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萸立刻反駁道「沒有,二爺會經常給我帶些糕點的」。
錦緬贊同的喝了一小口茶,就是,難道他還不懂嗎?
「該不會是青樓的糕點?」徐靖若無其事的說出口,錦緬剛入口的茶水竟差點噴出口,嗆的他咳出聲。
綢萸聽到青樓立馬就不說話了,她其實不知道點心是哪來的,但一聽到是青樓的,瞬間覺得食不下嚥。
錦緬清楚的看到綢萸聽到後有一瞬間是低沉的,她好像有些失望?是不是應該照池尚書說的,解釋一下?
「咳咳…鄭明君慎言,你應該是知道我的為人,從未做過踰矩之事,我之所以去青樓也只是掩人耳目」錦緬發現自己已經毫無保留的交代清楚了,其實徐靖都知道,他就是想解釋給綢萸聽的。
「二爺當真不是去尋歡的?」綢萸忍不住脫口而出。
錦緬咳的更用力了,在她心裡他是這樣對婚事不忠的人嗎?「咳咳咳…夫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綢萸聽到夫人臉都紅了,不敢再繼續說,徐靖見事情解決的差不多,兩人的互動似乎比他猜測的還好,這樣就行,他得回去了,不然繼續留在這錦緬下回該找他算帳的。
「對了,二爺可是口味變了?茶都變淡了…」徐靖記得之前錦緬都喝很濃的茶。
「嗯,養生之道」錦緬語氣毫無波瀾,可哪有什麼養生可言,他現在用的茶葉都是東谷的茶葉,只是希望綢萸能自在的待在家裡,更好的適應宮廷的生活。
徐靖最後還補了句「霧妃娘娘,下次我讓人帶別家的點心來給您品嚐吧?」。
「滾!」錦緬忍不了,抬腳示意他最好快點出去。
綢萸在身後嗤笑,這兩人真是好朋友,感情挺不錯的。
錦緬看徐靖走後又冷著臉許久,才默默說出一句「不是尋歡,也未曾行過床事」。
綢萸看向錦緬,平時高冷在外暴戾的將軍此刻還有些青澀,說這種事的時候臉上竟浮現一絲紅暈,看似有些彆扭。
「二爺是個正直的人」這是綢萸最後得出的結論,畢竟到了美女雲集的地方很多男人都是把持不住的,而錦緬卻守身如玉,實在難得。
「我已有家室,自當不可能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若是那傳言…」。
綢萸打斷了他「我相信二爺,是因為外人看不到二爺的溫柔與細心才會如此錯怪,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錦緬真的感受到有家的溫馨,在這荊棘叢生的道路上,竟有一人願意站在他身側,給予他很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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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李賀文寄回來的書信都很頻繁,似乎是已經找到可以攻陷的地方,這次錦希路沒有猶豫,他請求皇上立即派兵出征討伐,錦緬身為鶵國的大將軍自是需要加強訓練的,帶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需要規劃路線及運用兵法,而錦希路並不了解這些,他只是依照自己所認知的提供一些想法,不過錦緬的身邊有一位很聰明的軍師唐鶴云,以往都是依靠他的謀策才能獲得勝利。
「不過這次真的沒問題嗎?討伐遠在邊境的東域太子殿下怎麼只讓你取三萬兵力呢?這分明是想要你我一起陪葬啊」唐鶴云剛聽聞錦希路只願撥出三萬兵,頓時感覺事態不對。
「是啊,大哥想讓我死,我不得不死」錦緬當初是豪爽的答應下來,錦希路看他不懂兵法只懂得打仗,故意刁難。
「二爺,你說你都有妻室了,怎麼還出征呢?你想人家守寡?」唐鶴云從小跟著錦緬長大,兩人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好,他自然是知道錦緬的真實個性。
「聰明,這次我是有這個打算的」錦緬一邊看著地形圖一邊不急不慢的喝著濃茶。
