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騎射大會終於到來,各族會皆齊聚於北方以南草原與一大片森林交界處,這裡也是南方與北方最終的交界地帶。騎射大會也在草原地帶搭起蒙古包,供賓客休息,在外也搭建了觀賽區,在此處下人們會根據裁判的回報向大家公布現況。
各族參賽者帶著自家的馬匹、弓箭,排著隊等著登記並安排馬廄,宛燕貴為公主,自然有優先權,安排到馬廄後,檢查了馬鞍馬蹄馬鞭韁繩等等比賽的必需品,隔壁的鄂瓦族的少爺看到宛燕,向宛燕打招呼:「鄂瓦族川部參見宛燕公主。」
「平身,鄂瓦少爺今神采奕奕,怕是勝券在握,信心滿滿啊!」宛燕打趣地說道
「公主見笑了,您貴為公主,論這北方,有誰敢厚顏無恥贏過公主呢?您說是不是?」鄂瓦少爺調侃道
「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您今天狀態很好,所以……」宛燕慌忙地想像少爺解釋
「公主的心意臣心領了,也請公主莫擔憂,不會有人會覬覦您騎射的寶座的!」說完,就拉著馬走出了馬廄
宛燕一臉茫然的呆滯在原地,「這人是吃錯藥嗎?我到底哪得罪於他了?」
就在這時,有個熟悉又響亮的聲音傳來,「宛燕!」
宛燕轉過頭,看到了不遠處洋溢著笑容爽朗的中年男漢子,原來是赫拉塔卓宇
宛燕興奮的跑出馬廄,來到了卓宇面前,「叔父!您怎麼來啦?」
「我姪女的騎射比賽怎麼能錯過呢?都準備好了嗎?別緊張!」卓宇摸了摸宛燕的頭,寵溺的笑了笑
「啊對了!叔父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卓宇在宛燕耳邊悄悄地對她說:「你不必嫁去南方啦!你父王已經決定了。」
宛燕睜大雙眼,道:「真有此事!那太好了!」宛燕手拍了拍胸,安撫了自己緊張的情緒
「所以你騎射比賽好好表現,為赫拉塔族爭光。」
宛燕點了點頭,「啊!對了叔父…」宛燕壓低聲音,問道:「近來巴罕族可有動作?」
「我有多留意,並無異狀。怎麼了?」
宛燕抬頭看向卓宇,道:「近來,莉莉和巴罕族的族人或是巴罕族親近的家族,都對本公主說一些諷刺的話,甚是不快,便覺事有蹊蹺,總是說獎賞直接送給我或是您務必要贏這類的話。」
「莉莉這沒大沒小的,怎麼說話的。見著我也總是沒禮數,這巴罕族怎麼就這麼自視甚高、目中無人。不可…我覺著這騎射大會肯定有什麼…我也去參加。」說完就像登記的隊伍
宛燕一把拉住卓宇的手肘,道:「叔父萬萬不可,您在一旁觀賽就好,免得被人說閒話的。」
卓宇拉住了宛燕的手,拍了拍,道:「我這閒散的王爺也沒什麼事,別人說閒話就讓他們說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對王妃擔待不起,守護家人是應當的。」
「可是……」宛燕正想勸阻,卻被卓宇的食指抵住了嘴:「放心,我不會佔風頭的,我就靜靜的在一旁保護你。」
隊伍很快輪到了卓宇的位置,登記的官員驚訝得趕忙站起身行禮,卓宇道:「赫拉塔卓宇可否參賽嗎?」官員回應:「親王親自駕臨,實屬榮幸,亦當可參加。」登記好官員遞上了木牌,卓宇手握著木牌在宛燕面前晃了晃,宛燕一臉沒轍的看著,既感激又羞愧。
說到這個卓宇叔父對宛燕,那可真是從小疼到大,與對待莉莉不同,把宛燕當自己孩子疼,看著她長大的。至今卓宇叔父仍未婚未娶,志在當一個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閒散王爺,或許也是為了消除哥哥安查王對他的疑心與忠誠,長年遠離朝政,都只做安查王吩咐的小差事。可別小看,這樣的他,曾經是助哥哥登上北方之王的重要功臣之一,功不可沒,安查王很是敬重他這個弟弟。
如同族盟大會,舉凡北方盛事,皆以號角為開端,號角響起,騎射大會比賽開始,各族代表準備好弓箭,躍上馬,等待賓客及皇親貴族入座,裁判官員宣讀儀式規則。
「今我北方,感念天地,賜予豐厚草原,以供世代族人飽食暖衣,壯大北地。草原兒女,為敬天地,願獻狩獵之物祭祀,祈北方世代昌盛繁華、萬古千秋,拜!」
在場所有與會者,右手貼於左胸,向上仰望,行禮以敬天
「再拜!」
所有與會者,左手貼於右胸,向下俯瞰,行禮以敬地
儀式開始,官員開始宣讀比賽規則:「狩獵為2個時辰,騎射草原森林至南方邊界,凡狩獵最多者,將賜予官銜,賞南方千年陳酒、先王御用馬鞭、金邊短劍一枚、黃金萬兩、白銀千兩、上等絹帛…。各族與會者於擊鼓聲響後,即可出發!」
安查王緩緩站起身,大喊道:「各方草原兒女,本王將於狩獵大會裡親選武官,好好表現,不負眾望!」
所有與會者向大王行禮:「謝大王!」
咚咚咚咚咚—擊鼓聲響遍了整個會場,此起彼落的呼喊聲伴隨著馬蹄奮力奔馳的踩踏聲,整個會場熱鬧極了。
宛燕在出發前發現了觀賽區站起來的赫連夫人,看著母親雙手緊握於胸前,眼神充滿擔憂,宛燕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沒問題別擔心,赫連夫人對她微微笑,欣慰地看著她往森林離去。
就在夫人即將就座之時,她發現了卓宇親王正望向她,一時為之震驚,驚訝地看著他,卓宇亦輕輕地向赫連夫人點頭示意,溫暖的笑了笑,隨即朝著宛燕的步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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