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3_18_森林小隊

西瓦城城外。

──的某一片森林。

由塔倫塔那的席姆軍團主導的反攻戰役開始了，目標是攻打西瓦城。

在賽諾城戰役結束後大部分民兵都被調往西線，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趕在賽諾城蠻族殘兵到達西瓦城前發動攻擊，以奪回失去的城池。

但不論如何快速，糧草輜重，武器裝備與人員都需要運輸與集結；故儘管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採買運輸與整合，還是花了兩個月才完成集結。

這其中，托拉姆在這場戰役中被任命為後勤運輸小隊隊長，負責帶領三十幾人的小分隊押運輜重。這些天來，大家都是配合著命令押運著馬車、糧草和各種兵器、保養器具，箭矢、弓弦與營帳等戰略物資跑來跑去。

有時一個命令下來，才剛到達指定地點卸貨準備紮營，接著又一個新的命令讓他們開拔到另外一個地方建立補給營地。

配合著前線，玩家和剩餘的民兵們一直不停的搬了再搬，搬了又搬，搬了還搬……

托拉姆知道這是因為戰線快速推進，原本預定的紮營地點已經落後前線部隊，因此必須跟上，實屬無可奈何；但隊員們仍抱怨他朝令夕改，托拉姆也只能無奈承受壓力；這時的他才感受到中層管理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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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車隊已經停到一個森林小徑中，休息、理貨，準備給稍晚到達的部提供補給。

但事情似乎發生了點變化。

「報告隊長。」一位民兵小跑的跑到了托拉姆身邊向他報告。

「嗯？怎麼了。」

氣溫有點舒服，托拉姆給人的感覺有些發懶。

「貝爾貝洛說亞其塔把稍後要補給的部隊物資算錯了，現在正在重算。」

「……」托拉姆在一時無語，十分傻眼；過了會才無奈的下命令道：「多派兩個輪哨休息的人去幫忙，部隊預計中午就會到達，要快點。

「報告是。」民兵簡單的行了個軍禮便再次跑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托拉姆搖了搖頭。

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點完數量之後還要把東西搬出來以便補給的分配，現在延遲的話就會連帶後續也一起延遲了。

只是延遲就延遲吧，反正也沒辦法更快──托拉姆這麼想著，忽然一陣風吹得樹枝搖晃，地上光影交雜。

「啊啊啊～真閒。」打著哈欠，這天氣舒服得令人想睡覺。

反觀車隊末尾看管馬車的暴走冬瓜卻已經開始打盹了。

望著白雲，托拉姆思考著，考慮的不止是小隊，還有整個玩家的事情，考慮著尼爾、斑點貓、米拉和伊塔莉娜等主要玩家團體間的事情。

總感覺和當初想單純的當的農夫墾戶的目標越來越遠；一切都不斷的變得複雜──這不禁令人害怕未來又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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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稍早，亞其塔換完了哨回到車隊休息，嘴上還嚷著無聊。

而他所在的馬車上，貝爾貝洛正在重新清點著。

看著還在數箱子的貝爾貝洛疑惑的問：「怎麼還在數？我不是已經算完了嗎？」

「還不是你數錯了。」貝爾貝洛頭也不回的說。

「我怎麼會數錯？」亞其塔不可置信的反問。

轉過身，貝爾貝洛皺著眉頭指責道：「今天來的部隊是槍兵隊，你給我數草料和弓弦，最扯的是保養油怎麼可能是長劍的數量？」

「噢……對不起。」低下頭，亞其塔也不敢說什麼；他可不敢惹貝爾貝洛生氣。

「去給我算保養油有多少。」貝爾貝洛沒有接受道歉，只是叫他去負起責任解決問題。

「好。」

畢竟是自己做錯，亞其塔也不再反駁，沒說什麼便去數箱子了。

這是個不小的工程，因為東西並不是分門別類的放在不同的馬車上；考慮到運輸的重量與實際的安全需求，每台車上都有一定比例的物資，所需的物品散布在每一台車上，每一次的補給都要把每台車上的物品平均拿出。

