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方x拔舍巴&餐酒館老闆與服務生,莊園餐酒館,微R18/「藍血」/口交/血腥描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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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sitan non opus sit acceptari. Sicut flores peccati originalis, et clamor desiderii qui cor percutit."
「或許不需要被接受吧。就像原罪裡開出的花兒,還有慾望裡那聲震懾人心的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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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的狀況很糟糕,但姑方還是忍不住想抱抱他。
當然不單是這種「擁抱」,他更想在這時候來一輪嘴對嘴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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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你盯我盯成這樣,都不會害羞嗎?」
「即使那樣,也會想看著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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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也沒關係,在心中的梅花就是這麼特別。因為那形同表白的話語而愈發曖昧的「同伴關係」開始失去界線,模糊,最需要它的參與者伸手緊抓。
他們都從未接觸過如人般的「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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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你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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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姑方已經敗給自己的羞恥心了──何況拔舍巴的身體狀況在前,他更不知道自己該從何下手。難不成又要仗著他陰陽並具,男根女穴都有,淫靡地討拔舍巴的摸,再給他來一頓讓身心放鬆的折騰?
從塞維亞港的經歷開始,他就不是那種能撥開瀏海,騎在人家身上搖的類型啊(或許未來的某天就能做到了);嗯,之前用靈力凝聚成的陰莖越過鐵棒的絕活也是短期間內沒辦法再幹一次了……思考飄忽飄忽地落到身下的拔舍巴鬆軟的表情上,不知拔舍巴這麼有悟性的小可愛又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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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混亂,在鯤島的梅花郎君平時的興趣就是研究術法了,碰上什麼狀況就想著「這樣試試看」的結果不是馬上成功,就是失敗個千次萬次。像越過鐵棒那招,需要擁有不受性別桎梏的思考邏輯才能成功──亦男亦女對植物來說有什麼難的!唉呀,真他媽簡單!
思緒是模糊的、想像是跳躍的,不論東方西方科學魔法如何,他……以此邏輯為前提加入適合自己的結構,「梅花」就能悄悄地走上「拔舍巴」出生的歷史;他敢確定,拔舍巴的思維邏輯不會有什麼「凝不出那話兒」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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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會想學這種奇怪魔法嗎?會不會因為出身差異就傻愣在那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好似因為這份在樹梢上萌芽的那朵飽滿,彷彿要為拔舍巴流下蜜水的梅花而心亂起來,「梅花」的思緒又忍不住往旁邊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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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行得通,但絕對不會是現在教。
拔舍巴身上給「啟示九夜」下的禁制真的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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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會在潑辣與緊裹之間選擇「從頭裹到腳」或者「乾脆不穿」的極端範例(梅花/姑方都是這樣),清楚自己,巫者最為強盛的功能──理智──正在他體內叫囂。都傷成這樣了,正常人哪會跟傷患做愛?!白癡才在這時候做愛,白癡才做,一堆問題都沒解決,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別想在這時候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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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沒事。」不,他想偷懶,快,還不再多說一點,說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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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盡情偷懶,想自由地擁有選擇權,囂張地仗著自己光是存在就耗費的靈力向拔舍巴討一回允許範圍內的寵愛──不過憶起方才在餐酒館前寫下字條之後的遭遇與拔舍巴談價的表情,姑方緊繃的肩膀倒是備感複雜地放鬆下來。
……因為喜歡,所以心疼起來。
可是要說他同情拔舍巴,還是因為他曾經成為教會的玩物,收錢買賣的棋子而抱以單方面的憐惜?姑方的悟性還沒那麼拙劣。面對那個當著他和培根的面喊出價格的拔舍巴,姑方全然是討不了撒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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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在酒館外談的那個價格,是認真的嗎?你現在這身體狀況,還能分辨出我寫的字條是真貨還是假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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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保持著曖昧上下姿勢,姑方柔聲地問,額貼著額,蹭蹭鼻尖。
按理來說少了一隻眼睛應該是連魔力分析都有問題的──相視的雙眸缺損一側,相貼的肉體也是少不了破損。眼見自己的提問得來拔舍巴一個純粹的歪頭與困惑表情。
眨啊眨地,他都覺得那問號要從拔舍巴頭頂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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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一直都很仔細,我說的價格,誤差不會太大。」
「也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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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不論看不看得到,誤差都不會太大」,雖然壓在人身上,姑方還是滑稽地扁了扁嘴,彷彿恍然大悟般偏開了視線又回到狀態,但是用這種方式對人隨意亂搞詐欺……姑方還是偏向直接做個人類認得的成品出來抬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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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像上流貴族的閒話家常?
