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ㄧ回—沃藍得休閒記之東多魯瑪市街篇
若是有絕世美女問:「那麼,你要帶我去那裡?」相信九成九十九,任何男人都會說:「賓館————!!就是賓館!!不然就到我家去!!我們一起哼哼哈哈到天堂去吧——!!」該念頭第一浮現沃藍得腦中,幸好此人正人君子到不行,故兩秒就鄙棄掉。
「我是有些地方,」他摸摸下巴說:「想再回去看看,不過妳可能會覺得無聊。」「無妨,」莫西妮微笑說:「要是跟你去太浪漫的地方,羅倫安琪拉可是會吃醋的喔~!」「那好吧!」沃藍得伸個懶腰說:「就照我意思。」
搭上羅布里蘭客運約四十分鐘車程,離開王都羅布里蘭。由於一出王都直到目的地,並無可供電動車輛通行用的柏油路,必須換用獸力車或騎獸類,所以兩人租借一頭阿普克若斯拉以及單人用拉車。明亮原野上,沃藍得坐上阿普克若斯拉背駕駛,莫西妮自己一人坐在拉車裡,一路搖搖晃晃移動。
照阿普克若斯速度,越過原野抵達目的地大概隔天清晨。沃藍得本想莫西妮會耐不住性子使出空間跳躍,沒料到她保持雅緻氣質坐在拉車裡,甚至有心情對路過阿普克若斯群揮手呼喊。
拉車內備有糧食供食用,也可當成帳篷,可惜解決不了浴廁問題,淑女可是打死也不在野外方便,只好叫莫西妮忍忍—還好她沒真喊著要上廁所。
夜晚越接近,就越多其他龍車路過沃藍得旁邊,路邊道路越是密集,顯示越接近市鎮。時間接近半夜,空盪原野顯得陰冷恐怖,莫西妮便要求找個地方住宿。正巧,有間小教會就像明燈般座落在前方。
「打攪了~!」莫西妮打開教會的門,其內部僅點著微弱蠟燭,紅光微顯出整齊劃一的長椅排,以及牆面美麗的玻璃馬賽克。「沒人在嗎?」她轉頭四掃問,但沒人出現。
「眞怪?」她疑惑地坐上長椅,翹起雙腿,接著目光對上講台上一尊雕像。這雕像為某種飛龍的半身像,牠結實雙腕與背部鬢毛迴異一般飛龍,生有四根後彎巨角頭顱下面容揉合威嚴與祥和。「原來如此~」她幽幽說:「這裡是祖龍派教會啊。」
流傳於卡普空空星上最古老、最多人信仰的莫過於黑龍教,而黑龍教又分為兩大派系;相信牠為星球一切生命起源,將慈愛與正義散播世界,信奉真聖祖龍的祖龍派教。深信牠終會降臨人間,替萬物帶來滅亡與新生,篤信萬滅黑龍的紅黑龍派教。
關於兩派所信主神,普遍認為是將祖龍與紅黑龍神格化的產物,畢竟兩者都曾在獵人工會留下過討伐紀錄。有些人說:「被人類分成一塊塊作成裝備的神,未免太悽慘了吧?」然奧妙的是,獵人們所敘述的祖龍與紅黑龍模樣,跟兩教聖典中形象並不同。
不論祖龍派教或紅黑龍派教,一致聲稱至今出現過的祖龍與紅黑龍,不過是其主神渺小一部份化成的分身,近似其他外星宗教中天使的存在。真正的祖龍與紅黑龍,既真聖祖龍與萬滅黑龍,仍然在人類觸碰不到之地,等待神臨一刻。
「今天是朝聖日,所以教徒都朝聖地去了吧?」沃藍得走過莫西妮右邊,跪在真聖祖龍神像前雙手合十說:「我要祈禱片刻,妳先自己找地方休息。」「拿你沒辦法~」莫西妮後仰躺在長椅上,閉目說:「你不能夜襲我哦~!」「知道知道。」
待陽光灑進玻璃馬賽克,描繪出繽紛虹彩時,順便喚醒長椅上睡美人。莫西妮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被子,沃藍得則坐在她旁邊打呼。她見狀想:(真是護花使者啊~。)然後叫醒他繼續往目的地。
