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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萬家燈火投入到皎潔的夜色之中,盡顯城市的繁華與喧囂。
一個身材高挑且豐滿的女人敲開了唐仁所在的酒店客房。
當她和唐仁站在一起時,兩人的身材居然差不了多少。
那女人將假發摘了下來,接著又將身上衣物脫掉。
唐仁則換上女人剛脫下的衣物,戴上假發。
半小時後,化身為女人的唐仁走出了客房,乘坐電梯光明正大的直抵酒店的停車場,並駕駛著一輛黑色私家車離開了酒店。
在胡天成的安排下,正在跟蹤楚天行所乘坐之的士的警員車輛發生了交通意外,車上的兩名警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的士快速地消失在看不到盡頭的快速公路上。
的士駛離快速公路後,經過一個十字街口後便停在了路旁。
楚天行下了車,轉入旁邊的一條橫巷中,接著從橫巷的另一頭躥出,並閃身上了路旁一輛閃著燈的黑色私家車。
當司機轉過臉的那一刻,楚天行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強忍笑意:「唐仁?你怎打扮成這鬼樣兒?」
「先離開這裏再說。」唐仁卻是一臉的凝重。
私家車遶開裝有天眼的路段,經過了幾個街口,停進了一條兩邊都是唐樓但行人較少,含咪錶卻偏又因路燈有損壞而未曾維修的黑暗街道停車位內。
熄了火後,車內一片漆黑。
「找我這麼急,有什麼事。」楚天行問。
「你最近是否有被人跟蹤之感覺?」唐仁忽然轉過頭。
楚天行聽後不由回想起近幾日總覺心緒不寧,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走到哪裏便跟到哪裏,如今被唐仁點醒,心中猛地一寒,凝重地點了點頭。
「你是如何知道的?」楚天行警惕地看著唐仁。
「因為我也一樣!」唐仁苦笑一馨。
「是警方!他們從紐釦上找到了線索,從而懷疑到你身上,但未有實質證據。但王天貴卻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消息,開始懷疑到我身上來。而且他已知道我與胡天成有來往,所以認為王智賢的死至少我有份參與!而照目前情況看來,王天貴是在為王智興脫罪而作了暗中的調查,像他們這種人,要轉移警方的懷疑對象亦非難事!殺人償命,我絕不可能讓王智興逍遙法外。」唐仁的話中充斥著殺意。
「你是說王馨有可能與王天貴交換線索?」楚天行心中一驚,眉頭頓時大皺起來。
唐仁卻是搖了搖頭:「不,警方不可能將這些信息透露予王天貴知道,即便他是王馨的大伯,所以王天貴顯然未有懷疑到你的身上來。否則,王智賢的死,王天貴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但我相信,順著我這條線索,王天貴很快便會查到你的身上來。」
楚天行思索了一會,果然倒抽一口涼氣。
「另外,我敢肯定王天貴不會將所有信息與警方分享,他也是借警方之手蓃集證據罷了。殺子之仇能判多久?況且胡天成要對付的是整個王家,我們作為棋子,也只有替死的份兒。 」唐仁盯著楚天行,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胡天成未完成那神祕的計劃前,我們是無可能從其眼皮子底下溜走!所以,我們現在所面對的困境是鬥不過胡天成,只能在與王天貴父子的爭鬥求存,以拖延時間,為後退鋪路?」楚天行深吸了一口氣,迎上了唐仁的目光,他當然知道自己與唐仁乃相互利用的關係。
唐仁嚴肅地點了點頭:「即使胡天成完成了他的計劃,我們仍無活著之可能,因為我們知道的太多,這是與虎謀皮之下場,所以利用王天貴父子是我們惟一的希望!」
楚天行聽後卻是眉頭大皺:「照你的意思,是要與王天貴父子合作了?這不可能,你只身一人,但我仍有家人,若是惹得胡天成狗急跳牆,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我們更要利用好這次機會,將胡天成推到幕前去!忽要忘記,警方早已在盯著他!如今王馨無法參與到案件中,但必會暗中調查,我們可以利用並通過王兆強來和她交換信息,只要她能在暗中牽制住胡天成,我們便有機會且戰且退,直至脫身。」唐仁雙目精芒閃爍。
「這能行得通?若是稍有不慎,我們是要親手將自己送進監獄裏去!」楚天行倒抽一口涼氣。
「富貴尚且要在險中求,更何況我們求的是活命!話句難聽一點的話,進去卻仍可活著,但對上胡天成,我們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除非你嫌命長!趁著王馨暫時無法接觸到案件,失去警方這一大助力,但卻又可通過其口得到更多信息之機,我們才可更好地為自己布局鋪路!這叫死中求生,也是我們惟一的機會!」.
