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沒有要買菜的話就別擋在這裏了!」一把像是滄桑老人的聲音,夾帶著抱怨劃破了虹彌的思緒,并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叫誰小鬼頭啊!」聽見自己被當成小孩般呵斥,虹彌無名火起並探頭尋找到底是誰,猝不及防地被像是長棍般的東西敲打了頭部。要不是寒冬帶著針織帽的關係,疼痛程度可能遠超想象,「居然還打人,太不講理了吧!?」
「明明先不講理的,是小鬼頭你才對啊?在繁忙的超市、最繁忙的生鮮部門,擋著家庭主婦們的去路,居然還好意思大聲?」聲音的主人反駁。
「好痛……」虹彌神情痛苦地抱著頭轉過身,看見一個老年男人左手拄著拐杖、右手拿著不知道哪裏來的白蘿蔔。他憑著剛剛感受到的痛楚反駁老人,「也不需要特地打人吧?先動手就是不對!」
「現在的小朋友果然都不再敬老尊賢了嗎……?」老人眉頭緊鎖,語氣中夾帶著憤怒,「快給老子道歉!」
「哈?道歉?大叔你是瘋了嗎?怎麽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樣子……」
此時的生鮮部門,兩人的爭執引來了在場的客人以及工作人員的注目。縱使衆目睽睽,老人還是不管周遭眼光,等不到虹彌道歉絕不罷休。虹彌也試圖和對方講道理,但面對如此固執的老人,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是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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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你了,爸爸!」遠處一個推著購物車的婦人,往兩人的方向奔去。
婦人先是將老人手裏的白蘿蔔奪去並放回購物車,接著就是給虹彌連連道歉,「對不起我父親給你添麻煩了!他就是這副德性,説了也不聽……」
「沒、沒關係啦,你也是辛苦了!」虹彌連忙安慰婦人,並目送著婦人帶著嘴裏依舊駡駡咧咧的老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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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老頭真是的,那麽野蠻不講理……」虹彌嘆氣離開了超市,並繼續漫無目的的往上樓方向亂逛。
此時的他來到了樓上的百貨部門。由於接近聖誕節的關係,百貨公司也請來了樂隊,進行限定於節日期間的演奏。
充滿節奏感的擊鼓聲、琴聲悠悠的鋼琴聲、再到吉他聲,他的思緒再次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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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最後一天。
今天的曉月學園,從校門外走進去可以感受到和往年截然不同的氣氛,校外來自四面八方的訪客中包括了小孩。當然訪客中也不乏某些業界的大人物,從出版界到娛樂界、再到幾個較爲出名的大公司。這些大人物一踏進校園,校長連忙出來問好,身爲正副會長的譽和靜雪也陪同在側。
在校長所處據點身後的走廊,天哉似乎發現到了什麽,便停下脚步看向校長所面對的一群大人物。
「怎麽停下來了?校長面對的那群人怎麽了嗎?」伴隨天哉同行的銀髮薄荷綠挑染、戴眼鏡的綠瞳少年問起。
「……爲什麽父親和哥哥會來到這裏?」天哉直勾勾地盯向校長眼前的大人物中,和自己同樣是奶茶金色頭髮的中年男性,以及成年男子。兩人的氣質和天哉有幾分相似,縱使戴上了眼鏡也不難認出來。但差別就在中年男子的臉上洋溢著大企業家的風範和自信,這些氣息并沒有寫滿在成年男子的臉上。
「家人來到學校觀摩學園祭,不是好事嗎?雖然被叫小名的當下,多少會感到有點羞恥啦。」挑染少年不解。
天哉不願多談,「事情并非如祐輝想象的那樣。走吧,快沒時間了,趁他們大人還在忙於交際的時候快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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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糖就搗蛋!」幾個小朋友向身穿小紅帽服飾的小夢要小點心。
「來,給!」小夢從手裏的籃子拿出了家政部的手作南瓜曲奇餅,派發給小朋友們。接過曲奇餅的孩子們在道謝之後,紛紛跑開往下一個據點奔跑去,小夢也順勢向他們揮手道別,「要玩得開心喔!」
一番道別之後,小夢轉頭并發現到,遠處的大人物中有熟悉的身影,嚇得趕快跑到附近的墻後。那面墻正好是美術社爲了今天而從上個月開始,特地抽出並定在每周四進行修補工作的壁畫。由於後退的太緊張了,小夢冷不提的撞上了牆後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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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小夢身後傳來一陣尖叫,她聽聞便嚇得轉身,試圖讓後面的人安靜下來,誰知轉身一看居然是打扮成魔法使的明日香跌坐在地上。
