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二班的教室内,數學課。
「廣瀨大空同學,給我專心點——!」一根粉筆隨著講台上年過半百、憤怒的老師狠狠一扔,往大空的座位飛去,正中他的額頭,並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被飛行的粉筆狠狠擊中,大空痛得回神過來并按著額頭。待痛楚褪去,他抬頭看向老師,同時也感受到教室裏來自近三十來雙眼睛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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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目睽睽下大空原本還想反駁些什麽,但作爲學生的他卻沒有好好聽課,出自理虧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大空是不是又在想什麼事情了啊?上課居然難得走神——」距離大空位置有段距離的創介,壞笑看向他並調侃。
「我在教訓別的同學,輪不到你來説事!」未待創介調侃完畢,板擦被老師往創介的座位投擲而出,直擊他的額頭。
原本俊美的容顏,留下了板擦擊中額頭的瞬間,所造成那紅色一塊的腫塊,在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爲顯著。老師的舉動已經惹來了班裏後援會成員、痛心自己偶像居然被老師這樣對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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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教室,陷入了後援會成員和老師之間、堪比天人交戰的爭執。
吵架,作爲女人最爲得意的技能之一,從意見不合的爭執、到槍口一致對外,反擊傷害到自己所愛的人事物的對象都適用——包括當下教室一片嘈雜、導致課程進度被耽誤。倘若不是包括明日香在内,幾個不是關注課程進度、就是純粹覺得很吵的學生共同阻止,數學課恐怕會因雙方毫不退讓而不知什麼時候結束。
早晨時段的課結束,作爲今天專攻學術科目的周二,學生們針對各自不擅長的科目,去尋找負責所在班級的科任老師進行補習。然而已經領教了數學老師粉筆投擲的大空,一反平時留下來補課的習慣,一到放學就馬上往風紀委員室奔去,也不忘交代創介幫自己多要一份今天的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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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五點,早上才遭受被老師丟板擦、以及不請自來的後援會成員的雙重夾擊的創介,這才得以脫離苦海。
創介拖著疲憊的身軀和大腦走出教室,「終於結束了——!真鍋老師真是的,教課就教課嘛,爲什麽還要順帶説教呢……搞不好今天拒絕大空的請求,去上利津老師的歷史課都比較好!而且那群女生也是……」
「一定是小創上課不專心吧!」一把熟悉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外傳來,差點沒把身心俱疲的創介嚇壞。
「嗚哇——是誰!……小、小鳥游前輩?」
「嘿,我們走吧!」只見虹彌站在教室門口邊,眨眼示意同行,「辛苦小創啦!剛剛聽你抱怨真鍋那老頭子……他的思想就是這樣的啦,小創不用太過在意!」
「説真的,比起剛剛被丟板擦,我更在意的是真鍋老師爲什麽認為我早戀啊!」説到兩個時段的課就接二連三被念,創介一臉哭喪,「明明是那些女生不請自來的,已經解釋清楚了還是這樣……」
「是啊,調侃大空純粹是小創嘴賤,實屬活該;但後援會女生那邊的話已經是過分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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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遲那時快,待創介回神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被虹彌拉到樓梯下的小暗處。他通過眼角斜視,居然發現到了連自己都沒看過、也難以置信的一幕——前輩兩邊猶如狗耳朵般突出來的髻角,還真的像狗耳朵般豎了起來,加上那個眉頭緊鎖的戒備眼神,真的如同狗一般。要不是當下環境視線太暗,不然還可以確認前輩是不是連狗尾巴都長出來了。
「……發生了什麼嗎?」創介對於突如其來的被拉進暗處,神色有難看著虹彌並問道,「而且小鳥遊前輩的耳朵……不對是頭髮那個好像狗耳朵的部分……」
虹彌警示創介降低聲量,隨即拿出手機,並打開社交媒體面向創介「小聲點汪!我剛剛感覺到有人正跟蹤我們,加上小創上次在樂理室的表現,要不被盯上也難啊汪!你還記得學園祭當天應該要上台演出、最後沒有現身的小仁美吧?現在她的情況就是這樣汪!」