「什麼嗎~?」莫西妮嘟嘴說:「還以為你要到那裡去,原來是東多魯瑪市街啊~!」龍車一駛入東多魯瑪市街外圍城牆,她馬上抱怨:「你之前不是跟羅倫安琪拉去過嗎?」
「跟她我不能到某些地方,」沃藍得下龍,牽牠到臨時停龍場後對莫西妮說:「下來吧,我帶妳到那些令我懷念的場所。」「好好~!」接著兩人沿著大道進入熱鬧市集,舉目皆叫賣攤販,以及形形色色來往民眾。
自從外星交流以來,東多魯瑪市街一直是觀光客必經地點。作為獵人最大根據地之一,自然以獵人文化做最大噱頭,販賣各種獵人裝備庸品、用品、書籍等的店家要多少有多少。
穿梭於行人與攤販以及散步的小豬中,莫西妮充分發揮女性本能,對每個商家品頭論足,還吵著要買衣服回去。如果不是沃藍得制止,她想必會大包小包拖著走。「沃藍得你看你看~~!」她指著一家擺著大量武器、鎧甲的店鋪說:「那邊賣好多獵人裝備喔!」說完就拉著沃藍得走近。
「歡迎光臨~!」胖胖大嬸掛著商業笑容說:「超漂亮的小姐~!我們很多好貨喔~!」「呵呵~!還好啦!」莫西妮邊笑邊拿起庫克雙劍說:「好可愛喔~!多少錢?」「等等,」沃藍得插嘴說:「像這種路邊攤賣的,都是模仿真品做出的庸品。只是當紀念品用的,妳可別當真喔。」
「這位小哥,」胖胖大嬸說:「你不會是真的工會守衛吧?是有些壞份子會將複製品假裝真貨賣給觀光客,但大嬸沒做這種勾當喔!小姐妳手上的500元就好。」莫西妮掏錢曰:「那我買一個。」
笑盈盈背上僞庫克雙劍,莫西妮跟隨沃藍得到東多魯瑪市街的中心地帶—中央廣場。此地唯有受獵人公會認可商家才可進行買賣,並且可通大老廳、大眾酒吧、大鬥技場、古龍觀測局等設施。
與外圍市場相比,平民明顯減少,代之重裝備的獵人與牽有運貨車的商人大為增多。「大嬸~!」沃藍得向圓環旁雜貨店老闆娘講:「生意還好嗎?」那位體態發福的大嬸回:「沃藍得先生啊?要買什麼嗎?」「給我目錄。」「拿去。」
拿著目錄翻閱,沃藍得說:「虧大嬸你還記得我,我應該好幾年沒來了。」大嬸微笑說:「哈哈,凡是東多魯瑪市街的老商家,沒有人會遺忘掉你的。附帶一提,天地猛者的傳記賣的還不錯喔。」稍許露出欣慰笑容,他說:「跟幾年前相比,魔物類素材價格高許多啊?」
大嬸皺眉說:「物以稀為貴,大型魔物數量越來越少啦~!現在都是礦物類比較多人買,不過你應該啥都不缺吧?」「算是吧?」他放回目錄說:「謝謝大嬸,那我失陪了。」「還要再來喔~!」大嬸目送沃藍得與莫西妮離開。
兩人移到大眾酒吧,之中人聲鼎沸,雜音吵雜,許多年少獵人忙著拗喝喝酒或玩遊戲。也有些人喝到醉倒擋在路間,服務生得跨過去送菜。見到此景,沃藍得懷念的說:「這裡還是跟以前一樣啊~?」右邊莫西妮掩鼻說:「酒味有夠重的,快坐下吃吃就走吧?」
找了張桌子坐下,向服務生點菜後,沃藍得說:「想想我有十幾年的時光在這渡過,當時我走進大眾酒吧時,一定會有些人對我行注目禮。」莫西妮戲謔笑說:「那像現在,根本沒人理你~。」他回:「那也是有緣故的……咦?妳看那邊。」「?」
朝沃藍得手指方向看,有三名年輕獵人意氣風發走進大眾酒吧喊:「我們打倒毒怪鳥了——!」〝喔———!〞大眾酒吧馬上爆發岀如雷掌聲,一堆人舉杯祝賀,好些人甚至上前表達敬意,那三名年輕獵人則口沫橫飛敘述怎樣打倒毒怪鳥的,讓整間大眾酒吧氣氛一下吵到最高點。
而莫西妮靠近沃藍得小聲說:「人家不是獵人所以也不懂,不過打倒毒怪鳥值得那樣高興嗎?」他淺笑回:「妳也看到了,在場獵人幾乎都還年輕,能打倒毒怪鳥算很好了。」「可是……」她說:「毒怪鳥不是蠻弱的嗎?」