「什麼?都是你策劃的,還不跟我說呢?那我該怎麼跟陛下交代?」其實每次的征戰都是由錦緬所策劃,再由唐鶴云向錦寇呈報,錦緬必須讓自己坐實了外在的謠言,不露出一點鋒芒。
「先讓人幫我辦幾件事,至於綢萸…我會讓一個ㄚ頭跟著」錦緬私下交代完了很多事情,就差綢萸了,他原本的計畫中根本沒有娶妻這一環的,突然多出來就只能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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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是季蓉,二爺讓我貼身伺候您」季蓉低著頭作揖,之後她的任務便是保護娘娘還有隨時報告情況給二爺。
綢萸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藥味,那是東域特有的藥草,只有從小用此沐浴的人身上才會有這樣的味道「妳是東域人?」。
「是,與娘娘是同鄉人,二爺認為這樣更能與您交心」季蓉說著說著拿出身上少數的東域翡翠贈與她,有些就是來自東谷。
看到這些綢萸眼眶濕潤,她就算是被祖國賣來這邊,依舊懷念著故鄉,看到這些小東西開心極了,一整天都拿在手上把玩,甚至晚上錦緬進來寢室都沒有發現。
「喜歡?」錦緬看著她難得露出的笑容也跟著有了成就感。
「嗯…啊二爺,您回來了?要先用膳嗎?」綢萸嚇得放下這些翡翠,上前去迎接,還想替他脫下靴子。
「不必伺候,妳不是下人」錦緬自己脫了鞋子,將外袍脫下扔到洗衣房,其實他本身也不喜歡有人伺候,所以也不想請下人。
「臣…臣妾謝過二爺」綢萸的臉頰紅通通的,幸好是低著頭沒能被錦緬發現。
錦緬聽到稱呼說對了嘴角不自覺上揚「不必,倒是明日妳得一個人面對這宮中的人事物了」。
「明日?二爺要出宮?」綢萸著急的抬起頭詢問。
「嗯…要出征討伐東域」錦緬靜靜的吃著飯,他知道討伐綢萸的故鄉應該會讓她很難過,故意避開她的眼神。
「東…東域…所以…儘管我已經犧牲了,你們還是沒打算放過東域嗎?」綢萸手捏的很用力,翡翠都陷在掌心之中,原來她的犧牲根本沒用,她被國家賣了也換取不到和平,那她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那放我回去!既然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和平解決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為什麼!」。
錦緬面不改色繼續吃著食物,不得不承認,錦寇當初真的是這麼想的,他才不在乎什麼和不和親,他心裡只有野心跟色心。
「讓我離開!錦緬,你們鶵國都是騙子!每個人都有病!」綢萸的情緒瀕臨失控,她的父母、兄弟、親友全都會被二爺這個瘋子給剿滅,而且他的冷酷無情是不可能放過皇室親戚的,畢竟有傳聞他會直接屠城屠戶。
綢萸拿起自己防身用的小刀就往錦緬身上刺去,從小習武的錦緬怎麼可能逃不過這一刀,但他沒躲開,只是一直盯著她的刀鋒,他猜的沒錯,綢萸不敢真的殺死他,只是因為來不及收回而劃破了他的小臂,鮮血從衣服內滲透出來,染紅了衣襟,綢萸因此嚇得倒在地上,眼淚浸濕了眼眶,她只能看見面前有一抹鮮紅。
「妳若沒有被留下,或許明日死的就是妳了」錦緬的眸光閃著嚴寒。
「你的意思是,娶了我反而是饒我一命?」綢萸壓下憤怒狠狠的瞪著他,明明鶵國毀約在先,憑什麼現在還裝作一副聖人姿態。
「妳能這樣想再好不過」錦緬吃不下飯了,撿起地上的小刀,對著門外大吼「把夫人給我看好了!不準讓她逃!」。
「錦緬!你不能囚禁我!放我離開!」綢萸失控的大吼大叫,但那人卻絲毫沒有止步,徑直離開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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