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3_11_奪還作戰

賽諾城。

此時下著滂沱大雨。

新春雨季提早來臨似的，大雨令所有的重機具、馬車近乎癱瘓。

對蠻族人而言就是如此，他們只以為雨季提早來到。

畢竟在戰場上用這種下雨沒有殺傷力的魔法－－說難聽點真的連最弱的地精都不會把魔力浪費在這種魔法上。

但是瓦倫那的魔法師用了。

賽諾城的主幹道雖然泥濘，但畢竟是人來人往的主幹道，長久以來泥土已經被踏得嚴嚴實實，一時之間要讓馬匹也難以行走則還不至於。

冰冷的大雨下，馬匹們打著響鼻，似乎在抗議著天氣。

騎士們一手抓緊了韁繩，一手握緊了向上的騎槍。

冰冷的白霧從面甲下飄出，緩緩散去。

這是一支臨時裝備起來的騎兵，身上披著與他們平時不一樣的重裝甲－－原來是輕騎兵的他們即使原來不是重騎兵，現在也是了；在這個時刻，即便輕騎兵也只好披甲上陣，臨時當成重裝騎兵進行衝鋒。

「我知道這是你們第一次穿上重甲，可能會有很多不習慣……」

拉著韁繩，巴林德．庫塔茲向著所有騎士喊話，他將帶領這次的衝鋒。

「……但是不用怕。神與我們同在──活下來的我請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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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晨的大雨開始下起之後，賽諾城守軍正面由特殊編隊的斑點貓為百夫長，共兩個民兵、玩家組成的百人隊組成的防線忽然發起了進攻。

這波攻勢極其強硬，士兵們瘋狂的衝擊著蠻族的防線，讓蠻族不得不認真看待這波攻勢，並將之視為反攻的主力衝鋒。

畢竟這是主幹道，如果突破進蠻族的軍陣，後續跟進的士兵將可能把蠻族在巷子裡的部隊分割圍殲，就像昨夜被成建制消滅的進攻部隊一樣。

於是蠻族調動了預備隊，直接加入了戰局，意為反推賽諾守軍的攻勢；對於蠻族來說，兩側高地已經佔領，一、二層城牆也在掌握之中，只要站穩了腳步，緩慢推進便可以將已經沒有兵力的守軍推出賽諾城。而只要突破了賽諾城，就等於打開了大平原的入口。

雙方的盾牌碰到了一起，一線持劍與二線持矛的士兵向前猛刺，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但在口令與有序的推擠之中，守軍的素質明顯高過一籌，慢慢的將蠻族戰線往後推去。

不過等到蠻族的軍隊反應過來，投入預備隊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士兵的體力是有限的，在作戰一段時間後都得換下來喘口氣，這對雙方都一樣；因此戰線上的戰鬥也不都是一直衝突著，每一次的輪換都是一個危險的轉折點。

在一次的前線撤退中，步兵陣列中央的幾個士兵忽然一起中箭倒下，令執槍的士兵失去了盾牌保護，而敵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兩支矛尖招呼了過來，沒有盾牌的他也來不及被身邊的盾牌手保護，就這麼被刺穿了胸膛；在他的殘聲中，陣線出現了個小破口。

守軍知道，要盡快補上這個缺口。

蠻族也知道，也趁此機會強攻這個缺口。

只是在盾牌手上前的過程中，蠻族的獸人已經先行擠到了前面了。

剛填上缺口的盾牌手才剛舉盾，獸人的戰刀便已經砍下。

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即使盾牌避免了他被砍成兩半，卻也消弭不掉巨大的衝擊力。

獸人的刀鋒嵌在了盾牌手的盾牌上，而巨大的力量也讓盾牌直接撞上他的臉，讓這名倒楣的盾牌手當下便暈了過去，而之後便再也沒醒來過了。

在一聲吼聲作為信號後，蠻族開始往這個破口衝擊；雖然這名獸人的身上隨即插了幾支箭矢與槍尖，但他可不是那種插了幾支箭或受點傷就會死亡的生物。

早被壓得十分憋屈的蠻人軍開始反攻，並想要趁此攻勢重新站領城市區，好將守軍趕出賽諾城。所以後方作為預備隊的蠻族部隊受命開始移動並緊跟著突入破口的部隊，準備一舉推倒這個防線。