「這個嗎……」沃藍得憂鬱說:「這樣說好了,如今獵人界中,面臨著断層的問題。」「断層?」「有太多老練,甚至剛獨當一面的獵人在那場大戰中喪生了,沒有多少人有能耐教育新一代獵人,因此他們得靠自己摸索,當然成就大不如前。」「哦~!」
「正如沃藍得所說,」薇薇突如出現,將料理放在沃藍得桌上說:「現在獵人是大不如前了。我們那個年代,大肆宣揚打倒毒怪鳥只會被笑死。幾天前還有一隊人,不過是獵到德斯伊歐斯罷了,竟然要辦慶祝會?真是夠了。」
「哈哈,」沃藍得苦笑說:「要體諒後輩啊!」「哼……咦?」薇薇瞄到莫西妮說:「……………移情別戀?」「沒有沒有!」他大力搖頭說:「妳別亂猜!對了!瑪拉呢?聽說她穿女僕系列冒充年輕女孩當櫃台生,頻頻邀年輕小伙子接危險委託?」
「你來得不巧,」薇薇也坐下說:「稍早古龍觀測局來了消息,通知仙高人來襲。時間緊迫,會長乾脆叫瑪拉直接出擊。本來我也要跟去的,可惜〝傘〞還在修理中。」
沃藍得搖頭說:「真是辛苦她了~!」薇薇回:「誰叫後輩不可靠呢?或是說,沃藍得你想去幫忙?」「不不,」他揮手說:「我只是來逛大街的,再說瑪拉自己就夠對付仙高人。」「這樣喔?」她遺憾說:「我還以為,你一定會去幫老同伴呢!沃藍得————!!」
薇薇大音量立即引起在場獵人注意,使大眾酒吧紛紛傳出〝喂!那就是沃藍得嗎?!那個傳說獵人?!〞〝我有看過傳記!聽說他超強的啦!〞〝不曉得他可不可以帶我升等?〞之吵雜聲。
(這裡不能再待了!)沃藍得拉著莫西妮快跑,躲進武具工坊裡。一進入那被爐火染紅的悶熱空間,有和諧面容的老工匠立刻停下手邊工作說:「安吉里士先生?久違了,有什麼需要老朽製造的?」
「並沒有,」沃藍得找個椅子坐下說:「請不要為我耽誤到工作。」「真可惜,」老工匠邊繼續幹活邊說:「老朽還以為有機會大展身手……那邊沒事的誰去替這兩位客人到茶!」弟子之一隨即起身端茶。
放莫西妮去到處亂摸亂看,沃藍得悠悠說:「老師傅,您在打造死亡痲痺刀?」「對,」老工匠反覆敲擊赤熱鐵塊說:「現在沒什麼機會收到飛龍類素材了,讓老朽感到一身絕活無從施展。獵人們太不爭氣了,連大怪鳥都應付不了。」
「這未嘗不是好事,」沃藍得說:「畢竟大型魔物數量大減,獵人不需要太多了。」老工匠搖搖頭,憂心說:「鍛造屋與獵人是命遇共同體,伴隨獵人品質低下,我們產品跟著減少。沒有用大型魔物素材打造岀的產品,根本無法跟外星廠商競爭。」
拿起赤熱鐵塊浸入冷卻池,烝氣模糊了老工匠面容:「老朽擔心,那天工會開放獵人購買外星裝備。那些外星裝備性能也不差,而且大量生產,有錢就買得到。到時我們這些傳統武具工坊,只好喝西北風。」
「請不用擔心,」沃藍得說:「工會不可能開放的。況且獵人的裝備就是獵人的榮耀,不會輕易改變的。」「但是啊……」老工匠沉重說:「獵人行業正在沒落,不是嗎?」「…………」
「你說句話嗎?」走在沃藍得前頭,莫西妮說:「一出來你就不說話。怎麼,老爺爺讓你受傷了?」「沒有,」他緩慢走在大道上說:「只是有些想法……或說這就是時代變遷啊……?」
「嗯……」她瞇起眼說:「……人家可不是來陪你多愁善感的……」「抱歉,」沃藍得扶正帽端說:「要不要去競技場看比賽?現在應該趕得上準决賽。」莫西妮綻放笑容說:「好啊,我們走吧!」
