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東組曲 - 【薄暮不再】廿四章：棋局 (1)

【薄暮不再】廿四章：棋局 (1)

Jul 4,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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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與人的最大分別是，老鼠無法回應問題，無法告訴你它的感覺，也無法看得出它到底是清醒還是處於幻覺之中。

可以的話，白冥霧不想在手上唯一一個人上試驗未成品。為了盡量提高藥品的完成度，他還特地用操作制約訓練了老鼠學會按按鈕來換取食物。

可惜操作制約在人類上不怎麼行得通，至少他還未能讓那女子在自己進房送餐時完全閉上嘴。這就是人體試驗的弊端，因為要確保測試結果不受太多外界動盪因素影響，所以必須管理好實驗體的健康和身體質素，「再不閉嘴就不會給予食物你」這類的威脅也無從實施。

不過不要緊，自己大概不用再對著她多久，昨天他發現用了新的混合劑後，老鼠的行為在十二個小時左右恢復正常，至少能和其他老鼠一樣，去自行進食。檢查過老鼠的血液後，也確定了藥品的殘留濃度降至可接受的範圍。白冥霧著實鬆了口氣，他在此之前幾乎快要否定「藥品能夠被代謝掉」的假設了，那就表示自己一直以來的設想都得被全部推翻。

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嗎？他卻有些猶豫，始終自己的資源並不寬裕，也不知道若敏手上還有沒有貨，即使有貨，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盈餘去支付，也是問題。

不……換過來想，不用她實驗的話不知道又要耗到何時。嗯，該準備一下了。白冥霧收拾幾個監測儀器帶進房，準備詳細記錄實驗體的數據。

「嘎利……」最近女子常對著他說這個字，結合女子怨恨的表情，大概是她母語中某個罵人的字，至少比之前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哀求他好。

「閉嘴。」白冥霧淡道，完成要做的事後，很快離開房間。

他關好門，抬頭望向工作桌旁時，卻徹底愣在原處。

「你——」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2gqfUCoH

警司看完手上一疊表格，嚴肅地凝視著慕郎：「按照往常經驗，對家會在我們拿到資料之前就做好所有掩蓋工作......不過，總可以試試。」

「謝謝。」

「不過，你這樣將申請越級交給我，你的同僚可能會……不滿。」警司提醒道。

慕郎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先給隊長也沒用，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攔下。他們不怎麼幫得上忙。」

「別對他們太苛刻了。每個人都很害怕。」警司在文件末端上簽了個名：「你覺得這行得通嗎？」

「他們通常會從附近設施偷電，或者至少將數值變成那樣。」慕郎分析道：「所以我推斷歧東市內會有一區的電力消耗出現上升，他的新基地就在那附近。」

「我們拿回來的報告很可能是已經被刪改過的版本。」

「那就看哪邊比較快了。」

「不是想掃興，但他們比較快，他們永遠能快上三步。」警司嘆了口氣。

「總得試試。」慕郎不冷不熱道。

他對循正途的調查不報任何期待，只是順手為之而已，反正也不耗費什麼。警司說的沒錯，罪犯永遠能比受規條束縛的他們快上三步——因此慕郎選擇寄望予罪犯身上。

差不多該再拜訪一次酒吧了。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dURDqk3n

男子拉下襯衫的衣袖，扣好袖鈕，走到音響前按下播放。

優雅緩慢的弦樂逐漸填滿房間。

「准備好了嗎？森島小姐。」男子斂去微笑，注視著身穿黑色長裙而裙衩及大腿的女子。

「我不喜歡你不笑的樣子。」森島走向他。

副手淺淺一笑後再次正色，向她伸出手：「可惜探戈不是那樣的舞蹈。」

弦樂退去，鋼琴以低沉厚實的和弦與敲擊樂一同定下輕快的節奏。森島握上副手遞來的手，一手搭在他肩上，放鬆上身，等待他領舞。

手風琴在弦樂的襯托下奏出旋律，副手亦跟著踏出首步：「你要求的資料下屬已經拿回來了，正在分析當中。」

「資料有被改過嗎？」森島問道。

「尚不清楚。」

「什麼時候有結果？」

「預計兩天内可以——」

森島一旋身，二人腳步交錯卻不凌亂。

「我會命他們於明天内交出結果。」副手改口道。

「很好。有發現就去拿地產的資料。」森島雙手撫上副手的肩膀，順勢滑下到胸前。

副手別過頭，雙手虛摟著森島背脊，在下一節拍推開她。

森島踏前一步，重新抓緊副手的手，回復先前共舞的姿勢：「我會搞定其他反對者。」

森島領著副手旋轉數圈，黑色長裙翩翩飛舞著。副手一組退截步，將二人從房間邊緣帶回中心：「在這個時刻削減橋本會的實力……未必是合適的做法。」

「幾個不思進取的廢物而已，剪掉發育不良的枝葉可以令整棵樹更健康。」森島不以為然道，抬膝，小腿往後一擺，落地時順勢勾住副手的腳跟。

「森島小姐，放鬆關節可以令動作更優雅。」

「這樣嗎？」森島將另一腿繞上副手的大腿，斜斜掛在他身上。

「是的。」副手環住森島的腰，把她托至空中，黑裙隨著森島的動作賞心悅目地飄動著。

落地時，副手向前彎腰，讓懷中的森島盡情後仰，注意到她的手正抓住自己肩膀的襯衫，再次提點道：「放鬆，森島小姐。」

「可惜探戈不是那樣的舞蹈。」森島收回弓步，站直身，在音樂澎湃合奏的最後音符響起的同時，如副手先前同樣動作地推開他。

所有聲響嘎然而止，房内只餘寂靜。

森島放開副手，對著鏡子整理衣裳：「回去工作吧。」

「是。」

「還有，幫我拿面具過來。」

「是……去酒吧的那個？」

「對。」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9RIvG7o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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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不再】廿四章：棋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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