不單是拔舍巴喜歡「體驗」的感覺,眼前的拔舍巴也是讓姑方渴望起更多嶄新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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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梅花,覺得自己更『便宜』一些?」
「也沒有,我覺得自己跟你一樣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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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似乎梅花這樣撒脾氣跟狂言的頻率已經比以往高上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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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昂貴的事物更需要被珍惜,他們(啟示九夜)太不珍惜你了……實在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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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梅花很像人,像小孩一樣稚嫩,最為適合──成為犧牲。伸手撫摸起拔舍巴的臉龐,姑方寵溺而心疼的表情肉眼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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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做?拔舍巴。」他還是決定把選擇權交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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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情是這樣的:好幾次性愛下來,總是毫不猶豫地成為主導方的「梅花」今個兒很沒精神,又頂著一開始獻祭時真身斷了一隻手臂的內傷。不只是自己奪舍的身主(宿主)被他藏起來的靈魂正在「祂」的術式下無可避免地磨耗,他現在還得見證自己喜歡的人身受不可逆的重傷,想做什麼事情都處在一個「行動不便」的情狀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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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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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做?這是個簡單扼要,直達重點的提問,也讓拔舍巴伸出手,一邊思考,一邊輕撫起梅花的鬢髮。就像每個相約好要度過美好夜晚的情侶、就像每個講究浪漫的夫妻相互設置的暗號。每當拔舍巴以為自己知道梅花的意思,直覺又會告訴他:得慢下來,凝視這雙眼裡流淌的情思。
他了解了梅花的嫉妒、喜悅、憤怒、哀慟……還有那備感掙扎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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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受了很嚴重的傷,我一時之間不大清楚,如你所見,我的力量也還沒全恢復,像古堡那會兒的我做不來了,可是……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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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方承認的很乾脆,惹得可能連認識他的人都會因此而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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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拔舍巴,你真溫暖。」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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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梅花盛開的初春之暖,不單是身軀的暖──閹割、鐵棒、子宮上的傷口,撇開拔舍巴口中「會晤」性事上留下的傷害……最後一個已經是被「梅花」徹底用附上了靈力的繃帶絕緣,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時候煩惱起該誰上誰下這種問題,祂知道拔舍巴頂著這副身軀,性子還是近於龍,會發情,可現在這種時候著實無法接受拔舍巴再跳起來飛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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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慢慢來也無妨,先聊聊這些親暱的事情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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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梅花,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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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卻沒有回答,轉而先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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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搭上肩膀的臂彎成了讓唇舌交纏的開始,唇瓣相覆,手肘也險些要猛叩向箱型床的牆面。兩邊的門恰巧都拉上了,穩住姿勢,姑方對張嘴接受拔舍巴深吻這件事不需要太多猶疑,對拔舍巴控制般的引領,切換深吻角度的拉力更是樂意,讓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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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箱型床的震動就已讓人覺著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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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質的箱型床對東方梅花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搭過馬車、睡到在腦內經歷了百年人史(然後醒來才發現根本沒過幾分鐘),又在「啟示九夜」當場看到黃金做的東西被一個這麼纖瘦還滿身是傷的傢伙直接飛撲壓碎,不是命運,那又是什麼東西?
手肘枕在拔舍巴的腦袋兩側,調整了親吻的位置,自詡自個兒看美人的眼光絕對上乘,梅花不僅自戀,也喜愛品評他眼中的美;可這又與那種想搭訕美男美女,甚至美麗非人(?)的類型又有著微妙的差異──因為他梅花郎君就美若天仙啊,不信去問問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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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拔舍巴這與他相匹敵的美人在前,從中品評出的可愛就更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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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美麗,所以也喜歡美麗的事物,結果唇瓣相覆,腿間硬挺,甚至連女穴都似有一種穴口要隨磨蹭徹底濕透的跡象。
雖然拔舍巴沒有像「梅花」這樣誇張的想法,他還是會因為「喜歡」而主動靠近他未知的梅花。布料的摩娑響聲之中,酸梅的味道已經討喜地染上被褥,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在性事上可以主動使用的「東西」,拔舍巴便選擇了自己能給梅花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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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嗚……拔、唔……嗚……!」
「梅花,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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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在下方的拔舍巴開始的深吻熱烈纏綿,甚至沒有給處在上風的「梅花」半點換氣空間,粉紅色的他沒有太過掙扎,多餘的動作大多都是不知該怎麼接下這「嘴上功夫」的慌張與顫抖。換氣無門,而且,拔舍巴的手也不知是效仿誰──那是向來醋桶子深不見底的姑方合理給出的懷疑──乾脆地搭到了他的腰上、臀上、背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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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方顫抖一下、扭動一會兒,拔舍巴就換地方扶著,撫摸搓揉。搓得姑方發出了好聽的悶哼。
僅是轉瞬,他就已經在保障自己不要壓痛拔舍巴傷口之上耗盡力氣,他放鬆可就壓扁他──比起「什麼怪力」,如電流般落下的快感倒是讓梅花這麼想著:「這什麼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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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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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的吻技了得。如此讓人吃飛醋的情報以一種讓人生不了氣的方式傳達過來,向來脾氣大的「梅花」雖然會在這種時候憤而反抗,可最初沒有推開的話,現在勢必也不會推開對方。