雖然麻煩了點，但是好處是任何一台馬車在出意外時都可以獨立補給，儘管數量不多，也可能不夠。

在清點完畢後，馬車的周邊遍放置了一箱又一箱的物資，乃至於成綑的全新長槍短矛。此時太陽已上了正中，負責管食物的黛絲米亞開始遊走在整個車隊，分發著今天配給食物。

這個悠閒的午時似乎太過寧靜，彷彿需要一個不好的消息破壞……一個民兵突然而不突兀的騎馬快速接近車隊，引起了衛哨的警戒，幾支弩機與短矛對準了他。

「你們的小隊長在哪？」騎馬的民兵拉住馬，向馬車上正在啃麵包的暴走冬瓜問，語氣十分焦急。

看他身上的穿著有些狼狽，尤其衣服上還有較新鮮的血跡，馬匹也有一些輕微的皮肉傷……一股不安的感覺襲來，讓暴走冬瓜放下了手上的麵包。

「我是副隊長，發生什麼事了？」暴走冬瓜一臉嚴肅的站了起來；馬車震動著。

「第十二團的攻擊失利，蠻族正在反攻，部隊不會過來了；告訴你們隊長立即撤退！」民兵說著；座下的馬喘著氣繞圈，在騎士說明完後的拉扯之中不情願的嘶鳴，並在馬刺的催促中跑向了車隊後方。

暴走冬瓜聞言皺了皺眉，向著旁邊的衛哨民兵們說道：「你，去傳令讓現在的衛哨往外半里，若發現敵人立刻回車隊；然後其他人立刻把物資上車，不要管分類了。」

在民兵們的回答聲中，暴走冬瓜跳下了馬車向車隊前方走去。

前方，托拉姆收到消息後也開始下令，讓閒置人員把所有東西搬上車，並立刻拔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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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總動員的效率下，半小時後物資便已全數上車，同時所有衛哨回收完畢；接著放出騎馬的民兵進行移動偵查，車隊在森林小徑勉強迴轉，快速離去。

馬車上，托拉姆在草紙上畫上了簡易地圖。雖然震動很劇烈，但這種簡易的圖還是可以看懂的。

「根據信使說的，蠻軍打敗的應該是第十二團，這距離我們其實不遠，他們也應該早我們一兩個小時撤退；所以我們得趕上撤退部隊，不然就會被拋下，甚至可能會被追上。」

「雖然正常來說撤退的部隊應該要派人協助馬車撤退的，實在不行也要破壞掉物資；但他們沒有過來，可能真的遭受了重創。」暴走冬瓜戳著簡易地圖說：「不過我認為照原路徑就可以了，應該趕得上；畢竟打完戰還是要救助傷員、打掃戰場。尤其是戰利品，我不認為他們會放棄這些直接追上來。」

「也是。」托拉姆點點頭。

「不過可以的話還是得加快速度。」暴走冬瓜說著，看著前方逐漸開闊的樹林；這句話是個廢話，畢竟誰也不想留在戰場上。

「慢慢來吧，反正馬車速度也快不起來。」托拉姆說；語氣似乎有點悠閒。

托拉姆其實說得沒錯，馬車的速度就像快走一樣，其實沒有快上多少。

但畢竟車隊物資可是能提供一個百人隊戰鬥三天的給養，速度提不上去也不為過。

「那只能悠閒了。」暴走冬瓜苦笑。

經過了數十分鐘的前進。雖然是趕路，但固定不變的馬車震動與初春的陽光明媚，還是讓人感到了一絲平靜與悠然；這與敵人接近的消息有了巨大的反差感。

「你覺得蠻族會有魔法師嗎？」車上的托拉姆忽然問道。

「從進攻塔倫塔那沒有魔法師助攻這點來看，既然這種場合都不用，那可以合理推斷他們應該沒有魔法力量。」暴走冬瓜想也不想的說，他似乎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瓦倫那已經是人類之間最強盛的國家之一了，魔法攻擊能力也不過是丟丟火球類的，差不多等於迫擊砲的直接攻擊力，這裡的魔法好像沒有我們所認知的那麼強大呢。」托拉姆仔細地分析道。

「你是說什麼流星火雨、怒火燎原、寒冰結界，還有領域、重力術之類的嗎？」

暴走冬瓜嘴角抽動的說，明顯在忍著笑。

「那好像都太過於著重在破壞力了，或者說聲光效果。」聳聳肩，托拉姆嘴角也是上揚的。

挑了挑眉，暴走冬瓜心中冒出了些許好奇，於是趁此機會問：「那不然你認為的魔法是怎樣的？」

「魔法嗎？我看的角度可能不同吧。」托拉姆歪著頭看了看天空，思索著該怎麼表達。

「說說看。」暴走冬瓜聞言來勁了，好奇的詢問道。

想了一下，托拉姆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嗯，我覺得魔法是一種人力控制能量的過程，一種可以直接改變熱量、電壓之類的？微觀來說的話；像是火球這種魔法呀，我覺得應該不是這種表現方式，不該像一顆著火的球飛過去，而是在定點直接爆炸吧？」

