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第壹卷：校園 - 人命

人命

Apr 1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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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局上的戰爭不了了之，年輕一世代和老一輩的鴻溝還是在。

甚至上演有夠八點檔的賭氣甩門跑出門。

要是Sam出去有個意外老頭大概要說出「都怪我不好。」還是「我們應該好好溝通說話的。」，哎呀呀，人果然都要等進墳墓才知錯。

「妳又在亂想什麼呢，小傻瓜。」老頭邀請我們留下作客，給我們兩間大客房，我趴在大窗台上看著月亮高掛，葵牙走到一旁發笑的動手捏捏我鼻頭，「真是奇才，怎麼會把說好話跟選舉擺一塊啊。」

我偏過頭看他咧嘴笑，「還有產品一定好賣，我可以成為富翁躺著賺錢，數鈔票到手抽筋。」

葵牙輕嘆了口氣，用力揉亂我頭髮，「蓮華，我說認真的，有想像力是好事，但對人處事不能這樣隨便。」

「......所以呢？」

「妳不覺得，妳這樣對Sam有點過分嗎？」

「又怎麼過份了，這是他家，他要自己搞定啊自己處理，我又能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呢？老頭年紀這麼大，要是一個萬一怎麼了，要怎麼說？」

葵牙認真地說：「但什麼都不說沉默著，真有比較好嗎，這情況不管到哪時候都一樣，能選擇的是妳，能把握的也只有自己，這不就跟他說了『我不站你這，你自己看著辦』是吧？」

我凝視對方的眼，回應給我的沒有虛偽做作，他很認真地思考這件事，真心想給我建議，不知覺聲音變輕了，「但，我怎麼知道，他是不真心想解決，會不會只把責任推給我。我沒背景沒人罩，我要保護自己。」

「我說，這其實很難能可貴的，遇見落難的人。」

葵牙輕拍幾下，把頭髮整理好，轉向戶外看風景吹夜風，「沒人喜歡讓人看見自己落難時的模樣，隱瞞說謊欺騙的都是有，誰會真正把狀況全給妳看，他很信任妳的。」

信任......

不知怎地，心沉了下來，這東西到底好不好，天坤很重朋友甚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對他來說，完成了自己的願，對活著的人來說，失去了。

曾經的人，不會再回來了。

我們這麼用心的生活與經營著，無非希望可以繼續歡笑下去，他的信任對我來說，更像嘲笑。

嘲笑我努力的生活。

悶在心裡沒回答他，把話題帶開，聊到晚間九點，他回自己房間後，我熄燈躺到軟澎澎的床上，夜深人靜，黑暗中，那些深刻難以遺忘的事情又想起來。

可以理性地告訴別人，別老想不好的事，自己遇上時，這些格外諷刺。

說著自己幹不到的事情，對自己有多不誠實？

「......天坤......你在失去朋友時，怎麼走過的呢......」

嘆息著，闔上眼，沉沉睡去。

轟轟轟！

來到夢中，焦臭的刺鼻煙硝味、悶熱的溫度、瀰漫的灰塵砂土讓我知道又發生事情了。

轟！

沒觀察完身在何處，快步跳腳遠離原地，那噴發出炙熱岩漿，再退十幾步拉開距離，一抬頭，朱雀果然在天空盤旋。

四象！

又跟他們打起來了。

「投降，投降就饒你們不死。」

焦臭瀰漫的煙霧自中切割出直線，左右反方向的扯開長方形不受汙染區域。排開那區域沒有絲毫汙染與干擾影響，好好的清晰空氣明亮的空間，一位高中年紀的男孩子自中走來，打量著我說：「你們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放棄吧，投降。」

我也打量著他，他面容端正蓄著短髮，黑髮黑眼黃膚說明這人是華人，同跟高中生的同學比較的話，他很壯，應該習慣運動，「我不要，我不喜歡投降。」

「就算為此付出性命？」

我高傲的笑了，自信的說：「不是我付出生命，是你。」

「可笑，口說無憑。」

「你不敢。」話音一落，密麻的玻璃片爆開來，於我們倆之間炸成碎花片，遮蔽了視線。我趁機躲過又一道來自地底的岩漿，使勁地衝過去撞他，兩人跌成一團。

壓抑的情緒與不甘隨之爆開，眼滑下溫熱的淚訴說著我還是有感覺，抑制不了狂怒憤吼：「你們到底都有什麼問題，我是人！是個人！你也是人！為什麼把命看得跟垃圾一樣！到底！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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