接著，這個有破口的方陣被獸人撕開，方陣後線的士兵開始後退，造成前線的士兵沒了支援，於是演變成了潰退，最後跑在末尾的人開始被蠻兵追殺了。

而轉身逃跑的軍人卻又衝擊了自己人的第二道防線。

在身上插著箭矢的獸人在劈死第五個人的時候，第二個方陣的也開始動搖。

慌亂的守軍看似亂成一團，第二防線的士兵有部分開始成建置的往後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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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蠻族將軍看見了不戰而直接潰退的景象，前線的軍官下令開始總攻。

經過了前夜的進攻、半夜的後退、黎明的對峙與現在防線的突破，有理由相信賽諾的守軍已經防不住了。

「作戰開始。」

後撤奔跑的斑點貓看見了屋頂上揮舞的旗幟──這是個信號，表示騎兵要開始衝鋒了。

「「散開！」」斑點貓與米拉同時喊道，鬆散的逃兵們忽然兵分二路往兩側街道跑去，並穿越了半個城區進入了兩側高地的斜坡；這是要對兩側高地進行反攻了。

原本第一道防線之後的左右街道，事先隱藏好並且沒有參與戰鬥的士兵們湧了出來，將小路與其它道路的蠻族士兵切割開來，形成了我包圍你你包圍我的混戰局面；這同時也切斷了對方的通信網路。

斑點貓揮揮手，帶著部隊與五十名正規軍們會合，一起衝向了東邊的山陵。

要搶下第二道城牆，就必須把兩側山陵間的城防通道搶下手。因為賽諾城對北方就像一個甕，兩側山陵的城防系統與正面城牆連接，因此進攻者必須要克服三面的城防系統進攻才能打下賽諾城；由此可見當初攻擊的攻是有多猛烈才有辦法突破這堪稱鐵壁的防御。

而對蠻族來說，兩側的山陵也十分重要，除了確保後勤線不會受到攻擊外，兩側的山陵包含了大量的物資儲備，同時又與正面城牆連接，相互保護；佔領了兩側山陵也等於可以反過來保衛已經佔領的正面城牆。所以對於雙方來說，兩側的戰鬥都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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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主街道。

等待的戰馬打著響鼻，像是等得不耐煩一樣；不停的搖頭與踱步。

旗手騎士高舉的旗幟在蠻族突破步兵陣列，將殘餘步兵被殲滅時向前斜了四十五度。

號角同時響起。

嗚————

為首的巴林德．庫塔茲高舉騎槍，在號角宏亮的聲音下大喊道：

「瓦倫那！」

眾騎士們一夾馬腹，令坐騎小跑了起來，並且逐漸加速。

在號角響起時，衝在前面的蠻族軍官在砍殺之餘抬頭一看，隱約間看見了高大的騎兵黑影……這時的他忽然停止了思考。

雨聲忽然變得極其明顯，砍殺的熱血瞬間被雨水澆涼；他感到的是徹骨的冰寒。

不對啊，不該這樣的……

「瓦倫那－！」

騎兵們一同大喊著，在接近敵軍時放下了騎槍。

這次拉長了距離，騎士們得到完美的加速。

蠻族的前線指揮官在在缺乏視線的大雨中只能仰賴人力的報告，這一前一後耽擱的時間差造成了極大的敗筆──現在已經來不及向前方下令，更遑論投入部隊了。

不知道騎兵存在，後面還向前衝的蠻族士兵和看見騎兵想向後撤的蠻族士兵們擠成了一團，蠻族的戰線一片混亂，前線士兵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