嘴硬的高傲無法為人融化,更無能於此;卻能為人所看透──只要對方為結凍的梅花樹駐足,安靜地看破一切幻象。
「……呵……」
拔舍巴輕聲吐氣,不知是受誰影響那般細細地順了順這散開披肩的粉色長髮。四散的梅花香氣當中,除了原先那抹隨梅花心情變化的香氣之外,湊在鼻尖前的酸香微微沁出了梅花的癡態。
拔舍巴的吻技固然了得,可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在適宜的時機停止。直覺告訴他,想看梅花的表情,就要在這之後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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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
「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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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準時機,他得到的是臉頰泛紅,嘴角掛著銀絲,額前還有一縷粉白色碎髮的「梅花」。
淌著大地般深棕柔光的雙眸在他眼前泛起的不單是情慾,而是專注。他專注在梅花一頭亂髮的癡態上頭,有些恍惚地接受迎面而來的鼻息。梅花的呼吸紊亂不堪……但是,有一股可口地讓人食指大動的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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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
「梅花,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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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吻了一頓才這麼問,又將平時施咒的掌心擺到腰上好奇地揉了揉,看看梅花會有什麼反應,對拔舍巴而言,與其說這是「效仿」,更像是以好奇心為根源生長的探尋。梅花來自大地,還會憑空變出木頭來……要說的話,梅花就像一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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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要舒服地窩在落花上大口呼吸,也想越過那樹幹上的螞蟻,繁雜的足跡,筆直地朝梅花樹中心示好地磨蹭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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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拔舍巴親了親姑方的嘴角。
「嗯、嗯,你幹嘛……我怕我把你壓扁,要不要換個姿勢……」已經被親得一臉濕的姑方皺皺眉頭──要知道,拔舍巴身體狀況欠佳,唾液可要激烈一點才能有這麼多。
不過?拔舍巴這才注意到身上的重量與梅花不聽使喚的顫抖。
這「幾口」確實是起了不錯的作用,皺著鼻子的梅花羞得彷彿要冒煙,但拔舍巴沒想到對方先是關照別的重點。哪怕持續讓拔舍巴得用力呼吸的痛楚已是日常,他身上的傷也仍是梅花關心的事情。
這樣的梅花不單是引人注目,也勾撩著他匿於好奇心底下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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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慢慢的就好了。」
「唔。」
「你覺得不行,再移開。」
「……怎麼是讓我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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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自己對性事的經歷也就只有「會晤」這個來頭,讓梅花緩慢,能從那形形色色的面孔中知道貴族閣下對「征服」的渴望。安靜下來的梅花……就是能讓那些人滿足的模樣。此時此刻,梅花的手肘正枕在他的身體兩側。在狹窄的空間裡挪挪身子,捏捏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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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輕輕壓上來就行了──想要擁抱梅花,撫摸梅花,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讓梅花舒適。
「唔呵……哈──」
順利讓梅花埋入肩窩──不過,大腦高速運轉中的「梅花」還是因為操心的關係險些要在「心上龍」面前精通減輕自己體重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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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容難退,或許就這樣窩在一塊兒,緊緊相擁也不錯?感覺耳朵有些搔癢的拔舍巴這才注意到梅花對著他耳尖而來的攻勢──對了。拔舍巴靈機一動。
「對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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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再只是「同伴」的梅花主動向他撒嬌,也承認了魔力不足的事,而自己受傷的現在,拔舍巴唯一能幫上忙的方法就在那六年間的記憶之中。
他確實因為少了一隻眼睛而無法辨別梅花手寫的紙條有多大的魔力,也因為這身傷有著太多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還有呼吸,還有這副身體……貴族閣下們付錢「瞻仰他的神聖」,「啟示九夜」則藉由他帶來的黃金而存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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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教這麼說過:他的血液、他的身軀、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特別」,無可取代。
他是知情的,知道自己是「魔具」,是傾聽啟示的通道,無可替代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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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從來都不介意成為「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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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要為「啟示九夜」一定程度地珍惜自己的身軀,好在每個「會晤」與哈布斯堡的命令傳達時完美地貫徹所有任務。即便明白「聖處子」之名背後的輕蔑與「魔具」的涵義,他……也許可以把自己擁有的事物,給予他心繫的「同伴」,給予他無可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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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
雖然主動嘗試了「夫妻」這個稱呼,拔舍巴罕見地對「詞語」困擾起來。
悄悄地咀嚼著夫妻、愛人、伴侶這些稱謂,卻都沒有比「同伴」一詞還更有感覺。這就是梅花平常一直在戲耍的「語言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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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梅花讓他想起自己接應那破碎「啟示」之後發生的事,也是梅花接受了那時深陷發情的自己。要是梅花推開他的話,現在的他就不在樂園,也不會經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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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壓上來跟我撒嬌,跟我討抱抱,還往我脖子上大咬一口時,不只要我幫你,還把我這個素不相識的種族說成你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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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燃起粉色的火焰,溫暖地在意識深處搖曳。
他……好「喜歡」這種感覺,好喜歡,沒錯,這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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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可以試試看吸我的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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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姑方又是如何?在疲倦當中,於包紮時給對方的靈力就已經是最後「一搓」了。
要比喻的話就像是他折了枝枒。
中途又摘了成熟的梅子,用以為拔舍巴止痛,得到可以不用需要人攙扶行動能力;爾後是一朵怒放的梅花,幫助拔舍巴能在古堡裡加以爆發,抵禦眼前只有「聖處子」之力才能擊潰的無頭巨人;最後就勉強拿上一顆熟都沒熟,又酸又苦的青梅起來握在手心,偷偷掐碎,揉到了繃帶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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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拔舍巴居然提出這種他壓根兒不會去答應的事情?光是乘著情慾壓在傷患身上就很不合乎作風了,他怎麼可能對再被咬一口百分百會原地翻肚升天的小燭龍動嘴啊?
