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2_10_狩獵計畫

月升月落，三天很快就過了。

和主屋比起來，小屋的整修輕鬆許多；畢竟沒有那麼大面積需要施作。

而對於這個新的空間，未來將會作為工具倉庫使用，並以此為基礎以排的方式再增建一些隔間將其建為棚屋的樣式；不過也是之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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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定的時間到達時，暴走冬瓜一行在遠處的山路邊出現，揹著滿載的物品慢慢地前進著。

營地的人們沒有前去迎接，只是將手邊工作進行收尾，並集合到營地中間的空地──工作收尾本身就已經需要許多時間了。

「歡迎回來；辛苦了。」營地入口，托拉姆與暴走冬瓜確實的握手，粗皮製的手套在悶聲中相握。

「嗯，我們回來了。」暴走冬瓜說。

這時的兩人都沒有立即鬆手。

雖然只有短短三天，但對於根本在玩生存遊戲的大家而言，三天的分別有太多的可能；像是冷死、被追殺、遇到野生動物，甚至是摔下懸崖都有可能。而且，從回來的人們衣著與臉上的表情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一趟有多麼不容易；衣服破損、蓬頭垢面的形容不能說準確，但也足夠貼切。

「好了，別相親相愛了，快把東西放放休息了！」千羽在托拉姆身後說，阻止了兩人的重逢感動，並招呼著其他人放下背上的東西。

「相親你個頭。」暴走冬瓜放下了揹架說：「除了工具之外，我們也帶來了麥粉和豆子。」

特里斯達與柯洛維奇放下了相應的東西，而這些就基本佔了物資的一半。

「然後還有一些生活用品。」亞齊塔說；和其他人一起放下帶回來的小刀、剪刀、作為衣服的布料和木工用的刀片與火絨、火鐮等等東西。

整體來看都是營地的必須物品。

「先把東西拿進去吧。」特里斯達說著，拿起了一個揹架。

「大家先幫忙整理。」托拉姆也招呼著大家一起，把所有換回的物品收納入庫。

大家分工合作，將各個揹架拿進了屋子。

「對了，村長說我們為什麼不要讓村民幫忙烤麵包。」暴走冬瓜拎著揹架，向托拉姆說道。

「烤麵包？」托拉姆一臉疑惑。

「對啊，村長說村民大多都會把多餘的糧食拿來做成黑麵包保存，我印象中就是那種不用發酵，烤起來可以打死人的東西。」

努力的翻攪自己真實世界的記憶，暴走冬瓜抓著那一點點線索說。

「直接烤聽起來有點像營養口糧啊……颱風天要準備的那種。」

苦笑了一下，托拉姆忽然覺得麥糊好像比較好吃。

「但是如果說要進行長途跋涉或是連續幾天狩獵的狀況，還是需要這樣的東西吧？」考慮到之後可能會遇到的狀況，暴走冬瓜說：「畢竟現在是為了生火煮食，若是遇到沒機會生火的天氣或地形，就很難移動了。」