雖然帶隊的軍官短暫的發楞後隨即拼命的向著周圍的人喊著，並試圖組織起防線，但在快速接近的重騎兵面前這防線卻太過單薄。

而即使想脫離主幹道往兩邊逃跑，兩側的守軍卻分毫不退，硬是將他們牢牢的推到了道路上。

主道路上的蠻族軍官不得已，只好帶著還能組織的士兵向敵人發動反攻，盡他作為軍人的責任。只是在重騎兵的衝擊前沒幾個人聽他命令，就連拿起武器準備應戰的人都少之又少；多數的蠻族士兵只是互相推擠著想要逃走。

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

「去他的限制器──把魔力給我榨光！集體加護：『勇士之魂』、『堅實皮膚』、『防禦之盾』！」

道路兩側的巷子，數十名模法師們集體在喬莉．蘭斯塔米爾的領導與調控下，統一給衝鋒的騎兵們上了輔助魔法。

在前線的士兵看來，騎士板甲與馬甲忽然泛起了光暈，在黑暗的大雨中看起來就像是傳說渾身幽光的幽冥騎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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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那──！！」

隨著第三聲大喊，為首的巴林德坐騎的胸甲撞翻了背對他的蠻兵，騎士的騎槍洞穿了眼前的敵人。

輾壓的裝備優勢下，騎兵們勢如破竹地插入了蠻族步兵的隊列，就像海嘯一樣淹沒了陸地。

鐵蹄將倒下敵人踩得變形，完好的軀體被採成了詭異的形狀，泥濘土地上，馬蹄沾染著血與水成了暗紅色。

隨著地上屍體的厚度，騎士們高高低低的前進著。騎士在騎槍串到了第三個人之後便撒開手丟掉卡住的槍，並同時抽出了馬刀。在刀影翻飛之中，衝鋒的騎兵越過了第一波的蠻兵，預備衝擊第二波毫無準備的蠻族預備隊的步兵們。

受命上前，在前隊打開王國軍防線之後準備擴大戰果的第二波蠻族隊列；在滂沱大雨中只看見幾個向後逃的士兵。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大批鎧甲泛光的騎士便出現在眼前……左右連成一線，那簡直是在大雨中的海嘯。

蠻兵眼中，那突然出現的騎士們就像死神的軍團，無情地碾壓著年輕的生命。

預備隊的帶隊長官是名獸人，面對重騎兵的衝鋒雖然心底害怕，但驕傲的戰士心靈讓他舉起了手中的戰刀，發出了堅定而絕望的獸吼。

他的反應很快，同時也了解裝備小盾牌和戰刀的步兵絕對不是騎兵的對手，但不管如何都不能後退，反正也逃不了了。

命令一下，各級軍官便催促著手下上前，原本緊緻的陣列頓時鬆散了起來。

這是獸人的想法，但他忽略了瓦倫那騎兵剛跨越一波緊密陣列，速度已經降低了不少，若是這回再迎上防御性質的方陣，可能整隊騎兵都要停下來，屆時騎兵的戰果再大，也只是平分秋色。

但戰爭比的不是誰比較聰明，而是誰犯得錯比較多。

這回，是蠻族方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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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那的騎兵跨過了屍山，重新加速。

雖然重新獲得速度優勢，但已經沒有騎槍的騎士只有馬刀能用，殺傷力少了許多。

畢竟騎兵最重要的就是速度，當然不會停下來和他們拼刀，而是直接駕馬踩過去。

眼前是鬆散的蠻兵，一個個揮刀衝了過來──這幾乎可以說是送死的行為。

一時間，蠻兵們又是一陣血肉翻飛。

當然，騎士也會落馬，雙方互有損失；只是蠻族的損失大得多。

在主力的騎兵蹂躪過後，漏網的蠻族士兵立刻就受到其他守軍攻擊，一時間守軍步兵與蠻兵又殺到了一塊，但這回倒比較像是打掃戰場。

在右翼，一名落馬的騎兵小隊長在巷弄口揮舞著兩把戰刀，和衝上前的蠻兵攪殺著。

直到一支短矛從背後插入了他的身體，在失去了左臂換取了他的頭顱後，正面又以性命的代價殺掉了一個蠻兵。

最後的他昂首柱刀而立，而在他身邊，是十多個蠻兵和獸人屍體。

當然，身上插著兩根戰矛的他也已經去世了，他和握著戰矛的蠻兵都維持著身前的姿勢，直至生命的終點。

騎兵的推進幫最外層的士兵們清出了一條清晰的通道，隨著騎兵的腳步，大量的士兵湧進了主街，協同原來的士兵包圍蠻族的士兵，開始了最後的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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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東邊的山陵，斑點貓所在的隊伍正頂著箭矢向前行。