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似地,拔舍巴在恰到好處的時機開口截斷了姑方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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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咬,也不必製造傷口,我知道梅花很擔心。」雙手搭在同伴的背後輕輕撫摸,回應梅花落在耳尖的親吻,拔舍巴也跟著吻向他的頸項,「……如果對梅花有幫助的話,可以、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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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在說你腿間、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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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它是我作為『聖處子』的證明。」
「──也是集結了『啟示九夜』所有巫者魔力的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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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根鐵棒。姑方霎那的沉默與愣神與先前的疲態有所不同──這次,他粉色的眼眸裡有了狂喜的光芒。這是每個智者發現新答案的喜悅,只有巫者才能體會的喜悅。
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聽拔舍巴親口稱呼他體內那「金屬異物」真正的「本質」,還未從擁抱中脫離的他甚至難忍地大口喘息,朝拔舍巴的耳廓落下灼熱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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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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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方法確實行得通。而且恰巧只有來自大地的祂才能做到。
只是,這轉化過程會複雜到形同「儀式」……形同拔舍巴提及的「會晤」,甚至比「啟示九夜」那群傢伙幹得儀式,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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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的能力?拔舍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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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君子「梅」,心性鮮明如焰,呢喃如蝮蛇糾纏。不過不用擔心,祂仍是花朵,不是毒蛇。
不只是眼睛雪亮,「梅花君」的言靈術(語言魔法)是大師級別的純青,甚至連祂體內專門予鯤島的儀式之火(天火)都得先從口中出來,任何藉由口部與聲音放出的術法都是祂的領域──只是,像拔舍巴這樣壓抑至極的爆發,他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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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澄清的是,這不是祂能力問題,是智商問題!看拔舍巴的身體就知道了,這種事做了傷身,白癡──祂承認自己分分秒秒都想暗諷「啟示九夜」的傢伙腦袋都不知長哪兒去──才那樣做。他慢慢從懷抱脫離,坐起身子,讓自己的重量輕輕集中到拔舍巴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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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是高傲的俯視著拔舍巴嗎?那更像是等待貴族閣下回應的高嶺之花欲要確認褒獎的撩撥。嗯?你是在對我下挑戰書嗎,再說一次,拔舍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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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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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梅花」的提問,拔舍巴意味深長地將雙手放到下腹輕捂。
因為做不到的人(巫者)都已經死在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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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願意的話,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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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梅花一定會接受這個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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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剛剛那個長得超帥的搖錢樹去哪兒啦?他的酒全賣光了,拿了黏膠跟羊皮紙,我拼命模仿跟他一樣的貼標、裝飾……卻完全沒辦法!!甚至連咱們這兒手工最好的瑪麗安娜都做不到那麼好啊!」
「還會去哪?跟他的伴,上二樓去休息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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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樂土平原的莊園內,餐酒館就是餐酒館,沒有名字,更沒有什麼道德底線。
時常站台上酒的服務生與老闆關係很好,一個負責出錢投資,一個負責做牛做馬,看起來階級分明,但相處氛圍還算和諧。老闆和服務生看起來年齡相近,都在三、四十歲出頭,但服務生因為是服務生,臉孔還是比叼著印有罌粟紋章雪茄的那個老男人要英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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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倆在夜裡微不足道的談話──他們都是姑方法術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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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安娜的手工只容許縫補破抹布、圍裙跟衣物,完全容不下那些精美的文字跟……那啥,『審美品味』。」服務生對他老闆這守財奴的生意頭腦感到無奈,翻了翻白眼,「巫者都是這種東西,天賦異稟,特殊又古怪,他們不是施法煮藥的傢伙,就是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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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跟老闆一樣愛錢,對方才進來鬧了一圈的「姑方」為他再添薪水這件事覺著正好,內心喜孜孜地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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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就像咱們隔壁那個出來賣毯子跟畫,賺到盆滿缽滿的那個怪傢伙一樣?明天黃昏開始的那場慶典,他又要出攤跟我搶生意了,嘖。」
「唉,都說藝術家窮啊,可是藝術家一旦會賺錢,合乎一大群人喜歡的『美』就沒咱們的事了……老闆,你真的該效仿人家一下,咱這兒又不是沒女人,每次包二樓的妓女多的是,還有那個……對,是不是之前有自己釀橘子酒的妓女?『雅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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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老闆」討厭藝術家,但這確實是他首次碰上一個「會賺錢的藝術家」,往復當中的「變化」自然地帶動了老闆與服務生的全新對話。在這已經,沒人知道這心思的源頭(討厭藝術家)來自哪兒,何況對持票的「參加者」來說都很清楚,這段對話的任何深意都只是假象爾爾。
……真的是假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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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啊,『雅妮』,可是她都不怎麼說話,身上也全是傷。欸,夥計,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她欸!她每次送來的酒都能賣到不錯的價錢,女人又愛喝!可她穿著斗篷,遮著臉,身上又戴著飾品,長得跟咱們附近出攤的那個賣水晶小子差不多……」
「那是因為每次接應她的人都是我──」服務生一邊擦杯子,一邊抱怨道,「她早就接不到客了,相比剛剛那個搖錢樹老大爺,算是半調子的巫者吧?就算趁宵禁時偷偷溜出去也都是被冷落的,橘子園家族早就不要她哩!說這女兒生出的小孩有問題,『不如獻給神』吧。結果呢?她沒有完成她作為祭品的職責,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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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天殺的,我以為長得有點臉蛋的女人通常都去當妓女了,畢竟……嗯、嗯,你知道的,腿張開就有錢,一次還好幾金欸。」
「噢,我的蠢貨老闆,領主的規矩忘了嗎?別這樣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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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我的夥計啊,我也很感謝領主!是他讓咱們有錢可以賺,填飽肚子之餘還能滿足一下『生理需求』,也讓我有你這個不會離開的好員工嘛。體諒一下你的蠢老闆唄,我哪次少給你薪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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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真好,樂園居民都喜歡八卦。他們不知道搖錢樹老大爺「姑方」眼中,那個接不到客的妓女其實是一個強大的巫者;為了尋覓自己所求,她知道樂園居民會在死後復活的秘密,瘋癲地為了找回孩子與過去的日子施放了與姑方匹敵的魔力──