根據傳統,東多魯瑪市街內每逢夜晚,大鬥技場便准許獵人舉行鬥技會。原初只是獵人之間的大型娛樂,但在部分商人發覺其潛藏利益後,推動成公開表演。除舊大鬥技場外,在東多魯瑪市街內又建造個環形露天大鬥技場,從此之後搖身一變成東多魯瑪市街最熱門觀光景點,每週上演獵人與魔物的激戰。
在販售區購買了些零食與大鬥技刊物第8234期,沃藍得帶莫西妮走上觀眾席。一排排長椅圍繞著圓形競技場,成梯形逐層上移。競技場天空看似無一物,其實被透明玻璃所覆蓋,用意為防止魔物脫逃或觀眾受傷。
用毛巾擦拭椅子上灰塵,莫西妮文靜坐到椅上,目光環視坐不到三分之一的觀眾席說:「看不出是準決賽的冷清啊~!」「是啊。」沃藍得坐在她旁,翻開大鬥技刊物第8234期說:「以前,這觀眾席總是滿員。接近决賽時,大家都要擠成竹竿,就算要踩在別人頭上也要在所不惜。」
「那怎會變這樣呢?」「原因嗎……」沃藍得抓抓臉說:「獵人水準降低不能說不是原因,最主要還是種類禁令吧?為避免意外發生,大會禁止飛龍類與甲殼類參賽,讓戰鬥大為失色。想我出賽時,大家可淨出些特大兇猛傢伙喔。」
「喔~~你也出過賽喔?」「當然啊,」沃藍得手指向競技場邊界鐵門說:「我好幾次跟蒼火龍一起邁出那大門過……雖然未曾得到優勝,啊,都是對手太強了,害我老擠不進前三名。」
噹噹噹噹—————!競技場響起激昂音樂,然後自場地中央照下燈光,正好照出紅衣獨眼男,他翹腳坐在高腳椅上說:「歡迎各位觀眾。讓各位久等了,又到了每週一日,進行正式賽程的日子。今天舉行的準決賽將有來自全國各地,從激烈戰鬥中脫穎而出的四名勇者!現在就讓我們用熱烈掌聲歡迎第一組登場!」
他手向右邊競技場邊界鐵門揮去喊:「豬突猛進,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巨大子彈!歡迎漢摩斯•佐維巴與德斯布魯方哥入場!」隨即鐵門挾帶刺耳磨擦聲開啟,踏著沉重腳步聲,龐大野豬王呼吸混濁入場,其寬廣背部背負著另一頭布魯方哥—乍看之下。
誰第一眼都會如此以為,其實那是運用摩斯與布魯方哥的素材所製作出,稱為摩斯系列與布魯方哥面具的獨特防具。「稀奇~」沃藍得感動狀說:「他用猛槍德斯布魯方哥吧?難得有人這麼堅持趣味。」
「另外一邊!」紅衣獨眼男手揮正對邊鐵門喊:「赤紅劇毒,以及水中激流之二重奏!丹尼爾•塔利托托與德斯伊歐斯入場!」喔喔喔喔——!與漢摩斯時截然不同,觀眾熱情揮舞手腳、呼喊此名。
滿場歡呼聲內,德斯伊歐斯與一名男獵人步調穩健步出鐵門。那男獵人身著加諾斯槍手系列配大旋渦(水龍下位輕弩),頭盔以漆黑耳環代替,雷烏斯短髮下年輕臉孔散發著自信。
兩方走到離彼此一百公尺處,紅衣獨眼男手舉麥克風喊:「相信各位都知道規則,將對手魔物體力耗盡就算獲勝!那麼……」他瞬間取下眼罩跟上衣變身裁判喊:「魔物戰鬥———!準備…………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兩方立即展開行動。德斯布魯方哥一馬當先直衝敵手,漢摩斯灌下強走強走藥跟著舉槍爆衝而出,猶如寬廣原野上兩道巨彈疾射,然而德斯伊歐斯與丹尼爾輕輕一跳,輕易避開攻擊,丹尼爾更用槍好好回敬了德斯布魯方哥幾顆子彈。
「混帳!」漢摩斯連忙改變方向往丹尼爾突進,「白痴。」丹尼爾低語一完,立即朝對方雙腳射擊。「啥!?哇————!」中槍使右腿失去力量,漢摩斯徹底滾倒地面,一路哇哇叫滾過丹尼爾腳邊。
