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水體諒的點點頭:「長官,我明白妳心裡的不舒服。她說要請我吃宵夜之後,突然把浴袍一脫,嚇得我連眼睛都不敢睜。再睜開眼的時候,唷,原來浴袍底下竟然穿著黑色輕便的G牌的T恤及鬼洗牛仔褲,連白色NB運動鞋都是穿好的。聽我說好,她拎起放在地上的一只黑色手提包,口氣輕鬆的說:『也好,那我們現在出發吧!』這時,我興奮漲紅的臉色倏地慘白、笑容垮了下來、嘴唇抽搐,心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燄:『這個女人竟然敢設計我!』她腳步輕盈的走到身邊,一手撈起我的左手臂,嬌聲笑說:『好開心啊,出發啦。』你們也知道,應該沒有人擋得住她甜得好像蜜糖的笑容、膩的像是情話一樣的語氣,所以我只好伸手去拿我的包包,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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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違法調查,其他兩人便不再插話,仔細聆聽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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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水沒感覺整個空間的氣氛有點緊張,繼續往下說:「我們搭計程車到莊敬路底的豪宅區,停在一棟門禁森嚴的住宅前,她把錢交給司機後就下車,害我跟司機說:『麻煩找零。』拿了零錢後才跟著下車。既然她不要零錢,所以我只好先替她收著。等我把錢放在自己牛仔褲的口袋、整個人站穩之後,只見到她熟門熟路的走到對講機前按下鈕後,表情正經的說:『我是徐乃良先生的秘書,回家替他拿些文件。』我在一旁緊張的怕被人識破,怎知管理員竟替她開了大門,我忙躲在她後頭快步走著,然後悄悄在耳邊問:『妳怎麼知道徐經理的家,還有妳怎麼會有他家的鑰匙啊?』她嘴角邊上又帶著冷笑、歪頭輕聲對我說:『有些事,警察不能做,我可以!』我正好奇,她準備做什麼『警察不能做』的事情?接著我們走進毫宅的中庭,在我還沒搞清楚哪個是A棟、哪個是B棟的時候,就已經走到C棟豪宅的電梯前面,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門禁卡,刷過卡後,電梯無聲的打開。由於我是警察的身分太過敏感,所以整路上忙著把臉捂住避免被電梯及豪宅裡的監視器拍到。電梯停在十五樓,門開了,我跟著她走到十五樓的C室,接著她又從手提包裡拿出鑰匙開了門,看著她這麼熟練的動作,一肚子問號,於是我就把身子靠著她,在耳邊輕聲問:『妳怎麼會有他家的鑰匙啊?哪裡來的啊?』她聽出我話裡的意思,手裡邊開門,語氣帶笑又撒嬌的說:『我要是「循規蹈矩」、「按照程序」,肯定什麼案件都破不了!』正在說話間,門開了,她推開門、頭歪了歪,對我說:『進來吧,記得把門關上。』說完就直接進去了。我氣得直蹬腳,咬牙抿嘴說:『誰說按照程序就破不了案,胡說八道。這樣跟小偷有什麼不一樣?要搜索民宅,就申請搜索票就好,幹嘛這樣偷偷摸摸的?』你們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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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伊沒有回答,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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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增年見長官點頭,更不想表達自己想法,於是擺擺手,要她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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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水見兩人都不回答,自顧自的說:「唉,身為警察,我是覺得這樣不符合程序啦,但是,沒辦法啊,人都被騙來了,只好看看她要做什麼。不過,說到這裡,我更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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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伊這時接話問:「又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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