有時候看起來太過光鮮亮麗就是很奇怪啊,怎麼能晾著可以賺錢的處女之身不管呢?徹底弄髒就能換來溫飽,讓那些多餘的,上天給予的東西在適時的時機腐爛……如此思想在他們腐敗的身軀裡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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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慶典就要開始了,整整一週,這裡會充滿最好品質的罌粟與最閃亮的黃金。」餐酒館老闆拍拍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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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得想想之後要賣什麼『新玩意兒』才行,你覺得我直接上二樓去找大老爺問問意見,他會不會敲詐我?這種巫者一定很會敲詐,長得那麼瀟灑。」
「……這種事情請別問我,老闆,你得去問老闆娘,你到底何時要找她回來?就算你們吵架了,她也是很重要的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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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銳利的玻璃杯割破手指,剜開皮肉,接著見骨──卻還是安靜地在宵禁過後的變化中迎接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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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那個臭婆娘早就失蹤了好嗎!弄毀了我的酒桶就跑了啊,別想要我問她!我們都多少年交情了,你居然在這種時候冷落我,我就是想找那個搖錢樹過來工作啊,比那婆娘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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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老闆」大力拍了一下吧台漆料剝落的木質表面,再往窗外吐出帶罌粟香氣的菸──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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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餐酒館的門邊會在宵禁打烊時掛上一枚可愛的小鈴鐺,是妓女送的,某種程度上也是在提醒有需要賺錢的女子可以無條件借用這裡的二樓床位,不僅自己能賺到錢,也只需要分老闆一小杯羹就好。
樂園居民都明白宵禁的存在與其強制性的低微,更有不少「生意」都是在這時間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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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這不是巴托羅先生嗎?這……噢,我們正好提到您手中的橘子酒呢!欸,那個接不到客的妓女過得還好嗎?聽說您一直在幫助這種妓女?」在這間「餐酒館」內的組合當中,老闆蠢得可以,思想古板,認為每個美女都拒絕不了妓女這種能讓弱女子奢華地一生不愁吃穿的「好職業」,巴不得再多來幾瓶包裝精美的好酒削人一頓金幣的餐酒館老闆率先向這個夜裡來訪的高大男人打了個滿載血腥味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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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已經使勁到因為擦玻璃杯而徹底割落自己手指的服務生皺著眉頭,一邊「嘰哩咕嚕」地把掉落的小拇指與無名指丟回玻璃杯內,欣然為夜裡到來的客人斟上「麥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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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巴托羅先生長這個樣子嗎?」理所當然地收拾自己的手指,服務生歪著頭。
「嗯?可是,夥計你看,這個身高,這張臉,確實是『巴托羅先生』啊?欸,您跟您老婆過得還好嗎,要不要來點你最喜歡的雞尾酒?只留給你噢!」老闆接過那高大身影遞過來的橘子酒,泰然自若,並未意識到莊園中的好心人「巴托羅先生」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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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托羅先生?」然而,服務生的語調還是滿滿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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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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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的男人隱蔽了氣息,緩慢揭下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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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前夕大喜夜,梅花險要把床掀。
聖處子躺裡汗顏──時不時還像是小動物一樣從箱型床側邊的小窗戶探出頭來。
梅花總是會挑在他探頭出去時輕輕戳戳他的鼻尖,讓他縮回床內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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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看著心中認定的「同伴」若有所思地放著箱型床內的照明光球下了床,東敲西敲,還路過了已經在暖爐旁邊睡翻的毛絨兔子。兔子翻了一圈,身上還在來來去去的「梅花風暴」中被丟了一條毯子。讓兔子自然而然地成了一隻兔子捲。
「祂」正在布置「儀式現場」(性愛場地),頓時讓躺在箱型床內的拔舍巴有了幾分自己並非珍饈的感覺──以往的貴族閣下們都讓他有自己身在白銀餐盤上,安靜接受命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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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誤會,給床下咒是最省力的方法,這樣我就不用耗太多力氣了,木頭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都仍是木頭啊。」梅花在敲擊木頭的砰砰聲當中說道,「你的血液確實很特殊,可我沒想到你竟是這麼有自覺,嗯,咱倆的魔力性質就像天地那樣遙遠……可是,你也知道我已經成功轉了『魔力』給你好幾次了,所以這並非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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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這嘮叨到不行的嗓子,拔舍巴說話很小聲,這讓他有種自己的聲音會被砰砰聲淹沒的感覺,可梅花還是固定會湊到旁邊來聽他說話。
看不見木頭上有什麼東西(咒語)的拔舍巴又一次正躺回床上,這床是雙人床,足夠本來就瘦小的他倆躺在一塊兒。看到梅花又一次探頭過來,他伸了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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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這是他在砰砰聲中的第六次呼喚了。
「聖處子」不會這樣好奇地眨眨眼睛等那些貴族閣下,他的「同伴」是第一個得到這種待遇的人。
「好了好了,快好了──可惜不能拆下來,這二樓怎麼所有房間都是箱子床啊,搞得跟棺槨似的。」看著梅花開始抱怨,若這時的拔舍巴是條尾巴露在外頭的小燭龍,那尾巴定是在搖的。
「空間會不夠?」在教會躺慣了棺材床的拔舍巴覺得還好,但還是向梅花確認對方的想法。
「妥的咧,放心。」梅花操著奇怪口音的拉丁語,點了點頭。
明明就像「會晤」一樣,氣氛卻有些愉快。不需要銬鎖、鏈條與皮帶,也不需要在事前喝下藥物或者酒水,幾次「意外」,讓這次的「相約」變得新奇許多。這對正在以好奇心驅動所有行為的拔舍巴來說是最好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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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意外地以這種輕鬆的方式提起他體內「聖物」的時候,話題也自然飄向了他倆都未曾直接提及的事實──關於他們是如何發現「斯拉夫陶德.巴托羅」,子宮裡的酒液,被堵在繃帶下的藍色鮮血,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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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口很嚴重,連下腹部處孔洞裏頭的液體都沒了,用這種方式雖然很不合我心意……不過沒事,我也想藉此了解一下,該怎麼幫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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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拔舍巴記得的那陣哭聲──酒液裡那過於宏亮的嬰兒哭聲。
梅花的疲態、沉默,還有喘息與喘息之間輕鬆的話題剛好給了他回憶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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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族當中沒沒無聞的邊緣遠親,旁系分支,就算是「哈布斯堡」,還是讓吉勒瑪苦不堪言,猶若樹梢上一叢無人問津的小漿果似地……在拔舍巴腹肚裡的酒液起源於吉勒瑪她那根本不配以「大公」之位的胞弟卑劣的暴行。
那男人越過所有規矩,強姦了「聖處子」,就因為他有樂園門票的情報,還有一顆已經無藥可救,只想要在酒香中征服美人的腐敗心靈;而最關鍵的是,拔舍巴又在進入樂土平原時見到了那「兇手」最初殘暴對待的受害者──「吉勒瑪.哈布斯堡」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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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當時主教的不出面與不處理感到不解,只好在心中選擇性地自主忽視,拔舍巴平靜地省略了讓他難受的遭遇。他是聽命的魔具,不需要自己的意志──然而,種下的疑心又怎會在這種時候消逝?