另觀魔物側,任憑德斯布魯方哥怎樣衝撞,德斯伊歐斯就慿靈活動作全數閃開,可說完全將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恨~~!」漢摩斯連忙爬起,前往支援,豈料背後響起笛聲,德斯伊歐斯突然轉向他喉嚨漲大。
「想得美!」他舉盾防衛,但攻擊不是先來自前方,而是後方—丹尼爾槍擊短暫奪走他行動力,讓德斯伊歐斯毒液直接命中。「嗚ㄚ阿阿阿!」漢摩斯痛苦打滾,活像山豬翻覆。
「漂亮的連係!」裁判不知何時在競技場上方喊:「運用彈擊笛令德斯伊歐斯吐毒液,再出其不意從後化解對方防衛!」「嗚………」漢摩斯勉强起身,取出解毒藥,此時丹尼爾欲阻止,不過德斯布魯方哥及時用身體擋住槍擊!
「吼!」德斯伊歐斯高跳,撲向德斯布魯方哥。「休想!」漢摩斯吹奏特擊笛,德斯伊歐斯馬上被德斯布魯方哥巨大獠牙掃飛。「我們上!」一人一獸並列,同時腳挖地面蓄積力量,緊接著狂奔衝刺。
無視丹尼爾阻撓射擊,兩道紅色巨彈不斷撞飛德斯伊歐斯,令德斯伊歐斯竟像被人左丟右接一般。當德斯伊歐斯重重落地時,漢摩斯跟著趕到喊:「最後一擊!終結突刺……………哇ㄚ阿阿阿!徹甲硫蛋!?」徹甲榴彈爆炸炸飛了漢摩斯,並且炸翻了德斯布魯方哥。
丹尼爾趁機到德斯伊歐斯旁,蹲下撫摸牠紅色頭冠說:「還行嗎?!」「咕!」牠迅速起身,他點頭然後騎上德斯伊歐斯背上說:「換我們反擊了,奔跑吧!」「吼!」德斯伊歐斯高吼,高速奔馳於競技場。
「痛痛痛………」漢摩斯摸摸屁股,一起身馬上看到子彈喊:「還來啊!」以他與德斯布魯方哥為中心,德斯伊歐斯行進路線劃成美麗圓周,而在圓周中,則有大旋渦所張彈幕縱橫無尽,毫無死角猛襲對手。
「出現了!」裁判喊道:「丹尼爾必殺技〝死亡之圓〞!目前還沒有人撐過兩分鐘!我們看看漢摩斯撐得過嗎?!」「撐你的鬼!!」漢摩斯抱頭縮成一團,數不清子彈飛過他屁股,他喊:「我不玩啦—————!!我投降————!!」
裁判裁定勝負後,沃藍得背靠椅說:「那個叫丹尼爾的年輕人身手不錯,值得期待。」莫西妮笑說:「比你當年好嗎?」他苦笑說:「哈哈,我那年紀還被魚龍欺負……下一場要開始了。」
「現在我們換下一組!」裁判手向右邊競技場邊界鐵門揮去喊:「獵場上的嬌豔花朵與黑色疾風!歡迎蜜雅與克蘭巴姆入場!」觀眾同樣熱情迎接,鐵門下一名身穿梅荷爾系列背音波陶笛改(蟲蟲狩獵笛)的可愛少女跳著小腳步邊往觀眾揮舞手腳出來。
在她腳邊默默跟上,一時還沒人注意到的小身影,那是隻用黑色披風覆蓋住身體,而且還獨眼的……梅莉路(黑貓)。人們目光被少女所吸引,但是沃藍得目光卻只看著那隻獨眼梅莉路。
獨眼梅莉路似乎也發覺到視線,轉頭與沃藍得眼光對上一下,然後偏開。沃藍得感嘆的點點頭,接著離座。莫西妮見狀說:「你不看了嗎?」「不用看了啦,」他揮手走往樓梯說:「不管對手是誰,勝負已定。我去個廁所。」
沃藍得下樓梯後,便往大鬥技場內總管室走,他打開總管室,眼前仿佛是東多魯瑪市街之獵人工會高塔中,團長室的翻版。不過椅子上的並非達拉馬,而是名看來有些憔悴、滿頭白髮的慈祥老人。
「好久不見了,」沃藍得上前行禮說:「副團長……不,魯修斯會長。」「真的是好久不見,沃藍得,」魯修斯飽含智慧眼神往他看,語調平穩說:「但我ㄧ直惦記你。你先找椅子坐吧?」
沃藍得找了個椅子坐下後,魯修斯說:「怎樣?那丹尼爾還不錯吧?」「是還不錯,沒枉費我遠道而來。」「這次大賽出場的,都是將來備受期待的新生代獵人,尤其是丹尼爾,我蠻期待他將來……你好像有些煩惱?」