「嗯，那就做一點吧。」托拉姆點點頭，但隨即想到了問題：「要付錢嗎？」

「當然要啊，只是不是付『錢』，是要用柴火去付，還說最好是做成木炭。」

「不意外，他們真是心心念念要我們做木炭，看來是真的很缺能源。」

聳聳肩，托拉覺得這沒什麼問題，反正山上的樹多得很，不過木炭還是很令人猶豫。

「要不我去研究一下怎麼做木炭會更有效率？」暴走冬瓜問；雖然旅途上有協助住民製作木炭，但是他們也只是打下手的，對於製作所需要的技術了解得並不多。

而且，這問題也很難取捨。現在工地主要分三個區域：房子修繕、伐木和環境清理，如果忽然有人要去做木炭窯的研發，那就代表著需要拉人去挖洞、燒磚和實驗。

這樣的話人力會不足，但是如果不及早做出村莊最需要的木炭，那他們未來又將很難交換到充足的食物可以越冬。

「我思考一下；我們是不是沒有時間了？」托拉姆問。

「對。」暴走冬瓜點點頭：「食物應該還是只夠撐到下次交換，我們人數太多了。」

托拉姆聞言點了點頭，快速的下了決定：「晚餐時重新分配人力吧。」

「啊，又下雪了。」門邊的紅月使徒伸手接住了雪花，抬頭看著灰暗的天空。

「好煩喔，好像下不完一樣。」千羽提著裝豆子的袋子說：「真希望春天趕快來。」

「還有兩個多月吧。」特里斯達一邊把揹架裡的工具拿出來遞給亞齊塔一邊說：「冬天真得很麻煩。」

特里斯達說的是日常生活因為低溫而變得麻煩，在沒有電力的地方，柴火是唯一的能源，不管是吃飯喝水甚至上廁所都要有，不然一切都會變得很糟糕。

冬天時不時的降雪妨礙著工作，不過嚴格來說並沒有妨礙到大家開心的心情，反倒是讓大家感到非常的安心－－除了日漸緊張的糧食存量外。

隨著最後一把刨刀刀片歸位，大家終於可以在午餐做好前稍微休息一下了。

「春天就可以開始打獵了吧？」卡德拉興致勃勃的說，看向他旁邊的拉克斯憂鬱的臉：「想不想吃燉肉啊……」

拉克斯聞言也點點頭：「想。」

兩人接著看向了黛絲米亞；他是離兩人最近的廚師，他正準備要生火做午餐。

被看的黛絲米亞露出微笑，指著已經結冰的鍋子：「有材料我就做，但要先給我換個鍋子。」

「啊～想吃豬排。」特里斯達仰頭嚷著。

「我要牛排，四分熟謝謝。」卡德拉向著黛絲米亞手比四的說。

「別妄想了，那很貴好嗎？」亞其塔翻了翻白眼說道：「出來幫忙拿柴火啦；連隻雞都沒有，還排牛勒。」

說著，亞齊塔走出了屋；正巧遇到拿了柴回來的托拉姆和千羽；於是便協助他倆將柴火拿到了屋內。

「那村子有養雞嗎？」爐火邊的紅月使徒抱著腿搖晃著，似乎對這話題很有興趣的樣子。

「有啊，不過應該不會賣我們哦。」暴走冬瓜說，接過亞齊塔傳遞過來的柴火，並將其堆到了爐邊。

就在大家邊忙邊聊天的時候，外面的風雪有些加大；令站在門邊的托拉姆明顯感覺到了氣溫的降低。

「黛絲米亞不知道敢不敢動手殺雞呢。」在托拉姆看著大家的時候，千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旁邊說。

「不知道呢，不過黛絲喜歡做菜，可能敢吧？」托拉姆看著正在添柴的黛絲米亞說。

其實也不難想像，他本身對做菜就有興趣，所以黛絲米亞和紅月使徒目前就是隊伍裡的廚師，而黛絲米亞總是想要把一成不變的食材變出一點花樣，雖然每次的腦洞大開的創意都很傷舌頭和牙齒就是了。

「那我們不就沒肉吃了？」卡德拉垂下了頭，看起來很失望。

「不，可以打獵。」亞齊塔說，看向卡德拉。

兩人的表情逐漸變得興奮，但隨即沉了下去；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能力根本不足以打獵。

「我們沒能力吧。」「唉，永遠只能吃肉乾。」「還發霉的。」

亞齊塔、拉克斯和卡德拉互相說著；好朋友的默契還是很好的。

「既然這樣……」托拉姆看著他們說：「那我們就準備開始打獵吧！」

「蛤？」

大家的表情一致得出奇，都在同一時間愣住。

「欸等等，我們？」暴走冬瓜驚訝的問。

「對啊。」轉頭，托拉姆理所當然的表情回應暴走冬瓜，還點了點頭。

托拉姆知道他在考慮什麼，但他認為這無所謂，於是便向大家說道：「我們也該開始學習狩獵了，不然在冬天裡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拉克斯和卡德拉互看一眼，露出了既疑惑又興奮的表情。

看成功的勾起了大家的興趣，應該趕緊趁熱打鐵鼓勵大家上賊船；不過托拉姆還是很務實的說：「不過還要等到營地大致完成後才行。從糧食的儲存、山下村莊的貿易和生活的狀況。」