碰上吉勒瑪,感受到她眼裡流淌的恐慌與負罪感,喜怒哀樂都在她的眼中像火藥一樣迸發。是的,他有看見……也許吉勒瑪從一開始就把「放跑胞弟,自己接受了婚約」這件事當作她的責任,哪怕她不清楚自己的胞弟真的險些成功征服了彷若從肖像畫裡走出來的「聖處子閣下」,她還是對這張面孔備感罪惡,飽嚐那股無法接近美麗的焦慮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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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年輕的她和旁人一樣,是那麼喜歡「聖處子閣下」安祥、平靜又漂亮的面容。
拔舍巴並不怪她,而且,他甚至不知道該從何啟齒自己親手殺害了吉勒瑪胞弟的事情。這是連鎖的罪孽,是交錯發生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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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意外地,感覺到了那靠向他的身旁來,悄悄地想要撒嬌的……「嬰兒」。
有一個小生命……一個親近於他的「生命」,默默地在疼痛中用肉嘟嘟但早已腐敗的小臉頰蹭著他的手背,怯懦地迎接了一場不可能到來的「出生」。
然而,因為梅花的提醒,他才能意識到自己可視死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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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他撫著腹部,不自覺地吐出氣息,讓虛無的氣息拼湊成拉丁語單字,他的聲音夠小,所以,聒噪的梅花是聽不到的,「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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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聽見死者之音的耳,得以視得亡靈遺憾的眼──意識到那個待在他懷中的嬰兒早已死亡,拔舍巴的嘴情不自禁地動著,咀嚼著,然後……那平靜無波,眼瞼帶著矜貴青藍的雙眸竟溢出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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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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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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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型床裡還飄著梅花放出來的照明光球,而拔舍巴則闔上雙眼,眼瞼微微顫抖。
不見了?真的就這樣,不見了?他甚至還來不及靠近「它」(那個嬰兒),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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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曾經警告他,如果事態緊急,會取下腹部處的軟木塞來確認體內的狀況。在這期間,下意識認為自己會「腐敗」的拔舍巴卻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如梅花所說,他知道自己的鮮血特別,是藍色……可是,也僅止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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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的目光之下,青金寶藍是矜貴的顏色,這同時也是哈布斯堡家族所有物的標誌。
拔舍巴「以為」這一切都是他作為「聖處子」的理所當然。
但是,掃清無辜生靈的「淨化」,斬斷那些為自由發聲者之氣息的「刑求」,還有他來到樂園以後遭遇的一切,蓓塔、雅妮、吉勒瑪,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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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你在哭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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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梅花從他的反方向──為了不要壓到拔舍巴的身體才這樣做的──鑽進箱型床時,忽然湊近的搭話讓拔舍巴愣是睜圓了雙眼;若是平常,姑方會覺得這臉蛋小、雙眼卻總是會在厚切培根和沒看過的飯菜面前圓滾起來的眼睛與「聖處子」這高貴身分有一種反差極大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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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路砰砰地敲擊木頭,讓整張箱型床佈上法陣的姑方故作輕鬆的笑容……便馬上在拔舍巴的淚光前降了下來,變成一抹回歸正式狀態的淺笑,淺如春雨水灘裡的漣漪。
那時,無論梅花開了多少叢,在樹上掛得又多麼清雅漂亮,也都會在大雨中一一凋落。像是此時此刻,即便他不知道拔舍巴因為什麼事情而泣,姑方也不會在錯誤的時機過問太多。古堡中、民宅中,甚至這樂土平原之上的所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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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提前坐上神座的神性之一,祂知道一切都注定如此,覆水難收。
只有生活在這廣袤大地上的諸多生靈們。
那些弱小,但依然在嘗試接近神的生靈們,才擁有尋覓可能性的資格。
「已經好了,拔舍巴,只要關上,等我們都好了,轉換術式就會啟動。至於你……好像是第一次在這種時候提早哭呢?」
「唔、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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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型床的門被關起,姑方慢悠悠地將他的下半身支撐起來,坐好,平靜地讓拔舍巴枕到了疊兩層的枕頭上方;看著「姑方」,拔舍巴又一次碰上那種難以啟齒的感受,纖細的雙手擺向面部兩側,方才還在腹部回憶嬰兒的掌心枕在柔軟的床墊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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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事態緊急才要揭開傷口這層薄紗,往深處看去的內容物已經哪兒都不在了。拔舍巴因而體會到了酸楚,承受不住的酸楚,好像他注定是那樣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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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我……」
「咱們邊放鬆邊說吧,慢慢來,還有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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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無能為力的感受正是「梅花」狡詐地想要逃過的「宿命」──即使悲慘的答案是這樣明晰,即使降下的豪雨滅盡天火,也救不回注定在戰爭與災禍中消逝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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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的語塞讓他開口的氣音更加微弱,不過,梅花對這生死如何,表現的倒是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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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還有很多時間。
──切莫急躁,哪怕明日就是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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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呼唔……」
「呼……所以,你在『巴托羅先生』的攻擊下,得到了幫助,也發現了蓓塔一開始的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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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吱呀。對箱型床鋪來說,承載兩個沒什麼份量可言的異鄉人不是什麼難事,看著梅花先是脫光就定位,端起他的下半身。難受的思緒沒辦法讓拔舍巴問梅花為什麼事先脫個精光,轉眼間,腦內的話語就逕自飄了出來。箱型床裡彷彿有一座勾人的梅花林,嘴巴藏不住事情,心靈也藏不住悲傷。
不過一面聊著一面接受口交的處境對常識人來說著實是煽情了些──拔舍巴對這些「砰砰聲」之後的魔法陣理當充滿困惑與好奇,在心底徘徊不前的悲傷卻讓他沒法專心在梅花清香之上。
他無法察覺「聖物」的變化,只能躺著喘氣,凝視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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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內部的……異、唔……『異物』,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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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正在朝穴口吹氣,女穴夾著「聖物」的傷口正在如往常般開裂。
