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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縭剛才聽江品碩和阿姊的對話,似乎只聽懂了一半,她捏了捏胸前的項鍊,不停的思考,而一路上的地震,更是震得僧人們與阿絮腿腳痠軟,阿絮讓腿腳快速的僧人揹著阿縭走在前面,自己則緩慢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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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管是爹爹沒了,還是自己遭受到恐怖的對待,或是後來出現的那個飛鱗詛咒,阿縭都只是一知半解,但她還是不斷鼓勵著自己,希望一切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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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卻還是安慰著妹妹,「妳放心,阿姊會保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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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山腰下的地方,有一座小橋,只要過了蜿蜒的小路,到達那座小橋後,便只剩下一半的路,山腳下隱約還能看到不遠的南峰鎮,有著小小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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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大得像是山嵐一般,雨點打在兩姊妹身上,明明是七八月的天氣,都能讓她們冷得微微發抖,心跳也如擂鼓一般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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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小段路,阿縭開口問,「阿姊……阿姊會走南峰鎮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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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阿絮也想要緩和緩和緊張的氣氛和可怕的山路,她追著僧人們的腳步,語氣歡快著。「山路崎嶇蜿蜒……以前有時候村中的老人家有時候想要叫孩子們來鎮上打雜,跑跑簡單的外務,就會叫咱們這種身體強壯又靈活的小孩去……一天能來回一趟,又能不上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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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縭點點頭,「南峰鎮什麼都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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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峰鎮算什麼啊……妳沒聽阿姊和阿碩說嗎,以後我們要去刺桐找那個劉公子的,那才是真正的大城市……」阿絮說著,向前面幾個僧人提議,「過橋之後我們休息一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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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累吧,讓我下來慢慢走吧,我們應該已經距離夠遠了……我可以下來慢慢走。」阿縭說。「師父們腳程快,讓他們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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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妳喝點水,慢慢走。」阿絮點點頭,終於過了橋後,讓僧人們將妹妹放下來,「師父們,有勞了,你們趕緊下山吧,我們兩姊妹慢慢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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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們於是點點頭,「那兩位小施主小心點,我們已經派了有兩個腳程比較快的師兄,已經從旁邊的小路拐去通知村落裡面的村民了,不用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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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點點頭,送了幾位僧人先行離去,並且回頭就將項鍊塞進了妹妹的領口內,「別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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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縭點點頭,緩慢的起身嘗試走一走,雖然體力不太好,又加上她本來走路就有點瘸,但為了能夠分攤姊姊一點辛苦,她還是努力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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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剛剛簡單整理的包袱中拿出了一點乾糧和水一同分享,阿絮還拿了汗巾給全身溼透的妹妹擦擦汗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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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阿縭的聲音很小,「阿姊……妳覺得阿碩那邊的狀況怎麼樣,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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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心中也是有許多擔憂與不安,幾乎馬上搖搖頭,「不會的……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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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阿縭正想問關於江品碩真實身分的話題的時候,她看到了不遠的地方,有幾處燈火。阿縭急忙拉了拉姊姊的袖子,「阿姊……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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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燈火沒錯,而且數量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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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燈滅了!蹲下來!」阿絮一看不對勁,趕緊讓阿縭把燈籠裡的蠟燭給熄滅了,兩人一同蹲下,隱身於草叢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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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坡的山腳下,看得到對岸的路,在山的另一頭,也就是從南峰鎮上來的南坡路段,她們隱約看到了許多燈火,一開始她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不只一兩把,而是數十、數百把。那些亮晃晃的火把,與人群一同緩緩前進,人的數量很多,至少有一兩百名,整齊的步伐在凌晨時分的靜謐中聽得出低沉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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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心中有些不安,悄聲對妹妹說,「阿縭……我走近一點看,妳不要亂動,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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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縭點點頭,乖乖的藏身於樹叢之中,「阿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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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小心翼翼的沿著溪水邊接近,盡量的不發出什麼聲音,緩緩靠近了準備上山的隊伍,隔著幾公尺外的樹林,她看見了這些人的樣貌和完整隊伍。他們的數量很龐大,一個個都手持長槍和棍棒等武器,穿著看起來是官兵的制服沒有錯,並不是一般的土匪或民兵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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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去就只有村子了,是有誰犯了事,朝廷派人來捉拿嗎?但是動用的人數這麼多,感覺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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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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