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暮宿黃河邊
雖然木蘭本為女子，但女子之刺繡，她一竅不通；反之，男子之騎射，她易如反掌。雖然這也多得木蘭父親的教導，但歸根究底，木蘭本來就時一個陽剛的武藝天才，現在有了男根，得到男體，反而更自得其樂；妒忌木蘭的王紹則想盡方法要令木蘭出洋相。
白天，一眾新兵被召集到草地，練習棍法。王紹為了要令木蘭出洋相，就刻意叫大頭鬼幫忙，在木蘭用的木棍上削了幾刀，使之容易折斷。大頭鬼笑言：「屆時木男只要大力揮棍，棍就會斷成兩折了。今天練棍法，他一定會出洋相！」
「哈哈，這樣就好了⋯⋯」「王紹！你又想罰站了嗎？」
正在台上訓話的源規大聲指罵台下的王紹。王紹甚為尷尬，只好低頭認錯。源規繼續說：「聽著！你們二人一組，以木棍對戰⋯⋯」
「對⋯⋯對戰？」王紹聞之色變，舉手問：「大人⋯⋯今天⋯⋯今天不是打套路的嗎？」
「打你老母啊！蠕蠕會在戰場上跟你打套路嗎？我們已經時間無多，今日會進行實戰訓練！立即分組對戰，倒地者為敗！清楚了嗎？」
王紹恐慌起來，心想：這下子慘了，我一定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但令王紹更恐懼的是，在李瑒的慫勇下，木蘭竟然主動上前，說要跟王紹對打。
「怎麼了，娘娘腔，不敢打嗎？」木蘭笑著問，手裡舞動著木棍。王紹惱羞成怒，說：「誰⋯⋯你說誰⋯⋯是娘娘腔？」
「我說你啊，你這屎忽鬼晚上叫床叫得像女人一樣！」
眾人聽見，哈哈大笑。大頭鬼就向王紹耳語說：「大人別擔心，我們在木蘭的木棍上做了手腳，她一定會大敗。」王紹聽見，只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拿起木棍，站穩馬步，說：「你⋯⋯你放馬過來吧！」
「看我的！」木蘭上前，木棍大力一揮，打在王紹的棍上，沒想到木棍果然就斷了。眾人嚇得目睹口呆，以為王紹練了甚麼內功。王紹趁著木蘭吃驚，立即上前，一棍撞其腹，使木蘭飛彈幾十步。
王紹冷笑，說：「哈哈，原來木男只有這種水平！」
「可⋯⋯可惡！」王紹輕挑的樣子惹怒了木蘭。木蘭雙手拾起斷裂的木棍，大聲怒吼，衝向王紹。王紹沒想到斷棍反而成為木蘭的優勢：現在木蘭手持雙短棍，猶如迅風暴雨，王紹手持單長棍，卻似輕歌慢舞。王紹擋避不及，馬上中多棍倒地。
「停手啊！你想打死人嗎？」源規見王紹已倒地，但木蘭還向王紹揮棍，就急忙上次制止，拉開王紹。
木蘭反問：「蠕蠕大軍會因為你倒地而停手嗎？」源規抓起木蘭的衣領，怒斥說：「木男，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為自己武藝高強就可以目無法紀，我才是長官，我說了點到即止，就要點到即止，你若再違紀，我定必軍法處置！」
每次訓練，無論是劍擊、射箭、標槍、自由搏擊、騎術，木蘭都勝人一籌，卻仍得不到源規的欣賞，反而令源規更覺木蘭驕兵必敗，因而更加針對木蘭。
晚上，深深不憤的木蘭向荷花池拋石頭洩憤；龍陽公主則蹲在假山上吃燒羊腿。這次龍陽公主終於穿上了蠎服，不過由於她箕踞而坐，又沒穿內褲，故此下體依然隱約可見。
「你別生氣啦。」龍陽公主安慰木蘭說。「雖然那傢伙確實是可惡的，你要不要我教訓一下他的小屁股？」
