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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轉眼便過,星期一的大清早,兩人剛回到警署,不待其他警員坐熱椅子已被集中到了會義室。
會議桌上擺放著一架無人機。
「高法醫,對於淩洛之死,法證那邊有什麼發現?」王馨看了一眼高勝。
「從驗屍報告看,是被活生生燒死的,全身都被燒焦了!」高勝深吸一口氣說道。
眾人雖知淩洛乃是被燒死,但聽到高勝之話後,畫面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浮現,仍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另外,我們在她的死者的血液中檢測了到大量的高濃度酒精,從檢測到的成份上來看,乃是高品質的貴價洋酒,而若按血液中的酒精停含量,她喝下去的酒足以用搬斤來算!」說話間,高勝臉上現出古怪之色。
「所以,照你的意思,受害人是喝下了至少一斤以上的高度數洋酒?」
任志文差點兒要驚呼出來。
其他警員聞言亦是嚇了一跳。
「酒量這麼好!怕且這裡無人能喝得過她!」李子健咕嚕了一聲。
「但無論酒量有多好,她畢竟是個普通人,一下子喝下去這麼多的高度數洋酒,整個神經系統都必然會受到影響,人的反應自然亦變得遲頓。」高勝又開聲說。
王馨聞及高勝之話後不由渾身一震:「我們是否忽略了一點!按高法醫所言,在案法當天,淩洛的起居又豈會是平日之生活規律?在這種情況下,凶手又如何控制爆炸的時間?」
「據調查所知,淩洛的朋友不多,而從大廈及其單位門口的閉路電視可知,除常裳外,近期並無人從該單位出入。案件是經過精心策劃的,所以由此可知,淩洛至少在近一周內都處於別人的監控之下,而工具就是無人機。」任志文雙目精芒一閃而過。
「淩洛與常裳相識超過十年,又是閨中密友,而常裳與王智賢之死又顯然與淩洛脫不了關系,所以淩洛在這當中乃是棋子的存在,故而才會被滅口。若是淩洛的朋友不多,表面上亦似乎與胡天成不認識。而從之前的幾宗案件看來,又顯然都與王家有關,但這些案件裡又少不了胡天成的影子,所以淩洛與胡天成又是何關系?若是胡天成也是棋子?而無論這兩個人是否有關系,此事都變得相當復雜!尤其是胡天成,能將這種人當作棋子使,其能耐可想而知。」任志文的腦袋飛速地運轉起來。
「淩洛回到家時仍相當清醒,由此可知她是回到家後才灌下大量的酒的。也因為酒精的作用,才使她即便在陷身於火海的情況下,亦無發生激烈的掙紮。」
王馨又歎了口氣。
「兩個問題。第一,淩洛與常裳成為閨中密友,是否從一開始就是有的而為?第二,淩洛若是處於他人的監控之下,監控者必與淩洛相識才能與之布下此局,但之後淩洛又為什麼要喝下大量的洋酒?」任志文看著白板上的人名沉聲說道。
眾人聽後又沉思起來。
「況且從閉路電視上淩洛的表現來看,常裳之死並未使她產生負罪及愧疚,甚至是慌張的情緒亦不多,所以淩洛能成為常裳之閨密,顯是非是偶然!故在在這種情況,對於常裳,顯然就是一個任務,而任務完成後,喝酒自然是少不了,但是否有必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王馨接著說。
「所以照你的意思,她是被迫的?」任志文醒悟過來。
「有這種可能,而且是非接觸式。從我們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她乃獨自一人生活,但十多年的時間,這是否算是「默默的付出」?這枚棋子倒是藏得夠深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李子健居然感慨起來。