「噓,小聲點——小明?」小夢看見眼前的朋友驚呼,「還有小鳥游前輩?」
「好痛……幹嘛連往後退都那麽急啦!明知眼睛又不長在後方……」明日香一手按著後腦抱怨。
「就,就遇見熟人啦!」小夢再次神色慌張地解釋。
「熟人?到底是什麽樣的熟人,至於讓小夢有必要閃躲啊?」打扮成狼人的虹彌出自好奇而詢問。
考慮到身份,小夢試圖以最爲簡單的話語帶過,「就、我跟那邊的人結下梁子了啦!真是搞不懂校長,每次一見到大人物來學校,就形同小狗見到新面孔,猛搖尾巴向人示好那樣。」説到這裏,她的神情顯得一臉厭惡,「雖然也明白那些是出自業界形象考慮啦……」
明日香隨口問起,「小夢不喜歡他們嗎?剛認識的時候,是有聽你説過啦。雖然不懂校長的真實想法,但那種明明感到厭惡、卻爲了某些場合,不得不阿諛奉承的感覺,我也明白。」
眼見當下氣氛轉變,虹彌連忙結束話題,「嘛嘛,今天難得學園祭,更何況是今年結合萬聖節一起,不愉快的話題就先停一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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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音部室内,盛裝打扮的社長和副社長,正在室内看著校外訪客體驗著樂隊演奏。此時,一位學生匆匆忙忙地衝進來跑向社長,并向他報告些什麽。
「什麽?我們伴奏的鍵盤手鍵井,臨時有事不能登台了?」打扮成吸血鬼的輕音部代理部長錦堂創介,聽聞社員的報告,一番震驚之後爲此傷透腦筋,「……爲什麽偏偏在這種時候啊?」
同樣是打扮成吸血鬼、但造型上有所分別的大空看著搭檔嘆氣,「那天和的會談都告訴過你了,不要臨時在表格上面添加伴奏者的名字!這下可好了,現在去哪裏找人啊!」
「對不起社長副社長,我先去保健室,看看鍵井同學的情況!」語畢,報告的輕音部社員立馬轉身跑出輕音部室。
創介沒有多想,二話不説地跟著部員跑了上去,卻被大空拉住了手臂,「距離登台時間不遠了,先留下來進行最後的準備!反正鍵盤手這個位置可有可無……」
「放開我!一個都不能少!」創介堅持己見並掙開了大空的手,繼續自己跟著跑去保健室的路程,「作爲社長,關注社員的狀態是責任啊!難道作爲副社長,大空你也不關注一下嗎?」
面對著搭檔的堅持,大空也只好無奈地跟上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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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校長同行接待業界大人物的譽和靜雪,來到了教學樓,經過各個教室和部室,觀摩學生們所准備的活動室。
或許是活動内容琳琅滿目的關係,譽開始在各教室間投入學生們所準備的游戲内容。雖然早已司空見慣,但隨行的靜雪看著自家會長眼前玩得忘我的模樣,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少了點會長的威嚴。
「那個、會長,你好像在這裏呆太久了呢……要不要前往下一站看看了?」靜雪站在桌游社門口,忍不住開聲。
手持卡牌的譽一臉不好意思,轉頭看向身後的副手,「啊,不好意思讓靜雪久等了!但是這回合還沒結束呢,我先和學生們把這回合結束了好嗎?」
「會長到你了!」學生叫喚譽出牌,他也回到了戰場。
由於手裏只剩下唯一的一張牌,加上後面還有自家副手在等著,譽趕緊在其他學生出牌之前,根據所玩的紙牌游戲規則大喊一聲,將最後一張卡牌放在桌上並翻開,結束了這個回合。
「啊——居然被會長贏了!」桌游社的學生們看著被譽放在桌上的卡牌感嘆。
學生們的感嘆聲仿佛給予靜雪的一聲下令,她在定勝負的那刻衝進了桌游社,將譽從游戲桌上帶離,「終於等到現在了!對不起先帶會長走一步了,接下來還有更多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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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露天區,表演的舞台搭建在此。此時的觀衆席,疑問交雜著抱怨聲此起彼落。
「不是輪到Meteor Mates登台了嗎?怎麽到現在都不見人影啊?」
「明知道要登台了卻這樣……搞什麽啊!」
「現在的年輕人都那麽不守時的嗎?」
正當觀衆席下的觀衆,不分男女老少、出自於各種角度為嘉賓遲遲不登台而抱怨時,人群中一個戴著貝雷帽、墨鏡和口罩的少女站了起來,轉向觀衆并向他們發話,「你們要的是通知對吧?如果能預料到有什麽不測發生的話,早就會通知了啊!」
觀衆席中一個老男人站了起來,和墨鏡少女進行了對峙,「小姑娘你又是誰?你理解時間就是金錢這個道理嗎?要不是老子的孫女,非得要來看她的那個什麽記不起名字的明星,老子才不會浪費時間……」