「不別了，我自己來，我要證明給他看，我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單靠武功，或者你可以戰勝源規，卻無法打敗蠕蠕啊。」龍陽公主說。
木蘭愕然，回頭問：「此話何解？」
「你聽過蠕蠕的事嗎？」
「蠕蠕頭目叫丑奴，其妻名叫是豆渾地萬，好似是個女巫。」
「正式的名稱是薩滿。」
「殺甚麼？」
「薩滿啊，就似是道士道姑。蠕蠕真正掌權的其實是豆渾地萬，她拜突厥邪神卡爾蒂吉⋯⋯」
「甚麼新春大吉啊，現在才秋天⋯⋯」
「吉你屎忽啊！是卡爾蒂吉，突厥話啊，學點外語好嗎？」
「殿下息怒，請你繼續⋯⋯」
「這個卡爾蒂吉是陰陽蛇妖，有八個分身，至陰至毒；她賜力量予地萬，使她擁有陽具，取得權力。但因為卡爾蒂吉是陰寒之邪神，所以她們必須不斷採陽，才能保住陽具，維持法力。」
「怎樣採陽啊？」
「就是找些美男回去吸精，射在她們嘴裡啊，懂嗎？」
木蘭驚訝，說：「殿下啊，你說話別那麼色情好嗎？」
「這是事實啊！北魏鮮卑漢族混血，多美男，所以卡爾蒂吉和地萬才要攻打北魏。」
「一旦她們成功呢？」
「她們就法力無邊，能一統天下了。所以蠕蠕作戰時，不會單純講兵法和武術，他們會用很多邪術。」
「例如呢？」
「呼風喚雨、製造山崩地裂，或是把猛獸引出來，或是把妖魔鬼怪，吸血鬼叫出來⋯⋯」
「殿下，你搞錯了，吸血鬼是在歐羅巴的，中土只有疆屍⋯⋯」
「你國際化一下行不行？別插嘴好嗎？人家是突厥邪神啊，足跡遍及五湖四海，他懂得從歐羅巴召喚吸血鬼來很出奇嗎？」
「好的好的，殿下繼續說。」
「所以，法術的事情就讓本公主來對付，蛇不能戰勝龍的。」
「但殿下你千萬不要沒事就跑出來啊，要不然被人發現你就麻煩了⋯⋯」
「那你每天最少要放我出來兩次才行啊！那個錦囊焗死本公主了！」說罷，龍陽公主忽然寬衣，化生成金龍，跳入荷花池暢泳；此時木蘭才驚覺龍陽公主在假山上留下一舊大便。木蘭拭鼻，大叫：「殿下啊！你怎可以隨處大小便⋯⋯」
「本公主只不過效法劉伶，『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褌衣』啊⋯⋯」龍陽公主把人形的上半身露出水面，嬉笑著說。
「殿下，趁著沒有人看見，你游泳夠了就回去錦囊裡吧。」
「讓我再游多一會吧。」
木蘭和龍陽公主卻沒有發現，她們的一舉一動已被躲藏在石牆後的王紹目睹。看見龍陽公主赤裸上半身，一時幻化成龍，一時變回人形的王紹嚇得目瞪口呆，心想：這個木男竟然把妖怪帶中軍中了！他卻猶疑，不敢上報源規，怕大家不信，以為他發瘋。王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偷偷離去，再想辦法揭穿木蘭。
雖然源規對新兵的表現依然非常不滿，但出兵日期已到，只好帶同軍隊前往陝州，登上兵船，穿過三門峽，沿黃河北上，沿路上一片平靜。
「哇，水啊！」龍陽公主急不及待自行從錦囊飛出來，化成龍身，潛入水中暢泳。木蘭捉也不捉不住，怕被人發現，就在船尾向龍陽公主叫喊：「殿下，你這樣會被人發現的啊！」
龍陽公主露出人型的上半身說：「那你就給我把風啊！」
「殿下你怎可以如此任意妄為⋯⋯」
「木男，你在跟誰說話啊？」李瑒走到來船尾，向木蘭招手，手裡拿著一本《水經注》。木蘭慌張起來，示意龍陽公主馬上潛入水中，然後笑著對李瑒說：「沒⋯⋯沒甚麼啊！我只是⋯⋯自言自語而已！你⋯⋯你在看甚麼書啊？」