「不塊是會長,其實……」沃藍得將先前所見全告訴魯修斯後,魯修斯眉頭深鎖說:「首先,我告訴你,獵人行業的確在沒落。這幾年來任務達成率不及往年一半,討伐大型魔物數量更不用說。好些獵人索性不狩獵魔物,反而當起農場獵人來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有魔物在的一天,魔物獵人就不會消失。當然,外星修者入境是不可忽視的威脅,可我們也清楚,外星修者不會長久待在這裡。要保衛民眾安全,還是要靠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魔物獵人,就像我們十二年前所做的一樣。」
「我相信您所說……」沃藍得問道:「對了,當時不是說要建紀念碑嗎?為何我沒看到過?」魯修斯意味深重說:「政界高層對那大戰採取什麼政策,你知道的。但我深信,就像魔物獵人永遠不會消失在卡普空空星人民心中一樣,那場大戰不會永遠被遺忘,那可是無數魔物獵人、無數魔物、無數人民犧牲殆盡才渡過的聖戰。
那無非是最黑暗的時期,然也是最光明的時期。你一定記得我們所親眼目睹過的種種奇蹟,其中之一還是你親手引起的。
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看到紀念碑聳立在王都羅布里蘭。那場大戰,一定會讓卡普空空星所有人民知道。」
「會長………」「對了,」魯修斯說:「那可不是我胡口說說的,有個男人也跟我一樣努力,要保存魔物獵人這卡普空空星上最獨特的文化。你有興趣的話,就到狩獵文化博物館去一趟。」
「狩獵文化博物館……」沃藍得起身說:「我這就去看看……會長。」「嗯?」「如果我有什麼煩惱的話,可以再說給您聽嗎?」「如我當年所說,」魯修斯關愛地回答:「我永遠會聽你頃訴。」
「跟你講的一樣耶~!」出了大鬥技場大門,莫西妮跟沃藍得說:「對方拉出好大一隻多多布蘭哥~!我還以為貓咪那邊穩輸說~!沒想到貓咪一下就擺平了多多布蘭哥,讓人家好吃驚喔~!」
「哈哈,我就說嗎。」沃藍得拉拉帽簷說:「夜深了,我們找個地方過夜。隔天到狩獵文化博物館去參觀好嗎?」「嗯!」她笑容燦爛說:「好啊!」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9LaXfPY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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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沒想到這傢伙給我跑那麼多地方………『沃藍得休閒記之狩獵文化博物館篇』。」
作者的話:「做了一個月總算搞出來……沒有官方資料好痛苦阿!我想要獵人大全2啊!最近爆乳明顯不足啊!都怪莫西妮不肯脫啦!不過最近作者看了〝我的狐仙女友〞動畫版後,大為吃驚!熱愛爆乳的同志一定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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