「撐住！」

最前面的正規軍隊長大喊著，首當其衝的他盾牌上早已滿是箭桿。

進攻的守軍頂著盾牌與箭矢，縮短著蠻族與他們的距離。

守軍縮短了距離後，蠻族便停止了射擊，並抽出了刀刃準備戰鬥。

「拔劍！」

箭雨一停斑點貓便喊道，與敵人的喊殺聲同時響起。

在身著全身鎧甲的正規軍後，斑點貓的玩家部隊也一同發起了衝鋒，衝向蠻族士兵鬆散的隊列。

與瓦倫那王國的士兵不同，蠻族並沒有在士兵的裝備上下太多功夫，一般的蠻族士兵身上和斑點貓等人穿的一樣，就是一件皮甲而已，有的甚至沒有。

於是，當全身鎧甲的瓦倫那正規士兵衝在最前方時，雖然一時之間衝不開蠻族的隊列，但只消一會，裝備好處就顯現出來了。

全身鎧甲的士兵，內著鎖子甲，雖然攻擊略顯遲鈍，但蠻族士兵大多砍個幾下還沒辦法造成有效傷害。

但縱使如此，蠻兵還是沒有多麼弱勢。

畢竟身高平均兩米的灰皮膚蠻族，就算是穿了鎧甲的士兵也頂多一樣高，更多時候人類都要抬頭看這群強大的民族。

但是撐高了防禦的人類，與蠻族一戰並不難。

玩家在正規軍的背後不斷用弩機放著冷箭，蠻族要一邊注意天空，又要注意眼前的人類士兵。這讓第一線的蠻兵們左支右絀。

雙方的後陣，來來往往的箭矢沒停過，一路走來中箭的玩家們也倒在地上哀嚎著。

但他們只能跨過同伴們的身體繼續前進；因為如果現在停下，那攻不下山陵的他們全部都會死。

山陵上的戰鬥簡單而直接，正面對決的正規軍交出了不枉人民稅金的成績單，在戰鬥展開的半小時內便攻破了大門，進入了山道。

「小隊小隊前進，十個打一個，看到就砍他媽的！」

正規軍整理聲勢的同時，斑點貓一邊喊著，一邊把不足員的小隊整合起來，並讓輕傷者回頭照顧重傷者與其他傷患。

在兩個正規軍和十個玩家組成的隊伍下，開始一步步的清理與佔領山陵的工作。

首先是山陵兩側的各個藏兵洞和物資倉庫。因為沒有其他出口，蠻族也不可能投降，因此每一步都可以說是鮮血染出來的；一間連著一間倉庫的搜索、清剿，一個兵洞一個兵洞的搜索、清除。

多層的山陵間，縱使肅清的速度不算慢，但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完成。

自此，山陵上的主要戰鬥才算結束，後方還能撤退的蠻族們都已經通過城防通道下了山陵。

蠻族已經開始撤退了。

握著染血的刀，斑點貓站到了山陵的盡頭，這裡突出了第一道城牆，大雨中也可以看見蠻族在外的帳篷連綿一片。

望著對面朦朧的山影，斑點貓微微笑舉起了刀：「祝好運。」

「貓老大。」

「幹嘛？」

「抓到個女蠻兵，看樣子是個帶頭的哦。」

被五花大綁的蠻兵被拖了過來，全身血污的她不住咒罵著，不過卻都是他們聽不懂的語言，所以也沒被放在心上。

「哇，蠻族連女人都長這樣啊。」

斑點貓有點無語，不過不同物種也就如此了。

灰色的皮膚，墨綠的眼珠，虎牙還特別大顆，乍看還真的分不出性別。

要不是因為搜身時身上沒掛幾件完好的布料露出性徵，不然還可能會被當成男的。

「問問隊長要不要俘虜，不要就砍了。」

看著遠處的帳篷，斑點貓把玩著手中從蠻兵身上拿到的小刀說道，一點也沒有在意身後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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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戰鬥也結束了。