「我在看酈御史的新作《水經注》啊，黃河四周的景色果然跟書中所說一模一樣！你有看過《水經注》嗎？你知道黃河發源自哪裡嗎？」
木蘭心想：他又想說書了，就說：「哈哈⋯⋯我⋯⋯我才疏學淺啊，不識水地之學⋯⋯」
船隻忽然猛烈搖晃，使木蘭和李瑒倒地。木蘭扶起李瑒，扶著檣櫓站立，抬頭望天，驚見藍天白雲之間忽然冒出了一大片烏雲，雷霆電雹，狂風暴雨，令平靜的河水忽然變得波濤洶湧，使兵船搖晃不定；李瑒怕雨水沾濕了書，就跟木蘭一同趕到船艙避雨。李瑒就說：「怪事啊，明明剛才天色萬里無雲，應是晴天，怎會忽然下暴雨的啊？」
此時號角聲響起，才剛回到船艙的木蘭和李瑒就被船艙裡的官兵催促要出去。王紹拿起弓箭，說：「你們還發甚麼呆啊？快去拿弓箭啦！聽不到號角聲嗎？有敵人出現啊⋯⋯哇！」
浪愈來愈大，使船身左搖右擺，王紹不慎倒地。木蘭和李瑒聽見了，就馬上拿起弓箭，趕到甲板。甲板上一眾弓兵已整裝待發，可是因為船身搖擺不定，風急浪高，加上煙雨朦朧，視野不清，根本無法拉弓。源懷和源規趕到甲板，扶著桅桿，指揮大局。源懷立即下令所有兵船先下錨靠岸，收起帆布，又指著對面山上的黑影大叫：「敵軍！東北十里外！」
木蘭隱約看見對岸的山頭上盡是黑影；旗幟的影子使人認出這不是草木，而是敵軍。王紹看見，如女子般尖叫，驚慌地說：「死定了死定了，蠕蠕十萬大軍壓境了！」
源規舉起令旗，大叫：「弓箭手聽令！就位⋯⋯」但一白頭浪馬上撲過來，將他和好些士兵擊倒在地。木蘭就說：「現在連站在站不穩了，如何射箭⋯⋯」
「那⋯⋯那是甚麼？」李瑒發現白霧中有一堆黑影正飛撲過來。源懷大驚，馬上大叫：「聽令，持盾擋箭！」
木蘭見飛箭近在咫尺，但源規還呆站在後，就馬上把他拉倒，以盾牌掩護，救他一命。李瑒和王紹等士兵亦紛紛蹲下，以盾牌護體；但由於風急浪高，好些士兵還是失足跌倒，盾牌掉失，而咻咻的箭雨卻於此時降下。
「大夫，大夫啊！中箭了！」王紹慌忙把中箭的士兵抬到船艙裡。源懷氣憤地說：「這樣下去我們只會成為箭靶！我們還是先下船吧！」
源規說：「不行，現在風急浪高，靠岸亦有困難。」
在山頭上指揮蠕蠕大軍的丑奴和地萬，看見河上的兵船成為箭靶，就哈哈大笑。在祖惠的一聲令一下，一眾身穿胡服、剃髮紋身、面目猙獰的蠕蠕士兵，就萬箭齊發，向山下降箭雨。呂陵氏就詫異地問祖惠：「我們的箭竟然能射那麼遠的嗎？」
祖惠說：「本來不行，是靠風力的。天上這場怪雨是地萬召那個邪神降下的，你看，她正在『獻祭』。」
呂陵氏回頭一看，只見地萬在軍營後生了一個火堆，全身赤裸，背部塗滿七彩的顏料，在一男子之上，與之交合，仰天長嘯。呂陵氏說：「這算是甚麼法術？只不過是淫合⋯⋯」
「不得褻瀆！」丑奴聽見母道呂陵氏的說話，立即上前，高聲斥責，掌摑她一巴。呂陵氏楞住了，祖惠則大罵：「你怎能打你的母親了？」
「母親不及女神親，萬一女神因為這婦人胡言亂語而降災於我們怎麼辦？」
在烏雲之上，穿著胡服的邪神卡爾蒂吉，化成八個分身，皆長著蛇尾。她們伸出蛇舌，嘴巴吐出烏氣，即成狂風。雙手揉搓烏氣，即為黑雲。雙眼射出激光，即成閃電。雙腳踏出腳步，即生雷聲。卡爾蒂吉站在烏雲上，看見黃河狂濤巨浪，士兵驚恐萬分，就哈哈大笑；但雲的另一端忽然射出耀眼而灼熱的聖光，射落在卡爾蒂吉的蛇尾，使之灼痛。卡爾蒂吉尖叫一聲，勃然大怒，發現烏雲的另一端竟然正在變色，變得又白又光，似乎有人在生事。於是卡爾蒂吉八個分身立即爬行到白雲的一端，但一走近，就聞到惡臭。原來身穿蟒服的龍陽公主，正蹲在雲頂，揭起長裙拉屎。當龍屎一觸及烏雲，雲就變成白色，穿了一個大洞，使陽光得以穿透。