「所以我們仍需從淩洛方面入手。目前來看,凶手是極可能是通過無人機制造淩洛的死亡意外。」任志文說著又將常裳與王智賢的名字圈了起來:「在另一案發現場,男性死者身上幾乎全是利器劃出來、深可見骨的傷口,而至命的乃是心髒位置的那一刀,而常裳乃因窒息致死。而通過這三者的關系,及我們對王智賢最後出現的場所之監控系統與另一名會所女子的證供,我們可做到大膽的推測。」
「在淩洛的慫恿及獻謀,或是與報仇心切的常裳合計下,两人自王智賢被釋放後便盯上了他。所以在案發當晚,淩洛與常裳趁著王智賢醉酒的情況下將他綁到了案發現場實施報復。」
「從會所地下車場的閉路電視看到,兩人是利用王智賢的座駕將他轉移到案發現場,但後之後該車亦暫不知去向。根據我們手上的資料,淩洛顯然至少仍有一個或以上搭檔。我們可從死者常裳的面部表情推出,淩洛的這個搭檔自然也是與常裳認識!沿途的閉路電視雖無法提供其搭當的樣貌,但在案發現場我們發現了一個奢侈品K牌子西裝的紐釦。而該西裝亦是限量版,需預定,所以要知道西裝在香港的去向並非難事。直至昨日為止,在香港售出不過十套。但由於每套西裝的鈕釦又是獨立的設計,所以要即便是限量版的裝,每一套的鈕釦也是獨一無二的。」李子健插口說道。
「能買得起這些西裝的都是非富即貴,若是肯配合還好一點,若是不肯配合,我們亦實質性的證據!另外,誰會穿這樣一套名貴西裝去殺人?」一警員苦笑一聲。
「所以我們只能從淩洛查起。淩洛早有預謀地接近常裳,又豈會無接頭之人?」任志文沉聲說道。
「這個接頭人大可能與無人機有關!」王馨插了一句。
「所以你們有什麼發現?」梁處長忽然走了進來。
王馨打開手提電腦,點開其中一個短片,短片投影到白幕上。
「短片是我從淩洛單位所在的大廈周邊、海濱公園附近及從另一個地方的路邊閉路電視篩選出來,看似與案件無關。但若從淩洛單位爆炸的案件來看,用無人機是最為理想且最有可能的。」
任志文將自己與王馨的推想說了出來。
眾人聽後這才仿似恍然大悟。
「通過無人機的對比,我們總算有了眉目。」王馨邊說邊將畫面放大,並以由六幅截圖所組成的圖片替換短片。
六張截圖都是同一個青年男子,其中三個截面是在淩洛單位所在大廈的大街上,其手中提一個無人機手提箱。
「此人手上之無人機正是我們眼前經過改裝的這一台。而我們的同事在淩洛的單位中找到了一部已燒到變形且發生過爆炸的手提電話,在裏面發現了已變形的電話卡芯片,資信技術部門該可在今日將芯片修復。」王馨又將那男子的相片放大。
「淩洛常用的電話聯繫人除了同事便是好友,所以若是在淩洛的另一個電話中出現的聯絡人很大機會便是此人,我們亦可大膽猜測此人便是單位爆炸案的制造者!但據電話公司所提供的產資料,淩洛名下只有兩有兩個電話號碼,且都安裝在了其常用的手提電話中。」李子健插口說道。
「不錯,所以此人所用之電話卡十有八九也是太空卡。」王馨指著投屏上的男子:「但淩洛作為一枚重要的棋子,又如何受控於人?從該事件上看,淩洛所做的一切顯然都是心甘情願。所以在這過程中,背後之人又如何穩住她?令她言聽計從?」
「另外,假如這兩個人都是棋子的話,為確保計劃的順利進行,他們之間是通過中間人還是雙方保持必然的聯繫?這顯然是後者居多。」任志文插口說道。
「目前這一切都建立在假設之上,具體還要等資信部門的消息及我們自己的搜證。」
王馨正說著,一警員拿著一個裝有一台燒毀了的手提電話的密實袋走了進來。
「頭,有發現。」說著那警員將手中之物放到了王馨身前的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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