「唔，有個遊戲把這個叫作炎爆，不過這應該不同類型吧？那感覺比較像是把雞蛋放到微波爐然後爆炸，而不是丟一顆著火的雞蛋出去。」暴走冬瓜表情認真的分析了兩者的不同，還作了比喻。

「所以我覺得火球是一種投射攻擊，不然這種整個過程都在放熱的過程實在太浪費能量了，所以燃燒的外表應該只是副產物。」

「這樣比較合裡。」點點頭，暴走冬瓜表示同意。

「那『真正』的火球，是什麼？」托拉姆疑惑的說，他知道這問題或許根本沒答案，這問題本身就只是個創作者的想法而已，根本沒有考慮太多。

「恆星呀。」

出乎托拉姆意料，暴走冬瓜早有答案。

「啊？」

不過這答案讓托拉姆有點傻眼。

「太滑坡了嗎？」苦笑了一下，暴走冬瓜抓了抓頭：「你想想，能夠直接憑空讓物質燃燒的有什麼？還必須符合球體、燃燒的火焰外觀而且還會漂浮；重點是，整個都要是離子態的……球體。」

「電漿？」

「也是個好答案，不過要這說的話球型閃電也算就是了，但這外觀不太像火焰吧？」

「說得也是，那照你這樣說，會丟『真．火球』的人可厲害了，可以掌握多大的能量製造核融合，並且丟過去……靠，我聽你在唬爛，這樣瞬間就會爆炸好不好？」

說到一半的托拉姆乎然想到這根本違反物理法則……他認知的法則；而就算沒有，花這麼大能量就為了最後的能量爆炸？那也太得不償失了，損益根本不平衡。

「用電磁力規範外圍的話，用起來跟元氣彈差不多吧？」

雙手高舉，暴走冬瓜像是舉著一顆球似的，做出了把空氣丟到旁邊的動作。

「花多少力量就為了丟一顆火球啊；再說，到底多執著使用火球？」托拉姆翻著白眼吐槽。

「這是魔法的浪漫啊，別忘了奇幻的三大臺柱：『火球』、『冰箭』、『風刃』！」暴走冬瓜伸出食指甩著甩著：「小說遊戲必出菜色，經典中的經典。」

「我不覺得這款遊戲會這樣，如果有，也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應用物理吧？。」

「有可能，但不知道。」笑著搖搖頭，暴走冬瓜感到非常愉快，這場戰爭的緊張感莫名的被淡化。

不過霉運又再一次地打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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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兵──！！」

喊聲出現的同時，托拉姆立刻向著後方喊道：「全員戒備，注意四周！」

口令依序往後傳遞，車隊隨即慢慢停下，所有戰鬥人員下車警戒。

很快的，當托拉姆趕到事發地點時，他看見了兩個被壓在地上的蠻兵。

「偵查兵?」

握著自己的短劍劍柄，托拉姆面無表情的問。

「是。」民兵說道，向著托拉姆報告：「隊長，他們身上只有簡單的武器。」

「問問。」蹲到兩人身前，托拉姆露出自認友善的微笑：「你們聽得懂嗎？我想問幾個……」

「呸！」

話還沒說完，回應托拉姆的是一口口水。只是他倆被壓在地上，抬頭的高度有限，吐不到托拉姆，只吐到了草地上。

「要殺嗎？」

剛趕到現場的貝爾貝洛問道，握著劍柄的他正好看見他倆吐口水。

「等等。」托拉姆頭也不回的說道。

看著這兩人身上的行頭，應該是個快速移動的偵查小組，現在不管放不放他們回去都應該不會影響補給隊被發現的事實，畢竟他們紮營、煮水甚至是路過的車轍都太明顯了。

他們已經知道這裡有瓦倫那的人了，但還不知道的就是隊伍規模。

思考著稍早來報信的信使的腳程與這兩個蠻族的搜索，托拉姆大致上得出了敵軍的位置。

從他們身出現的時間和身上的情況就可以得出結果……這兩個蠻兵沒有價值了。

回頭走向車隊，托拉姆稍微猶豫後還是下了決定：「貝爾貝洛。」

「嗯？」

回頭看了地上的兩人一眼：「殺了。」

「了解。」貝爾貝洛並不嗜殺，但也不會猶豫。

只是她不喜歡清理血跡，因此向一名民兵借了刀；應該說直接抽了別人的刀出來用。讓後者的臉有點窘，因為待會要擦刀子的是他。

「繼續前進，應該很快會遇上敵軍，所有人除基本裝備外，會射箭的人從馬車上直接拿短弓和弩出來用，可以的話另外帶上短矛，並隨身攜帶三天乾糧，走散的話就只能自己回塔倫塔那。」