「你⋯⋯你就是北海龍王的那個雙性雜種嗎？你這小孩在這裡做甚麼？」卡爾蒂吉問。
龍陽公主嬉皮笑臉說：「我在拉屎啊，大嬸。」
卡爾蒂吉大怒，問：「大嬸？你在叫誰做大嬸？」
「叫你啊，突厥大嬸，你這蠻夷聽不懂漢語嗎⋯⋯唉，大便完就想小便了。」龍陽公主說著，站起來，朝著卡爾蒂吉射尿；尿如同噴泉般噴射卡爾蒂吉的臉，使其全身濕透，而卡爾蒂吉的分身亦頓時消失。尿落在雲間，把烏雲融化，於是就在天上噴出一條又一條的彩虹。
「你這小女孩玩夠屎尿了嗎？」卡爾蒂吉勃然大怒，揮動蛇尾，拍打龍陽公主；但龍陽公主一跳，反過來伸出龍尾，掌摑卡爾蒂吉，使其失足；卡爾蒂吉連忙打了個翻斗，紮起馬步，雙手噴出閃電，擲向龍陽公主，但龍陽公主卻一一避開。龍陽公主咆哮一聲，嘴裡吐出烈焰，燒焦卡爾蒂吉的蛇尾，再一腳將其從烏雲上踢倒在地，掉在地萬用於在法的火堆上。地萬和丑奴驚見卡爾蒂吉著火了，驚惶失措，馬上拿水救火；卡爾蒂吉雖然有神力護體，沒有大礙，但天上的烏雲、狂風暴雨，以及河上的驚濤駭浪，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見一祥龍在天上飛舞，並且繼續小便，射出一條又一條彩虹。
「該死的！現在風停了，那怎麼辦？」祖惠問丑奴。
丑奴就說：「立即衝上前吧，箭無法射十里那麼遠。」
祖惠舉起令旗，丑奴吹響號角，一眾蠕蠕騎兵就高聲怒吼，震動了山麓，一躍而下，衝向黃河河岸。此時源懷和源規馬上重整旗鼓，下令士兵放箭。
「李瑒，你來操縱連弩吧。」源懷叫李瑒來到船頭，執起固定在船頭的大連弩，向蠕蠕放箭，每拉一下，就射出二十多支箭，把斜坡草地上的蠕蠕大軍如同串燒一樣插倒在地。
「放箭！」在源規一聲令下，木蘭等士兵立即放箭。木蘭射箭幾乎百發百中，輕易地就把幾個蠕蠕人從馬上射落在地，其中一人更是頭部中箭，當場斃命；箭海使蠕蠕士兵一一倒下，連祖惠的肩膀亦被木蘭的箭所傷。
「撤退！撤退啊！」
兵敗如山倒的蠕蠕大軍急忙向山嶺撤退。北魏大軍高聲歡呼。李瑒抬頭仰看，見天上滿是彩虹，就說：「哇，吉兆啊，我們這次一定打勝仗了！」
忽然李瑒在雲間看見一飛龍。李瑒就對木蘭說：「你看，哪是甚麼？」
木蘭驚訝，怕龍陽公主被識穿了，連忙說：「不，甚麼也沒有⋯⋯」
「那好像是條龍呢。」
「哈哈⋯⋯哪⋯⋯哪裡有龍呢！你看錯了！」
晚上，北魏兵船在夏州附近靠岸。源懷賞賜一眾官兵喝酒慶功；木蘭又因為其箭術高明，還射傷了蠕蠕將領祖惠，因而受到士兵稱許，這卻令王紹更加妒忌。
「木蘭，我來敬你一杯⋯⋯」「夠了，我⋯⋯我不行了。」木蘭怕醉，就謝過士兵的敬酒。李瑒見木蘭站立不穩，就扶她回帳幕裡休息，卻迎面遇上源規。木蘭以為源規又來刁難她，想轉身離去，卻被源規拉住。木蘭不耐煩，問：「大人又想怎麼了？」
「今天⋯⋯今天⋯⋯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所以，阿爹叫我來⋯⋯」源規說。
「來怎麼啊？大人又想打架嗎？」
「不，來⋯⋯道謝。」
木蘭愕然，只說了一聲：「哦。」