「那，要怎麼做呢？」特里斯達還是比較冷靜的，現階段沒有可行的可能，因此他才向托拉姆詢問。

「首先得先保證我們出門打獵不會餓死，所以要先保證糧食，因此要先做好砍柴和木炭的部分，這樣才能透過村莊做最基本的糧食保證。其次打獵需要情報，要調查這片山的狀況，動物分佈什麼的；其三是準備打獵的工具，刀槍棍棒什麼的；最後才是出發真的狩獵。」

「嗚哇，聽了我都沒興致了。」千羽癟著嘴吐槽。

「好麻煩……」特里斯達也有些退堂鼓。

「肉丸～燉肉～烤肉～豬排～」暴走冬瓜以他特有的欠揍語氣蠱惑著大家，試圖煽動這個冷下去的氣氛。

除此之外，他還湊到了卡德拉旁表演空氣刀叉吃牛排。

「好啦，我幹、我幹總行了吧？」拍掉暴走冬瓜的手，卡德拉表示參加的意志；沒辦法肉的誘惑真的很強大。

「有心是很好，但這過程不會那麼快，大家也需要好好的合作。」托拉姆說著，看著大家：「會有得忙哦。」

「為了肉；值得。」暴走冬瓜認真地說，執念可見一斑。

「為了肉。」特里斯達點點頭，心也嚮往著。

而接著出乎意料的，貝爾貝洛的方向傳來了他的聲音：「值得。」

這就像個信號，連平常不多話的貝爾貝洛都這麼說了，大家的興致也就起來了。

沉默了一會，面面相覷的大家有默契的大聲喊道：

「為了肉──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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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決心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房子完工了，營地的外圍出現了拒馬型的籬笆。

倉儲、小屋、圍牆、炭窯與作業的空地皆已完成。以有限的人力與時間完成的這些可謂壯舉，但大家沒有慶祝，而是立即投入了狩獵前的準備。

首先是附近的地形勘查，包含了地形、獸徑與路標設置；並用木板與泥板做了圖文紀錄。

接著是裝備的設計與測試，包含了武器、裝備包、繩索與工具的製作；這時團隊也點出了打製石器與用植物纖維搓繩的科技樹。

雖然製作出的石製武器與繩索的強度和功能都不比文明社會的刀與麻繩，不過也只能將就了；至少多股繩子合在一起強度也不會太差。

再來是作為臨時營地與避難的山屋選址與建造；團隊傾巢而出，在山頭的各個位置建立的多個小型山屋。

最後選定了日子，一行人就要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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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營地門口，托拉姆問著大家。

「好了！」一群人齊聲聲的回答。

「那就出發吧。」托拉姆說著，揣著決心踏出了營地。

出發的五人向著留守的人們揮揮手。雖然大家都很興奮，但也沒忘記這片山嶺有多危險。早在前期調查就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意外，摔傷滑倒被雪埋等等，枯樹倒塌或者遇到野生動物也不少發生。不過也因為有前期的付出才把這附近的山頭紀錄了個大概，哪裡有兔子和雉雞的出現，哪裡疑似有野豬的獸徑都大概標了出來。

同時山裡幾個重要位置都有建立起安全屋來躲雪，裡面也都有放繩索、石槍等等可以做為武器的物品；不過裡面沒有食物，畢竟存量非常的緊張。

因此整個狩獵的過程就是逐一到達預先建好的山屋，放置食物與備用武器後在周邊搜尋找獵物，若無果則會前進到下一個山屋反覆，最後一樣由山屋的路線逐步的回到主營地。

這已經是能想到最安全的方案了。

只是狩獵隊伍繞過了第一個山頭，來到一處下降的陡坡時事情就開始不順利了。

走在前面的托拉姆背上用來固定物品的繩索忽然斷開，導致袋裝的食物與鐵壺掉到了地上。

「哇，好險沒有撒出來。」托拉姆嚇了一跳，抓住了正好滾出來的繩子。

「好不吉利……」亞其塔說。

千羽白了他一眼，彎腰協助托拉姆把東西撿起來，重新固定在背架上。

「沒事沒事，繼續走吧。」

托拉姆說著，在千羽的幫助下背好了揹架，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拋到了腦後，五人繼續接著前進。

