志搖頭示否。
「我進了去,他拖着我走,我試過離開那裏,但一直不成功——我走了多久?」
「十五天。」
「十五天⋯⋯」小柔本來強忍怯懼,一聽自己消失了兩個星期,再也受不住了:「我還以為是一個星期⋯⋯十五天我只吃過六天的飯。我不餓,我竟然不餓⋯⋯哇哇鳴鳴——」小柔嚎淘大哭,崩潰地大叫,一下子把心中的恐懼、鬱結全然發洩出來。
回音迴蘯於廁所,貝崇志緊緊地抱住赤裸的她,心疼她。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你不在!我怎樣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這刻是真是假!你為甚麼不找我!」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貝崇志抱得更緊,撫掃着她的背,其實心寒得刺骨,明明去過機場逛過恆河沙數,搜索過每個角落,怎會不見她呢?
除非,她人在冥界。貝崇志不禁不寒而慄。
「可以較水熱一點嗎?我好冷。」小柔仍然飲泣不止,雙臂纏在他腰間也在顫抖,貝崇志看她印堂發黑,確是撞了厲鬼,陽氣無剩,難怪四十度熱水也是覺冷。
貝崇志口裹説着所有安慰的説話,但離不開「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不用怕」這句,説着説着,小柔也不再哭了,破涕為笑,道:「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你也要應承我。」
「我不會離開你。」他吻了吻她的前額,兩人之間的白霧不再相隔他們的對望,不再相隔他們的體膚。
小柔全身貼近了貝崇志,呼吸如絲,白冒中手展向了他的跨下,拉下他早已濕透的內褲,又道:「我進了機埸後一直覺得自己在等待些甚麼,一直等,等⋯⋯你出現。」貝崇志沒有動作,任她擺佈,雙臂仍然纏在她頸後,身挪後騰出親密的位置,輕聲問:「哪我剛到時你説的那個他是誰?」
「不記得了。我只想見到你。」小柔的唇漸漸拉近,直到吻上貝崇志的唇,吻下他的下巴,頸、上胸,又重歸口唇,口水相溶了在兩片唇,小柔的手更是放肆地圈起他的陰莖,他突然一縮,道:「你還好嗎?我們未試過——」小柔輕嗯,手心又是一緊,貝崇志胸口熱得紅脹。
「抱緊我,好嗎?」
他的手不再規距了,手指儼如露水沾貼着她白滑的背,從上背滑下纖纖細腰,血氣谷升,陰巠頂大,小柔左手捊動,右手拽他的五指到她豐腴的胸膊,細細氣喘聲打亂了白冒氣流。她雖然多日不吃,但胸脯卻仍舊誘人,他五指用力,圓渾頓成溝谷,她嬌喘聲由虛變實,捊動又加快。貝崇志再頂不住了,雙臂穿過她大腿上提,小柔整個人擘舉起來,下陰慢慢地撐大、抽搐。
「不要停!不要、不要停!」貝崇志的下身直線抽動,陰蒂與龜頭相觸,身上每一寸的神經地被撞擊敲得粉碎,兩人的淫叫聲此起彼伏,貝崇志單手托緊小柔,另一隻手探索她身上的秘道,最後落在粉嫩的陰唇,手指運圓打圈,小柔舒服得閉眼反目。
兩人靠在牆壁,啪達啪達的肉擊聲、䧳雄合奏的氣喘聲、汩汩不絕的水流聲,響遍整個樓層。
貝崇志更是快馬加鞭,小柔雙腿如金箔貼實他堅實的臀部,但震動實是猛烈,小柔下身受不住烈焰攻勢,已無力撐直腰,雙腳一鬆,灼熱感又燒一寸,烈炎內外進出,貝崇志突然收緊下身每寸肌肉,腫大的刺熱撐大了小柔,子宮如臨大敵,每一絲肌肉立刻緊緊束縛着肉根,用力過度,小柔下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身子後靠,白汁湧泉,把陰莖濃濃淫浸着。貝崇志魄力驚人,隧道潤滑起來,野馬如若無韁,馬達立時開盡,啪達啪達聲蓋過所有聲音,小柔叫得更是銷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貝崇志望着小柔軟熟的雙峰如浪潮滾動,陰莖再也受不住了,黏稠的精液如火炮射進熾熱的陰道,但他下身仍然抽動,小柔再次高潮,下陰如崩堤噴水,她露岀舒服又腼腆的樣子。
兩人相擁,氣聲迴盪在耳鼓,交疊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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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貝崇志一邊為小柔更衣,一邊檢查她的神色,黑印已去,同時貝崇志也耗了大量陽氣,幸好她的血氣回來,不然事情更棘手。
她沒有答話,貝崇志也只好專心為她更衣擦身。
「換好了,我們去看電視吧!」小柔微微一笑,拉着貝崇志出了大廳。
小柔躺在他的大腿,又撐起身摟着他,彷似如往日無異,但貝崇志卻對她飄忽的情緒感到不舒服,問:「你記得在飛機場等甚麼嗎?」
「不記得,我不想再説了。」小柔定睛望着久違的電視機,螢幕閃過白光,她身子驀然一震,貝崇志問:「你還好嗎?」
小柔呆呆地説:「我在那裏只見到白色⋯⋯」貝柔志不敢説穿她去了㝠界的事實,小柔續説:「你不是懂巫術嗎?你知道我究竟去發生了甚麼嗎?我不會怕的。」
「只是很小事,你回來了就好。」貝崇志緊緊抱着她,眼涙打滾,小柔見他痛心,又哭了起來,道:「你又説沒事,幹甚麼哭!」
「我太感動啦!」貝崇志拭去淚水,傻氣地説,他關了電視,白光不再閃爍,他只是抱緊軟綿綿的她,口裏不再放話了,小柔在他的懷中感到温暖,淚光映襯她的微笑,説:「其實我只是穿梭了時間,沒甚麼問題啦!對了,你何時去日本?」
「不是『你』,是『我們』,我説過會帶你去的。下星期四,你跟我嗎?」
小柔點了點頭,翹出一個半月甜笑,道:「那我要快點拾行李了。」她彈起身來,太久沒運動,一時腳麻,踉踉蹌蹌走進了房間,拿了個大袋,又走進廚房把碗碗碟碟、油鍋飯放進大袋。
「為甚麼要拿廚具?」
「你不在我身邊時,我知道想做甚麼了。」
「做甚麼?」
「我要開一間食店,在日本就是上班族夜晚去的酒屋。」
「你懂嗎?」
「我去日本學,不好麼?」小柔傻氣十足地説:「可能我會偷聽到日本上班族的出軌的秘密呢!」貝崇志摸摸她的頭頂:「你又不懂日文,怎能偷聽到啊,傻妹!」
「我不懂,但我會點頭,讓他們繼續説個不停,一定歡樂到樂而忘返!哈哈哈⋯⋯」
貝崇志笑得攏不合嘴,也進了房拾了幾件大衣放進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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