楚天行覺得唐仁說得有理,他又隱隱感覺到不妥,只是偏又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只好無奈的問了聲:「所以,我們要怎麼做?」
「我要王天貴死!」唐仁聲音倏地轉冷。
楚天行雖已有心理準備,但聽到唐仁之話後仍禁不住頭皮發麻。
看著楚天行的臉色,唐仁不待他開口,接著又說:「我們要利用王天貴之死將胡天成拉下水,使其現形。不止胡天成,還有王兆強。王馨對王兆強相當信任,因為王兆強不參與家族紛爭,但假如王馨知道了王兆強的為人,她的主要注意力自然會轉移到王兆強及胡天成身上。相對於這兩個人對來說,我們只是蝦米。王家越亂,對我們越有利,只要胡天成沒時間理會我們,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香港。」
「我總感覺這個計劃太過倉促,漏洞也多,搞不好會提前送命!」楚天行仍有猶豫。
「我知道,如此短的時間確實很難做出完美的殺人計劃,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除非你自認有能力硬撼胡天成。否則我們只能是馬死落地行,豁出去盡地搏他娘的一舖。」唐仁堅定的說。
楚天行知道唐仁說的乃事實,況且似乎除此之外確無更好之辦法,思索了一會,點頭同意。
唐仁這才鬆了口氣般:「放心,此事我會自己動手。」
楚天行聽後雙目又是一亮:搞不好此次自己可以借刀殺人,洗脫嫌疑。
「所以你要我做什麼?」深吸一口氣後,楚天行竟透露出絲許的興奮,嘴角處竟不由自主地閃過如非觀察仔細、旁人無法捉摸的一閃即逝的笑意。
但唐仁的目光卻未曾離開過他的身上,楚天行這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微妙變化自然也瞞不過前者已變得淩厲的雙眼。
不動聲息地在心中冷笑一聲後,唐仁轉過頭盯著前方,森冷的聲音響起:「王天貴已開始懷疑我,所以我顯然是無法引其入局,但你仍可以。他每天都有行山的習慣,我打算利用他這壞習慣讓他交待在山林裏!但為免被人發現,使他有穫救的機會,地點必然也要隱蔽。我觀察過清水灣半島的行山路徑,發現了一處四周長滿了雜草的亂石堆,你只要將他引到該處便可!」
「就這麼簡單?」楚天行不由疑惑的問。
「就是這麼簡單!」唐仁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幾日我會找些人在山徑和亂石堆間多次往返,時機一成熟即是王天貴的死期。」
「如此看來,你是早有全盤計劃了?」楚天行心中一凜。
唐仁又扭過頭來,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但聲音轉冷:「你該知道我與父親的感情!這麼多年來,若非我父親,何來今日的王氏集團?然王家卻恩將仇報,換作是你,你會放過他們?若是你覺得我在算計你,你可以不參與,我自己未必不能完成。倒是你,除非你認為王天貴是善類,否則,那個年代起家的人豈會沒些手段?你兒女細小老婆嬌嫩,在泥足深陷的時候想安然退出,你覺得有可能?」
楚天行聽後忽覺周轉氣溫驟降,不由遍體生寒。有錢人的手段他又凱會不知!
「好,我答應你,什麼時候動手?」
「不會超過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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