不知道多少貴族老爺付重金舔過這裡。梅花露出了在這麼思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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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了腹中酒液已經流乾,拔舍巴更進一步說到「異物」時,梅花並沒有把這當成拔舍巴睜眼說瞎話,自個兒就憶起了子宮處那斗大的破洞……「祂」知道拔舍巴的意思;若不是拔舍巴身上不可逆的傷害已經讓他連血都沒得流,要流到當場死亡都是可行的。止不住的血、恢復不了的傷口……都沒辦法馬上治療了,祂「梅花」怎麼可能保得住從一開始就死亡的「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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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見到時就不在了。」
「唔!……嗯唔、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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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回答的很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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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拭沒有如期開始,梅花的氣息取而代之。拔舍巴模糊地感受到自己穴口如同殘燭的收縮反應與接踵而至的疼痛。
他只知道聖物上有大主教與其他祭司們、巫者們一同傾注的魔力,而且這些魔力並非直接透過「聖物」給予拔舍巴──平時聽命進行的「淨化」與「處決」的魔力全數源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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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啟示九夜」的魔力都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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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更進一步地思考箇中意義,也不被允許擁有思考的權利。
雖然身軀深知生命不在,拔舍巴還是想從能力較強、視力完好的梅花口中得到確信。能看到他身體狀況的梅花口中清楚確認嬰兒不在,拔舍巴稍微在自己下一個眨眼使了點力,讓淚水沿著眼角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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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物』,嗎。」梅花輕聲呢喃,「……有什麼感覺要說,別忍著,不然我會很困擾的,拔舍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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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反手抓著枕頭的拔舍巴兩眼含淚,臉頰微紅。他點點頭回應梅花,彷彿都能從那粉色眼眸裡見到「啟示九夜」雄偉的漆黑教堂。
感覺、好奇怪;而姑方則感覺很……「糟糕」?
雖然是言靈術的大師,表露疲態的他一寡言起來當是冷冽,冷得宛若鯤島降雪,世上都會察覺不到他存在。只有本人知道,除了每次靈力消耗過頭,失聲般的冥想時光之外,隨意進來給他「探望」的小傢伙幾乎都聽不懂他的措辭。對上這根燒紅的鐵棒,姑方一時之間找不到「糟糕」以外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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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看著不斷掙扎收縮的女穴,依稀看見了一座自己曾有耳聞的棺槨。他開始懸空,假意親吻囊袋、性器曾經存在的位置,接著吻向那早就焦成黏稠爛肉的陰蒂。「假意」意即先是懸空他的唇瓣輕輕吹氣,再來決定是否要親吻這些在乾澀與頻繁裂開之間往復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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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像之前一樣很熱嗎?是搔癢還是快感,幫你同伴一把,說一下。」
「唔、唔嗚、呃……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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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愛液,但有藍色的鮮血。
在事先佈於箱型床當中的法陣作用下,「梅花」吻上那已經扭曲的傷口,從接近後庭的末端開始往上舔弄、舔弄、舔弄──將用作轉換「魔力」的靈力凝聚一點點在舌尖就好,這就是省力版的「吸血」。
適量地舔下了傷口溢出的青藍,落在舌尖上的青藍慢慢轉為靈力光點,試探性地品嚐起這片形同遺骸的殘餘,他湊上去,真正輕吻了拔舍巴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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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肌膚是布料、血肉是棉花、骨骼便是撐起這些事物的支架。從一開始就被撕裂的事物與梅花唇瓣相觸時是那樣破敗。
甚至在唇瓣與之相觸的剎那,情不自禁地產生了可以大口吻上陰戶吮吸鮮血的錯覺。如果就這樣把「聖物」掏出來會如何?千絲萬縷的唱誦當中,時不時將吻落到大腿內側「喘口氣」的姑方也少不了對後庭的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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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後庭幽門理所當然會有點氣味,但……已經很淡、很淡,寡淡到有些稀奇的程度。
跟拔舍巴暴露腸肉的傷口「不會、也無法再次失血」完全是同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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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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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有享受到歡愉?但是,不用拔舍巴開口喊痛,姑方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幾抹青藍之後,在他眼前收縮的女穴,曾經完整過的肉身,是的,「曾經完整過」,這也是讓姑方無法接受的部分……拔舍巴甦醒時,他「曾經完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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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人類非要做這種「處理」(閹割與插入「聖物」),自以為能最大化「聖處子」的「用途」,拔舍巴才會因此淪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他很清楚,拔舍巴正在哀鳴。
已經把動作放到最輕,一股有別於皮肉傷口的痛楚筆直地灼燒起他的內裏,但是那又並非內傷,興許也不是拔舍巴的內傷,這灼熱感是一種全新的灼熱,外來的,對拔舍巴靈魂的「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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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暫且不知道這干涉究竟是想磨毀拔舍巴的靈魂,還是幫助拔舍巴解開桎梏,覺醒龍身。唯一能確定的是,日常裂開的傷口竟溢出了他倆都無比熟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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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嗚,唔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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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拔舍巴沒辦法看見自己腿間那樣,不只腿間,那些螢綠色的血液也從拔舍巴的口中咳出來。
情急之下想要阻止,身體下意識地仍記得最初在雅妮那兒發生的事,為了安撫拔舍巴免得因為碰到這「神秘、詭譎,閃爍綠光的血液」而陷入癲狂,姑方馬上像按下機器開關一樣往箱型床的天頂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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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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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擅長保持安穩、平靜的拔舍巴吃驚地在充斥眼前的螢綠色光芒面前瞪大雙眸,發生了什麼?身體好燙,好痛,他好像記得這種感覺……但是,他控制不住這種變化。好像這抹外來的「干涉」從一開始就存在。被身軀視為異己的顏色在他體內流竄、蠕動,源頭又在何方?
