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的花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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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
隨著喬用平淡的口氣說出這句話時,蛇突然感覺到自己左手臂被喬的迴旋踢擊給壓出骨骼裂開的聲響,隨後整個身體被一股怪力抬起彈飛,背部重重地砸在戰訓廣場的長椅上頭。
「啊……斷了。」蛇痛苦地捂著自己無力的左手,同時看向周圍同樣被獅子打飛擊倒的隊員們。
「身體強化是基礎中的基礎,魔力消耗量要比那些花裡胡哨的放出型魔法低上好幾倍。」喬拍了拍外衣上的土塵,從廣場中央往蛇慢慢地走過去,繼續說道:「況且大多數的奇美拉和魔瘴怪有吸收或複製比自己魔力轉化率低的魔法特性,所以除了布蕾絲那傢伙之外,你們還是要以身體強化作為主要攻擊手段。」
這道理蛇並不是不懂,相反地,他們這幾年一直都是遵照著獅子所說的方式持續精進著,連鹿這種身體強化已經開發到極致的高手在面對自己和自己隊員們的對練時都必須認真以待才能確保獲勝。
但獅子卻只是隨便用了點跟一般平民百姓身上相同微小的魔力量,就輕輕鬆鬆打敗蛇自己、鯊、鯨、鱷和新生隊員們的同時攻擊。
「哪怕是只有一點點,只要喬能夠使用魔力就沒有人能夠打贏他,連我們這些頭名者也不例外。」蛇想起以前燕和自己閒聊之時,對當時這位神秘新助教做出的超高評價。
會造成這樣的實力差異主要還是獅子在魔力轉化率上達到前所未見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相比於當時已知最高百分之九十六的燕和霄兩人足足多出了三個百分點。
在轉化率百分之八十以下時,或許這三個百分點並沒有什麼特別差異,但在頂尖高手的門檻百分之九十以後,每提升一個百分點對於同等魔力消耗的魔法威力都是以倍數提升,而且百分比越高時提升難度也越高,強度差異也越大。
依照貓八年多前的研究報告指出,喬與燕在最後一次測定的數值差距約為百分之三點一,但使用同魔力量的威力差距來到恐怖的九十倍左右,而當時已知的最強奇美拉金角獅則推斷轉化率在百分之九十七,與喬的差距也在四十倍上下。
「獅子,你覺得我們能達到覺醒階段嗎?」蛇用簡易的治療魔法附在腫脹的左臂上頭,與走到面前的獅子詢問。
「沒辦法。」這直接了當的回答讓蛇感到有些失落,喬注意到蛇表情的變化,越過趴在地上昏迷的鯊,坐到蛇的旁邊,繼續補充說道:「能不能覺醒有某個特殊條件,真要說起來你們隊裡也只有瘋女人(布蕾絲)有這條件。至於這個前提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們,所以就別多問了。」
「是嘛……我還以為我們有機會呢……」蛇的語氣透露出滿滿的不甘和無奈。
「……」喬看向垂下頭的蛇,短時間思考過後回應:「不過這也說不準,還是有很多事情是有『例外』的。而且就算不能覺醒,你們也還是站在頂端上的高手,不然小桃怎麼會被你給抓到後腳。」
喬伸出手,幫躺在近處的威爾身上裹上一層淡青色的光芒,邊繼續說道:「那是要很精準的計算和敏銳的感知能力才能在那種高速戰鬥中成功地束縛住牠的行動並製造出絕佳的空檔出來,這不是覺醒後就能辦到的事情。」
「格拉特利,別看輕自己。」看到威爾艱難地撐住地面、慢慢爬起後,喬拍了下蛇的肩膀,直視著他的雙眼認真說道:「你,很強。」
「哈……還差的遠呢……」蛇朝向獅子露出苦笑,雖然聽到喬這麼真誠地稱讚自己令人感到高興,但他也立刻想起和眼前之人猶如天與地的差距。
「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你們就要出發了。等等讓威爾處理一下你們的傷,我還得去看一下小桃他們那邊練習的狀況怎麼樣。」喬回以微笑,見時間已近傍晚,便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獅子,那你是會議結束後再到拉薩跟我們會合嗎?還是我們在約德鎮附近會合?」蛇趁獅子還沒咻一聲地消失在原地前,趕緊確認兩天後的集合地點。
「別擔心,到時候集合地點很明顯,你們會知道要去哪裡的。」說完後,黑影閃爍,喬已從戰訓廣場中消失,留下一臉疑惑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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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花園南向約十多公里的森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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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笨喔!」小桃待在貝莉的右肩頭上,口氣嫌棄地嗆著一旁滿身大汗的布蕾絲。
「喂、喂、喂!誰聽得懂『轉一邊、轉另一邊、再轉另一邊』這種抽象的鬼話啊!」布蕾絲咬牙切齒地對小桃大聲嚷嚷,整個臉氣得脹紅。
「是妳太笨啦!笨、笨、笨!」
「你才笨啦!要不是那天是在廣場不能用全力,老娘早就把你轟爛了啊!」
「哼!要不是老大說要手下留情,妳這笨蛋哪能在這裡跟我大小聲!」
此時的貝莉看著兩位又再次向小朋友一樣鬥起嘴來,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鹿和龜兩人則是面無表情地靠在遠處的樹旁,完全沒有打算要勸架的意思。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前幾個月小桃誤擊新生小隊的地方,此處原本是林木沒那麼茂密的「外圍森林區」,由於這區域魔瘴污染程度很輕,只會有魔瘴怪和極少數奇美拉會出沒在這周圍,所以是帶新人們進行外出練習的好去處。
由於小桃當時的「試探攻擊」,這周遭方圓兩三百公尺皆以被夷爲廣面積的坑洞,這恐怖的威力讓當時帶著新人小隊的鹿嚇出一身冷汗。
不過這個意外的發生倒是提供了像小桃或布蕾絲這種大面積攻擊魔法使用者一個良好的練習去處,不然像前幾天在廣場對練時,兩位其實都是打得非常彆扭,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把整個戰訓廣場加上部分中庭給弄到灰飛煙滅。
「吵死了!小不點!有種來單挑啊!」
「誰怕誰!妳這笨蛋!這次我一定直直轟在妳空空腦袋的頭上!」
「……這是第幾次了啊?」 眼看小桃已經跳到布蕾絲的身前放出龐大的魔力,鹿有點無言地細念。
「第八次了。」貝莉瞬間離開衝突的中心點,來到鹿與龜的身邊。
一開始他們兩個在吵架時貝莉和鹿還會跳出來從中緩和一下氣氛,到第二天後他們就完全放棄,反正喬也說了隨他們去吵,小桃不會真的下死手,布蕾絲也是需要多多跟這種比她自己發動魔法還要快的對手練習。
轉眼間,小桃已變成巨大的體型,呲牙咧嘴地俯視著布蕾絲。
而布蕾絲也不甘示弱,火紅的魔力纏繞全身,空中的多層巨型法陣已經鎖定小桃的座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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