喘著粗氣，米拉跌坐到地上喘口氣。

「你們幹的真不錯。」

小隊長說道，拍了拍米拉的肩膀。

「還行吧。」露出苦笑的米拉說道，揮了揮手，表示沒什麼。

西邊的山陵已經攻下，米拉親自帶領士兵不畏死地砍殺，甚至兩度衝出正規軍的保護，還親自刺死了蠻族的獸人小隊長。

一米五的米拉，手刃了近三米高的獸人；這份功績甚至足以獲得封號，享有榮譽爵位。

「打信號！」

小隊長下令道，很快的王國軍便先後收到了東西兩方作戰成功的消息。

這時一路衝入廣場的騎兵掉轉馬頭退場，讓隨後而至的步兵進行廣場的占領。

「瓦倫那有你們真是幸運。」

第一次，米拉聽見對玩家的認可與讚賞。

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米拉到了山陵的牆邊，者時他看見了蠻族士兵們集中了部隊。

第二道城牆與第一道城牆是互相依存的，距離很近，因此蠻族的營地是在城外。

那裏現在正在集結士兵，同時也有馬車出現，並一輛輛的駕離營地。

「要撤了呢。」

身邊的小隊長說道，他默默的站到了米拉身邊。

「嗯。」

米拉簡短的應了一聲。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合時宜，但……」

小隊長有些尷尬的說著，讓米拉好奇地轉頭看向這位中年的大叔。

「我兒子就在下面，此役結束之後，不之是否有興趣來我家作客？」

他的話讓米拉乾咳了一陣，有些尷尬的擠出了笑容：「如果只是作客的話。」

「還請賞臉。」

「喂，隊長，你這樣就不對了喔！」

話才剛說完，身後的NPC就很人性化的說道：「米拉小姐，還是俺比較帥哦，跟隊長的龜兒子比起來的話。」

「你媽的，在說什麼啊？」

「在說你這老王八別亂招媳婦！俺娘也等著我帶姑娘回鄉啊！」

望著NPC間的鬥嘴，米拉不禁懷疑這真的是遊戲嗎？

這時候的戰場，另外一隊剛剛接手西線山陵作戰的部隊已經攻下了城牆，將蠻兵們趕下了第一層城牆，讓城內的賽諾守軍順利的占領了牆邊的攻城器械。

在攻城器械轉向的同時，城外的蠻兵們已經開始衝擊城門口的王國軍了。

雨勢在這時慢慢變小，天色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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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集合！」