比起那個,梅花會被他的血液灼傷,快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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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梅花……痛、唔。等、梅花,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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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歡愉,拔舍巴都有感覺到,但更多的是有別於撕裂感的灼燒。
本來被自己的腰腹、雙腿與箱型床以及自己的雙腿佔據的視野開始搖晃,濺出的液體,失重的抽離感──方才那平靜之中接連響起的「砰砰聲」本不是那麼嘈雜的,梅花那下拍擊竟清晰到讓他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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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拔舍巴,不用擔心我,這東西燒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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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聲回應拔舍巴其中一個最為迫切的擔憂,這些干涉拔舍巴肉體血液的源頭無非是他咽喉上的惡兆印記準沒錯。
一在這近乎密閉的箱型床裡察覺到異樣就馬上更改了自己施加於木材上的陣法,任意將自己的衣物都丟在外頭,全身赤裸,跨坐在對方身上的姑方馬上併攏了施咒用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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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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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咳出那螢綠鮮血的拔舍巴,他沒有太多時間猶豫。
不需要守則、不需要那些紙張情報,更不需要那些坐下來談天討論,彙整資訊的行為,若今日姑方有能力作為巫者參與鯤島的戰爭,他勢必也是與拔舍巴相像,是得以左右國家戰績的存在吧。
在古堡的經歷讓姑方瞬間警戒,旋即用自己部份真身縱身躍入「樂園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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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不會讓你再更痛了,不會的……拔舍巴。」
「唔、嗚唔,嗚嗚……咳、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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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江河,蔓延匯聚,成支流、成湖泊、成了心窩上洗滌鮮血的甘泉。就慶幸「梅花」也好蘋果花也好橘子花也好,有複數存在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分出的「分身」壓制樂園干涉的同時也傾身索吻,主動討要最深最熱烈的吻……是啊,從離開古堡開始實在太過疲倦,這才是他,這才是全盛的「梅花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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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枒、脈絡、根系藉著箱型床的木材擴散開來。這是梅花的施法材料,也是他阻止這螢綠繼續擴散的方法。從外頭看來就僅是箱型床猛地隨梅花的拍擊一震,閃過曇花一現的粉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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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拔舍巴,冷靜,預先佈好『魔法陣』就是為了這個──『看著我』。」
「哈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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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祂」的「言語」就是一切生靈口說之語的源頭,是靈魂之音,是只要傾注靈力就能直達拔舍巴「心臟」(靈魂)真正受囚之地。只要祂願意,祂就能付出自己擁有的事物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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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祂奪走宿主肉體那樣,擋下樂園,阻止這混帳樂園吞噬拔舍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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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血液變得螢綠而詭譎究竟意味著什麼,血液變色這種現象不是什麼值得樂觀的事情,何況當下的拔舍巴還痛到哀鳴。
合理將最糟糕的結局給考慮進來:樂園要奪走拔舍巴這個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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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舍巴甚至在他掐著脖子吻上去的瞬間直接用口吐出那詭譎顏色的血液,正對著他的嘴裡噴出。在古堡跟引渡人經歷的那番折騰立即就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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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血液專用的防禦結界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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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自己是否還擁有靈力,當下的「梅花」都沒辦法在拔舍巴僅存不多的鮮血前坐以待斃。血就不夠多,傷口也好不起來了,偏偏在這時候殺出這種程咬金來干擾他與拔舍巴享受的雅興?
不,他不會原諒,絕對不會原諒的──無須研究、解讀、翻譯,他就能知道當拔舍巴的鮮血變色的剎那,便是這座「樂土平原」最直接的挑釁。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把自己的心上人交給樂園,神智分離這種事,他早就在頂著內傷,初入樂園那時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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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當時的他還在懷疑蓓塔是什麼連環殺人魔;但連環殺人魔其實不是蓓塔,是他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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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陷落,但沒有時間給那些往螢光毒藥綠色的河裡不停上演投河自殺戲碼的屍首獻上什麼哀悼了,他得避免讓拔舍巴也像他「體內那個孩子」和吉勒瑪那樣被消磨殆盡,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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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不論是誰在看著這裡,最好給我放開他,不然咱就代表『鯤島』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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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嗚……梅、梅……」
「──『可能、會有點粗暴,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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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好燙……梅花,不要過來,有、危險……這裡不是梅花能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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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走省力主義,分離體外的神識要與肉體同時活動還是有些消耗存在。交錯的回音重疊之時,另一片形同幽冥的海洋也在眼前開展。
他仍是那個無力而聽命的「聖處子」,卻在性事中突如其來的插曲前忍不住「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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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須嚎叫,毋須施力,那是語言之源,是靈魂的波紋。
是只有悉知並精通自己真貌的生靈才能通曉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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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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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之中的幻境直接與這座「幻覺」(樂園)交錯之前,「拔舍巴」用全身的力氣警戒地發出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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