觀衆席中又站起了一位看起來是初中生的少年,加入了老男人的反駁行列,「我贊同那個老頭所説的!臨時取消登台的話一開始就該通知,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我是衝著仰慕的學姐今天有演出而來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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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朝著墨鏡少女大吼大叫一番後,立馬衝出觀衆席並往舞台後方衝過去,墨鏡少女見狀也跟了上去。
「你想做什麽?不要給後勤人員製造困擾!」墨鏡少女追上了少年,並拉著其衣角質問。
少年甩開墨鏡少女的手,「去找後勤人員,讓後面的嘉賓提前登台演出啊!這樣也能幫現在這組嘉賓買時間,不也是好事嗎?」
「雖然説的沒錯,但不代表你可以將你的看法,强加在校方身上啊!Meteor Mates他們一定會來的!就算是遲到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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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吵架引來了經過的虹彌和兩個學妹的注意,「你們兩位是在吵什麽啊?怎麽聽起來好像是因爲登台嘉賓的關係吵起來了?」
「啊!這位狼人小哥你就是後勤人員吧!」少年眼見虹彌即刻兩眼發光,雙手緊緊握著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滿意志堅定地請求,「拜托你了小哥,能不能安排先讓在這組原本要上來的嘉賓之後的出演者登場啊!不行的話再幫我往上問嘛!」
「叫誰小哥啊?我只是這學校的其中一個學生而已!」縱使虹彌再三表明身份,仍阻擋不了少年迫切且任性的請求,直到一把熟悉的問候聲,在自己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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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虹彌怎麽和校外訪客吵起來啦?」
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身後響起,一定是自己的友人,不會錯的。
「是譽親!」虹彌聞聲轉頭一看,果然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那個熟悉的友人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該利用你學生會長的身份做點事情了!不論我怎麽解釋,這個小哥就是堅持要我安排讓後面的演出嘉賓先登場!」説著説著他越難爲情,「他似乎是我們學校裏面,某個女同學的粉絲呢……」
譽聽完虹彌解釋,並注視著那位男生開始了問話,「這樣啊……這位同學,我可以問問,你所仰慕的學姐名字嗎?」
少年見到譽的當下,雙眼閃爍著期待的眼神,「你就是這間學校的會長吧?」
不一會兒,少年想起學姐的名字,期待的臉上多了份害羞,「那、那個我……我是小提琴手曈的粉絲,在網上查到她原來是在這間學校念書的,剛好上網看到今天是曉月學園的學園祭,就二話不説搭乘今天最早班次的班車過來了!」
話説到這裏,少年收起了羞澀並回到原本的興奮和期待,眼神中充滿訴求地看著譽,「該怎麽稱呼會長你呢?就行行好幫我安排下嘛——今天特地下來要是沒能看到的話,就是天大的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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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這不就是我們班裏的小提琴手,琴華仁美嗎?」和虹彌隨行的明日香,聽到同班同學的藝名居然被校外人提起,便是一陣疑惑。
「怎麽了嗎小明?是不是羡慕人家在校外都有粉絲啊?」小夢壞笑調侃明日香。
「我才不在乎這件事情,這也不是重要的話題。」明日香義正言辭,之後針對這位被提及的同班同學開始了思考,「不過説到琴華同學,上個禮拜連夜補完壁畫後、將工具放回部室的時候,好像還有看到她。期間還談過各自的部社,在萬聖學園祭上的參與項目來著,隔天就沒看到她來學校了……」
「什麽?」少年似乎是聼到了明日香的推測,滿心歡喜的期待瞬間被猶如針一般的推測戳破並化爲泡影,不安盡顯於少年的臉,「魔法使姐姐,快告訴我,瞳學姐今天是不是也不會登台了?她是怎麽了嗎?」
面對著眼前苦苦哀求的少年,縱使知道同班同學現在的行蹤,但出自於不能讓前來的人失望的關係,内心來回掙扎下她選擇了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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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從舞台處,麥克風加上揚聲器傳播的通知聲,劃破了當下的寧靜——