向著所有人下命令，托拉姆最大限度地給予部下武裝。

「有這麼嚴重？」馬車邊的貝爾貝洛問，因為直接使用補給的裝備算是違反規定的。

「嗯，我們才出發沒多久，他們偵查兵就追過來了，從時差來看，根本是咬屁股似的緊追在後。沒意外部隊有人告知了補給隊的方向，應該是被俘虜了。」

托拉姆說道，嘆了口氣：「帶著補給我們可逃不快，大概黃昏前就會被追上；總之準備好隨時丟棄補給品和戰鬥的準備。」

隊伍沒有停止，所有人一邊走一邊從馬車上拿出裝備，並逐一裝備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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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該說托拉姆烏鴉嘴，與他的估計幾乎無差，在接近黃昏時一個負責偵察的民兵從後方策馬而來，語氣非常的緊張的在托拉姆的馬車旁說道：「後方發現敵軍！」

「距離？人數？」托拉姆有些驚訝，隨即恢復冷靜。

「大約三里，五十人左右！」

「人數挺多啊。」捏著鼻樑，托拉姆思考著。

現在天色有點糟糕了，戰鬥還可能會在入夜開打。

「我們人數沒差很多，可以打。」貝爾貝洛說。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能打。」托拉姆轉頭看著他說，腦袋飛速運轉著。

「放棄物資吧，托拉姆。」正在馬車上揀選弩機的暴走冬瓜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托拉姆苦笑。

以現在的移動速度和距離，沒辦法逃離敵人的追擊，那倒不如拋棄物資輕裝快跑，或許還有點機會。

「放棄一些的物資，集中燒毀。」托拉姆幾經思量後說：「留下糧食，拋棄四分之三的保養用品，三分之二的刀槍劍；無用雜物全數丟掉，把空出來的空間載人，我們要加快行軍了。」

雖然這樣亂丟軍用品，回去被究責的話這次戰役的所有戰功都會被抵銷，但總好過死在這裡──托拉姆如此考量。

車隊很快的再次停下，同時進行休息與物資廢棄的工作。

而這裡是森林，如果不想引裡森林大火，那就還要整地。但時間不會允許他們好好整地，他們也只能砍下較小的樹木作為燃料，然後在砍出來的空地上堆滿了要銷毀的物品。

很快的，車隊再次開拔，留下騎馬的民兵進行點火。

燃燒的黑煙很快的引來了追兵的注意力，讓他們快速的確認了方向；不過車隊在拋棄負重與全員乘車的狀況下也加快了移動速度，就整體來說距離仍是拉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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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姆為什麼要燒物資？這樣敵人不就會知道我們的方向了嗎？」馬車車斗裡搭車的亞其塔問，他不是很懂為什麼要燒毀物資。

「偵察兵沒有歸隊他們就已經知道我們的方向了；我們要加快速度就得讓人搭上車，不然就要一路跑步，跑步的話萬一追上就沒有打贏的機會，所以要選擇搭車；而要搭車就要清出位置來，所以才會選擇拋棄物資。」同樣在車斗裡的特里斯達代替駕馬車的托拉姆回答。

「至於燒毀是為了不要讓對方得到補給。」駕座上的托拉姆接著解釋道：「只是單純地拋棄物資沒有多少意義，反而會給對方換一批新的武器裝備，而且資敵的罪名很重的。」

「噢……」亞其塔點點頭，縮回了自己的座位。

車隊裡現在充滿了不安的情緒，所有人都只知道有敵人在追擊，但根本不知道己方的狀況。

敵人有多少在追擊？是僅有一個偵察隊還是整個軍隊的前沿都在向他們推進？而己方這邊到底是撤退還是潰退？還有多少人在撤退，其他運輸分隊的狀況如何？

一切都在未知之中。但不管如何，都得盡速的撤往塔倫塔那。

待天黑之後又跑了一段時間，估算著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能休息，托拉姆下令紮營。讓幾台馬車繞成多角的圓環，並在裏頭升起了兩個隱藏光源的火堆進行煮水與保暖。在安排完夜晚的衛哨與偵察後，托拉姆一邊啃著麵包，一邊開始巡查起了營地周遭。

這裡的植被還不是針葉林，不過也挺接近的了，應該算是溫帶森林的感覺；地表層雖然有不少樹叢，但分布密度遠遠少於南方。

確認了幾個衛哨的狀況，托拉姆便回到了營地。估計凌晨就要出發，於是讓大家快點休息與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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