消失了一小段時間的小隊長忽然出現，向著所有人喊道：「還沒結束，所有能戰的立刻成建制到廣場集合！」

在這道命令之後，除了傷患外，所有還能戰鬥的士兵立刻依建置從城防通道下到了廣場列隊。

依兵種與建置列隊，並在一個民兵隊的協助下完成了小盾與戰刀的換裝──這是進攻隊的配置。

「尼爾？」

在小隊換裝的時候，斑點貓看見了熟面孔。

「啊，斑點貓。」

雖然看見了熟面孔，但現在可不是的敘舊的時候；因此最後也只能互道好運。

「貓老大，他就是尼爾喔。」身邊的隊友問。

「嗯。」

「他有參戰嗎？好像都沒看到他？」身後的隊友問。

「他可能是第二批進來的支援隊，昨晚進城的那支。」斑點貓回答著，同時指揮著大家的換裝。

似乎是得到滿意的答案，大家點點頭，開始醞釀心理與情緒。

打了那麼久的仗了，該見識的都已經看過了，已經沒人會腿肚子顫抖，沒人會口乾舌燥了；說是醞釀，倒不如說是想想等下怎麼打。

待部隊換完裝，也是城門口部隊該換防的間歇點。於是在千夫長的指揮下，城門的士兵一口氣後退，讓列好陣的部隊進行進攻。

第一波攻勢仍然是持盾牌與短矛的隊列，在大門的士兵後退後隨即頂上，並在該隊百夫長的口令下有序的反覆攻擊對手。

相比無序進攻只為保證撤退的斷後蠻族部隊，反攻的部隊明顯在氣勢與體力上都更甚一籌。

於是在上百人的推擠下，守軍破開了蠻族的斷後部隊。

緊接著的趁勝追擊在城門外推出了個半圓形的空間，這接下來就是反攻部隊的表演了。

「出刀！」斑點貓在前方百夫長打出信號後便抽出了新配發的刀，並將其舉高；數秒後大喊道：「衝啊──」

其所屬的百人隊隨即衝出，在接近門口時前方陣列的士兵忽然後撤，讓與支僵持的第一線敵人在瞬間忽然向前一個踉蹌。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成功撤盾與後退，但總的來說戰線上有了可趁之機。

不穩的盾牌陣線立刻受到兩支百人隊的突襲。

這是由米拉與斑點貓分別帶領的部隊，對陣的一線都是透過經驗值成長不合理變強的玩家；一時之間蠻族的戰線兵敗如山倒，最後殺在最前頭的斑點貓竟然帶著部隊一舉把對方的陣列擊穿了。

現在的蠻族陣型不再緊密，而是鬆鬆散散的，儘管被重新組織起來往前戰鬥，但與其說是組織，不如說只是被趕著上前而已。

於是在陣列被打穿之後，潰逃開始了。

「不要散掉，成建置！回來──回來！」斑點貓吼著，將為了追殺而散開的部隊重新收合，隨著什長跟進口令的喊聲，斑點貓帶著人以小跑步的方式前進。

但也沒跑出了多遠，一名舉著軍團旗幟的騎士側馬兒來，一路濺起了爛泥與血水。

「部隊注意！部隊注意！往兩側讓開！往兩側讓開！」騎士喊著，隨即跑向另一段的米拉部隊。

雖然不知道狀況，但斑點貓二話不說趕緊讓部隊轉向，並改為步行。

而很快他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殘餘的細雨中，換好馬匹的騎兵再次出動，以小跑的方式向著敵人的指揮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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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重騎兵的反衝鋒開始，蠻族的主攻部隊瞬間折戟，事先準備的預備隊也毫無預警的被打成了半殘。

稍早因為凌晨大雨而打包避免淋濕損毀物品的指揮部在得知賽諾守軍不知道從哪弄出了本該已經被消滅殆盡的重騎兵後，便趕緊從兩道城牆間撤退，將指揮所移到了城外。

而這時主街道上作戰的士兵還來不及收到消息，自然也無法奉命徹退。

同時，山陵間作戰的蠻族在指揮所後撤後有部分在城牆邊上的士兵也跟著撤出，這讓兩側的山陵失去了支援的兵力。

在這之後，主街道上作戰的蠻族在指揮的軍官死亡後便也開始了潰退。

而泥濘的廣場讓運輸馬車難以行動，堆放的攻城器械妨礙集結又難以移動；甚至還不能使用。

而等到指揮所重新設立後，指揮官驚訝的發現進城的各個部隊幾乎是整建置的被消滅，信使毫無回音……

再後來，兩側山陵被迅速攻下，失去戰鬥意志的士兵不斷跑出賽諾城。指揮部面對這種狀況也只能派出親兵和防守陣地的部隊去重新接收這些士兵，並詢問狀況。

隨著城牆被奪下，蠻族徹底失去城內的訊息來源。緊接著便是收攏殘兵時的戰況統整送達了指揮部。

確認了戰況後幾經思量，撤退命令不得已下達，但這之前得分出了一批部隊負責斷後與堵塞城門口，以保證傷患和士兵的撤出。

一片混亂中，騎著馬直接參與指揮的最高指揮官發現，前方部隊的防線已經被打開……然後他又見到了騎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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