「木男，你⋯⋯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那敢啊，大人，先告辭了。」
木蘭說罷，就跟李瑒告別源規離去。木蘭對李瑒說：「你先去睡吧，我要上廁所。」
「木男兄，我跟你一起上廁所吧！」
木蘭面紅了，說：「你⋯⋯你又想怎樣了？」
「木男兄，人家屁股很癢，想⋯⋯想⋯⋯」
「你別色迷心竅好嗎？」木蘭推開李瑒，走到河邊的草叢處，解開褲頭，掏出陽具，正想小便，龍陽公主就突然從錦囊躍出，一手握著其下體，怒斥木蘭，說：「喂！你怎可以尿在黃河裡？」
「啊！痛死人啦！」木蘭高聲尖叫，推開龍陽公主。
「你在河裡小便，就是跟我這龍王女作對啊！本公主可是水中之龍，有責任守護黃河⋯⋯」
「小小尿怕甚麼⋯⋯喂⋯⋯喂！殿下！你在做甚麼！」龍陽公主忽然向木蘭掏出陽具，飛到半空，把尿噴在她臉上。
「只不過是一點尿而已啊⋯⋯」
「我⋯⋯我知錯了啊，我不小便在河裡啦，我小便在地上吧。」
「哈哈，這樣就對了。」龍陽公主回到地上，停止朝著木蘭的臉撒尿。她又抱怨說：「要不是今天我在天上跟那個甚麼女神卡爾蒂吉大戰，你們早就翻船浸死了，你們應該好好多謝我才對啊，怎麼我要偷偷摸摸⋯⋯」
「殿下，因為一隻龍忽然現身會嚇壞大家啊。但你說甚麼跟女神野戰了？」
「不是野戰啊！是大戰啊，打架啊！」龍陽公主說。「原來今天是那個邪神卡爾蒂吉在黃河掀起狂風暴雨。」
「吉甚麼屎忽？」
「卡爾蒂吉啊，我不是跟你提過嗎？她是突厥的邪神，本是沼澤的蛇妖，雌雄同體。我想地萬會再次召喚這個邪神來襲擊我們。」
「那我們應怎麼做啊？」
「你多拜祭我啦，因為只有我才能打敗這種妖怪啊。」
「殿下啊，你還想怎樣了，你又不缺衣食⋯⋯」
「你獻個美男給我吧。」
「哪裡有美男⋯⋯」
「那你先把你獻給我吧，女的我也行，來，跟我野合。」
木蘭面紅了，大怒，說：「殿下你覺不覺你很變態？」
「哇！龍啊！果然真的有神龍！」滿身酒氣的李瑒忽然從木蘭身後出現；木蘭大驚，連忙遮掩李瑒雙眼；龍陽公主則化成金龍，慌忙遁入水中。但李瑒掙開木蘭，跑到河邊，興奮地大叫：「神龍啊，神龍啊，你在哪裡啊？」
在水裡的龍陽公主睜大眼睛，才發現這個李瑒原來皮光肉滑，身材不錯，就改變主意，跳出河水，化成人形，站在河邊，掏出巨根，拍打李瑒的臉，說：「喂，你想事奉神龍嗎。」
木蘭說：「殿下你又沒穿衣服了⋯⋯」但李瑒看見金龍化身成一長著巨根的黑髮扶她美女，不但沒有恐慌，反而更加興奮，鼻血湧流。李瑒說：「哇，好大的陰莖啊！難道你就是因為雌雄同體，而被北海龍王逐出龍宮，流落黃河的龍陽公主殿下？」
「嗯，你這傢伙有讀書呢。我正欠一個男寵，你有興趣應徵嗎？」
「好啊殿下！」
「殿下啊！你⋯⋯你也太離譜了吧！你怎能公然在軍中勾引男性⋯⋯」木蘭說。李瑒卻說：「今天的暴雨之所以消散，想必定是殿下神力之故！既然如此，我們向殿下獻男色酬謝神恩也很合理了吧？」
「李瑒啊⋯⋯」「就這樣吧！本公主命你為面首。」
「謝殿下⋯⋯哇，木蘭你怎麼了？」 木蘭抓起李瑒的衣領，凶神惡煞地說：「我警告你，龍陽公主的事不要告訴別人，要不然我會將你的脖子扭斷！」
「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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