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下旬的聖誕節,雖然名字寓意為「聖子誕生之日」,是設立來記念耶穌基督的降生,但普遍來說還是聖誕老人更有名,在現代社會中廣為人知,聖誕期間更壟斷了市場,佔據了各大商場的風水寶地。而我們年輕一代則認為,根據傳說,聖誕老人能夠在一個夜晚把禮物送給所有乖孩子。而送給全球的孩子也只有二十四小時,所以聖誕老人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以某遊戲說法,一定就是那擁有最強之稱的冠位騎師。
只不過其實我們都誤解了聖誕老人。聖誕老人的原型是聖尼古拉斯,是個初期教會的主教。一個把一生奉獻給上帝的人是以基督耶穌的心為心的人,謙卑服侍,賙濟窮人,而不是一個邀功、渴望名聲的人。聖誕老人的由來可以根據米拉鎮的傳說得知,當時的真相如下。
米拉鎮搬來了三姊妹,名叫佐拉、蕾娜和美斯,這三姊妹謙敬得體,彬彬有禮,只是天意弄人,她們比較貧困,但她們就算貧窮也不曾怨天尤人,深得居民的喜愛,尼古拉斯主教和居民都希望幫助她們,但知道如果直接幫助她們只會換來「這怎好意思啊!」的婉拒,也怕她們難受,不能抬頭做人。
主教這數個月來廢枕忘餐,不斷思考可以如何才能幫助這三姊妹。一天,他在月曆上找到線索:聖誕節將至。聖誕節是定在十二月二十五日的,這其實源於波斯太陽神的誕辰,也是羅馬曆法的冬至,這日過後就是春天,為萬物帶來復甦的希望。那為甚麼聖誕節要設在這天呢?因為羅馬教會的信徒想帶出耶穌基督是世人的希望。
但是,就算信了主,貧窮的人如果仍然活在貧窮當中,像在這嚴冬裡,對未來沒有一絲期盼,那麼,這還是希望嗎?尼古拉斯默念希望二字,心裡籌算著帶給人希望的計劃。
聖誕當天是星期日,鎮上的人都來到教會參與聖誕崇拜,記念救主降生。
「耶穌基督謙卑自己,雖然是神,卻放下身段,卑微降生於馬槽。」尼古拉斯主教在台上宣講信息,「耶穌基督十架上的救贖正是上帝給世人準備的禮物,為罪人帶來得救的盼望以及上帝與我們同在的平安。」
崇拜結束時,坐在佐拉旁邊的老太太問候佐拉這星期過得如何,佐拉回答一切安好,她們挺喜歡鎮上的聖誕氣氛。
「是天氣有一點冷啦,婆婆你也要好好保暖喔。」蕾娜也回應,順便也問候老太太。
「有點冷?你們家沒有用壁爐取暖嗎?」老太太問道。
「我們家煙囪塞了,而且我們也沒有木柴...」佐拉解釋道。
一旁的工人聽見她們的需要,回想剛才在崇拜聽到「放下身段」的信息,深呼吸就開口,「那我幫你們清理煙囪吧。」
「這怎好意思啊!今天是聖誕,你不是休班嗎?」
「沒關係沒關係,剛才我在崇拜睡著了,醒來之際聽到主教說耶穌放下身段,這一定是神向我說話吧,而且天氣那麼冷,沒有火爐真的很難撐啊,你不用跟我們客氣啦!」工人半開玩笑說道,迎來的是佐拉多次鞠躬道謝,以及身後聽到一切的主教太太手搭自己的肩膊,靠近在她懷中,雖是看似苦笑著,面容卻帶著欣慰。
「今晚來我們家吃飯,當是聖誕晚餐吧!非常豐富,所以不用帶餸菜來了,如果真的想幫忙就早點過來吧!」主教太太笑著邀請她們。
下午,工人如所說的一樣,午飯過後就來幫忙清理煙囪;樵夫也來訪,說自己家有多的木柴,送來了一批木柴。旁晚,三姊妹都來到主教家享用晚餐,是搬到鎮上以來第一次享用如此豐富且美味的晚餐。當晚到來的還有幾戶人家,他們一起玩遊戲、唱聖詩、分享今年各樣的感恩,其樂融融。
「今天我們真的很快樂,非常感謝大家!」佐拉喜極而泣。聚會在歡笑中結束,每個人都帶著喜樂回家。
深夜,尼古拉斯穿上衣服,出了門,來到這三姊妹的屋前。幾經辛苦,終於爬上了屋頂,尼古拉斯慢慢接近煙囪。當爬到煙囪時,尼古拉斯攝手攝腳地把隨行的大袋放入煙囪,之後準備自己爬到煙囪。
不料,踩上結了霜的地方,就腳滑向下墮了。
「!!!」
伴隨撞擊和倒塌的聲音,身體和大袋落地,爐灰從壁爐裏揚起來,噴出爐底的開口。頭破血流的尼古拉斯爬出壁爐,剛好撞見出來喝水的美斯。驚恐的女孩嚇得原地站著,差點兒沒抓緊手中捧著的玻璃杯。
尼古拉斯緩緩站起,調整呼吸,用手摸女孩的頭,說道:「不要怕,孩子,上主看見你們的苦情,要幫助你們。」
見女孩的情緒緩和起來,尼古拉斯繼續說道:「這是給你們家的,但答應我,明天才與姐姐打開。」女孩點點頭,「乖,孩子,去睡吧!」女孩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尼古拉斯見自己已做完要做的事,就由正門離開這家。但他不知道的是,安慰女孩的時候,全程映入女子的眼內,以及他沒有察覺離開時少女在窗後的視線。
尼古拉斯一邊走一邊流血,直到堅持不住,倒在雪中,流出來的血把身上白袍和地上的雪都染紅了。
「我要死了嗎?」
「差不多吧。」一把聲音從耳邊傳來,「但你可以影響更多的人。」
「我是抑止力,是守護世界的力量。」見男子不回應,聲音表明來歷。「我多次拯救世界,但人類內心太邪惡了。如果兒童都有美好的童年,是不是將來會變成壞人的人會少一點?」
「我是不知道啦,但我也命不久已......」
「我是說死後。你願意繼續為孩子帶來希望嗎?」
「死後嗎?雖然我不太相信......」尼古拉斯深呼吸,回應說:「好吧!主向我展示何謂捨己。如果有你所說的,我答應你。」
良久,尼古拉斯醒來,一隻馴鹿正在舔他的血,鼻子都沾了血。他摸一摸馴鹿,靠著牠扶起自己,慢慢走回家。
據說,尼古拉斯有多活幾年,並不停止為貧窮、軟弱和有需要的人帶來溫暖和希望,以行動彰顯耶穌基督的愛,雖然被禁止了晚上出門。他與抑止力的約定在他死後給他機會繼續守護孩子的未來,雖然不知道這樣做能改變多少人,但在更早之際的那個晚上,猶如他的主背十架一樣,那軟弱卻偉大的身影改變了三個少女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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