一陣靜默之後靜雪試圖勸説,「……我們還是回到觀衆席欣賞演出吧?説不定你也會喜歡上瞳以外的學長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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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露天區,表演舞台。
『抱歉了各位,由於發生了突發狀況,導致在登台時間上面有所耽誤——』致歉的通告通過麥克風傳到觀衆席,人們也循聲探頭尋找聲音的來源,發現到聲音來源來自舞台,在台上發話的正是從衆人期待、到抱怨爲什麽遲遲不登台的Meteor Mates,以及他們身後的伴奏人員。充斥在觀衆席的怨氣,就在此刻漸漸消退。
縱使無法看見墨鏡少女的表情,仍舊不難從言語中感受到,她對於這個組合抱有信心,「我就説吧,他們一定會登台的!別問我爲什麽會懂。」
少年依舊沉浸在所崇拜的學姐的行蹤的問題,「是又怎麽樣?!瞳學姐呢?沒有人回答我這個問題啊!她今天到底還會不會演出啦!不會的話我還是趁早回去好了,反正我這輩子就沒有機會見上學姐一面……」
語畢,少年準備衝出觀衆席離開,被譽和虹彌拉住并進行了一番勸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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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也請大家欣賞,由Meteor Mates帶來的演出!』
或許是音樂作爲共同語言的關係,經過兩位學長的勸説和安慰之下,原本因爲無法見到崇拜的學姐的少年心情開始平復,並試圖欣賞所崇拜的學姐之外的嘉賓、所帶來的演出。同時間,有別於抱著欣賞心態觀賞演出的明日香和小夢,靜雪凝重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全心投入享受欣賞表演的樣子。
「真是奇怪……爲什麽台上的鍵盤手,不是錦堂同學在表格上於其他參演人員一欄上,所寫的鍵井同學,而是天王寺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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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不論是錦堂創介還是天王寺天哉,衆人全神貫注地演出,力圖將演出以最高水準呈獻於來自四面八方、各階級層的訪客眼前。
正當觀衆全心投入於觀賞演出、心情隨著表演來到最高潮一并沸騰時,一幕幕怪象開始上演——進入副歌之後,明明是合唱的部分卻開始不同調、接踵而至的是音箱發出吱吱作響的噪音,一度引起觀衆席的疑惑,抱怨聲再次此起彼落。
「怎麽搞的啊?!音響系統還能這樣!?」
「活動開始前都沒檢查的嗎?」
「難道這就是曉月學園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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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台上演出的同學的抱怨和質疑從四面八方傳來並包圍著自己,明日香不免開始擔心,「從登台前到演出,接連二三的突發情況感覺不簡單……」
「這無疑是要讓廣瀨同學和錦堂同學丟臉吧!?」小夢聽聞,氣憤地高下立判,「到底是誰啊!?還選在這種有校外訪客到訪的日子……」
虹彌思考一陣,「小明和小夢都説到點上了,很令人懷疑……做這種事情的人,背後到底藏有什麽動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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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譽頭上宛如天綫一般的呆毛再次晃動,「又怎麽了嗎……雅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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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勤人員急忙進行檢查工作和緊急維修後,從音箱傳來的煩人噪音,也隨著恢復正常操作而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剛剛斷掉的伴奏旋律。但詭異的是,台上的麥克風加上隨身配備的無綫麥克風是按著人數來分發的,從聲音聽來好像只有一個人在演唱,這個演唱的人似乎還不是主唱來著。
明日香發現到了不對勁之處,「奇怪,爲什麽明明是創君擔任主唱兼吉他手,傳出來的不是他的聲音,反而是天王寺天哉的?還有貝斯手兼副唱的廣瀨同學,他的麥克風也是沒有聲音欸。」
跟著跑進觀衆席的墨鏡少女表達了疑慮,隨後看了看舞台,「我也很疑惑……不過以Meteor Mates的表現來看,我相信他們沒問題的!就算是不完美,他們也會盡全力讓表演在可接受程度的範圍内落幕的……」