創介看著手機銀幕,顯示的內容讓他瞳孔一緊——哪怕內容只是當天應該上台表演的小提琴手同學,相信是其社交媒體帳號通過經手他人,對外公佈無限期休息的一張公告,都足以讓注意到的人吃驚,更別說在知曉實情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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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神色緊張的臉上夾帶著憂慮,「無限期……琴華同學這是發生什麼事?那麼課程進度怎麼辦?」
「小創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大不了就是留級重念,再說了留級重念有什麼好丟臉的?小創不也是這樣嘛汪。」
「那麼小鳥遊前輩句尾帶汪,頭髮兩邊本來就反翹的部分,現在如同狗耳朵那樣是怎麼回事?」創介拋出他所在意的第二個疑問,在空間有限的小暗處移動,走到虹彌身後,「該不會……連狗尾巴都會有吧?」
「少亂碰!先講重要的事啊!那個之後有機會再說!」虹彌一手推開創介。
正當創介因傷口被打到,而疼痛大叫的時候突然捂著他的嘴,「小聲點,外面似乎有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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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紀委員室內,風紀委員長神永心看著平板電腦銀幕上,社交媒體對於校內成為矚目話題的小提琴手,無限期休息的對外公告,想到最近無端被曠課的學生有人數增加、且越往合理範圍外發展的趨勢,滿腦子越是被不解填滿,一度溢出並通過神情寫盡滿臉。
最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起身離開座位,引起了在沙發上整理資料的大空的注意。
「委員長這是要去哪裡?」
「學生會室,我有事要和冰庭靜雪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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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室。
「抱歉打擾了,兩位方便説話嗎?特別是冰庭。」在門被打開之後,兩位風紀委員會相關人士的身影,伴隨著心的問候出現在正副會長眼前。
靜雪不解,「突然找我,怎麽了嗎?如果是最近的事情……」
未待靜雪説完,心開門見山道來此趟來學生會的目的,「如同冰庭所猜想的正是。能向你確認,最近被送到保健室的學生,有沒有共同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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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在樓梯下小暗處的虹彌和創介,感受到風頭過去之後,總算探出頭來。
正當他們走進走廊時,創介感覺到口袋有什麽東西在震動。他掏出手機並一探究竟,將手機螢幕上方的菜單拉下,就發現來自聊天軟件的連續推送,而且頻率頻密到並不尋常。
點進聊天軟件一看,是明日香發來的訊息,但吊詭的是從遣詞用字來看,并不像本人所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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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錦堂同學!』
『公主快被丟下天台了,需要王子搭救特別是冰庭。』
『再不來的話公主就要一躍而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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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光是稱呼來看,小明就算是和其他人保持距離並使用敬語,對我也不會這樣啊?」
「而且她説話的口吻,根本都不像訊息中的那麽矯情……」
「而且爲什麽會在天台啊?那裏不是很難上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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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在這排山倒海的訊息中看出不對勁的地方,腦内頓時陷入了感性和理性的天人交戰。
在旁的虹彌觀察到並凑上前看,看到手機熒幕上的訊息,二話不説拔腿就跑,似乎是往學生會室奔去,「不要想那麽多了小創,去就是了!」
「去哪裏啊?」
「天台!人命要緊啊!不過在那之前,先去學生會室找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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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大力撞開門的聲音,劃破並打斷了學生會室内正在進行的會談。衆人被開門聲打斷思緒而憤怒望向門口,只見虹彌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以最少的詞匯伴隨著氣喘吁吁,向衆人道明來意並求救,「出大事了!在天台……」