翻過幾個丘陵，上上下下的走了一整天，在接近黃昏時就能遠遠的看見了山屋了。

「快到囉。」拄著作為登山杖的石矛，托拉姆向身後的大家說道。

山路狹窄，可不好並行。

「紅月，今天晚餐吃什麼？」學著托拉姆的語氣，亞其塔問。

「別學我。」托拉姆說。

「今天晚餐又不會煮。」千羽暗暗翻了個白眼，他一直不是很喜歡亞其塔的自以為幽默。

「今天晚上只會煮水喔。」紅月使徒簡單的回答。背在背上的數支矛桿隨著步伐晃動著。

「說到這個，我口渴了。」卡德拉說。

一行人上次進水的時間是中午，現在早已過了許久了。

「快到了，再撐一會吧。」托拉姆側頭說道，思考著該怎樣製作可以裝水的容器帶在身上。

做個陶水壺似乎是個辦法。

但是在冬天肯定會結冰，然後根本弄不出來。

還是得加熱，不如用金屬的水壺……但是沒錢。而平常使用的水壺比起壺，還比較像鍋。

到達了山屋，這裡的山屋是在一處斜坡較為平坦的邊上蓋的，材料由附近的樹木砍伐而成。

主要在斜坡上挖出了垂直的空間，並用砍伐的樹木製作擋土牆。

小屋前後用較粗的樹枝立起支柱支撐主樑，在其上的是交錯的木材和乾草束搭建的屋頂，屋內還挖出了土溝並鋪上了木頭做為地板。

在小屋的尾端有火爐，用泥土與石頭製成的火爐和煙囪，可以保證點火取暖的同時排除煙霧不會讓人嗆傷。

此外，營地外還有用樹枝做好的小型拒馬作為保護，以防範野豬狐狸什麼的動物(如果有效的話)。

「卡德拉、千羽，先檢柴火；亞其塔去收集乾淨的雪，紅月先用火把小屋燻一輪，除個蟲子什麼的。」

托拉姆分配著工作，自己則是拿著斧頭開始檢查小屋的安全性。

使用的木材都不粗壯，因此小屋非常的狹小，不過要硬塞五個人還是足夠的。

天即將暗下，營地的火光也透不出乾草與泥巴混和的牆壁，因此待在小屋外是有點危險的，因為很難看清楚環境。

「好暗。」

帶著樹枝回來的千羽說，和卡德拉依靠著僅存的光線把木柴都堆到了小屋門口。

「裡面已經乾燥了。」紅月使徒向著回來的大家說。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氣溫正在急遽下降。

正當托拉姆疑惑亞其塔怎麼去這麼久的時候，就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了。

在寧靜的山裡，踩斷樹枝落葉的聲音是很明顯的。

「我回來了。」亞其塔說，還晃了晃手中的物品。

可惜光線看不清楚他手上拿的是什麼。

「怎麼去這麼久？」托拉姆問著，上前接過了他遞給自己的東西。

毛的觸感？這是……

「兔子？」托拉姆疑惑又驚喜的問。

「對，我在裝雪的時候看到他們，原本要追但是追不到，所以我就用鐵壺丟他，然後就砸暈了一隻，其他都跑了；對了，鐵壺沒有被我丟壞喔。」

亞其塔說著，還澄清了一下他並沒有弄壞東西。

「好厲害欸。」托拉姆很是興奮，看來這種偏僻地帶野生動物真的不會少。

「事不宜遲，先處理一下吧。」托拉姆說著，讓千羽在帳外點起火苗；雖然有點冒險，不過速戰速決應該還好。

「欸？要殺？」卡德拉沒想到托拉姆要處理，一時間愣住了。

「廢話，不然你要把它埋了？死都死了，你要留著幹嘛？它可不會直接變燻肉喔。」

托拉姆理所當然的說道，接過紅月使徒遞來的刀子。

「可是……我沒有用過。」卡德拉聲音有些顫抖，一時不能接受。

「沒事，我來就好。」托拉姆說著，看著千羽在小屋外面升的篝火越來越大。

「要殺嗎？」千羽問。

千羽火光下的表情皺著眉，不過身體動作上並沒有退縮的意思。

反觀卡德拉，整個人就差沒有後退了。

不過托拉姆沒有管，藉著火光就要給兔子剖腹。

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紅月使徒在自己旁邊，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有興趣。

