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第壹卷：校園 - 凋零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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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凋零

黃蘘蘘

Apr 11, 2019

466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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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太多心了。』記憶畫面中，妳表情很淡，用不以為然的口吻說。

『沒有，這是遇到的事情呀？什麼叫做我多心？』出事之前，認識之後，我老用著暴怒的心情告知妳應該小心誰，卻不知自己成為妳最小心的對象。

生命或精彩，沒有天秤可以衡量。一心為誰好，最終結局令人唏噓。

妳還好嗎？--這句話，已經沒機會說出口了。

「樹頂！」撲到人之際，他下巴我的手用力打擊去，聽見細微的「喀」。

我已緊繃如蛇進入戰逃狀態，因而在打擊同時看見他一翻白眼，另外一手緊接著給予肘擊。

黑耀石在空中和朱雀分開纏鬥，地上的白虎朝天咆哮，噴了一口冰寒氣流，空氣中的水蒸氣開始凝結，變成了雪降落。

「不，你瘋了，你發瘋了。」再也沒留情，手反身撐地，另腳掃開他，氣也不換大吼：「白虎，住手，住手！你也會傷到自己同伴的。」白虎未停止追擊，甚至冰凍範圍再增大。

朱雀尖聲鳴嘯，撲打翅膀在空中轉方向，像火箭般朝著我撲來。

——反過來攻擊？我看不太懂，腦海中只閃過這想法。

「樹頂，逃啊，快逃！你不會飛，會死的！」黑耀石失控的尖叫配上眼前那龐然的怪物，真是給夠了視覺聽覺饗宴，就算爆出玻璃片，也被高溫火焰燒到蒸發。

轉過身，不要命的跑。但只有腳怎麼會是翅膀天上飛的對手，當腳底下掠過黑影，我想也沒想往前撲倒，躲過第一次抓擊，地面的焦臭、熾熱還有不穩的地盤不斷提醒我處境非常危險。

這要怎麼逃？到底怎麼逃？分神不到一秒，肩膀一痛，被鳥爪抓出熱辣辣的傷，就著勢又彈跳開，強忍著想崩潰的心站起面對強敵。

血滴答的留下又被熱度蒸發。

『最後警告，投降。』

我抿起嘴，泛出淚水，「我不知道怎麼選擇也不想選擇。」

『那就投降。』

「我不要！」

那天的簡訊，在眼前閃動，我沒有恍神，但訊息悲痛的難以呼吸，多說一個字好像都會讓活力凋零。

簡訊的字詞毫無溫度。

妳還好嗎？——這句話，已經沒機會說出口了。

選擇結束生命的妳，是什麼樣的心情？

回憶流轉著我們開心大笑的時刻，時間繼續走，我們已是平行線。

『那，你沒用了。』

「來啊！就算要死，我也要拖你墊背！」

我不要像她一樣，因為一時失意什麼都不做的放棄，再見妳，只有新聞驚悚的標題和冰冷的屍體。

什麼時候開始出錯我不知道。

我也不要知道。

朱雀的火焰直接衝過我。

我...要死了嗎...？真不知道夢裡死了，現實生活中會不會跟著死。

我很好強，所以小心的不讓自己失敗，所以沒有死過。

火焰衝過我的瞬間，絕望由心而生。好像把一切都燒之殆盡，「唔噢噢噢—」

『雖然境遇不好，但我希望我們一起加油。』我們還年輕，我用力微笑想鼓舞妳，妳的眼神麻木沒有生氣，仰頭又灌下一瓶啤酒，腳一踢，空啤酒罐倒了，到處滾動，發出空洞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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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看著等下應該會被罵的垃圾，想罵這個不長志的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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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比較好。妳的爸媽，至少有正面關心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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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回家，都是冷冰冰的空氣，已經涼掉的飯菜、待洗的碗、要丟的垃圾。

火焰中，一幕幕冰冷又黯淡的跑馬燈不斷演示，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努力積極的伸手要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卻被別人無情又貪婪地奪走。

多一點感恩少一點抱怨會少一塊肉嗎你們這些渾蛋！可能已把神經燒了，我感覺不到熾灼的痛，皮膚燒的焦黑，亦聞不到焦臭味。

我親眼看見的——絕望。

我，正在被毀滅。

「才沒用咧，面對我的力量，誰都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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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第壹卷：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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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學校首發彈--陰暗

#3 環境之不可抗力

#5 學會的堅強

#9 已出場人物

#10 是人是鬼？

#12 驚天力量——戰神

#15 第一次信任

#16 演戲——(上)教授形象

#17 演戲——（中）算命師

#18 演戲——(中下)幸運兒

#19 演戲——(下)雙贏局面

#20 破碎的玻璃聲

#21 鬧鬼的話

#22 曾經的朋友

#23 獨當一面

#24 不離不棄

#25 怎麼回事？

#27 溝通障礙

#30 正當的勇氣

#31 愛賴床的小貓咪

#32 顛覆常識

#35 貓咪肉球

#37 現代文明人

#38 愛因斯坦的千層鏡

#42 教官敵情

#43 研究室洞人

#47 網咖避難

#51 逼上絕路

#52 長期飯票

#53 離奇叛道

#54 觀望者與寶物

#55 沒有選擇

#57 真實身份

#58 如果善良

#61 淚的過去

#62 更有問題

#65 隱藏的真相

#66 過去的人

#67 遺願(上)

#68 遺願(中)你們的未來

#69 遺願（下）抹煞機會

#73 遲鈍無極

#74 搶奪(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