心當機立斷站起,「什麼事?像天台這種嚴密的地方,怎麽還會有人上得去?」
「不知道啊汪——!」虹彌越發緊張,不自覺地重複了在樓梯下小暗處的狀態。
創介看在眼裏決定接話,「我們也不知道啊,但想到會長因該有權限開天台的門吧?所以……」
大空開始注意到虹彌語帶句尾,兩邊頭髮反翹出去的部分開始晃動,身後似乎還有狗尾巴,「話説小鳥游前輩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變成狗了?只差現在還是兩條腿站著罷了……」
大事當頭,比起自己當下的情況,虹彌更加關心如何前往天台,「那、那個之後再說汪!譽親,天台鎖匙呢?」
「我找找看!」語畢,譽開始講手在口袋裡來回翻找,但無從所得。
他再翻找自己所身穿的長外套的內側口袋……也沒有。
正當譽準備到會長專用的書桌翻箱倒櫃,創介和心看不下去;後者更是難得和虹彌口徑一致,「再找也是浪費時間,直接衝上去吧!」
「心心說的也是汪!小創還有大空,你們隨便抄點類似掃把什麼的東西一起走!反正能打就行!」
「但是沒有鑰匙怎麼上天台?」創介依舊糾結在上天台這檔事。
「不試試怎麼知道汪!」語畢,虹彌以宛如警犬般矯健的步伐,頭也不回地往天台跑去,心更是在取走學生會室內美工刀追了上去。
創介在被拿著兩把雞毛掃的大空,強行塞了一把掃把之後被催促著上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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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跟上去吧會長!不過記得把學生會室的門鎖好!」靜雪催促並提醒。
「那個、靜雪……」提到鎖門,譽的眼神宛如忘了寫作業被老師問到般鬼鬼祟祟,「學生會室門鎖匙,好像和天台的是一串的,所以……」
「不管了我也跟著去!萬一真的出事情……」靜雪拿走了筆筒內最後的筆,滿是擔憂地跟著衝上去。
正當譽還在為如何關好學生會室的門而傷透腦筋時,頭上的呆毛又開始了晃動,而且晃動頻率不是一般的頻密,似乎好像要告訴他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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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麽啦雅典娜?這孩子……」
學生會室内桌上的花瓶,裏面的玫瑰花,被譽帶走並跑出學生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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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犬化狀態的虹彌、以及將借來的美工刀通過執念詠唱化成柴刀的心,二者配合之下總算劈開並衝破了天台的門。
當門被撞開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不論是讓前排的虹彌和心、在後方的創介和大空,無不瞳孔一緊——幾個不良和看似是後援會的女生,左右圍在天台護欄邊,兩幫人馬中間正是明日香。不過以她閉著雙眼和、雙手在後方的樣子來看,很可能是被擊暈、並雙手被反向綁在天台護欄。
其中一個身形嬌小的不良,一臉輕蔑的看著並挑釁創介,「喲,終於來了啊,錦堂創介?等你好久了,正打算再不來的話就把公主殿下扔下天台咯——到時候肯定會比現在更為轟動!」
創介神色慌張,「你、你們又是誰!有事衝我來就好,幹嘛要連累無辜!」
一名後援會的女生回應,「連累無辜?我們並沒有不擇手段喔,錦堂同學?葉山同學以為自己是誰啊?和錦堂同學走那麼近就算了,早上數學課的那個自以為正義般的言行真的是討厭,正好找到機會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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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要公私不分,真鍋老師只是在執行為人老師的本分。葉山同學只是幫忙阻止鬧劇,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大空幫腔並針對早上的情況向後援會的女生訓話。
「怎麼就不看看你們後援會的舉動,帶給學校多少麻煩?!」心神色和語氣一併不耐煩,開始細算那些後援會的帳。
隨著一條條的罪名被列出,心更是受到情緒驅使,舉起柴刀衝向剛剛挑釁創介的後援會女生,完全忘記了「學校內並不是所有學生已經覺醒,可以開啟執念詠唱來戰鬥」這碼事。
柴刀還沒擊向那個女生,一個彪形大漢隨即出現在心的眼前,粗壯的手臂一揮,就把心擊飛出去,跌落在三個同行的男生面前。與此同時,彪形大漢的手臂也因爲在攻擊的時候劃到了柴刀,拳頭落下的那隻手的手臂也因此而留下了傷口並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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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保護而逃過一劫的後援會女生,看向對面三個男生觀察心的傷勢,做狀無病呻吟,「委員長欺負人——!居然對弱女子下重手,委員長沒有顧慮到這間學校内,還有很多像我這樣,還沒覺醒可以使用執念詠唱來戰鬥的孩子喲?」