「呃，紅月？你不會怕嗎？」托拉姆問；心裡想卡德拉都縮成那樣子了，紅月使徒應該也會才對啊，他這麼膽小。

「不會啊。」紅月使徒理所當然的回答：「作菜本來就要處理食材呀。我反而比較想知道為什麼托拉姆你會殺？」

「小時候殺過雞。大概都知道怎麼用，畢竟我鄉下小孩。」

托拉姆說著，擺好了姿勢。

「啊對了，要不要兔皮？」正準備劃開兔子肚皮的托拉姆問。

「皮應該有用，看要不要留下來；說不定可以做手套之類的。」千羽說著；一邊說自己眉頭越鎖越緊，看來理智和感性正在鬥爭。

「那就留了，雖然我沒剝過兔皮；不過剝皮都是把四肢和脖子畫一圈撥開吧？」拿著刀比劃了幾下，大概確定了怎麼處理。

「來，幫我一下。」蹲在地上的托拉姆向最近的千羽說。

但千羽明顯有些猶豫，紅月使徒便立即就蹲下來並且伸出了手。

「啊，也可以；你幫我抓住頭。」

托拉姆說著，隨即劃開了兔子腿與脖子的皮，然後在氣管的部位劃開一道淺淺的口子，並沿著身體的中軸線往下劃。

力道不大，並沒有切斷太多組織與肌肉；基本只劃開了皮的部分。

「這樣應該可以了。」

一邊說著，手指頭摸了摸割開的傷口，然後抓住了兔皮的組織往下拉。明顯的分離感就像在撕著什麼的，有點像橘子皮但又比那稍微韌性一些。

但技術不好，有些地方被撕破了。

「好像魚市場的魚。」紅月使徒忽然說道。

「魚是鱗片吧？」千羽聞言反問。

「有一種魚是要剝皮的，它不是鱗片，皮粗粗的很像砂紙。」紅月使徒用力地抓住兔頭說，配合托拉姆的動作施力著。

兔皮剝下來了。

看著捲成一團的兔皮，托拉姆很滿意；心想第一次剝皮就剝這樣應該不錯了。

接下來輪到兔子本體。

利索的劃開兔子的腹部，取出腸子和其他內臟後，便將其放在一邊。

處理好的兔屍在淌血，兔皮也弄得很髒了。

「卡德拉，麻煩你在弄點雪，我要把這些冰起來。」

托拉姆說著站了起來，讓千羽幫忙用繩子把兔子的屍體吊在一邊的樹上。

一是讓剩下的血滴完，二是他不想把這東西拿進小屋。

「亞其塔，水好了幫我拿過來。」托拉姆像著早就站在一邊看的亞其塔說。

在這個空檔，托拉姆拿著內臟跑出了一段距離才將內臟丟掉。

這是為了避免什麼動物聞到味道跑來，也是為了不想弄髒小屋附近；不過這天氣應該會很快結凍就是了。

其實現在大冬天的，不用急著現在處理才是。

托拉姆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也興奮過頭了。

回到小屋，用水洗了手，也把兔皮稍微清洗後便讓大家處理一下已經沾到血的落葉和雪層。

最後又做了一次清潔後，便把兔肉包裹在雪中，並埋成了一個雪堆，其上覆蓋著交叉的小型拒馬，這樣應該就能避免狼或是狐狸之類的動物挖掘了。

做完了這些，一行人便依序進入了溫暖的小屋。

小屋高度不高，基本在裡面只能坐著或是躺著，一行人或坐或臥的吃著自己的晚餐，喝著剛煮化的雪水。

卡德拉和亞其塔對處理動物屍體似乎有些牴觸，紅月使徒卻意外的沒有反感，而千羽倒還算是個正常的反應──托拉姆看著大家想著。

卡德拉和亞其塔很驚訝紅月使徒的反應，四個人正在討論為什麼要怕處理屍體。

「我插句話，守夜老樣子輪流；卡德拉、亞其塔、我、千羽、紅月。可以吧？」托拉姆說著，拿起了自己的毯子。

「沒問題。」

大家一致的回答著。

「那我先休息了，你們可以說話沒關係。」托拉姆說道，伸長了腳躺下。身體下面的乾草和樹枝墊成的地板有點刺，不過也不妨礙睡眠就是了。

聽著他們還在爭論怕處理動物屍體是應該還是不應該的議題，托拉姆慢慢的沉浸在自己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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