「眼前這種現象,我感覺到的不只是不簡單,而且還有惡意!難道就不該針對這種情況,再次去向後勤人員要個説法嗎?!」小夢表示不忿。
「不需要,就算是不相信我,也相信哥……不對是Meteor Mates,好嗎?」墨鏡少女堅持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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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觀衆席的目光集中於自己身上,天哉表面看似氣定神閑,其實内心盡是洋洋得意,嘴角更是在觀衆未察覺到下逐漸上揚。
縱使面對著自己的麥克風被消音,創介和大空依舊并未受其影響而亂了節奏,反而繼續以對嘴型的方式繼續演唱,哪怕是聲量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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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副歌階段,創介先是給大空打了個眼色,並走向大空伸出了空著的手,「是時候用那招了!」
大空意會到了并配合,順勢也伸出了自己空著的那隻手和創介緊握;兩人將緊握的手伸向觀衆席,伸出的食指似乎往上方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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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雙軌跡之、百倍奉還——節日版!」
兩人大喊之後,一紅一藍兩道流星般的光束,以舞台為據點出發,升空后再完美降落到明日香和小夢的所在位置,擊穿兩個女生手裏裝著迎賓用的小點心的籃子。小點心以百倍數的數量倍增,倍增的小點心更是再次飛上天,以點心雨的形式降落於觀衆席各個角落。
雖然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兩個女生嚇得目瞪口呆,但看到接到點心的訪客滿心歡喜的笑臉,她們似乎也意會到了同學的用意,在歡樂氣氛的渲染下難得會心一笑。
「做的好!」虹彌向台上的兩人揮手,并向他們竪起了肯定的大拇指。
「我就説了嘛!他們一定有辦法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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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特例的萬聖學園祭,雖然間中發生了小插曲,但在創介的急中生智之下,依舊順利的畫下了句點。
校長也趕在臨走前,向今天賞臉出席的大人物們握手致謝。對於大人物針對今天所看到的景象進行的贊美,就算不知道是出自真心還是場面話,校長都樂於聼進去,從鞠躬彎腰的力度來看,不難發現他的感謝之意幾近滿溢出來。
「看來這些大人物,好像對我們學校學生的表現很滿意呢。」和校長同行的學生會副會長靜雪,透過大人物們的表情推斷並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譽得意的小表情寫盡滿臉,「當然!這就是我當上會長之後,秉持著冰庭乙弘先生的理念,才會有今天的結果!鼓勵學生並讓他們通過參與活動表現自我,今天更是解決問題了!這個方式是不是會比以往大人要求的服從好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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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勵和自由,確定會比説教和服從爲上來得好嗎?」
距離正副會長所在的據點不遠處,一雙視綫斜視著他們。視綫的主人語氣中夾帶著不甘和失望低語著,「父親今天也沒有特別驚喜,哥哥也沒有看過他吃驚的神情,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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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原本衝著崇拜的學姐而來的少年,似乎因爲創介急中生智的表現,進而成爲了他的新粉絲。即便如此,少年還是依舊挂心於學姐,試圖在離開學校前,從衆人口中問出學姐的下落。
正當眾人為了如何安慰少年而傷透腦筋時,大空感受到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掏出一看銀幕,是來自風紀委員長的消息推送。
『今天的演出很棒也辛苦了,對於辛苦之後突如其來的任務先抱歉了。』
『由於這件事情十分重要,能不能在下周一來風紀委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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