虹彌憤怒看向後援會的女生反駁,「你知道就好汪!既然知道自己不能戰鬥的話,爲什麽還要做這種綁架的事情?!」
「哎呀小鳥……不對是汪汪前輩,你不知道要除掉眼中釘的最佳方式,就是藉刀殺人嗎?對於手無縛鷄之力的弱女子來説,這是最好不過的方式了哦?」後援會的女生反駁,臉上盡是寫滿輕蔑和挑釁。
目前的情況加上後援會女生充滿挑釁意味的對白,很難讓人不按住怒火。心緩緩地爬了起來并準備迎戰,創介和大空更是走在前面,準備在虹彌之後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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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幾個不良注意到了兩個一年生手裏的道具,「嗯?鷄毛掃和掃把?只用這兩個就想英雄救美?少開玩笑了!」話語剛落,不良們紛紛哄堂大笑,隨行的幾個後援會女生也跟著噗嗤一笑。
「搞不好換成他們被打趴,在解決掉葉山明日香之後,又有機會去解決花咲夢了!」
「是啊是啊,那個花咲夢也是的,居然還會和葉山明日香口徑一致,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欸?委員長站起來了欸,要不要我們幾個能用執念詠唱的女生,負責應付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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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和後援會女生們的嘲諷,衆人看在眼裏很不是滋味,紛紛二話不説就打了起來。
心負責應付後援會的女生,虹彌則是趁犬化狀態還持續的時候、負責在不良之間引開注意力,幫兩個帶著打掃工具為武器的一年生買時間。創介和大空則是武器和近戰兼用,在無數不良之間來回閃躲並敲擊幾番之後,兩人手裏的掃把和鷄毛掃,分別執念詠唱化成了長步槍和雙截棍。
眾不良在親眼看見不起眼的掃除工具轉變爲武器的瞬間,原本意氣風發的神情,瞳孔一緊之後被驚訝和恐慌取而代之,其中幾個不良更是轉變態度,對兩人突然好聲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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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位,今天就到此爲止吧?看看天都快黑了……」
「我們把葉山同學還給你,都扯平吧?」
「也求求兩位,讓委員長停手吧!」
面對著眼前眾不良的態度轉變,創介和大空并沒有因爲他們的求饒而答應,反而内心更加不悅。
創介壞笑瞪向眼前的不良,「綁架了人就想輕易逃走?有勇氣綁架人,卻不敢承擔責任,還是男人嗎?」
「創介不要和他們廢話!」大空從創介身邊擦肩而過,上去就是給求饒的不良當頭一棍。這一棍打下去,被擊倒不良的夥伴們紛紛目瞪口呆,準備拔腿就跑。
正當其中一個不良準備叫上一同行動的後援會女生一起撤退時,只見剛剛和心幾經交手的後援會女生們,紛紛倒在身帶輕傷的心之下。
此時的心更是用手背擦了擦下巴的傷勢,以背向不良們的方向轉頭並斜視他們,從眼神中隱約感受到的犀利,無疑是讓原本就知難而退的不良們更是慌張,打算連夥伴都不管了直接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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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遲那時快,一道槍聲響起,隨後又一個不良倒地,並抱著左脚神色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眾不良聞聲轉頭,只見創介雙手持著步槍,還帶著餘烟的槍口指向倒在地上的不良。
只見創介神色嚴肅,玫紅色的雙眼中隱約夾帶著殺氣,「……就這樣抛下朋友走開,還算是朋友嗎?卑鄙下流就算了,沒想到居然還不重視夥伴……」
「拜、拜托手下留情!」
「真的就把葉山同學還給你,別動手了!」
僥幸活口的不良們紛紛向創介求饒,「我、我們并沒有抛棄夥伴哦?我們只是要去找救兵罷了!」
「確定?這件事用不着去。」面對眼前處於神情慌張交雜著思緒混亂的不良們、此刻僅能擠出的話語,創介并沒有爲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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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不良們對於創介的話感到疑惑時,又幾個不良接二連三倒在衆人眼前,僅留下一開始和衆人對嗆的嬌小不良、以及裝模做樣卻因無法使用執念詠唱而不參戰的後援會女生。在眾不良倒地的那刻,眼前的景象被熟悉的身影所取代——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冰庭靜雪、以及身後跟著的學生會會長神永譽。
在他們身後的天台大門,更是以玫瑰花帶刺根莖般的鏈子、配合著冰凍效果鎖死起來。
嬌小不良看到靜雪和譽的出現,目瞪口呆,「會、會長,副會長?!為……爲什麽會來這裏!?」
「爲什麽?都是正副會長,爲什麽就不能上天台呢?反倒是你們,明明沒有權限上天台,爲什麽還能上來呢?」面對著嬌小不良的疑問,靜雪面帶微笑的臉上夾帶著不解,談話期間更是把玩手裏的小手杖,一度讓注視的後援會女生綳緊了皮、咬緊嘴唇。
「正是!我還奇怪明明應該在我這裏的天台鎖匙,爲什麽會不見了呢——想問問這位同學,有頭緒嗎?」譽依舊保持著平日問候學生的方式,配合著靜雪質問著嬌小不良,但手中拿著的帶刺鞭子為他增添了份殺氣,一度讓眼前的嬌小不良感受到,現在的會長並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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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正副會長的質問,知道關於這個行動的一切的嬌小不良、以及僥幸存活的後援會女生,鬼鬼祟祟的眼神出賣了他們,「那個……其實是有原因的,不過會長能答應我,在我說出實情後幫我把夥伴們帶到保健室治療嗎?」
後援會女生接著,「作為回應,我也會把葉山同學還給你們!並以後再也不找她的麻煩,好好當個小迷妹!」
「那不叫回應,叫應該喔?」譽重新定義這個被用做交換條件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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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方達成共識後,創介和大空將被反手綁在護欄的明日香解綁,並讓創介背著她離開天台。
其他人就分成幾趟將剛才搏鬥中倒下的學生、視性別分別以背著和攙扶的方式送到保健室。剩下最後一批的學生,虹彌讓譽放手給一年生去處理,把他連同靜雪和心,留在天台講話。
「居然發展到連像是葉山這樣尚未覺醒、不能使用執念詠唱的學生,都慘遭毒手了嗎?」心談起剛剛的事情,眉頭緊鎖。
面對似曾相識的情景,靜雪有感而發,「神永同學這麽一説,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些女生們、所在的以錦堂同學爲中心的後援會。據我觀察這個現象一開始之後,被送進保健室的學生有開始增多的趨勢,期間還一度爆滿;不過吊詭的是,雖然現象還持續著,但被送進保健室的學生,無論是人數還是傷勢來看,無異於剛開始那會兒……」
虹彌坐在地上,滿臉狐疑,「真是奇怪……啊!你們今天有刷社交媒體的話,應該會有注意到小仁美的對外公告吧!」隨後他將手伸進口袋掏出手機,再次打開社交媒體,從收藏夾裏翻出自己早已收藏的那份通告,并將手機熒幕轉向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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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公告的譽,被無限期一詞震撼,想起從事發到現在,無數次的呆毛晃動、還有昨天講過話今天就不見的學生們,加上原本應該和之前後援會、現在還處於修養狀態、而缺席的後援會一年二班小分隊隊長的女生們,此時卻和不良們出現在天台上,種種跡象在此刻開始一點一點地磨掉他處理完衝突後的閑情逸致、心中再次緊綳的情緒通過神情渲染於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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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原本還開著的嘴,隨著臉色一暗而抿緊。
「先回學生會室吧。」譽低著頭站了起來,此時可以從他身上和平時不一樣的氣場。
「天都黑了欸,明天才去吧,譽親?」虹彌不解。
「事關緊要,不得不今天去。」譽堅持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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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示:虹彌所面臨的犬化狀態,其實和内心想法有關係;至於這個情況,可以回顧同世界觀主綫《學園讚歌祭》第一部第12章,之後也會逐步交代關於這個突然犬化和系統以及其他絕招的源頭,如果能一路追下去那就好了!
(畫外:不要趁機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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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不重要但還是想説明的事:配合本文的圖,由於創介和大空在這個時間綫(aka主綫半年前)還是一年級,所以有別於主綫封面的黃色領帶,一年級是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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